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遠近的房屋、雕塑,以及青翠的,都染上了一層金色。位於倫敦城中心的白金漢宮,撒切爾夫人和伊麗莎白女王對坐在咖啡廳靠近花園一側的窗戶前,一邊吃著早點,一邊交換著意見。
「溫莎陛下,我心裡很不安,總覺得要出事情。」撒切爾夫人臉色蒼白,眼睛浮腫,顯然沒有休息好。
伊麗莎白女王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也該給那個小傢伙一點警告了。如果他能撐過這一關,我們王室和他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接手一個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大財團的。」
撒切爾夫人顯得有些驚訝,「如果他出事了,他名下的產業不是應該由他父母繼承嗎?」
伊麗莎白女王笑了起來,「當然不。你不知道,我手裡拽著當初老特伯樂和我簽下的合約,還有議會上院十名貴族議員的證明書,一旦特伯樂家族的繼承人出事,其名下的產業都將獻給王室。」
撒切爾夫人臉色變得很難看,「原來是這樣……可當初為什麼女王陛下不索性剝奪那小傢伙的繼承權,由自己親自管理呢?這樣也不至於後來多出這麼多事情了。」同時,她的心裡加了一句,「不過沒有他的幫忙,我可能也不能在這次罷工中倖免於難,這個首相也該做到頭了。」
伊麗莎白女王皺了皺眉頭。「當初是我見那些產業資不抵債,拿到手裡反而是個麻煩,所以才會想到隨便找個人分擔一下。沒想到那小傢伙經營上卻是一把好手,短短地一年多時間,就創造了這麼多的奇跡,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說到這裡,她拿起擺放在咖啡桌上的手機,揚了揚道:「看看。連這樣的通訊工具他都研究開發出來了,而且現在還獲得了整個歐洲這種移動通訊系統的運營權力,那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這時的她,不見了平日地平和寧靜,眼裡充滿了貪婪。
聽見女王說得這麼直接露骨,撒切爾夫人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說話。
這時,王室的一位侍從官從外面走了進來,附到伊麗莎白的耳邊低語了一番,女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撒切爾夫人心裡的不快突然加深了。她禮貌地站了起來,向女王鞠了一躬道,「溫莎陛下,已經到上班地時間,內閣還等我開會,我該回唐寧街去了。」
伊麗莎白女王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揮了揮手,看來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好。隨後。撒切爾夫人便離開了白金漢宮。
一場腥風血雨就此展開!
陽光中,嘉德山特伯樂城堡大門處。一前一後駛出了兩輛勞斯萊斯轎車。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和鄒傑、王胤豪,帶著八個手下,還有一個會計,前往位於倫敦金融區被稱為「銀行之王」的英國中央銀行——英格蘭銀行,這是一座沒有窗戶的堡壘似的八層大廈,是英國的金融中樞。
這次豪賭世界盃所贏得的賭注,各國擔保的銀行已經按照我的吩咐。主動從各博彩公司的帳戶上扣除了足夠地金額。在扣完相應的稅後,這筆錢匯攏打到了英格蘭銀行地一個獨立帳戶上。只等我拿彩票去領取就行了。
雖然世人都知道我是這張彩票的主人,但銀行方面只認彩票,也就是說,任何認只要能從我地手裡奪得這張彩票,他就將一躍而成為世界首富,這真是一個讓人瘋狂的誘惑。
兩輛勞斯萊斯防彈車奔馳在異常冷清的公路上,墨色的車窗閉得緊緊的,從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車裡的情況。此前,為了迷惑我們的對手,已經安排了十多輛勞斯萊斯先行了,而且都是一前一後,讓人摸不清楚我們的底細。
根據手機地即時聯繫,我知道前面那些車輛,一路上並沒有遇到意外。
斜斜地靠在後座的沙發上,我無聊地看著窗外地風景。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很熱鬧的前往倫敦的高速公路,今天非常冷清,雖然不至於稀少到入目所及只有我們兩輛車的程度,但是過往汽車的密度,依舊低到足以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我心裡疑神疑鬼:難道說,英國政府也眼紅我手裡的這筆錢,想在我抵達英格蘭銀行之前動手腳嗎?
想到這裡,我直起身,拍了拍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的王胤豪的肩膀:「路上太靜了,馬上改道!下一個路口我們駛下高速公路。這一路上都有東方之星的訓練場,我們先到其中一處避一避。電話通知前面先行的車隊,讓他們趕回來。還有向家兄弟,讓他們再準備四十輛一模一樣的車,既然十輛不夠,我們就多來點。」
王胤豪點了點頭,向司機叮囑了幾句,然後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打完電話,車子剛剛加速完畢,這時只聽「砰」的一聲脆響,駕駛位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點,小點周圍的玻璃上,出現了一條條裂紋。
很明顯,附近有狙擊手在狙擊我們!
幸好這批勞斯萊斯是自己工廠生產的,從庫存裡取出時,特別注意了安全性,加裝了防彈設備,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王胤豪眼中寒光一閃,但知道目前情況緊急,所以也沒說什麼,繼續指示駕駛員高速駕駛著汽車往前面開去,但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銀灰色的手槍。
敵人露面了我反倒放心了點,拍著王胤豪的肩膀道:「別衝動。現在這一幕,在我們出來之前,不就已經預見了嗎?能在倫敦附近的高速公路上肆無忌憚地出手,對方是誰想來你也應該清楚了。現在先記著這事,等我們拿到錢之後,再來收拾他們。呵呵,他們還真是……剛剛安定下來,就反過來咬人了。」說到這裡,我氣憤地搖了搖頭。
王胤豪聽到了我的話,但並沒有回答,神情非常的嚴峻。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前面一輛別克商務轎車高速奔馳著,透過那茶色的玻璃,能夠隱隱看見裡面正有人在做著什麼。看那動作,應該是在拉槍栓。雖然偽裝得很好,但是槍的顏色跟玻璃還是有點差別的。
我驚呼出聲
道:「加速,追上前面那輛車!」
雖說防彈車因為防彈性能的原因而速度都不會太快,但是我手裡這批勞斯萊斯轎車,可是經過特殊改裝的,馬力高達680,能夠輕而易舉地帶動這批重達三頓多的裝甲怪物以超高速往前疾馳。
實際上,在我出聲之前,車子就已經再次加速了。王胤豪回頭對坐在我身邊的鄒傑說道,「保護好老闆。」隨即他看向了坐在另一側車門邊的保安,「趙祥,我的手槍威力太弱了,你拿把大傢伙幹掉他們。」
鄒傑一直警惕地看著周圍,聽到王胤豪的吩咐,他立即把我壓倒在沙發上,然後撲在我的身上,把我的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的。
汽車飛快地接近那輛別克商務車,裡面的人很明顯已經感到不對,瘋狂地加速。但一輛量產的商務車,速度如何能跟精心改裝過的車子相比,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車子一點點地接近然後並行。
這時,我們的轎車窗口詭異地打開了一條縫,一把榴彈槍的槍管從車內伸了出來,隨即火星濺出。
火光跳動中,對面別克車的輪胎和油箱先後被擊中,就在彈殼橫飛的同時,別克車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隨著「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在我眼前爆炸了。車身的零碎不斷地打在我們的轎車外壁上。「叮叮噹噹」地聲音響個不停。
兩輛勞斯萊斯連停都沒停,繼續往前衝去。
對於這種場面,除了我之外,車裡其他人神色都波瀾不驚。我苦笑了一下,猜測剛才的爆炸,這次事件的策劃者也不會在乎,估計他們只是想通過這件事,看看我們的態度。
彷彿已經知道了我們有準備。接下來的一段高速公路,再也沒有礙眼的車輛出現,直到我們駛下高速,也沒有異常出現。
不過,剛離開高速公路大概一千米左右,車子轉入了一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地方後。正式的第一次襲擊終於開始了。
一排六輛車,並排著把公路堵得嚴嚴實實。車子後面,是一個個身著黑色衣褲,手握武器地白種人。
王胤豪驚訝地說道,「這些人我好像有印象……對了,我看過資料,他們的衣著打扮,應該是歐洲那些博彩公司圈養的打手,好聽點兒的說法就是這些博彩公司的保安。在墨西哥的時候我擔心他們向少爺下黑手,所以特地調了他們地資料看。沒想到在墨西哥他們沒動手。在這裡居然碰到了。」
聽王胤豪這麼一說,我立即就知道這批人是什麼來路了。原來。他們並不是打我手裡這筆錢主意的人,而是原本擁有這筆錢的主人。
雖然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錢。但是只要彩票被毀了,那四百多億英的彩金由於無人領取,他們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收回去,這樣就可以避免破產的命運了。
我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這些人跟別的人可不同——別的人或者說勢力,多少都要顧忌一下我手裡的彩票地安全,一些重武器不可能使用,這樣可以避免讓他們的行動到最後變為一場空,所以相對來說。我還是比較安全地。
但是這群人則不同,他們的目地便是毀掉彩票。所以沒有什麼顧忌,難免其中就有重武器在手。
王胤豪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神情焦急地叫道:「衝上去,貼近他們!這批人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對於王胤豪的決斷,我沒有任何意外。對方的心思非常明白,一下子損失了全部身家,而且涉及到整個歐洲大部分博彩公司,他們肯定會心有不甘的。為了保住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們來襲擊我是理所當然的了,只不過我先前忽略罷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神通如此廣大,這條路線,原本就是我剛剛臨時決定地,就連我自己,事先都沒想到到這裡來,可他們居然就離奇地出現了。
「是啊,實在太過分了!我一再忍讓,他們卻步步緊逼,欺人太甚!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得給我們的對手一點顏色看看。」我推開鄒傑,坐起來咬牙切齒地道。
現在出現地對手越來越過分了!如果不憤而還擊,那這些人不是想怎麼擺弄我就怎麼擺弄?
鄒傑再次把我壓倒在座位上,神色嚴肅地道,「少爺,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這些小事情交給老連長處理吧。你看我一向好鬥的,現在都不生氣,你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呢?只要你不出問題,什麼事情都好解決的。」
我無語地瞪著他,隨後就不再掙扎了。這傢伙,看來早就和王胤豪商量好了,遇到事情,他們兩人分工明確,他的工作就是全力保護我,難怪什麼事情都見不到他出頭了。
「隊長,真的要全部幹掉他們?」趙祥在後面咧了咧嘴,放下手裡的榴彈槍,然後向懷裡探去。
「沒錯,幹掉他們!」王胤豪斬釘截鐵地說道。
「明白了。」趙祥點了點頭,隨即手從懷內伸了出來,拿出一把匕首,然後藉著車子轉彎的瞬間,迅速打開車門,像一隻狸貓般輕巧地跑了下去。
這時,後面的車裡,也滾出一個人來。
王胤豪讓司機將車子停了下來,示意其趴下,然後就勢抱著雙手,透過車窗冷冷地看向了對面的那些人。
對方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大膽,居然敢這樣停車挑釁他們,手中的武器立即開始噴火起來。車內只聽見「叮叮噹噹」的響聲連成一片,車窗迅速蛛網化,但車的護甲實在夠厚,並沒有被射穿。
而趙祥,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那群人後面,手中的匕首化為死神的鐮刀,我側起身子瞄了一眼,只看見他站在一個人後面,然後飛快的摀住他的嘴,手中的刀從背後準確的插入他的心臟,接著輕輕的把他放下來。整個動作沒有一絲聲音,猶如深夜中的鬼魅,不停的收割著地上的生靈。
槍聲飛快的減少著,已經有人感覺不對,扭頭查看周圍的情況了。只不過他們剛剛回頭,便看見眼前一朵小花不斷變大,變大,然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