一場遊戲一場夢 新的嘗試 第七章
    「我早就說過,小明的那個什麼自考還是不上的好,在家找份工作現在已經掙上錢了。WEnXUeMi。CoM那像現在這樣,在外面瞎混,花那麼多錢。電話也沒了,好歹和家裡說一聲,怕是沒臉見家人了吧?」大舅舅喝的醉醺醺的,又開始數落起不在家的李以明。

    李以亮氣的滿臉通紅,他在壓制怒火,這不是明擺著損自己家裡人嗎。心裡暗罵:「你還有臉說,當時上自考,我哥孤零零的一個人去,沒人去送,更別提你了。可大姨家的女兒同樣是上自考,你屁顛屁顛的把人家送到北京。哼……」。

    小舅舅見李以亮臉色不對,連忙道:「好了,今天是喝酒,不說那些。小亮,來,咱們再喝一個。」

    李以亮悶悶的和小舅舅碰了一杯,愛說話的他此時也不知說什麼了。

    原來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可大舅舅似乎仍不滿意,喝了兩杯又提起來:「小明的事就先別說了,他不爭氣現在不在這說他也沒用。小亮,你呢,花了那麼多錢結了婚,又買了車,為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也沒見家裡變個樣。」

    「你閉嘴,」李以亮聲音低沉,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哥在家時你管過他嗎?我哥上學時,你給過一分錢嗎?我媽從街坊鄰居那三十,五十的借錢來供我哥上學,卻從沒見你問過我們有什麼難處沒有,更別說借你的錢了。我結婚,我結婚,他媽的,老子結婚去向你借錢,你不給也就算了。借了你五百塊錢,第二天你就來要,你還有臉說。」

    相對於李以亮的怒火,大舅舅的氣的一個勁的說:「你,你,你……」伸手想拿酒杯扔向李以亮。

    「你扔,你扔扔看。我告訴你,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豁出去了,信不信我扇你兩耳光。」李以亮趁著酒勁,冷笑著看著他。眾人見他們兩個都喝的多了,紛紛上去勸。有人拉住大舅舅,有人拉住李以亮。

    「你別看不起我們家,是,我們家現在是窮。我哥上學,我結婚,借了不少錢,連貸款都借了。可我不靠任何人,只要能過一天我就不會求人,我發誓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我和我哥把錢遲早會擋上,不會讓你在這看笑話。」李以亮掙開眾人,拿起酒杯狠狠喝了一口,把酒杯扔到地上,「你看著,我李以亮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再不理眾人的勸阻硬是推開椅子往外走。

    母親聽到屋裡的爭吵聲,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趕忙跑到那正好碰上李以亮出來。

    「小亮,怎麼了?裡面這麼大動靜。」

    「媽,你別管。曉梅呢,叫上她我們走。」李以亮陰沉著臉道。

    小姨父這時也趕出來和母親說了剛才的事情,母親傷心的哭了出來。李以亮大聲道:「媽,不要哭,有我和我哥呢,還怕將來的日子沒法過?就算是過不下去了,我要飯也會讓你和爸爸好好過。」拉著母親,誰的勸也不聽,就是往外走。姨姨和姥姥從廚房出來,知道發生什麼事後,忙勸白雲蘭。

    母親白雲蘭傷心的道:「媽,你也別管了。每次來都這樣,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免得在這傷心。」

    「可可,讓你曉梅姐接電話。」李以亮坐到車裡打通了方曉可的手機。

    「幹嗎,亮?出什麼事了,這麼急。你不會又喝多了吧?」宋曉梅那邊傳來嘈雜的人聲。

    「馬上回來,快。」李以亮也不多說,簡簡單單的說了句就掛了電話。

    宋曉梅聽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也不知怎麼回事,匆匆從廟會上趕了回來。知道事情的經過後,氣憤的上了車,一家三口高高興興的來,卻滿腹傷心的走。

    「你哥哥到底在外面作什麼?不好好找個工作,老是讓人說。還不是怪他自己不爭氣。」母親哽咽的道。

    「媽,那個人這麼說哥哥連你也這麼說。我相信哥哥一定能混出個人樣來,誰也別小瞧咱。你看著那些看不起咱們的人我都記著呢,到時一個都跑不了。」李以亮邊開車邊狠聲說道。

    原來到自己家,沒有了那個人就應該沒事了。可偏偏家裡也有這麼一個樣的人。

    「你看,老言,你這個病可是把你拖住了,老大又上學開銷大,現在欠了不少錢。以後怎麼還,按說你開著個修車門市再怎麼說也應該有點錢的,結果過的還是不怎麼樣。」這是大姑父在說話。

    父親李經言賠笑著道:「你當了那麼多年的村支書手裡肯定比我有錢,我怎麼能比得上你呢。我兩個兒子都還沒工作,家裡又離不開老二,老大呢還在外不知怎麼樣了?」

    大姑父又道:「老言,不要說我說的難聽。你得這個病還真不是時候,老大在外邊不爭干,老二在家喝酒什麼也不幹。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把外債還完?」

    父親李經言心裡很不是滋味,轉頭卻發現李以亮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剛才的話他肯定聽見了,讓他發起火來可就不好了,連忙給李以亮打眼色。

    「繼續說啊,不是還沒說夠嗎?剛才在那邊就聽見有隻狗在瞎叫,到家裡怎麼又有一隻?」李以亮冷笑著走進屋。

    「姑父,你可是當了好多年村支書,往自己腰包裡撈了不少。我們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當然比不上你了。」李以亮不理父親打來的眼色徑直坐到椅子上。

    「小亮,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當村支書那是掙國家的工資,你別胡說。再說,我這些錢也不是讓你們借了不少嗎。」大姑父忽然見到一臉冷笑的李以亮心裡竟然有點怕。

    「我們借?借了你多少先不說,光說去你家借錢,你那個臉色吧。」李以亮說到這裡火氣又大了起來,「我爸爸病了,借你錢,你左拖右推。但那是救命用的,你最後給了六百。我哥哥上學,錢不夠,我媽媽十冬臘月騎著自行車走了幾十里的路到你家借錢,你呢,就是不借。我媽媽當時就差點給你跪下了。哼,你到好,事不關己,愛答不理的。我媽傷心的回來大哭一場。我結婚又一次硬著頭皮找你借錢,因為家裡實在湊不夠。你,你還是不借,東一個借口,西一個借口。今天你還有臉在這說這種話,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你還是不是個人?」

    母親和宋曉梅躲進另一個屋裡,對這的事情也不理了。李經言一個勁的說李以亮的不是,但心裡卻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畢竟他說的都是實情。大姑父被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最後氣呼呼的去了爺爺家。

    本來高高興興的一天讓這兩件事一鬧,全家一絲興頭都沒了。他們都盼望有那麼一天,所有小瞧自己的人都後悔不已。

    廟會過去兩三天了,大姨父王江華來到了家裡,父親李經言和李以亮在門市上修車,見王江華過來,李以亮擦擦手上前說話。李經言把車修好洗了手陪王江華一起回家。

    「這怎麼說呢,是這麼回事我們幾家商量買輛大車給廠里拉水泥,現在還缺五萬多塊錢。你看你們借的錢是不是能先墊出來,等車買回來掙了錢再借也沒事。」王江華滿臉的為難。

    「這一時半刻也湊不齊,不過我想法給你湊出來,什麼時候用?」李經言表面說的容易,其實他也為難,他能去那借那麼多錢啊。

    「不用,不用。實在沒有我再去想想別的法子,唉,孩子他舅說外面有一輛車很不錯。我們兩家商量看是不是能買下來,現在拉水泥這活還很掙錢,一想就願意買下來。我們兩家把錢分了一下,還差五萬左右,他舅說你這不是還有兩萬多塊錢嗎。讓我看看你們現在急不急用,不急的話就把錢先算上,我們再去借點應該就夠了。」

    「沒事,放心我們一定給你。過兩天我讓小亮給你送去。」

    「不急,沒有就算了,我們再想辦法。」

    送走了王江華,李經言可犯了難。兩萬多塊對他們來說可不是筆小數目,這能去哪借。

    李以亮狠聲說道:「這肯定是白振平鼓動的。」白振平就是大舅舅。

    李經言歎氣道:「不管是誰鼓動的,這錢遲早要還。可現在咱們去哪裡弄這麼多啊。」一家人愁眉苦臉的坐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了一陣,李以亮坐起來道:「我去給哥哥打個電話,他在外面應該有法子吧。」

    白雲蘭趕忙阻止道:「他要是有錢早就給家裡了,現在肯定是沒有,問了也沒用。」

    李以亮道:「不問也不行了,我先問問哥哥現在能掙多少錢,掙的少我就不說這件事。」

    上次陳啟亮打電話時把金東秀的手機號碼給了李以亮,說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李以明。金東秀也從陳啟亮那知道了李以亮的電話,這樣彼此打時心裡有個底。

    金東秀陪著李以明在公司的幾天見他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她便放心的去學校。坐在最後一排靜靜的聽著導師講的東西,完全沉醉於導師話裡的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直到手機響起來才把她驚醒,尷尬的望望導師和紛紛看過來的同學。導師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到外面去接,金東秀暗暗抹了把汗。

    「喂,我找一下李以明,他在嗎?」李以亮只知道有事找李以明可以打這個電話,但並不知道這個電話的擁有者是誰。

    「你是他弟弟以亮吧,你哥現在沒在這。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我回去一定告訴他。」

    「這,這……」沒想到會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李以亮不知該如何說錢的事,猶豫了一陣才接著道,「我哥他找到工作沒有?」

    「找到了,他現在很好,告訴你爸爸媽媽不用擔心他。」

    「嗯,我會的。那他,他掙的錢多嗎?」李以亮雖然為難,但還是要說。

    「掙的不少,有什麼事嗎?你先說我一定告訴他。」金東秀從他的話裡聽出一點意思來,估計是要用錢。

    「那,你告訴我哥,家裡現在很需要用錢,如果他有的話讓他往家裡寄回來點。家裡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如果他也不寬裕就請你千萬不要告訴他這件事。」

    「你需要多少,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金東秀別的忙幫不上,這個忙倒是容易。

    「要,要……,」李以亮一咬牙,「要兩萬吧。」他以為兩萬也有可能讓李以明作難,但不要又不行,只有狠狠心說了。

    「行,今天我就讓他寄回去,你明天就去取。」

    李以亮把自己的銀行卡號碼告訴金東秀,聽對方說的輕鬆,心想,這樣的話肯定能成。他放心的掛斷電話,回到屋裡高興的告訴父母道:「爸,媽,你們不用擔心了,明天就會有錢我取出來馬上給姨父送去。」

    「你從那來那麼多錢?」白雲蘭擔心的問道。

    「我剛才給我哥打電話,他說沒問題。」未了免去家人擔心,他沒有全說實情。

    「你聯繫上你哥了?他現在怎麼樣,還好吧?怎麼不往家裡打個電話。」白雲蘭一聽他和李以明通過電話,急忙問李以明現在的情況。

    「放心吧,媽。哥哥現在很好,不過工作很忙,有事的話我給他打電話就行了。」

    金東秀心想李以明的弟弟雖然說只要兩萬,但實際數目絕對比這個多。錢在她眼裡不是什麼問題,曾經的亞洲天後現在「廣夢」老總的千金,要是為錢發愁,那可真是一個大笑話了。不過,她具體寄多少,自己也拿捏不準。

    金東秀在車上想了一路,到了銀行才決定先轉過去五萬。她怕轉多了,李以明的家人會起疑。她不知道,一下子就轉了五萬過去就已經夠李以明家人吃驚了。她不敢告訴剛經過感情挫折的李以明,怕他擔心家裡的事。反正是錢的問題,那就好解決,自己的錢不用在他身上又能用到哪?

    轉完了錢,金東秀坐上了回家的車。在車上韓永善打電話過來,約她一起吃飯。金東秀以家裡已經讓她回家拒絕。但韓永善這次是不依不撓,問她什麼時候會有時間。金東秀被他纏的沒法,又不能斷然拒絕,想了想道:「過了這幾天吧,等我有時間會打電話通知你。」

    「那真是太好了,我等你電話。」韓永善驚喜的道。

    金東秀掛了電話,心想,這個時間和他說明白,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讓他死了這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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