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陽光普照著大地,天空中的幾片浮雲,悠然地飄向遠方,青青草坪上,洋溢著孩子們歡快的笑聲。這裡,是坦丁尼斯聯眾國一個很普通的社區,這樣的社區,在非裡基隨處可見,它們的責任,就是負責附近居民的共公鎖事以及福利措施,當然,在坦丁尼斯聯眾國這樣優異的福利制度之下,這些社區都被開辦得十分完善。
孩子們的黃色氣排球在天際劃過一道美麗孤線,最後輕盈地落在了一個年青的女老師手裡。孩子們立即高興地圍了上來,這些孩子們,都是這片社區居民的孩子,每當放學或者空閒時間,他們都會到社區花園來玩。而這位年青的女老師,在這個社區也工作好幾個月了,領著社區裡不高也不低的薪水,對於這裡的一切,都已經習慣。
「詹妮老師,可以陪我們一起玩嗎?」一個金黃色頭髮臉蛋紅撲得像蘋果般可愛的小女孩,眨巴著碧藍色的眼睛問道。
詹妮微微一笑,俯下身來摸摸女孩的小臉蛋道:「不行哦,老師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去辦,小瑪莉乖,和大家一起去玩吧!」
「可是為什麼尼克從來不和我們一起玩呢?」小瑪莉的小手指向了石凳之上。
詹妮順著小女孩的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的石凳上坐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此刻那個孩子手裡正擺弄著手裡的一個木盒子,並對著盒子喃喃自語。
關於這個孩子,詹妮也知道一些,自從來這裡來工作之後,時常可以見到他在社區裡出現,不過正如眾所周知的那樣,這個孩子的智力發育好像比一般孩子要晚,像十幾歲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早已不會對著物件自言自語了,而且他不愛和人交流,也從不融入孩子們中一起玩耍。
她把手裡的球還給了眼前的孩子們,這些孩子們一哄而散又回到了草地上繼續他們的遊戲。
出於一個教育者的職業心,詹妮輕聲來到了尼克的跟前,這時的尼克正潛心的對著自己的盒子說話沒有意識到詹妮的到來。
詹妮蹲下身來,嘗試著和他溝通道:「尼克,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玩呀?」
這個叫尼克的孩子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來,一臉驚恐地望著詹妮,身子畏懼的往後縮著。
詹妮見他很害怕生人,心裡也憐憫這個因為智力有問題而被孤離的孩子,她試圖著讓這個孩子信任自己,因此安撫道:「不用怕,來,跟老師一起去和大家玩吧!」
詹妮說著將手伸向尼克試著讓他接受自己,尼克依然驚恐的望著詹妮,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孤獨,流露出對任何人的排斥。
見沒有成功地詹妮輕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在社區裡工作了這幾個月,她也得知了這個小孩的情況,據社區裡的人說,他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現在跟著酒鬼父親一起生活,這裡的情況可想而知是非常糟糕,應該是出於這些原因,而造就了這個孩子的自閉,而小孩們對他的評價則是,性格很孤僻,傻頭傻腦,喜歡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裡不出來,經常在垃圾堆裡翻找的怪人。
詹妮依然繼續開導道:「相信老師,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哦!
而尼克並沒有讓這位好心的女老師如願,他猛地一轉身,便順著街道跑了。詹妮失望地站起來,望著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深深地歎出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非常的清楚,童年是快樂的,在孤獨的陰影籠罩下的孩子,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可憐,可是將要怎樣,才能解開這個孩子的心理障礙呢?
思緒著,詹妮想要離去,突然從眼睛的餘光裡,她注意到了他所遺忘拿走的盒子,這是他對著喃喃自語的盒子,一個很普通的盒子,是那孩子一直在傾訴自己孤單的盒子……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詹妮躬身拿起了這個盒子,這個盒子入手沉重,似乎裝著很多東西,詹妮正左右為難地考慮著要不要打開來看看,突然她聽到裡面發出一點聲音,她納悶地把耳朵貼在盒子上,只聽這盒子裡發出了類式於廣播沙啞的聲。
惶然震驚中,詹妮急忙打開了這個盒子,印入眼中的,是極為密麻的線路和極其複雜的自製電路板,這是一部功能完好的收音機,收音機,一種高難度的無線電設備,需要精湛的電子知識、製作、調製技術,難道,難道這十來歲小孩能做出來的?一個有智力問題的小孩……
尼克使勁地跑著,腦子裡茫然一片,汗水從額角流了下來,也記不清是幾歲的時候了,只是隱隱約約有點母親的記憶,許多年了,這麼多年來,望著其它孩子跟在父母懷裡撒嬌,望著他們玩著父母親買的玩具,他曾經是多麼羨慕,多麼渴望,而長年酗酒的父親根本沒讓他感受過什麼叫關懷,對於詹妮老師剛才的行為,是他一時無法接受的。
感覺到無力再跑了,尼克的腳步逐漸緩了下來,他單手支撐著電桿喘著粗氣抬起頭來望了下四周,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跑到了社區裡的垃圾暫時堆放處,這片行人都要繞道而行的區域,卻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
這是,是一個不大的垃圾暫時堆放處,這個社區的垃圾,基本上都是堆集到這裡然後再由車子運走,他知道,再過半個小時,垃圾拖運車就會前來將這些垃圾運往垃圾焚化場,而在這半個小時內,他要把裡面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