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覺,終於要回家了。扎西給老楊找的賓館離機場很近,起飛時間是上午10:30分。
洗了個熱水澡,老楊翻了翻自己的行禮。說是自己的,其實自己都不認識,那個大包是扎西給老楊準備的。老楊看了看除了以前自己帶過來的東西外還多了不少LS的特產,什麼犛牛肉乾啊之類的,當然少不了兩條長白山。老楊碼放好,點點頭,心裡面說了一句,「靠的,幹這行的心思就是細啊。」
飛機飛啊飛,老楊來的時候是滿肚子的鬱悶,回去的時候心情倒是很舒暢。能不舒暢嘛,來兩月賺了2000多萬,還不算脖子上的那串天珠,賺翻的買賣啊。
BJ終於到了,看著越來越近的首都機場,老楊心理著實有些激動,因為他知道小薇會來接機。臨出發前老楊就給小薇打了電話,他清楚的記得小薇在電話裡面親切的對他說,「哦,你終於死回來了。」,老楊心理特熱乎,瞧,這多親切。
老楊看到了,接機口那小薇正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衝他揮手。擁抱,接吻,沒接成,因為小薇有些不好意思,嫌人多。
「暈,你到底是不是英國留學回來的啊,咋這不開放呢。」老楊擁著小薇憨皮賴臉的說。
「少貧了,飛機上吃飯了嘛,你看你頭髮這麼長也不說剪剪。」小薇溫柔的為老楊理順亂砰砰的頭髮,終於盼到了要盼的人,自打結婚就沒安生過,小薇從心兒理希望老楊能安安穩穩的在家多呆幾天。
「哈,我這不是為黨國的事業鞠躬盡瘁嘛,好在沒死而後已。」老楊擁著小薇往外走,直奔停車場。
「少臭貧了,以後再去哪兒帶著我一塊兒。聽到沒,你啊薇歎息一聲,她知道老楊是個不甘寂寞的人。
「得了,我保證,老婆大人。走了,咱回家了。」老楊愉快的接過小薇地鑰匙上了車。
在路上。「爸媽和師傅他們都在嘛?家裡挺好的?」老楊把著方向盤。
「嗯,都在呢,都說等你回來他們再走。」小薇應了一句。
老楊一邊開車一邊給小薇講了講LS的一些見聞,小薇微笑的靜靜的聽著。
「咋了,有心事啊?」老楊敏銳的感到小薇有事沒有說。平常的小薇絕對不是這樣地。
「哦,沒事。」
「有事就說吧,公司的事應該不會,家裡的事?」老楊相信能難到小薇的只能是家裡的事。
沉默,小薇保持了沉默。老楊也不好追問,他太瞭解小薇地脾氣了。
「佳斌,咱生個孩子好嗎?」小薇終於打破了沉默。
「老爺子。老太太們又對你展開輪番轟炸了?唉,我就知道。」老楊終於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你什麼意思呢?還是堅持不要?」小薇單刀直入。結婚後老楊和小薇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老楊的意見就是不要小孩。老楊當時的論點是「養兒防老?防個屁老啊,要不是我有這麼個機遇,現在俺爹俺娘還在土裡拋食為俺擔心受怕的呢。養個孩幹嗎?」
「唉,也不是說就不要了,當初不是怕沒錢養活嘛,萬一你爭氣一生生倆雙胞胎。還是男孩,你讓俺怎麼活啊,現在物價貴啊,上個普通幼兒園每月都千八百的,還別說以後房子。」老楊沒皮沒臉。
「屁話。你知道你現在自己有多少錢嘛?」小薇來脾氣了。
「嘻嘻。還真不知道,沒概念啊。」老楊騰出一隻手撓了撓亂砰砰地頭髮。
「別的不說。你不以前開了個基金賬戶,告訴我投了500萬嘛,前兩天我去查了一下,翻了兩翻了,現在是1500萬,就算向你說的我生倆,夠他們用地了吧。還別說咱自己公司每年的利潤,一線隨拍的分紅、帝國珠寶的分紅、黃門臉的分紅、慶功大哥那邊的分紅,對還有咱每年提供給世界各地各大拍賣公司技術的錢。唉,說實話我都快不知道你一年要掙多少錢了,你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你構建了一個古玩地帝國,你能承擔這麼大的責任,為什麼你就不能承擔一個孩子的責任呢?」小薇真的發脾氣了。
「啊?那個基金這麼好賺,兩年翻了兩翻,嗎媽咪啊,不賴不賴哦。」老楊想把氣氛緩和一下。
「別打岔,你到底怎麼想的?」小薇咄咄逼人,因為她知道自己歲數也不小了,眼看就3了,再有就是雙方地老人過年的時候可是沒少給她吹風。
老楊沉默了,靜靜地開著車,良久。
「唉,我在等。」老楊叨咕了一句。
「等什麼。」
「我欠師傅的,是他給了我一切,沒有師傅就沒有我,你知道嘛。可是他始終有個心願沒了。我想……」
「我知道,我懂,可這跟要小孩衝突嘛?」
「有,因為我們對上了,用BJ話講叫死磕,我東奔西走的為了什麼,小白為了這件事死了,死了啊。我不能安定下來,一直在折騰,我也知道。你讓我……你讓我……怎麼能……」老楊有點說不下去了。
薇不說話了。
「做吧,做你想做的吧,你就是這麼個脾氣,要不你也不會成功。一年,就一年,不論你做到沒做到,我都想有個我們自己的孩子,我會跟孩子和你一起面對一切,知道嘛。」小薇流淚了。
楊鄭重的點了點頭。
家庭就是這樣,不可能什麼事都是一帆風順,沒有哪對夫妻一輩子都沒紅過臉,那太不現實了。問題在於怎麼溝通,怎麼解決問題。
小薇和老楊的性格都是那種有了問題就解決,決不掖著藏著的主,所以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一路上老楊接著給小薇講自己在LS的感受,還說以後要跟小薇一起再去一回,一定讓孫子扎西給當專職司機,在啊吧暱住,吃窮了啊吧暱大媽,惹的小薇哈哈直笑。老楊越來越意識到,有些事情,特別是夫妻之間是需要開誠佈公的,所以這次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沒再瞞著小薇。
「你可以啊,有點007的味道了,說啊,有沒有碰到邦德女郎啊。」小薇的心情好了不少。
「當然啊,遇到了啊。」老楊做出一幅流哈啦子的樣子。
「哈,還真有啊,誰啊,說說啊。」小薇不以為意,倒是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
「切,還有誰啊,不就是啊吧暱大媽嘛楊唉聲歎氣……沒勁。」小薇錘了老楊一拳。
倆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回了家。闊別倆月的家顯得乾淨而溫馨,屋裡幾位老人正在忙乎著飯菜等著老楊回來一起吃個團圓飯。
「佳斌他娘啊,你說這孩子咋又瘦了呢,啊,真是操心的命啊,我剛認識他那陣孩子胖乎乎的,你看看現在,唉,佳斌快吃塊肉。」孫老太太最關心的就是老楊的飲食,老太太看不得老楊瘦,總覺得胖乎乎的才是健康標準。
「長根兒啊,那邊冷吧,還是家裡暖和,你說你大過年的也不在家呆著,大夥兒都等你回來呢。」老楊媽又給他夾了塊雞
「你懂個甚,男人嘛志在四方,就應該四處闖蕩,是吧小薇他爸。」老楊爸話是這麼說,不過也挺心疼兒子的。
「來,佳斌,干一個,好長時間沒跟你喝一口兒了。」小薇爸是越看這個女婿越愛。
老楊心理暖暖的感受著家人的關心與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