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無數的軍隊就如同小溪流入大海般,從各處彙集過來。
要知道自從混亂國度入侵後,整個城市,或者應該說整個國家的軍備已經繃緊到了一個非常強烈的程度,每個人都在緊張,都在恐慌。
這也就是為什麼城門口有人鬧事,會出這麼多的軍隊出來。
一眼看不到邊,整個街道都被士兵給包圍了。
羅列朝四周掃視了一眼,也打量不出這是為何,有必要出動這麼多的士兵嗎?
當然,他只不過是淡然地看了一眼後,又用十分感興趣的眼光看著白在那糟蹋著「破爛的布娃娃」,呃,不,是那個銀河家族的傻貨。
但,顯然白的力氣不小,這個傻貨現在已經是被折騰得不成人樣了,怕是連那個潑婦醒過來,也認不出這會是他的兒子。
「現在怎麼辦?」開羅嘴角綻出一絲玩味地笑,問羅列。
「打唄。還能怎樣?」
攤開雙手,羅列看到有人射冷箭過來,順手就撈在手上,將其又扔了回去。
遠處傳來幾聲慘叫,頓時,整個緊繃的氣氛炸了開來。
「殺,殺……」
後面一陣吼叫,前面那盔甲鮮明的騎士拿著劍盾,朝羅列等人就衝刺過來。
在這個時期,羅蘭十三世顯然還是最熱衷於「以暴制暴」的,這讓羅列有點欣賞這老傢伙了,因為在這戰爭時期,只有用血才能制住那些恐怖而亂成一套的制下子民。
先是箭,再是無數,各種各樣,綻放著無數光彩的單體攻擊魔法,上下齊上。這些攻擊就如同一張天羅地網般,將羅列等四個疾速地罩下來。
白顧不得再折騰手中這傢伙了,似乎嚇得叫了一聲,不過羅列卻看得清楚,那不是嚇的。^^分明他的眼中帶著的是一種狂熱,瘋狂至極的眼神。
「不許變!」
坦克見狀想要有所動作。卻被看穿地羅列制止住。
沒辦法,這個看起來憨頭憨腦地只好朝前衝出去。
呃,是找死嗎?
衝在最前面的騎士腦中幾乎都閃過這麼個念頭,不過,顯然他們錯了。錯得很離譜。
一股如同被山撞到的力量傳到馬上,他們飛了出去,意識一陣昏暗。
利用浮空術停留在空中的法師們在施放完魔法,看他們臉上的神情。似乎已經注定這些擾亂城門地平民應該已經死了的。就束手在空中待觀。
卻沒想及,突然一種窒息地感覺傳來,他們感受不到任何魔法氣息了,紛紛慘叫地從高空墜落。
「哈哈,我討厭會飛的法師。不過,今天有你這獵手在,就不同了。」開羅拍拍羅列的肩膀。看到了他的手一揮。就知道肯定是羅列做的手腳。
這像是一群被包圍地,應該露出恐怖或害怕的平民嗎?
不像。不管誰看都不像。
除了那個已經重傷,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貴族少年,他們從各個方面也看不出這幾個人為何會不怕。
但在這一切驚人的變化過後,站得遠點沒有受到波及地士兵都知道了,那兩個小孩不是普通地小孩。
一個力大無窮,一個卻是速度如同射出的箭般疾速。
他們睜大著眼睛,不斷一一從馬上重重跌下。
「嗖……!!」
又是一陣齊箭的聲音,一片箭雨以彎曲的孤線劃過高空再次籠罩住羅列的這片區域。
這箭要是平常人,怕是被射得如同刺猥了吧?
可就在士兵們這般想時,在一秒後,這箭卻又如同被人操縱了般,再次從空中折返了箭頭方向,又射了回去
「撤退,撤退!」
後面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命令聲,就如同風一般,他們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白的手上都是血,那都是他地手抓破盔甲,從他們腰上帶下來地。
羅列不想讓他殺人,必竟這些士兵是無辜的。
坦克殺了幾隻戰馬,不過,就算是他手下留情,還是有數十上百個士兵被他地拳頭轟飛出去,倒在地上愣是掙扎不起來。
「這群傻比,沒事來招惹我們幹嗎?不知白大爺不好惹的嗎?」白揮了揮爪子,哦,不,是變回來的手,就在羅列的衣服上擦了擦。
看來白受了一點羅列腦中記憶的影響,傻比這句詞語他動不動就會罵出來,就好像不知這是粗話般。
「喂
羅列忙喝道,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他那白灰色的,蓋住全身的連帽法師袍,已經嫣紅一片,髒亂非常。
面對著嘻笑地退後跑開的白,他無語了,只好苦笑地將手再次從長袖中伸出來揮了揮,一陣水幕從其身上閃過,衣服再次乾淨如昔。
「把羅蘭十三世叫出來吧!就說有老朋友相見。」
羅列考慮了下,還是叫那主事之人出來說,對這些聽命令行事的士兵他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們是無辜的。
當然,就算士兵的性子都很敗壞,在戰爭時期,有的還會燒殺搶掠,無所不干其極。但羅列相信,裡面還是有些好人的。
說完話,他的手從袍子裡伸出來,扔出了一個金光的小東西,那東西直接飛進了城內。
被嚇退的士兵們還以為他要扔什麼,撿起來一瞧,赫然是一塊很是漂亮的,上面繡有金色蘭花與劍的勳章。
硬是強吞了口口水,那撿起勳章的士兵屏著呼吸,差點被嚇得不敢動彈了。
這勳章,他還是認得的,就在王宮的門口上面就標誌著很大一塊。
有著這勳章的,不是那些有錢或有勢的貴族王公,聽其傳言,這種勳章只有他們的國王碰到相同等地位的人,才會與之相送的。
當然,撿起勳章這個小小的士兵將領,按照最傳統的思想,那就是這勳章代表著,他在這國家裡能暢通無阻,誰也不能攔住他的路,包括他自己,就連手持勳章的人要求他辦什麼事也要辦,要他給多少錢也要錢。
「騎兵上尉,這,這是什麼?」
旁邊的一個士兵好奇地問,在他眼裡,他的這個頭太不對勁了,怎麼臉色都蒼白成這樣了,一點血色也沒。
「快,快通知上面,有一個持著蘭花勳章的人求見我們國
好似沒聽到他的回答,撿到這勳章的士兵急忙大喊。
緊接著,隨著城牆一陣「轟轟」聲響,整個帝都的大門,重有上千斤,直徑數十米的黑鐵玄石就被機關提了上去。
「咦?你扔什麼進去了?怎麼城門開了?」
開羅不解地問道。誰知羅列卻也是一頭霧水,盯著那已經打開的城門,一陣發愣。
「請閣下進城休息下,對於閣下的請求,我們已經發上去了。」
幾個騎兵從門內衝了出來,不等羅列說什麼,就跳下馬跪在地上了,以異常尊敬地語氣道。
「呃……我想,你不會這時會告訴我,其實你是羅蘭帝國的王子吧?」開羅以開玩笑地語氣道。
「哈哈,如果我不是叫坎尼斯的話,我一定也會這麼認為。」羅列笑了,邊笑還邊揍了開羅的肩膀一下。
兩人一時間放聲大笑起來。
進入城門沒多久,大約有十分鐘吧?遠處已經有一隊裝備非常高級,就連盔甲的銀色都光亮到能反射太陽的隊伍從城裡開了出來。
這是羅蘭帝國的禁衛軍,可以說,在這國家中就以這個軍隊戰力最為強大,裝備最好了。所以,遠遠地看過去,這隊人馬就像是一群會發光的金子或銀子般,在急速地朝這裡靠近。
「坎尼斯,是坎尼斯嗎?哈哈,我的小兄弟,看來你混得不錯嘛,已經抵達聖階的程度。」隨著人馬的靠近,一聲豪邁的笑聲也傳了過來。
幾年沒有見面了,羅列依然覺得這聲音耳熟,正是羅蘭十三世。
這笑聲太賤了,因為這主人曾經逼自己要當大種馬,所以羅列特別記得這惹人揍的笑聲。
只見他坐在一輛金壁輝煌的馬車上,那馬車是由六輛高頭大馬拉著的,速度還在普通騎兵之上,爭先從裡面脫離了出來。
「陛下,危險!」
後面傳來急叫,坐在馬車上的羅蘭十三世卻沖耳未聞。
聖階?
羅列心中滿是疑惑,這個老傢伙怎麼知道他是聖階的,就算他現在已經是神,但也不可能他會知道自己能在幾年間達到聖階啊?
難道是?
他忽然想起來了,剛剛扔出去的勳章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以前似乎那塊勳章在那老傢伙扔給自己時,可是只有一花小小的蘭花罷了。
看來,這勳章裡頭有點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