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斯醒來的時候,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全身酸痛無比什麼力量斯扯過一般,每一條肌肉,每一處關節都隱隱做疼。
「父親,你怎麼樣了?」看到他醒來,羅列驚喜地問。
白早在兩天前就已經醒來了,而密佈斯卻又昏睡了整整三天。
不包括原來昏迷的日子,羅列大約計算了下,自己等人可能在這都呆有十天左右了。
「呵呵,餓了吧~」聽到父親肚子傳來gt;笑,從身後拿出兩顆拳頭大的紅色果子來。實在找不到什麼食物了,這個地方連只動物都沒有,只有花花草草,白雲,再無其它。
這可把白給鬱悶得整天哀聲歎氣,它可是一個有志向,有品德的食肉猛獸啊,沒葷的叫它怎麼活得下去?為了這事,它都跟羅列鬧了幾回了。
然而沒辦法,誰叫羅列戒指裡的肉乾早吃完了,來這個地方時忘記再「進貨」!
狼吞虎嚥了一個下去,密佈斯這才止住了全身的顫抖。是的,人只要餓到一種程度後,就會無意識不受控制的全身顫抖。餓到慌,那種痛苦是很難受的!
「這是什麼地方?」填飽了一下肚子,他這才環顧四周掃了一遍道:「我們怎麼來到這地方了?這裡的天地元素好像很濃~」
「呃,我也不知道,照我原本的計算。我還以為我們會掉落在蝶翼大陸某個地方呢~」羅列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什麼!」密佈斯驚叫了聲,看著羅列地眼神有點怪:「不是大陸能是哪裡啊?」
他在想自己的兒子是不是掉下來給撞到腦袋了,有點擔心。
不過,很顯然羅列的樣子很認真嚴肅,並沒有開玩笑,也沒有語無倫次的感覺。只見羅列摸了摸下巴,深思熟慮了一番,這才鬱悶地道:「我想……我們是被困在一個空中花園了。」
這是很神奇的一個地方,也不知是何原理,這個小陸地竟然能飄浮在上空。羅列實在對其好奇到了極點,可是研究了幾天,依然沒有一點頭緒。
但是,他還是有了點發現,那就是在這片空中陸地的某個角落,有個很奇怪的地方。
本來他是想進去看看的,不過父親沒醒來,只好等到現在。
將這件事說給父親聽後,他也很是贊同到那個地方。雖然他也很好奇這個陸地是怎麼飄浮起來的,不過先脫離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走走停停大約半小時吧。他們走到了這飄浮空地地另一個角落。這裡有座山,是整個小陸地中唯一的一座山。
山上好像有人呆過的痕跡,有石桌。石椅,可能是用什麼利器雕刻而成的,顯得很是平滑好看,整個地方就像是有人特意在這裡建造來欣賞空中景像似的。
羅列也曾爬到山頂坐在這椅子上,當然他不是有那麼好的雅興,而只是想看看調查下。可是坐在上面放眼望去,眼前卻被漫天雲霧所遮。看不到任何東西。
不過,山下他倒是有發現,此時,他就是帶著密佈斯來到了這小山的腳下。
這裡有一個洞口,整個洞裡大約有十個平方大小。怪石嶙峋,石頭多得很是凌亂,而那個洞口就更古怪了,以旁邊的石頭來襯托,這洞口就像一隻巨蛇的血盆大口般張開。猙獰非常。
洞內烏漆抹黑的看不到什麼,不過羅列伸過手進去。水平線好像是向下斜伸地。
「我夜視能力比較好。我先進去!」密佈斯只是打量了一眼這個洞口,就搶先說道。對於兒子描述的這個島。一切事包括沒有出口,從頭到尾他都沒提出一點質疑,他相信他的兒子。不過,有危險地地方,他還是希望讓他這個當父親的扛下來。
羅列又何償不知道他怕他的兒子,也就是自己冒險,所以才這樣說,也不回他,跨前一步就往洞內跳了下去。
做為一個父親,不能保護到自己的兒子,那是一件很讓人遺憾傷感的事,只是密佈斯沒想到羅列就這番先斬後奏了!連忙一躍,跟了進去。
羅列一跳進去,馬上雙眼就一片黑暗,不是普通的暗,因為平時在黑夜裡,他還是能恍若白晝般看到任何東西的。
很有可能地,那就是洞裡充滿著濃密的黑暗元素。
心裡剛這麼想,羅列心中一緊,想到了什麼,果然,後面傳來了其父親密佈斯的嘶嚎聲。
受到黑暗元素的侵襲感染,他的惡魔詛咒之體又快要發作了……
可是現在自己在往下掉,全身根本受不了自身重力,羅列雖然急,可也沒辦法啊,只能在心裡祈禱著快快落到地面了。
他忘記了剛剛還在慶幸這個洞的水平線並不會讓人呈垂直線掉下去呢,這會兒,反倒是這種蜿蜒彎曲的水平線讓他厭惡非常。
不同於羅列與他父親,白則歡呼著,享受著這種滑板式的娛樂,整個洞裡除了密佈斯的嘶嚎,就是它樂得大呼小叫地響聲。
「父親,你沒事吧?啊!!」羅列喊了一聲,一個出神,向下滑的背撞上了一塊尖出地石頭,也不知流出血了沒,反正這力量差點將他地背撞斷掉了。
這會反倒是密佈斯在問他了,看來他的情況還是很不錯地,至少還有著自我意識,只聽得他也擔心地問道:「兒子--!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呃,沒事!」羅列咬了咬牙,這會身體向下直落,說實話,要是普通人往下掉這麼幾十秒,怕嚇得膽肝俱裂了,可他的思想依然很是敏捷清醒。
然此時。他除了嘴裡說話,全身失去重力都不好動彈了。只能在心裡希望自己等人趕緊往下掉了……
可能過了將近一個小
反正羅列全身都快被身下地石頭給硌碎了,這才掉落
本來崩緊的心突地一鬆,意識就要昏沉過去,不過想到父親的處境,他又強自振作起精神,回頭望,他父親也掉下來了,不過真的是萬幸。此時他的狀態並不是很壞,至少魔化時的那對骨翅並還沒有生出來。
兩人一獸中,可能就白的狀況最好了。
羅列的腦域能量少,修復起他身體慢,而白本身的細鱗就厚,這種與洞壁的摩擦,對它簡直是小意思。只是掉下來後,就歡呼了聲從地上一躍而起。
自然而然地,兩個受了點傷,做為完好無缺的它就擔負起了保護兩個人的重責。
密佈斯閉上眼睛。努力地讓體內的魔詛沉靜下去。
羅列則把上衣直接撕開,摸了摸,後面已經被血浸濕了。不過這會可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拿出一些止傷的煉金藥粉就灑了上去。
……
休息片刻後,羅列打量起了這個洞。
羅列還以為掉下來後,可能會有腳踏實地的陸地呢,卻沒想從那個洞掉下來後,身處的環境還是一個洞!
不過這個洞明顯比自己等人那個只能一個人滑下來的洞好多了,這個洞簡直可以容納一輛大卡車開過去了。
大。非常大!
洞壁的石頭是黑色地,很堅硬,看白無聊時用爪子劃過時就知道,那銳利的都可以將普通刀劍斬斷的爪子劃過,石壁也只是掉了一些粉屑下來。
看來,自己等人是要再次找出口了……羅列悲哀地想著,聽到白地爪子聲劃在壁上很是刺耳,一巴掌就將它拍飛出去。
白疼得牙咧嘴地,以為羅列沒事拿自己出氣呢。很是惱火,張牙舞爪地就想衝過去拍回他一掌。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一個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整個地方實在太暗了。也只能看到一百步內的東西,再遠的地方就看不到了。所以,羅列並不知道這腳步聲的主人,是人是鬼,還是魔獸?
不過這腳步聲很輕,看來並不是什麼龐然大悟,這讓羅列的心鬆了一點。
而且,在那腳步聲更靠近,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人後,心下大喜!因為要是這裡有人的話,那有可能這個人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有自己等人怎麼離開這個地方了,所以幾天都沒見一個活人的他欣喜若狂。
藍發碧眼,看起來很年輕,有點飄逸公子地模樣。可惜穿著一身寬鬆的戰鬥服裝可能磨損太大吧,衣服破破爛爛的好像經過了一番惡戰般。
他的神情很是警惕,邊走邊掛著一把大雙手劍盯著前面。看到羅列時,他的眼睛圓睜得賊大,就像不敢相信這裡有三個人一般。
羅列還待打個招呼,問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時,異變突生,他已經暴喝一聲,掛著那把雙手大劍衝了過來,劍尖直指的目標--白!
他的動作很是快速,更誇張的是那沉重的,可能有上百斤重雙手大劍揮舞起來,一點也不輸於普通小劍地靈巧。
白在那邊玩得好好的,還以為這個人會與坎尼斯聊兩句呢~對於他突然地出手相向,那可是生氣到了極點。
一爪揮了過去,擱擋住他地一劍。臨危之際,它那凶光四射的眼皮子翻飛之際,不斷盯著這人類身上地肉。
按照羅列對它的熟悉度來講,這個憨貨頭腦裡現在很有可能就是在想,本大爺正好沒肉吃呢,你就送上門來了,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是的,他猜得沒錯,白的爪子此時全朝這個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招呼。
假如是個普通的人的話,此時這個人已經躺下來了,雖然羅列嚴厲拒絕白生吃人肉,呃,煮熟也不行,但是這個人明顯對他們產生了惡意,還是先殺了為妙,天知道一會兒後還會不會再來一個一言不談就出手相向的人。
然而,這個人很顯然並不是普通人,因為在他危險時,他不得不把戰鬥星光環運用出來了,羅列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聖堂階戰鬥士!
靠,果然人不可貌相啊!看其年紀輕輕,衣服又是那麼破爛,想破腦袋,羅列也絕沒想到他會是一個聖堂階戰鬥啊!
這下可糟糕了!
戰鬥星光環一出現,將這個光環加附在雙手劍之上,白的爪子差點沒斬碎,斷了一根。
當然,這可是聖堂階的星光環,而且很有可能這個星光環就是能加諸攻擊力的光環,所以白那無堅不摧,從未有過損傷的爪子,第一次被砍掉了。
雖沒砍到白,但還是讓白痛得哇哇大叫,眼中凶光更盛了!
當然,羅列可不敢奢望白能打贏這個聖堂階戰士,除非白髮瘋,不過,那些下雨般不要錢的雷電應該是劈不到這兒吧?就算行,羅列也不敢讓白再試一次,所以他只好衝上去了。
手中狼牙棒掄起一圈,羅列就從他的身後朝他的背狠狠轟了過去。
笑話,兵不厭詐,對付一聲不坑就打起來的人根本不用對他客氣,羅列心中這樣想道。
「轟……」
就像腦後勺生了對眼睛一般,眼看著狼牙棒就要轟中他的背,他的雙手大劍及時一揮,只見他頭也沒轉,就用大劍擋住了狼牙棒。
被擋住了,羅列可沒氣餒,再接再厲想再轟上一棒,卻不想,這時他問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幹什麼打我?」
他的聲音好像很驚訝,很無辜,其中還夾雜著奇怪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