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黃昏,某酒吧。
周海敏端著一杯酒,輕輕地搖晃著,深紅色的液體,圈圈合合,她絕美的面靨,在酒色中紅紅地嫵媚著。窗外,天色一如既往地沉郁,象一只睡不醒的眼睛,侍應生百無聊賴地擦著杯子,不時發出一句詛咒,酒客稀稀落落,音樂催人入睡,酒吧安靜得象泰晤士河。
周海敏忽然笑了,拿起桌上的手機,玩味地端祥著。到倫敦整整一年了,生活很美好,除了最初的幾天。她忘不了那段短短的日子,曾經熟悉的城市不再熟悉,自己象個受驚的孩子四處游蕩。肖石曾告誡她,當一個人不在身邊,往往想的都是好處。這不准確,不深刻,不是想到他的好,而是失去了一種習慣的安全。
當熟悉的大墨鏡突然站到面前,她不知自己是怎樣的一種驚悸。然後,他從身後拿出一大束玫瑰,一只大大的鑽戒,她沒有任何抵抗就融化了。日子,從此變得美好。她懂了很多,和肖石在一起,她很開心,象個女孩子;有張唐在身邊,她是個女人,僅僅是個女人,但很安全,什麼都不用去想。
她本就是個女人,願意繼續做下去。
吧台前一個酒客望了望她,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這是一個標准的英國酒鬼,小短頭,大扁臉,蒜頭鼻,寬寬的嘴巴,粗壯的四肢,還有最具標志大肚腩,如同曼聯的魯尼。
“天氣太糟糕了!漂亮的小姐,能陪您喝一杯嗎?”這兩句話本沒什麼聯系,但在英國不同,天氣同任何語言都存在普遍的邏輯。
周海敏淡然一笑,做了個無所謂的表示。英國酒鬼坐在一旁,繼續咧開大嘴:“上帝做證,您就象天使一樣美麗。”周海敏禮貌地點了個頭,感謝她的贊美。
“我猜您是日本人,對嗎?”象很多西洋人一樣,總自以為是地把中國人當成日本人或印度人,這個酒鬼也不例外。
“不,我是中國人。”周海敏調皮一笑,舉了舉酒杯。
“喔,我喜歡中國,那裡的酒很棒。”英國酒鬼來了興致,灌了一大口,“我討厭日本佬,他們象老鼠一樣無處不在。還有他們的酒,都淡得象水,是的,象水,真是見鬼!”
周海敏笑了,英國酒鬼總是以酒來評價一個國家,她喜歡這種古板。
“能告訴我您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喝酒嗎?”酒鬼貪婪地盯著她,象盯著心愛的酒,雖然語言很謹慎。周海敏微笑道:“我在等男朋友,他出去了,很快就回來。”
“喔,這樣。”英國佬有些失望,聳了聳肩站起身,“我想我該走了,和您聊天很愉快。”
“我也是。”
英國酒鬼灌了口酒,象吧台前晃去。大墨鏡張唐剛好走進,遠遠地望了一眼,徑直坐到周海敏身邊。“沒什麼麻煩吧?”
“沒有。”周海敏笑,望著眼前的男人。
“今晚想到哪兒吃飯?”張唐體貼地問。
“家。我給你做。”周海敏妙目款款,將杯中酒飲盡。
“好,我幫你吃。”張唐笑了,墨鏡內的目光很柔和,
周海敏嗔了他一眼,笑著道:“對了,剛剛月如給我來電話了,說肖石耍了個把戲,把她和常妹扔家,帶楊洛一個跑法國風流去了。她們准備追過去,問你能不能查到他們的行蹤,可以的話,先幫忙盯住他們,直到她們抵達。”
“行蹤,盯梢,沒問題。”張唐失笑,給她添酒。周海敏有些意外,不解地問:“國安局在歐洲也有分支機構嗎?”
“不。國安局不負責境外情報。”張唐放下酒瓶,坐直身體,“但我有朋友,很好的朋友,在第九局歐洲分部,甚至可以免費提供全程錄像,如果她們需要的話。”
周海敏紅了下臉,又似笑非笑道:“那你……怕不怕我借這個機會跟他偷偷約會?”張唐笑道:“沒關系,我也很久沒見到肖兄了。”
“無趣的家伙!”周海敏白了他一眼,一飲而盡,“我們走吧,回家做飯去。”言罷起身向門外走去。
“是你做飯,不是我們。”張唐掏了張鈔票放在桌上,忙跟了上去。
周海敏眼一斜,美美一笑,挽上他手臂。張唐欠了欠身,做了個請的手示。兩人出門,消失在倫敦的暮靄中。
…………
飛機抵達戴高樂機場時,正是巴黎傍晚,東方錦要先一步前往戛納,准備直接轉機,互相道別後,肖石和楊洛准備走人。
東方稍做猶豫,大方地走上前:“楊姐,大家這麼熟了,以後常常聯系,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機會到北京,記得打個電話。”這丫頭兩次想要肖石電話,但都被常妹打斷了,此舉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應該常聯系。”楊洛瞥了瞥丈夫,暗笑著遞過一張名片,“錦兒,我們這次出來都沒帶手機,記得回去以後給我們打電話。”肖石沒帶名片,攤了下雙手,呵呵笑道:“不好意思,錦兒,我沒帶名片。”
“我問你要了嗎?莫名其妙!”東方錦紅了下臉,白了他一眼。
肖石笑了笑,沒說話。兩個女人又虛情假意了一番,肖石攜楊洛離開。
東方錦歪著頭,望著兩人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既失望,又氣惱。“可恨的家伙,等著吧!總有一天,嘿,這家伙私生活這麼亂,有機會約會一下總沒關系吧!”東方錦撇了撇嘴,轉身向售票處走去。
肖石和楊洛乘坐機場大巴進入市區,心頭雀躍不止。此時,天色尚未全黑,霓虹燈曖昧而不安地閃爍著,塞納河溫柔而靜謐,浪漫之都處處是神秘而夢幻的色彩。兩人興奮不已,在座位上就忍不住擁吻了起來。這一夜,必定激情無比,浪漫無比。
兩人住進喜來登酒店,楊洛擔心電影節期間戛納人滿為患,又委托酒店在戛納預定了房間。肖石英語只有初中水平,好在楊洛大學期間無力他顧,竟學習玩了,還算勉強,比劃了半天,好歹搞定了。
進房後,兩人迫不及待地扔掉手裡的東西,就滾到了床上。一通激吻加愛撫後,楊洛面紅耳赤,無力俯躺著。肖石懶得把她翻身,“嗤”地一下,直接把她襯衣扯掉了。
“啊!”楊洛大叫一聲,嬌吟道,“老公,你好粗暴!”
“你喜歡嗎?”肖石又把胸罩扔在一邊。
“喜……喜歡!老公想怎麼樣都喜歡!”楊洛已經耐不住了,不停地扭動身軀。
“小淫娃!”肖石罵了一句,雙手環到女人身下解褲子。楊洛忙拱起腰身,以方便丈夫行動;肖石就勢一拽,將外褲內褲同時褪到膝間,楊洛厚實的屁股暴露到空氣中。
“啪!”肖石拍了一巴掌,俯身啃了上去。“嗯!”楊洛一聲呻吟,分了分兩腿。肖石兩只大手掰開女人的屁股,頭一低,又向妻子毛乎乎的秘處親去。
“靠!這就濕了?”
“討厭啦,不許說!”楊洛羞羞一瞥,把頭埋在床上,又擰著屁股道,“老公,快來嘛!人家……在車上就快忍不住了,好癢的!”
“小淫娃!”他實在不知道罵什麼好了。
肖石將女人褲子拽下,跪在床上脫上衣。楊洛嘻嘻一笑,光溜溜地轉過身:“老公,我幫你。”肖石上衣沒脫完,下身一熱,已被楊洛納入口中。這丫頭,越來越厲害了!他不住地感慨。
楊洛跪在床上,扶著他髖部吞吐不止。肖石一彎身,向妻子屁股抓去,楊洛一個不防,整根都插進喉嚨了。“唔!”楊洛眼淚差點兒沒被插出來,連忙吐出,一陣激烈咳嗽。
肖石笑道:“知道厲害了吧?”
“誰怕誰?”楊洛倏地轉回身,把屁股蹶到他面前,“有本事進來比比!”
“靠!還敢叫囂,看老公怎麼收拾你!”肖石扶正,對准,猛地一挺腰,一插到底。“啊!”楊洛頭一揚,不自覺地把屁股沉了下去。“哪跑!”肖石分開女人兩腿,干脆趴在妻子背上,一通狂抽。
“啊!…啊啊啊!…老公……太…太快了!…不行!……死了死了!…乖小洛……要被老公干死了!”楊洛下身如被抽濫,巨大的快感在體內泛濫成災,兩眼翻白,浪叫不止。
一通戰罷,兩人赤裸相擁,楊洛一條腿搭起,讓丈夫的膝蓋抵在自己私處,兀自在丈夫胸口、乳頭上親吻著。肖石又濕又麻,任憑女人的舌尖在自己身上游走。這丫頭,真比小貓還小貓。
楊洛忽然停了,望著他的眼睛道:“老公,你愛我嗎?”
石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感慨,這話他對常妹和姐姐都沒如此正式說過。楊洛低頭笑了一下,又不依不饒道:“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愛我的?”
石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緊摟了一把,“反正……反正我現在都後悔了,要是早知道現在……唉,還不如早點兒愛你呢!”
“就是嘛!”楊洛小嘴一扁,委屈道,“人家跟你一起住那麼久,還成天侍候你,你不理不睬的,連一個吻都那麼吝嗇。”楊洛似有些黯然,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我也好後悔,要是知道兩個人一起的滋味這麼好,我早該把你搶過來,誰也不給。搞得現在,自己的老公,還要跟人分享。”
貌似兩個人說的不是一回事兒,肖石暗暗搖了搖頭,但又很欣慰。他從來要求不高,三個女人,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他驕傲一生,可竟然同時擁有了,每次想想,他都覺得不真實,甚至不敢相信。
“好了,別想太多了,以後,老公用心愛你,都給你補回來。”肖石只能如此安慰。楊洛眼光一閃,欲語還羞道:“那,你要從今晚就開始補,我要你愛我一整夜。”
肖石苦笑道:“一整夜,我也得有那本事。”楊洛掩嘴一笑,想了想道,“老公,要不我答應你,今天可以不用急著射進來,你看我不行了,就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這樣就能玩一夜了。”肖石哭喪著臉:“這樣玩一夜,你是爽夠了,我不得難受死!”
“嘻嘻,人家小洛喜歡嘛!”
夜色愈濃,窗外的巴黎,繁華中透著浪漫,一片華麗的寧靜。楊洛伏在丈夫懷裡,眼光落到寬大的露台上,那裡有小幾一張,S型躺椅兩張。小妮子瞳孔開始放大,緊張地向愛人望了一眼。肖石心一懸道:“小洛,你不會……是想到那兒做吧?”
楊洛一窘,忙把頭埋下。
肖石苦笑連連,他算明白了,這丫頭時不時瘋一把,根本是骨子裡就叛逆,連做愛都喜歡玩邪惡。肖石對著妻子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起身把女人抱在懷裡:“好,你喜歡,老公陪你!”
“會不會被人看見?”楊洛既興奮,又羞澀。
“看見就看見,又不會掉一塊肉!”肖石把女人扔到躺椅上。
楊洛睜著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向夜空逡巡;肖石左右看了看,還是回屋把燈閉了。這樣,室內一片黑暗,室外一片繁華,只有兩具赤裸而淫蕩的肉體閃著白光。
楊洛伏在椅上,S型躺椅,屁股自然成了身體的最高點。肖石貼著女人的背,從後面緩緩送入。“啊,好美!”楊洛輕叫了一聲,閉闔雙眸。“老公,這次你慢慢來,不要太快,我要你一直呆在裡面。”
“你喜歡,怎麼都好。”
肖石探下身,兩人溫柔交吻,下體連接處,滑滑地抽動著。
…………
對面大廈,窗口,黑暗中。
兩個家伙忙忙碌碌,正支著三角架,安裝一具紅外線監視儀。一個道:“吳頭,老張只說監視一下行蹤,我們至於這麼認真嗎?”
“誰知道呢,那家伙以前就神神叼叼的。”那吳頭正調整著三角架,頭都沒抬,“唉,管他呢,整天呆在大使館,呆都呆膩了,有點兒事干也不錯。”
“那倒是。”另一個湊到監視儀前,開始調整距離,忽然一聲驚叫:“我靠!”
“怎麼了!看見什麼了?”吳頭終於抬頭了。
“你快來看,嘿!張唐這家伙,總算給我們找了個好差事!”
吳頭狐疑地看了一眼,起身把頭湊了過去。對面一座露台上,一女子扒著椅背,只露著頭,看嘴型是在大呼小叫,身後一男子,不停地聳動著。畫面並不明晰,但這種深紅的朦朧,加上看又看不到的想像,讓人格外覺得刺激。
吳頭直起身,皺了皺眉道:“那家伙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怎麼讓我們干這個?”
“是,有了,挺漂亮的,倆人都在倫敦,我還見過一面呢。”先前那人又府下身,饒有興趣地觀看。“嘿,吳頭,你說我們要不要拍兩張,給張唐這廝送去,看看他什麼表情?”
“別胡來,老張不是那種人!”吳頭拉過一張椅子,點了一支煙坐下。
“那給她女朋友送去怎麼樣?”那人又有了新主意。
“你得了吧,趕緊坐下,有什麼可看的。”
“嘿嘿。”那人坐下了,不過是坐在監視儀前。
另一側的酒店大廈,楊洛轉身換了個姿勢,大分雙腿擱到扶手上。肖石探了探妻子比黑夜還黑的陰毛叢,找准位置刺了進去,繼續浪漫中。
巴黎,浪漫之都,很多事情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