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保守黨政府和王室共同發佈新聞發佈會,稱香德爵士年老體弱,為了保證他的身體狀況,實在是有必要把他從繁重的工作中解脫了出來,專心修養身體。新任港督將由現保守黨政府的新聞發言人、撒切爾首相的秘書查理.威爾斯先生擔任。
這也就是說,英國政府變相地讓尤德爵士提前退休了。
新聞發佈會後才過了兩個小時,尤德爵士便親自打電話到特伯樂城堡,向我抱怨。雖然我一再地安撫,但他還是摔了我的電話——讓一個和藹的老人如此失態,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憤怒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我推薦查理出任香港總督,強行將尤德爵士推下台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
誰洩露的消息我不知道,不過也就那麼幾個人了——看來有人是在給我出難題了。
去年我新來乍到,雖然繼承了特伯樂家族的一切,但並沒被保守黨政府和王室所接受。後來,我大力發展的時候,又正好趕上一系列突發事件發生,罷工,王室醜聞一件件襲來,最後終於憑借自身的努力,在政府和王室方面,都獲得了承認。
由於我優異的表現,肯定是有些人感到危機了,所以才給我設計難題,希望能遏制我的發展。
可我哪裡有這麼好控制的?
現在我的一切都初步上軌道了,他們想扳倒我已經開始顯得困難重重了。現在我手裡不僅掌握著傳媒的話語權,而且還握有G利,這讓所有敵視我的人都感到棘手。畢竟,從現在移動通訊在英國的迅猛發展,人們就可以確認,這是一款幾乎可以統治未來世界移動通訊市場的產品,前景非常廣闊,一旦逼迫過甚,我隨時可以離開英國,到其他國家繼續發展。
另外,我估計由於我本身是從中國來的,現在表現得又非常親中,這讓有心人感到非常著急,所以想給我施加一點兒壓力。
我都可以想像到撒切爾首相那天為什麼失態了。我有心插手香港事務,而香港97年歸還中國已經確定下來了。我表現的如此積極,並且還安排我的人就任香港總督,他們怎麼能不感到危機?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走一步是一步,我每走一步他們都將要弱一分。等我實力足夠的時候,我就可以反過來控制他們了。
51日,國際勞動節。
FLY移動公司歐洲公司傳來喜訊,經過等社會主義國家外的幾乎所有歐洲國家和地區,移動公司都拿下了移動運營牌照,其中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更是拿下了我原來想都不敢想的專營牌照,也就是說這三個國家和英國一樣,都只能由FLY集團進行第二代移動通訊運營,其他任何電信公司想要進入這一領域,都只能徵詢FLY移動公司的同意,而不是這個國家的郵料。
在這些成績的背後,我只看到一個人的名字:伊清鈴。
自從老媽懷孕,老爸將一切交到當時被他任命為歐洲地區副總經理的伊清鈴手上後,就不聞不顧了。這個伊清鈴,一下子就負責起了整個歐洲地區移動通訊的公關任務。
原本,我還以為她就算是聰明絕頂,起碼也得花上兩三年時間,才能把這些歐洲國家跑完,而且還不一定能保證順利拿下經營牌照,但沒想到僅僅只過了一個月,她就先後搞定了瑞典、挪威、芬蘭、丹麥這四個北歐國家的運營牌照,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在這種情況下,我當機立斷,直接越過移動公司和集團總部,任命伊清鈴為FLY移動歐洲公司的總經理,全權:
此後,我就一直對歐洲移動公司不聞不問,到了今天,伊清鈴就回報了我這麼一塊豐厚的大蛋糕,讓我有一種幸福來臨得太快的感覺。
雖然我很想親自問問伊清鈴,她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可是由於查理需要第一時間趕到香港去就任總督的職位,而時過半年之後,我也想去香港看看那裡的情況,所以只得打消了讓伊清鈴到城堡來見我的念頭。
當天下午,在新任外交大臣傑弗裡.豪、內政大臣布裡頓、王室事務專員蒙巴頓.戴丘的陪同下,我們一行正式乘坐專機,啟程前往香港。
這架專機是王室專用的專機,除了工作人員乘坐的商務艙外,還有兩個相對獨立的豪華艙。弗裡、布裡頓、蒙巴頓三人選擇了其中一個艙,我和查理、王胤豪則選擇了剩下的一個。
長途飛行確實很枯燥,但有王胤豪在身邊告訴我練習武功的一些訣竅,再加上查理有些坐立不安地背誦著抵港後的演講稿,我需要不時地對著稿子,指出他錯誤的地方,所以時間過得倒也不慢。
不過,為了在抵達香港後能保持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我還是招呼大家睡了一覺。
最後,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
抵達了香港啟德機場。
在機場,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軍警,我們並沒有看到前來迎接的人群,只有港督府派來的儀仗車隊。
按照規定,我們在機場下機後,需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維多利亞港,然後乘坐港督遊艇「慕蓮夫人號」抵達中環,在皇后碼頭上岸,並在愛丁堡廣場舉行歡迎及閱兵等就職儀式,然後前往香港大會堂宣誓。
皇后碼頭是香港一個可供小型船隻泊岸上落客的公眾碼頭,建於1953年,位於香港島中環愛丁堡廣場,=.皇伊麗莎白二世首次訪問香港,在54日下午於啟德機場降「慕蓮夫人號」渡過維多利亞港,於皇后碼頭上岸。現在,我們就沿著相同的路線行進。
輪船剛剛在皇后碼頭靠岸,我們還站在甲板上,岸上就傳來沉悶的禮炮響聲。
岸邊站滿了歡迎的人群,尤德爵士帶領著港督府的官員,還有立法局和行政局的議員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不過怎麼看,尤德爵士臉色看起來都顯得過於陰沉了。此外,一隊隊身著整齊的英軍士兵,排列在碼頭兩邊,看起來顯得威風十足。
查理首先走下遊艇,兩邊的士兵舉槍行禮,軍樂聲也響了起來。查理面帶微笑,向士兵和附近的群眾揮手致敬,待走到尤德爵士身邊的時候,他給了尤德爵士一個親切的擁抱。
緊跟在查理身後的,是外交大臣傑弗裡.豪和內政大臣布裡頓。看起來他們和尤德很熟悉,待查理和尤德爵士擁抱後,也走了過去,親切地低聲交談起來。
王室事務專員蒙巴頓.戴丘陪在我身邊,看見我轉頭不住觀看遠近人頭攢動的情況,臉上陰陰一笑,靠近我身邊說道:「伯爵大人,這麼熱鬧的儀式你肯定從沒有看過吧?呵呵,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不過你要小心,聽說尤德爵士對你很不滿,你得提防他的報復。」
我「哦」了一聲,隨即故意裝出奇怪地樣子問道:「為什麼尤德爵士會對我不滿並報復呢?好像我沒得罪他吧。」
蒙巴頓.戴丘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又露出一副笑顏道:「這很好理解。你看,他總督當得好好的,可以說是香港的實際統治者。但是,你向首相進言,剝奪了他繼續獨掌大權的機會,換作誰也會不高興的。」
我點了點頭,「謝謝大人的提醒了。不過,不知道大人是從何處知道尤德爵士地我不滿的消息呢?」
蒙巴頓.戴丘順口道:「自然是肯特公爵、亞歷山德拉公主……」說到這裡,他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什麼,尷尬地對我笑了一下,「伯爵,現在傑弗裡.豪、布裡頓已經和尤德爵士交流過了,你看我們也該過去了。」
我心裡暗自笑了一下,並沒有追問這位顯然對我有著某種企圖的王室事務專員,疾步走到尤德爵士身邊,張開了雙手。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德爵士雖然看起來對我非常不滿,不過我已經做出了動作,他也無奈地張開手,跟我狠狠地擁抱了一下。
尤德爵士在我耳邊,用略帶憤怒的口氣對我說道:「伯爵,這次你做的可真的不太友好,我的身體根本就沒問題。你這麼急匆匆地把我趕下台,太沒……道理了!難道你忘記了上次來香港的時候,我是怎麼招待你的嗎?」
我搖了搖頭,站直了身體,對著尤德爵士鄭重地說道:「爵士,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確實是出自一番好意!
「你的身體,我恐怕比你本人更清楚,以前你就被查出心臟不太好,經過這幾年的港督生涯,你的身體更是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你繼續在港督的位置上做下去的話,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才是我們整個大英帝國的損失,也是我個人的遺憾。所以,你現在應該先退下來靜養一下比較好。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和查理商量過了,決定請你擔任香港問題事務首席顧問,你完全可以一邊修養身體,一邊指導我們的工作。」
尤德爵士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我知道,尤德爵士其實自己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此前醫生已經多次告誡他不可以再太過勞累了。可他就是這樣的人,放不下香港。
「爵士,我明白你想把香港的工作搞好。但是,你真的要注意身體啊。你現在才61歲,只比女王陛下大兩歲,但看看你滿頭的白髮,還有瘦弱的身體,你不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嗎?要做什麼,直接吩咐我們這些後輩就是了,完全沒有必要親自操勞。」
我一臉真誠地說道。尤德爵士可是死在任上的港督呢。現在為了自己事業的發展,也為了他的身體,我不得不狠心讓他從香港總督的位置上退下來,因此真心希望獲得他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