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燃燒大時代 第四卷 巨龍的騰飛 第115章 招待
    谷山內籐還在大笑,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殺神已經向他靠近,而那個猥瑣的小個子,這時已經停止了笑容。可能見到鄒傑臉色不太好,他悄悄地用手碰了下谷山內籐。

    谷山內籐沒有理會他,繼續狂笑著。

    這時鄒傑已經走到他身邊,輕蔑地看著他,隨後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地砸向了他的頭頂。

    這時谷山內籐的笑容嘎然而止,嘴裡發出一聲尖叫。與此同時,酒瓶在空中改變了軌道,砸到了那個形容猥瑣的小個子男人的頭上。

    經常打架的朋友應該知道,打人最痛的不是滿滿的酒瓶,也不是空酒瓶,而是那種半滿的瓶子,就像鄒傑現在手裡抓著的那種酒瓶,打人是最痛的。這種酒瓶不宜破碎,衝擊力十足,所以當那個小個子男人抱著頭躺下的時候,鄒傑手裡的酒瓶並沒有破碎,只是上面沾了一點血跡。

    鄒傑皺了皺眉頭,繼續將啤酒往自己嘴裡灌去,同時左手的香煙在那個小子臉上按滅了,看起來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谷山內籐又驚又怒,眼睛紅紅地看著鄒傑,臉上明顯帶有疑惑的神情,顯然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變態。

    與谷山內籐同桌的那個女孩,原本的冷傲不見了,她有些驚慌地叫了幾聲,然後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四周。此刻周圍的人已經驚呆了,四周鴉雀無聲,他們應該看出來我們是故意來鬧事的,但是卻無人敢上前觸霉頭——鄒傑表現得太具破壞力了。

    「靠,最看不的你這副奴才相了,老子代表你老母教訓你。」鄒傑一口氣喝完了手中的啤酒,然後把啤酒瓶丟在了地上那傢伙身上。

    谷山內籐這時終於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手指著鄒傑,大聲叫罵起來,「你是誰?為什麼打我的朋友?」

    鄒傑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理都沒理他,直接回到了座位上。他撕開了裝著豬頭肉的塑料袋,就著啤酒吃了起來。

    我笑著搖了搖頭,用啤酒洗了洗手,然後一手端著橙汁,一手用牙籤,一片一片地簽起豬頭肉來,旁若無人地塞入了嘴裡。

    南宮紫楓還不是那麼放得開,被我強塞了一片豬頭肉到嘴裡,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地坐在那兒,顯得很是尷尬。

    周圍的顧客,顯然明白我們是在吃什麼,一個個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

    谷山內籐氣得渾身發抖,終於忍不住,跑到我們桌子旁,大聲咆哮道:「南宮紫楓!別以為你是英國來的就了不起,這次你的人為什麼打我朋友?如果你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今天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繼續無視他的存在,一邊看著遠處舞池裡湧動的人群,一邊愜意地吃我們的豬頭肉。這時,谷山內籐那張桌子,化著濃妝的女孩已經把那個形容猥瑣的小個子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正用紙巾擦拭他額頭的鮮血。

    「你……你們……好……很好……我們集英社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瞧……」谷山內籐更氣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估計是看到同伴狼狽的樣子,心裡實在是氣不過,他坐了一會兒,又站起身來,抄起了桌子上一瓶洋酒向我們走來,臉上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面目猙獰可怖。

    鄒傑「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看向了谷山內籐。

    谷山內籐可能這個時候才想到鄒傑剛才強悍的表現,站在原地頓了下,不過到底是有酒壯膽,面紅耳赤地又繼續走了過來。他抓著酒瓶的手青筋突起,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鄒傑站在桌子邊,眼睛瞟著谷山內籐,嘴角微微上揚,邪邪地笑著,一副欠揍的樣子。「南宮,他是誰啊?好像很能打的樣子。」鄒傑故意皺著眉頭,用日語大聲問道。

    谷山內籐越發地氣惱了,他一言不發地走到我們桌前,舉起酒瓶就衝著鄒傑的頭砸下去。

    依照鄒傑的身手,怎麼可能會被他擊中?當下一個閃身,避過了谷山內籐的酒瓶攻擊,然後一個躥步就貼到了他的身邊,右拳微微用力,牢牢地打在了他肚子上。

    雖說鄒傑只是微微用力,但他的實力絕對不是谷山內籐這種紈褲子弟可以比擬的,所以谷山內籐很爽快地就抱著肚子蹲到了地上,眼睛鼓得大大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南宮啊,這個傢伙是誰啊?怎麼這麼不經用?」我故意用詫異的眼神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谷山內籐,然後用異常無辜的聲音問南宮紫楓。

    谷山內籐聽到我的話後,想站起來,卻敵不過肚子的劇痛,只得選擇了繼續蹲在地上,不過的拿憤怒的眼神看著我們。

    「董事長,我忘記給你介紹了,他是谷山內籐,大名鼎鼎的《少年JUmP》的老闆,在漫畫界還有全日本青少年心目中,擁有很高的聲望。」南宮紫楓用一種隆重推薦的口吻對我說道。不過在眼前這種情形下,再加之他現在狼狽的樣子,幾乎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真是失敬啊。怎麼回事啊,鄒,他怎麼蹲在那裡,難道不舒服嗎?」我故意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來到谷山內籐的身邊,用腳背碰了碰他的面頰,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沒什麼吧?」

    谷山內籐「哼」了一聲,頭轉在了一邊。

    我心裡暗笑,向鄒傑示意了一下,然後又坐了回去。鄒傑會意地蹲下身去,拍了拍谷山內籐的頭,用日語開始問話。南宮紫楓在我耳邊,小聲地給我翻譯著。

    「你說,為什麼要來挑釁我們?你膽子可真大,不知道我殺人就像殺雞一樣嗎?」鄒傑的話,讓谷山內籐的臉開始抽搐。

    他憤憤地看了一會兒我們,終於開口說話:「是你們先挑釁我的,居然還問我為什麼!就是你,你剛才打傷的是我的朋友!」

    「哦,是麼?這又怎麼樣?雙方的實力完全不成對比嘛!按照你們日本人的邏輯,強者可以肆意凌辱弱者,不是麼?」鄒傑半瞇著眼,壞壞地笑著說道,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邪惡。

    當然在此刻谷山內籐的眼裡,卻又覺得很正常,因為這些都是建立在鄒傑強大的實力下的。他弱弱地分辨了一句:「你胡說,我們日本人可沒有這樣的習慣!」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只問你一句,當初美國用原子彈炸死了多少日本人,現在你們怎麼像兒子一樣討好他們?你別跟我說這是因為兩國關係之類的屁話,這種話估計你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好了,我現在再問你一句,你對於我揍了你同伴,有什麼意見沒有?」

    鄒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再次在谷山內籐臉上輕輕地拍了幾下。

    「我……我沒有意見……」

    雖然心中非常不滿,但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谷山內籐也只得屈服了。他緊繃著臉,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鄒傑微閉的眼睛一下子睜了開來,臉上堆滿了笑意:「很好,既然你沒有意見,那麼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麼要來主動挑釁我們?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情?」鄒傑現在完全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流氓,一句話說得谷山內籐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個……這……我沒有挑釁你們,真的,我,我沒有……」谷山內籐的話漸漸地低了下去,聲音已經有點哽咽。

    周圍的人顯然都習慣了有人在酒吧鬧事,看看沒有火爆的場面了,若無其事地該幹嘛幹嘛去了,只有幾個非常八卦的人,一直津津有味地緊盯著我們這邊看,臉上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你跑到我們這裡來幹什麼?看,你手裡還拿著凶器。」鄒傑撿起掉在旁邊的洋酒瓶子,舉到谷山內籐面前晃了晃,谷山內籐額頭頓時冒出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他眼睛轉了轉,有些窘迫地說道:「這個……那個……對了,我只是過來,想請你們喝酒的,真的……是你誤會了!」

    「你認為我們會相信麼?」

    鄒傑伸手抓起幾片豬頭肉,慢慢地塞進了谷山內籐的嘴裡。

    這豬頭肉味道其實真的不錯,至少我都已經準備回去的時候,給家裡人帶上一點。當然,現在的谷山內籐可完全不想享受這美味的東西,但又不敢拒絕鄒傑的「好意」——鄒傑表現得就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這讓他感到非常害怕,所以只能是配合地張開嘴,把那幾片豬頭肉吃進了嘴裡,嚼也不是,咽也不是,就那麼尷尬地含在嘴裡,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鄒傑,就像一條受傷的小狗。

    鄒傑笑了笑,抓著谷山內籐的衣領,一起站了起來。

    「來,請坐。」他指了指了座位,然後扯開喉嚨大聲喊了起來:「服務生,我們的二鍋頭呢?怎麼還沒有來,你信不信我真的要發火了!是不是你們歧視外國人啊?」

    剛才那個女招待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先生,我們經理已經派人去銀座的商店購買了,請你稍等一會兒可以麼?我們經理說給你帶來的不便,還請你原諒,今天你們這桌就免單了!」

    鄒傑揚了揚眉毛,「哦,這樣啊……那就來一瓶路易十三吧。」

    那個女招待聽到鄒傑的話後,臉色大變。「這個……先生,我們酒店沒有這麼高檔的名酒,能不能換點別的?」

    弱弱的語氣,再配合泫然欲泣的表情,真是我見猶憐。

    雖然我想讓鄒傑算了,但好奇心卻迫使我想看看鄒傑接下來會怎麼做,便依舊三緘其口地坐在一旁。

    「沒有了?我不信!你給我趕緊去拿來,我們這裡來了朋友……哦,對了,二鍋頭也抓緊時間,我們這裡的配菜已經不多了,你總不能讓我們空口喝白酒吧。」

    鄒傑說完後,便坐了下來,完全不理會那個楚楚可憐的女招待。谷山內籐見識了鄒傑這個煞星的流氓做法,更加老實地坐在座位上,像一條溫順的小狗一樣,一動都不敢動。

    鄒傑坐下來後,座位上變得一片安靜。

    我一邊吃東西,一變觀察周圍的情況。看見谷山那桌的那個女孩子居然還在照顧那個猥瑣的小個子男人,便向鄒傑示意了一下,眼睛還特意瞄了眼那個女孩。

    鄒傑領會地笑了下,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想向谷山原來的那張桌子走去。

    「哦……不要,呃……」

    谷山內籐剛想開口阻止,立即就被鄒傑凶狠的眼光給瞪了回去,只得閉上眼睛,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臉上那委屈的表情,真的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我心中非常歡暢,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也能在日本的首都,銀座這樣的地方撒潑耍賴。如果朱仙元知道我這次到日本會這樣做的話,肯定他會用幽怨地眼神看著我,埋怨我沒帶他來一同耍寶。

    這時我瞥見一個矮胖的身著一身筆直西服的中年男人,和那個漂亮的女招待一起走了過來。女招待手裡拖著個托盤,托盤裡面是一瓶造型典雅的洋酒,周圍擺放著四個高腳酒杯。我分明看見,那個矮胖的中年人原本是一臉怒容,但要走近我們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這廝難道會中國的變臉?」我心裡嘀咕著,放下了手中得豬頭肉,從桌子上拿起張餐巾紙擦了擦手。不能再吃了,豬頭肉這玩意兒雖然好吃,但絕對不能多吃,否則晚上那種肚子裡的油往上冒的感覺,讓人非常不舒服。

    矮胖的中年男子和漂亮的女招待走到了我們的桌子邊,「各位,我是酒吧的大堂經理。實在抱歉,我們的工作人員還有服務小姐不懂規矩,怠慢各位來自英國的貴客了。來,今天各位的消費都算我的。本店本小利薄,沒有準備有路易十三這種極品的洋酒,只有各位的祖國英國產的皇家禮炮21年威士忌,還希望各位不要介意,請!」

    那矮胖的中年男子明顯是善於交際的那種人,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一邊用流利的英語說著話,一邊從服務員托盤裡拿過那瓶造型精美的洋酒,然後拿出四個古樸別緻的高腳酒杯,分別放到了我們面前。

    這個時候,鄒傑也不得不坐了下來。

    本來,他是想到谷山內籐那桌去調戲下那個濃妝女孩的,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心裡極度不爽,禮貌上也只得坐下來,想看看這個所謂的經理到底想做些什麼。

    果然是大堂經理,比女招待更擅長交際,只一瞬,鄒傑,南宮,谷山和我面前的酒杯就被斟滿了酒。

    我瞥了一下,沒有理睬他,繼續端著我的橙汁,四處打望美女——可惜啊,入目都是些濃妝艷抹的貨色,怎麼就沒遇到一個清純若水,能讓我動心的女孩呢?

    經理尷尬地笑了一下,「實在抱歉,我忘了這位先生還未成年了。不過也好,我正好可以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來,我先乾為敬。」說完,他端起我面前那杯酒,一飲而盡。

    鄒傑皺了下眉,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南宮紫楓笑容滿面,端起酒遙敬了一下,也一口喝乾了。只有谷山內籐,端著酒坐在那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顯得異常的尷尬。

    鄒傑冷哼了一聲,然後用凶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谷山內籐這才恍然,灰溜溜地將酒放到唇邊,把酒抿得是乾乾淨淨。

    「各位還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力滿足各位的。」那個大堂經理擺出一副豪爽的樣子來。

    鄒傑沒有理他,繼續喝酒吃肉,而南宮紫楓可能看上了這個經理的交際能力,用英語問道:「不知道先生貴姓?」

    「抱歉抱歉,一直忘記給各位尊貴的英國貴賓介紹了。我叫武田三俊,是這間酒吧的大堂經理。」

    「武田先生口才這麼好,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崗位,到我們英國FLY集團上班?我願以日本分公司公關部部長的職務聘請你。」

    南宮紫楓說話的時候,笑容掛在臉上,眼裡有幾分期待。武田三俊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拒絕了南宮紫楓,「謝謝你們的邀請,不過我的恩師西尾干二老師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我心裡冷哼了一聲:「西尾干二?你抱著他的大腿幹什麼?看來這傢伙也有成為右翼骨幹的潛質啊,到時候我把這家酒吧買下來,讓你去睡大街,看你還嘴硬不。」想到這裡,我瞄了他肥胖的身體一眼,想像他這幅身板,不吃不喝,不知道可以堅持幾天,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南宮紫楓顯然只是隨口說說,見對方拒絕了也沒太在意,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南宮,你怎麼會想到聘請他到集團呢?跟西尾干二做事的,有幾個好人?」我有些不滿地說道。

    「老闆,能夠爭取一下,還是盡量爭取吧。這個人識大體,為人處世又圓滑,是個不錯的公關類人才。」南宮紫楓聳了聳肩道。

    谷山內籐顯然懂英語,聽到我的話後,嘴角抽了下,但還是繼續坐在那裡喝悶酒,一言不發。

    我點了點頭,能夠化解對方的勢力為我所用,自然是再理想不過了,但這是不是太過理想化了?

    這時我突然覺得一陣內急,於是站了起來,「鄒傑,南宮,你們好好招待下谷山先生,我去下洗手間。」

    鄒傑點了點頭,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眼谷山內籐,「老闆,你就放心去吧,我們會好好招待他的,絕不讓他失望。」

    谷山內籐聽到鄒傑的話,臉色嚇得一片慘白。可是他實在是沒勇氣對抗鄒傑,只能無奈地低下了頭。

    在去衛生間的路上,我也很好奇,鄒傑現在裝的是一個喜怒無常、囂張霸道、邪氣逼人的人,接下來他會對谷山做出什麼事情來,我還真想像不出來。

    不過,今天的任務主要是給谷山內籐一個教訓,讓他收斂一下,做事不要逼人太甚,順帶著還要大家相互認識認識。看來等下得讓鄒傑收斂一下,至少不能把相互的關係鬧得太僵,也好為日後留個情面。

    當我放水回來的時候,鄒傑勾搭著谷山內籐的肩膀,一個勁兒地給他灌酒。谷山內籐一臉苦笑,但卻又不敢違抗鄒傑的意志,只能一大杯一大杯不歇氣地喝著。

    我注意了下,南宮紫楓在一旁,專門負責給谷山內籐倒酒。這時二鍋頭已經買來了,還買了好幾瓶。給谷山的酒比較特殊,一個杯子裡同時倒入了威士忌和二鍋頭,估計是嫌這樣的酒還不過癮,他們還特地叫了葡萄酒。三種酒參雜在一起,顏色非常鮮艷。

    我自然心知肚明,酒這樣攙雜著喝,非常容易醉人,而且味道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只要看現在谷山內籐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痛苦中參雜著不甘,甚至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但在鄒傑那凶狠的眼神逼迫下,依舊只得乖乖地下嚥,然後用手撫住胃部,不斷地喘息著。

    我揮了揮手,「好了,鄒傑,南宮,不要再為難谷山先生了。谷山先生,我們正式介紹一下吧,本人少龍.謝.特伯樂,來自英國,現任的特伯樂家族的伯爵,同時也是英國的FLY集團的董事長。」

    鄒傑聽到我的話後,乖乖地放開了谷山內籐。

    谷山內籐終於從鄒傑魔手中逃脫了出來,正驚魂不定,一時間也沒太注意我的話,見我伸手,也下意識地跟我握了握手。

    「這位是我們集團日本分公司的總裁南宮紫楓,想必你早就注意到他了,我也就不介紹你們認識了。這位是鄒傑,我的貼身保鏢,同時還是我們集團的保安部的經理。」

    南宮紫楓站起來跟谷山內籐握手,沒有說話,然後笑著坐了回去。而鄒傑皺著眉頭,看了看谷山的手,就好像在看一隻爬完蛆蟲的腐肉,坐在那裡沒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想握手的意思,只是繼續喝著酒。

    谷山內籐手尷尬地伸在空中,進退失據。

    我看到這裡,搖了搖頭,「請原諒,鄒傑天生性格如此,谷山先生不必見怪。」

    見我解圍,谷山內籐連忙把手縮了回去,使勁地點了點頭。他可不敢去招惹鄒傑。

    我伸手虛引,谷山內籐順勢坐了下去。

    「谷山先生的大名我聽南宮介紹過,對於前段時間我們挖貴社牆角的事情,不知道谷山先生有什麼看法?」

    虛偽的笑容開始佔據我的嘴角,我眼睛直直地看著谷山內籐的臉,完全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谷山內籐原本被我盯得一陣心虛,但聽到我的話後,卻開始發作了:「你們這是極不厚道的做法,挖角是卑鄙無恥的行為,你們實在太卑鄙了!」他剛咆哮出聲,臉便被鄒傑扔的煙屁股打中。

    谷山內籐一個激靈,立即平靜了下來。而他的表現,頓時引起周圍人的一陣哄笑。

    「谷山先生,挖角不是商業社會常有的事情嗎,這畢竟也是一種正常的企業發展需求嘛。我們能給人才提供更好的條件和回報,他們也有權選擇更好更有實力的東家。所以請你為剛才的話向我道歉,否則後果……」我沒有明說,只是看了眼鄒傑。

    谷山內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想屈服,但卻又害怕鄒傑,悶著臉沒有說話。

    「哼!」

    鄒傑見谷山內籐如此婆婆媽媽,皺眉輕輕地哼了一聲,嚇得谷山內籐身體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好吧,好吧,我道歉!」谷山內籐再次屈服於鄒傑的淫威之下。

    我點點頭:「很好,如此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我喝乾了杯子裡的橙汁,手揮了下,不遠處一個服務生跑了過來。

    「先生,請問要點什麼?」

    「一杯橙汁,不加糖。」

    「好。」

    服務員很快便端來了一杯橙汁,我抿了一口,對谷山內籐道:「谷山先生,今天我們跟你開了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

    谷山內籐臉色鐵青地搖了搖頭。

    我笑著道,「很好,那我說說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吧。」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說道:「鑒於谷山先生最近對我集團的不友好行為,我決定要你們最看好的新人荒木飛呂彥,你不能在他轉投我們集團的時候,人為地設置任何障礙。」

    我話一出口,谷山內籐就爆發了,他「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向了我:「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荒木飛呂彥是非賣品,你們想要他,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說完,他摔掉杯子就想走,被鄒傑一把給拉住了。

    可能是剛才受到太多委屈,又或者是因為別的原因,反正現在谷山內籐爆發了,他右手被鄒傑抓著,狠狠地向後一扯,沒扯開,當下左手握緊了拳頭,向鄒傑臉上使勁打去。

    鄒傑頭稍稍往後偏了偏,躲過了谷山的拳頭,也沒有反擊,只是不斷地躲避著谷山內籐連續不斷的攻擊。

    谷山內籐打了幾拳,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在鄒傑那邪惡的眼神下,終於憤憤不平地又坐了下來,卻還是狠狠地瞪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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