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禹第一次看到鎧士的對練,對鎧士們這樣神奇鎧化和刃化的本領他不禁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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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鎧士聽到掌聲把頭轉向夏禹,他們以為夏禹是稱讚他們的武技,高個鎧士上下打量了夏禹一眼,「粗淺的武技讓朋友見笑了,好面生,你是新來的?」
夏禹道:「是的,我叫夏禹,昨天剛到。」
高個鎧士三十多歲,紫色短髮,長著一臉的絡腮鬍,獅鼻闊口,相貌粗獷,說起話來也很爽快,「凱賽多,八級青銅鎧士,很高興見到你。」
凱賽多指著矮個鎧士道:「他叫布爾卡,也是青銅鎧士。」
矮個鎧士波爾卡比較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白淨的面孔金色的長髮,不過他似乎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往,向夏禹點了一下頭,拿一條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汗珠,逕直穿上衣服回自己的房間了。
凱賽多笑道:「波爾卡不喜歡說話,不過就像暖水瓶,外冷內熱,交往久了你就明白了。」
這時僕人把早點送過來了,凱賽多道:「夏禹,過來和我們一起用早點吧,人多吃飯香。」
夏禹沒有拒絕凱賽多的好意,他剛剛來到這裡也想結識一些朋友,順便也對這個地方多一些瞭解。
僕人把早點送到了凱賽多的屋裡,這時波爾卡也提著一張椅子過來了,三個人圍著一張橡木桌坐下吃早點,伯爵府的早點很豐盛,每人一大杯鮮奶,兩塊麵包,兩個煎蛋,而鎧士的早點還多了一塊肉排,這些東西對夏禹和波爾卡都足夠了,但是顯然無法填飽剛剛劇烈運動過凱賽多的肚皮,他把夏禹剩下的麵包和煎蛋都吃了還覺得餓,就讓僕人再拿一份來。
夏禹道:「總管大人應該根據每個人的飯量配送早點才是。這個院子看起來人並不多。」
凱賽多怒氣沖沖的道:「總管就是個頑固的老混蛋,他是故意的,他總是認為伯爵是養了我們這群只會糟蹋糧食的廢物。奶奶的,難道不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吃不飽怎麼為伯爵拚命。」
波爾卡這時第一次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異國腔調,「凱賽多,少說兩句吧,傳到斯特姆的耳朵裡又會刁難你。」
夏禹試探的問道:「難道伯爵大人不管嗎?」
凱賽多哼了一聲,「伯爵大人哪有精力管這些小事,再說了,告訴伯爵大人又能怎樣?斯特姆會說府裡這麼多人,他怎麼能夠顧得過來,只能平均分配,誰不夠再要就是,而且他是跟著伯爵的老人了,伯爵不會為了咱們去懲罰他的。其實就是麻煩一點罷了,每天有吃有喝,不用幹活,每個月還有二十個銀幣的補助,日子過得比在傭兵團舒服多了,對了,夏禹,我看你不是魔法師,也沒有鎧士徽章,伯爵大人怎麼會把你弄到別院來的?」
夏禹看凱賽多是個直爽的人,他也不想隱瞞,道:「我會數學,伯爵大人可能是看重了我這一點。」
「哈哈哈。數學?那玩意有用嗎?不能殺人也不能賺錢?大人難道要做買賣或者是建房子?咱們別院上次來了一個矮人就很搞笑了,好歹矮人還能鍛造武器,要你這個數學家有什麼用?行遊詩人還能給大人歌功頌德做個書記官呢。」凱賽多忍不住大笑起來。
波爾卡的見識顯然比凱賽多要多,「聽說魔法陣的繪製和數學畫圖有關,大人很擅長於魔法陣的研究,可能請這位夏禹先生是和魔法陣有關吧。」
凱賽多停住了笑聲,「對,伯爵大人是魔法陣的高手,傳說他布下一個風系的魔法陣困住過一個亡靈魔導士。「
波爾卡道:「魔法陣不僅能夠困敵,還能增加魔法元素的吸收,好像刻到武器上還能製造魔法武器。「波爾卡說到這裡看著夏禹道:「也許這位夏禹先生以後會成為伯爵大人的紅人呢,像咱們這樣的鎧士和魔法師多的是,但是數學家卻還很少。」
凱賽多對夏禹能不能成伯爵大人的紅人不是很關心,他對魔法陣製造魔法武器很感興趣,道:「夏禹,你會製造魔法武器嗎?」
夏禹苦笑道:「我哪裡會造那個東西,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聽波爾卡說到魔法武器這個詞呢。」
波爾卡道:「夏禹不是魔法師,就算是畫出魔法陣也是沒有用的,魔法陣必須魔法師注入魔法力才行,注入的魔法力越強,魔法陣的威力就越大,不過好像還有其他的條件,這個只有魔法師才明白,我是鎧士,只聽說過一些,但是肯定不是畫出來就行的,否則人人都會製造魔法陣了。」
夏禹道:「波爾卡說的對,好像是這樣的,我也見過一個會用魔法陣的人,他是火系魔法師。」
凱賽多失望的道:「如果我能有一件魔法武器多好,那我就是魔武雙修了。可惜魔法武器太昂貴了,一把低級的也要好幾萬金幣,把我賣了也買不起。」
魔法武器這麼值錢,夏禹聽了之後暗暗的留了心,既然沒有辦法成為魔法師和鎧士,夏禹的心就都放到如何賺錢上去了。
凱賽多豪爽直率,波爾卡見識廣博,夏禹和他們聊的很投機,三個人慢慢的熟悉了,中午的時候又是在一起吃的飯。到下午的時候,僕人過來告訴夏禹伯爵大人找他。
夏禹跟著僕人又來到了那天去過的伯爵書房,夏禹剛剛來到院子裡就聽見書房裡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爸爸,聽說外院又來人了,聽說是個廢物,是不是啊?我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廢物。」
「別胡鬧,什麼廢物?是誰在胡說八道。那是一個數學天才,比你爸爸都厲害,呵呵,聽說還會釀酒呢,你哥哥最喜歡喝的白蘭地酒就是他釀造出來的。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廢物?」書房裡傳來了伯爵威嚴而低沉的聲音,不過夏禹恰好能夠聽得到。如果是年輕的夏禹肯定視為知己而誓死效犬馬之勞,但是現在的他已經熟悉這些當官的伎倆,並沒有太大的觸動,反而對波特拉伯爵更加的敬畏和防備,當然也夾雜著一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