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叫來了我的管家。
「安德森,我現在手裡可以動用的錢有多少?不管是我私人的,還是風行集團的,只要能夠動用,你都給我大致地說一下。」
安德森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我:「少爺,你的稿費大概有2200多萬英鎊沒有動用。另外,最近GB和《哈利波特》在美國的銷售不錯,可惜沒有到結算的時候,現在那些錢都暫時只是存在賬面上的數據。目前實際能動用的錢,可能就只有稿費了,而愛播電子還要再購買2條生產線,需要投入資金。所以,目前實際能夠自由調用的,大概只有一千五百萬英鎊左右。」
我大致回想了一下,覺得數目差不多,這才道:「你立即轉一千二百萬到旅行者公司的賬戶上。愛播電子那邊的生產線先等一等,等這個月公司的利潤結算下來,再添置不遲。」
安德森沒有說什麼,點點頭便離開了。
看著安德森已經顯得有些佝僂的背影,我突然發現他比我剛見到他的時候,看起來老多了。看來這段時間的辛苦,讓他的精力透支了不少。是時候找個秘書了,不然總麻煩安德森也不是個辦法。
我心裡盤算,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金屬時代》差不多快寫完了。為了配合南宮紫楓在日本的發展計劃,《魔法學徒》和《全金屬時代》的推出顯得非常有必要,看來該讓出版社準備準備了。
第二天,風行大廈騰出了一層樓來,旅行者集團隨之入住了。同時,一千二百萬英鎊的商業投資基金,也轉到了旅行者公司的賬戶上。當天下午,桑迪.韋爾在美國招聘的公司管理層,還有下屬的一百多位員工,趕到了倫敦。
在這些人裡面,我最為留意的是詹姆士.迪蒙和彼得.科恩,以及桑迪的兒子和女兒。
在原來的歷史上,從哈佛商學院MBA畢業後,詹姆士.迪蒙就開始追隨韋爾,此後流放、東山再起、開疆拓土,一直相伴左右,可以說情同父子。但等到1998年花旗帝國根基已穩時,曾被認為是最佳接班人的迪蒙卻被韋爾毫不留情地趕出了花旗。
在被花旗掃地出門後的一年半時間裡,迪蒙一直在考慮自己下一步怎麼走,甚至通過上拳擊課來消除緊張和沮喪情緒。
2000年3月,芝加哥的第一銀行請迪蒙去做CEO,在他的領導下,第一銀行用了4年便扭虧為盈,股價上漲了大約60%,並實現了連續14個季度的收益增長。2004年,摩根大通斥資580億美元收購了第一銀行。一年多後,迪蒙成了擁有名員工和1.4萬億美元資產的百年摩根的新領袖。
一到摩根大通,迪蒙就趕走管理教練、搬走辦公室的鮮花、關掉體育館、賣掉多餘的辦公樓、扯掉5萬條無人使用卻要收費的電話線。
在迪蒙的努力下,2006年摩根大通的純收入為614億美元,比2005年增長了9%,純利潤為136億美元,增長了47%。剛過50歲的迪蒙,便被《財富》雜誌譽為「華爾街最堅韌的人」,並被《時代》雜誌列入「全球最具影響力的100人」。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桑迪.韋爾和迪蒙相處的蜜月期。這樣兩個傑出的人才,現在都在我的手裡,但桑迪已經不是能掌控一切的決策者,迪蒙我則會給予他更大的權力,不知道他們日後的關係將如何變化。
彼得.科恩也是桑迪.韋爾忠實的跟隨者,活潑風趣的韋爾一磚一瓦地建造屬於他的金融巨艦,憑借他充滿魅力的運作風格遊說議員、政客和投資家,並激勵管理層和普通員工,為旅行者策劃了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併購。而作為桑迪.韋爾的長期助手,彼得.科恩對韋爾忠心耿耿,為其策劃年度生日會、撰寫演講稿、簽署文件等等,並為桑迪處理和應對各種醜聞危機,可以說是桑迪不可缺少的助手。
桑迪的兒子馬克.韋爾今年才二十九歲,而女兒傑西卡.韋爾不過二十四歲。他們的相貌非常普通,所以我對他們並沒有直觀的印象。但我心裡卻明白,雖然他們的年紀不大,但是在桑迪的從小熏陶下,加之又畢業於美國最著名的商學院,他們對於金融的嗅覺遠比一般人敏銳。
另外,寵愛著兒女的桑迪,為他的一對子女配有強大的輔助管理組合,比如傑西卡.韋爾身邊,就有史蒂夫.特雷德維輔助,後後者正是原來的歷史上,掌管共同基金的旅行者集團最受尊敬的經理。
可以說,這一次桑迪.韋爾為旅行者集團帶來的管理團隊,出乎我的意料的強大。看來,桑迪真的是想要大幹一番事業,來證明自己的經營理念的正確性了。
今天是1985年9月12日,距離22日廣場協議的簽訂還有十天。三個月後,我真不知道桑迪會給我帶來怎樣的成果。但我確信,有著專業人才的操作,效果肯定比我自己去搗弄要得多。
看望完旅行者集團的管理團隊後,我回到辦公室,第一眼看到的又是在埋頭整理文件的安德森。
有心裡突然有一絲感動,走了過去,按住了安德森正在勞作的手,動情地說道:「安德森,看見你忙碌的樣子,我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你不覺得,我應該找一個秘書,來分擔你的工作嗎?我可不願意你因為過於疲勞而導致提前退休。」
安德森顯得有些驚訝:「少爺,難道我做得不夠好嗎?為什麼你會想到請秘書來呢?」說到後來,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我仰頭看著他的眼睛,無比認真地說道:「謝謝你,安德森,我真心地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一直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後幫助我,我可能現在還不明白,我該如何面對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龐大的公司事務。我真的是不想你太操勞了,難道你沒注意到,這段時間你衰老了許多嗎?如果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是我的爺爺,是我的長輩,我真的不希望你提前離開我,你明白嗎?」
安德森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眼裡隱隱有霧氣蒸騰。他直直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使勁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少爺。那我等會兒就去公司的人事部門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秘書人選。不過,我覺得作為秘書,由於接觸到的都是公司最機密的東西,心性和能力的要求都必須要高,最好寧缺毋濫。」
「好,就由你來把好這一關吧。你知道嗎,安德森,在我心裡,你和查理是我最信任的人。」
安德森感動地離開了,望著他的背影從辦公室門前消失,我歎息著搖了搖頭,回到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辦公桌前,隨手拿了份報表看了起來。這是一份關於掌機銷售的報表。
GB憑藉著本身的便攜性,以及隨機附贈的《口袋妖怪》遊戲,再加上其可以隨時更換遊戲卡帶的特性,在美國引起了幾乎所有遊戲玩家的注意,短短一個多禮拜,就銷售出近八百萬台。而同時推出的《特伯樂方塊》和《超級瑪麗大陸》這兩款GB遊戲卡帶,也達到了這個驚人的銷量數字。
為此,任天堂公司特地發來了一封賀電,除了對GB取得的銷售數字感到「振奮」外,還順帶提及了《超級瑪麗大陸》的利潤分成事宜。
這時我才想起,以前簽訂合同的時候,就表明了《超級瑪麗》及後續版本,任天堂公司享有50%的利潤分成,難怪現在他們表現得這麼熱切了。
總的說來,任天堂公司對和風行集團的合作還是比較滿意的,要知道隨著《三國誌》的大賣,任天堂已經有連續三款基於FC遊戲主機平台的作品銷售量在一千萬了,這對任天堂公司的FC遊戲主機的銷售注入了一劑強心針,銷售增幅在百分之兩百左右,極大地打擊了遊戲主機的兩大競爭對手雅達利公司和SEGA公司。
對此結果,山內博應該很滿意吧。
而且,日本的光榮公司日前宣佈,鑒於市面上已經有一款三國誌的遊戲取得成功,而工作小組暫時無法對遊戲本身做出突破,所以放棄開發《三國誌》。這樣,SEGA公司的MD遊戲主機,又少了一款能夠吸引遊戲玩家眼球的遊戲了。
歷史,在這一刻出現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