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獸仰首望了望夜空中時而交纏,時而分錯的兩道劍光,然後皺眉道,「淫歌,敵人勢大,我們不能抵擋啊。你看看,單就是能御劍的,他們就有二十幾人。我們才你和夜歌兩個,夜歌還是個准預備役人員。往後的日子,可真是難敖了。」
英雄甲道:「只要我們加緊速度,完成煉劍任務後,御劍者並不會比他們少的。看他們的樣子,除了幾個外,其餘的也都是剛騎上飛劍的。不過,如今對上了,他們機動性特強,我們收取材料的難度卻大大增強了。
吳池聽了更加鬱悶,低頭想了會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談,先把現在的對付過去,他們堵門口實在不是個事。這些邪派狗東西在武當觀前耀武揚威,難道那些修士道姑都視而不見?老尼姑就這樣放任不管?」
「真武大殿我們進不去,武當二代的NPC沒個人影,都不知道那裡修煉去了。淫歌,你還是走一趟,見見老尼姑,把這事說一說,不解決不行的。只要他們堵觀門,我們什麼事都不能做,就只能在觀裡顯逛悠。」
英雄甲說的話,讓其他兩人都大點其頭,吳池便不廢話,起身便向真武大殿方向走去,後面傳來青面獸的嘀咕聲,「娘的,什麼垃圾防護陣法,外面的人攻不進來,裡面的人也不攻擊外面的人,還有這麼沒天理的設定。」
玄都觀的防護陣法,讓兩方的人馬都比較鬱悶。會陰山的人被阻於強力青雲氣,觀內的人想佔佔便宜,從裡面攻擊敵人也是不行,各種法寶雷火到了觀門,一視同仁,全被青光擋了下來。
吳池邊走邊想:待會見了老尼姑,得把這事也說一說,防護陣法太變態,敵我雙方一體對待,算什麼事,聽都沒聽過。他到了真武殿,用劍光轟了幾下,老尼姑傳話出來,讓他進去。這是開山大弟子的特權,其他弟子,老尼姑都不見,說是尊卑有別,不可越級上訴。
方大常委見了老尼姑,連忙把外面的事一說,然後道:「邪道惡徒太過猖狂,因其實力特強,弟子們想驅惡誅邪,揚我武當門威,也不是能。弟子還請掌門親自出手,把一干邪徒斬殺,滅滅邪派的囂張氣焰。」
半邊老尼姑陰陽臉不變,雙目徐張,道,「歌淫,你身為武當三代大弟子,怎麼還是如此沒有見識,可見平時用功不勤,修煉不力。」吳池心道,我靠,每次見你都沒個好話,不是訓這就是罵那,我***真是倒了八輩大霉,才拜在了你門下。
可是掌門訓話,豈敢不聽,吳池只得諾諾稱是,一副恭敬聽教的模樣。老尼姑沉吟片刻,道:「外面的事,我早已知曉。但那不過是道行極其淺薄之輩,一些被誘入邪道的可憐小輩,我若如出手,豈不是有失身份,落個以大欺小的名頭。」
靠,你顧慮身份不出手,那我們就不是都得呆觀裡看風景玩。吳池忙道:「掌門自是不可輕易動架,但是不是可以請師叔們來把他們驅散下,如今這些人堵在玄都觀門,實在是太不雅觀了,有辱我們武當名聲。」
老尼姑還沒回答,吳池又想到一事,「還有,掌門,我們的防護法陣竟然敵我同視,弟子們想教訓教訓外面的惡徒,也被法陣擋住了,這該如何是好。」
老尼姑想了會,說道:「你師叔們都有要務,豈能因此小事而誤,此事不可再提。本門防護法陣有三法六禁,俱有大神通、大威能,怎可為此些小輩而開啟。外圍陣法乃青龍尊者所責,本座不可代偕行事。
吳池傻眼,什麼都不行,那我不是白來一趟。老尼姑又看了看他,說道:「歌淫,上天有好生之德,除魔衛道,除的是巨奸首惡,衛的是正道大義,如此方是明天道,合天心。你不可濫殺,殺孽太多,以後修行之途更增危阻,我的話可記牢了。」
我濫殺個屁啊,外面的人殺我才差不多,這老尼姑不明事理,真是沒法跟她說。吳池滿心沮喪,便想退出道房。老尼姑叫住了他,給了吳池一冊道書,道:「此是清心咒,你可時常誦念,對你修行大有好處。外面的誤入邪道者,你也可念於他們聽,能引導他們棄惡從善,速速去吧。」
清心明王咒:道家心經,明王威能,可堅道心固元神。共分十三層,時誦常念,道成法滿,可通神明。吳池見了心道:不錯,沒白走這一趟,還是撈了點好處。
吳池回到觀門前,見了其他三人,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奈何。青面獸大罵,「什麼狗屁正道,書裡不是說正邪不兩立麼,怎麼現在被人欺到山門來,還不出頭,NPC也搞通融之道?」
方大常委把老尼姑的轉素一番,眾人個個傻眼,只得再繼續喝茶,邊觀看空中煙火表演。吳池看了那兩道劍光半天,突然發覺他們的劍勢極有法度,招招都是直指要害,式式劍招絕無浪費,跟前天的會陰山玩家蠻轟亂爆根本不同。
看來,這兩個也是三十三天出來的,劍招已經拆解過了。吳池心裡正忖度,空中兩人已按落劍光,降到了地面。新來的那人,一身道袍皆紫,流光異彩,看上去華麗非常,跟芒衣足鞋的殺人者唐斬形成鮮明對比。
唐斬大笑道:「紫衣,你的劍法大有進展,我都差點抵擋不住,以後東極台看來要以你稱雄了。」紫衣人答道,「唐子,你何必來取笑於我,東極台那也是我能去的麼。我這身手,去南極台耍耍還可參合參合,東極、西極那是遙之又遙的事。」
殺人者唐斬聽了,搖頭道,「你的話有點錯誤,西極台只要風子在,那根本沒我們的份。至於東極,我們還是有點希望的。」那紫衣人笑笑不語,但看臉色神態,顯是認同了此話。
西極台,風子?觀內的吳池一聽,覺得有點耳熟,回想起在論劍台時別人議論的話,風一般的男人不就是在西極台很威風麼。難道他們說的風子就是那個風子——風一般的男人?
「你們說的風子,可是風一般的男人?」想到此處,吳池便高聲道。這話一出,那遠本愉顏談笑的兩人齊齊轉過頭來,盯住了他,同聲問道
「你認識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