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石無言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心裡泛起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他對生活一向要求不高,為了基本生存環境,他一直驕傲地奮鬥著,也掙扎著,但歸根到底,仍是一種隨波逐流,所不同的是他泛起了幾朵小浪花。可眼前這個貌似強大的姐姐,這個身家千萬的女人,彷彿連一朵小浪花都不曾泛起過。
她的生命裡沒有想像中豐盛的色彩,卻充滿了無奈,一個古老的、簡單的遊戲都能讓她樂此不疲。如果說肖石是在隨波逐中掙扎,那麼凌月如就是在隨遇而安中守望,原來輝煌背後一樣有荒蕪。
如此精彩的女人,卻不能擁有精彩的生活,肖石不禁歎了一口氣。
「你幹嘛歎氣?」凌月如轉頭打量著他。
「哦,沒什麼。」肖石收攏心神,隨口道,「我在想,你這麼出眾,你那個男朋友,怎麼會背叛你呢?真不像話!」
「這個問題,你就別瞎想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凌月如轉回頭,一張俏臉無風亦無浪。「總之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肖石苦笑一下,沒再說話,這關我什麼事兒。
凌月如玩得孜孜不倦,艱難地打敗了蛇妖,作為一個初級玩家,她已經相當出眾了,至少一次沒死過。肖石這一看又是兩個多鐘頭,他有些挺不住了,咳了一聲道:「凌姐,我看你玩得挺老練了,你自己玩得了,我困了,回去睡覺了。」言罷打了一個大哈欠。
「不行!」凌月如看都沒看他就拒絕了。
肖石哭喪著臉道:「凌姐,我在這老半天了,你也沒問幾個問題,再說今天我在街上瞎逛了大半天,實在是有點兒累了。」
凌月如看了看他,勉強道:「那好吧,你先睡在這張床上,我遇到問題再叫你。」
「什麼?!有沒有搞錯,你讓我跟你睡一個屋?」
「一個屋又不是一張床,你怕什麼!」凌月如滿不在乎。
「這…石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那好吧,你有事兒叫我,沒事兒的話,你睡覺前叫醒我,到時候我再回去。」
凌月如沒說話,繼續玩著,肖石在靠窗的床上躺下了。
時間不大,肖石睡著了,還打起了鼾。凌月如瞥了他一眼,偷偷一笑,把筆記本搬到床上,俯臥在肖石身邊玩了起來。
看著身邊可愛的弟弟,玩著好玩的月如妹子,月如姐姐樂在其中。
次日一早,陽光射進窗內,肖石還沒睜開眼,就聞到一股醉人的幽香,他心中一凜,忙睜開眼。凌月如滿頭的秀髮,光滑嫵媚的香肩,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凌月如半俯著身,偎在他身邊睡得正香呢!
肖石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景況,不禁嚥了嚥口水。這個場面太混亂了,凌月如一條雪白的大腿斜橫在他身上,膝頭正頂著他的關鍵部位,那件小睡衣被掀在腰際,藍色的小內褲歪歪扭扭,內褲邊沿已經勒進屁股溝裡了,半片光滑豐腴的屁股蛋子呈現閃著誘人的光芒,晃得他直暈。更要命的是,他的右手正摟著女人,正撫著她一隻乳房,食指和中指還夾著她嫩紅小巧的乳頭。
汗!怎麼會這樣,兩人居然同眠了一宿!
肖石左右看了一下,見筆記本放在床頭還沒關,上面有兩行字:勝敗乃兵家長事,大俠請重新來過。他明白了,原來凌月如不僅沒叫他,還跑到床上玩遊戲了!
肖石苦笑著搖搖頭,小心翼翼將食中兩指岔開,慢慢地把右手收回。還好,沒把人弄醒,否則難免尷尬。肖石收回右手,下意識地向凌月如的酥胸望了一眼,手感相當不錯!
他的問題是解決了,可凌月如怎麼辦呢!他本來就脹得難受,還被一條女人腿死死頂著。直接挪走實在是不太好,考慮了一下,肖石覺得兩人心裡沒鬼,這也沒什麼,就決定把她叫醒,於是在她肩頭拍了拍。
凌月如睡得很死,半天才費力地睜開雙眼,望著他道:「你醒了?」
肖石低頭呶了呶嘴,向她的大腿指了指。凌月如看了一眼,很難得地紅了一回臉,又「噗哧」笑了。肖石面上有點發熱,他知道她為啥發笑。那裡,褲襠被頂得老高。
凌月如把腿收回,扯了扯短褲,起身微笑望著他。
肖石也坐起身,沒好氣地問道:「你昨晚怎麼沒叫我?」
「看你……睡得挺香的,沒捨得…月如抻著懶腰,打了個哈欠。肖石暗歎一聲,隨便問了一句:「玩到哪了?」
凌月如歎了一口氣,道:「將軍墓。不過被那個死鬼打死了。」
「哦,玩得相當不錯,才死一次。」肖石準備下床。
「喂!」凌月如一把拉住他,笑問道,「我問你,趙靈兒和林月如,你喜歡哪一個?」
「林月如。」肖石回頭望著她。凌月如跪坐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氣,微笑著搖搖頭,似頗有感觸。「我喜歡趙靈兒。」凌月如平靜地望著他。
肖石一愣。月如姐姐不喜歡和她蠻像的月如妹子,他覺得有些奇怪。
「不用奇怪。」凌月如湊過來搭上他肩膀,深深地望著他,「比武招親之後,林老爹逼李逍遙和林月如成親,那時候靈兒已經懷孕,李逍遙卻失憶了,但她毫不猶豫地表示要一個人去找媽媽。那一刻,我真的被感動了,所以我喜歡她。」
肖石心裡一沉,禁不住眉頭大皺,同樣的情節,他和這個姐姐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李逍遙已經愛上的林月如,不愛她了,還可以理解,可當時李逍遙並沒有愛上林月如,趙靈兒把自己的男人像個物品似的推出去,她考慮過李逍遙的感受嗎?我認為這是不負責任,不是偉大。」
凌月如望著激動的弟弟,溫柔道:「肖石,情節並不重要,關鍵是感受那種真正的愛。」
「哪種真正的愛?」肖石不忿地問。
凌月如望著他的眼睛,輕輕道:「愛一個人,就不會讓他為難。」
肖石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也許吧。」言罷起身下了床。他想到了他和常妹目前的狀況,兩人都無法理解對方更多,雖然都做出了妥協,但換一個角度說,也是在讓彼此為難著。
「你幹嘛去?」凌月如問。
「洗漱。」
月如望了他一眼,忽然手一指,吃笑道:「你可真行,談論這麼深刻的問題都不能讓你消火。」
肖石低頭看了一眼,褲襠仍老高。他老臉一紅,沒好氣道:「你懂什麼,這是尿憋的!」言罷瞪了一眼,掉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