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 下部 天地至尊 第六十一章 萬年石女(2)
    任天棄那話兒被物所阻,他也聽說過石女之事,知道這就是阻隔靈竅之物,真氣聚於下腹,忽然大叫一聲,奮力向前抵送而去,便聽得魔剎聖主閉著秀眸痛得慘叫一聲,霎時之間,他就感到那話兒已經沒入大半,魔剎聖主下體間一股寒涼之氣沖將出來,知道她真陰已破,可不能浪費,連忙默運心經之法吸收著這玄陰之氣。

    魔剎聖主知道自己萬年處子之身已破,再也無法化解如來佛祖與元始天尊的那張神符,法力已不能恢復,那金剛不壞不死不滅之軀也算是毀了,頓時萬念俱灰,只等任天棄吸出自己全部的玄陰真氣,然後形神俱滅。

    任天棄只覺那陰寒之氣源源不斷的通過自己的那話兒傳入體內,那真氣不住的在四肢百骸流轉著,丹田中所駐的那元嬰此時也開始模糊起來,似乎又要有所變化,知道自己的法力又將更上一層,不由得一陣狂喜。

    不過他此時神智未失,見到魔剎聖主已經停止了掙扎,一付閉眸待死的樣子,那神態如梨花零落,淒艷之極,微微一愣,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吸取了她一大半的玄陰真氣,再吸下去,只怕她就要現出原形,重新變成一塊冷冰冰的美玉,心中頓時一軟,也不想做得太絕,長歎一聲,緩緩抽離了自己的身子,卻見身下已經是一片鮮血狼籍,玉蓮之上,便如開了一大片火艷的玫瑰。

    魔剎聖主已有了必死之心,不想這惡賊忽然放過了自己,不由得睜開了眼來,顫聲道:“你……你……”

    任天棄站了起來,穿好下褲,見到她身下的一大灘處子之血,此時又虛弱之極,當真是月慘花蔫,那憐香惜玉之心又油然而起。道:“聖主妹子,你這可別怪我,我一人一向是貪生怕死,別人一嚇,就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了。”

    魔剎聖主呆呆的瞧著自己身下的鮮血,臉上一片茫然,似乎已經不知所措,過了一陣。忽然輕聲啜泣起來,跟著就有滾滾的珠淚從美麗的秀眸中滴在了玉蓮上,臉上更是淒然,要知道她自修成玄陰大法以來,無情如冰,心硬如鐵,那是萬萬不會流淚的,如今真陰已破,法力失去大半,便又有了七情六欲。這個男人。

    她本來是恨之入骨的,可是他卻在關鍵之時留下自己一命,沒讓自己重新變回那冰冷的無知無覺的美玉。若換成那怪物所化的東華帝君,那定然是萬萬做不到的,而且他說得不錯,要是剛才自己恢復了法力,第一個下手要殺的就會是他,此人這麼做,也是自保心切,無可厚非,就算換成自己只怕也是一般,實在不知道還該不該恨他。

    任天棄見到這魔剎聖主的神情漸漸開始平靜。似乎沒有剛才激憤了,自信此時已經能夠制住她,便上前去從她背後揭下了那道如來佛祖與元始天尊所施的神符,身子一動,已經將外裳脫了下來,將她的玉一般的身子緊緊裹住。

    魔剎聖主拭了拭淚,默默的站了起來,任天棄見到她臉上再無那種冷若冰霜的神態,寶髻橫斜。花鈾不整,容光慘淡,星眸波澄,淚光欲流,顯得甚是淒艷柔弱,但那一付含怨含顰的神態楚楚可憐,直似那露浸菡萏,雨打梨花,竟讓人勾魂動魄,心旌狂搖,不由得看得一呆。

    魔剎聖主瞧著他這眼神,芳心一陣驚慌,連忙背過了身去。

    任天棄面臨如此絕色,剛才雖然與之合體,卻實在沒嘗到什麼滋味,正要理一理發鬢,弄一個玉樹臨風的姿態,說幾句溫文爾雅的言辭,忽然覺得渾身一熱,不由叫了一聲“哎喲,好燙。”

    然而這聲音一出,體內卻又感到一股逼人的冷氣,身子頓時為之戰栗起來。(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就這樣,那冷熱兩股真氣在體內交替,任天棄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聲,滾倒在地,竟從十余丈高的玉蓮之上跌了下去,但對外界根本就毫無感覺,身子時而鮮紅如血,時而蒼白如玉,難受之極。

    原來,任天棄體內太雜,既有陸壓的乾坤神劍,又有玉虛宮的仙笈,還有那奇妙的仙侶心經,再加上元始天尊的清心伏魔咒,這皆是正陽之法,而那魔神元丹與適才從魔剎聖主身上吸去的真元卻全是玄陰之法,可以說亙古以來的修真之士,遇合之奇,無人可出他之其右,他體內的冷熱兩股真氣,便是正陽真氣與玄陰真氣如同一正一邪兩位大仙般的在斗法。

    過得一陣,自然是那魔神元丹與玄陰真氣占了上風,任天棄身上的熱氣漸漸退下,四肢百骸開始冰冷起來,兩眼一片血紅,已是成魔之兆。

    那魔剎聖主在玉蓮之上見到任天棄的樣子,也是駭然心驚,要知道她雖然練成了玄陰之法,但與任天棄這般模樣卻大有不同,實不知他達到了何等的境界。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任天棄體內的魔神元丹乃四大魔王所賜,這四大魔王所修的法力也是極雜,又與正統的玄陰大法有所區別,這一切都混在了任天棄的身體之中,而他本身又是陽體,所得之境,自然也是不同。

    任天棄此時體內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慢慢站了起來,他雖然還有過去所有的記憶,但心性已變,只覺如同大夢一場,什麼父母,什麼夫人,什麼朋友,都離自己很遠很遠,甚至已經是毫無感覺,他心中只有一股強烈的狂性,在這天地之間,他不必再害怕什麼,他就是至尊,他就是君王,正所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要是敢不服,就唯有死路一條,這整個三界五行,都會是他的,沒有任何的神佛可以阻擋。

    魔剎聖主自己有過這般的經歷,也知道任天棄已經和自己過去一樣,變得心如鐵石,絕情絕義,暗暗心驚,正不知怎麼辦才好,卻聽著他厲嘯一聲,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用血紅的眼眸逼視著她,冷漠而又霸道的道:“從現在起,我就是至尊無上的魔剎聖帝,你就是我的魔剎聖後,你過去的一切,也都將是我的,你可願聽命於我?”

    魔剎聖主知道自己真陰雖破,但終歸是魔道中人,這個男人此時的魔法絕不會在自己過去之下,大家魔氣相合,對方又饒過自己一條性命,就是給他為後,也不算辱沒自己,當下長長一歎,便盈盈跪了下來道:“臣妾日後但憑聖帝吩咐。”

    任天棄成了魔之後,雖然心如鐵石,絕情絕義,但智力卻沒有稍減,揮手讓魔剎聖後站了起來,站在玉蓮之上,忽然發出了尖厲的狂嘯之聲,這聲音巨大無比,當真如山塌海嘯,天崩地裂一般。

    只一會兒,魔剎聖後已經花容失色,渾身如風中的花朵般顫抖起來,任天棄知道她被自己吸了真元,此時的法力還不如那者蠻魔王,經不住自己的魔音,伸出手去,就抓住了她的手,一把拉在了自己的懷裡。

    魔剎聖後被任天棄強橫的緊緊摟住,身上的不適頓時消失了,她此時望著雙眸血紅,一臉狂態的任天棄,忽然覺得自己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敵意,有的只是一種強烈的被征服感,她原本冰冷的心,居然對這個男人湧出一陣陣的熱流,這是一種讓自己莫名其妙的,但又清楚知道的情感,她微微閉著秀眸,依在任天棄的懷中,感受著這從來就沒有體會過的情愫,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

    任天棄根本就體會不到魔剎聖後已經有了微妙變化的芳心,隨著他的魔音,這原本堅固無比的玉晶屋居然開始晃動起來,跟著就有一塊塊的玉壁在向下掉落,眼瞧著要不了多久,就要垮塌。

    魔剎聖後見了,連忙道:“聖帝,這玉晶宮建來極不容易,咱們還是留著罷。”她這一句“咱們。”當真已經將任天棄認作了自己的夫君。

    任天棄停止了尖嘯,忽然一揮掌,掌上沖出了一道白色的氣柱,頃刻之間,“轟然”一聲,就將那屋頂擊出一個大洞,帶著魔剎聖後,已經飛了出去。

    站在玉晶宮最高的建築之上,就見到空中已經密密麻麻的圍滿了魔兵,竟不下十萬之眾,而東華帝君依舊是那怪物之狀,一手捧著一面古鏡,一手捧著一個白玉寶瓶,站在前面,而他的身後,站著八名身軀長大,面目凶惡的魔將,那者蠻魔王就在其中,自然就是八大魔王了。

    原來,東華帝君自從出來之後,知道魔剎聖主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就急速召集八大魔王趕到這玉晶宮,想趁魔剎聖主法力還完全恢復將之除掉。誰知八大魔王剛一趕到,他就聽到了任天棄發出的魔音,已經是暗駭,又見到這小子如此模樣,而魔剎聖主也是衣裳不整,就明白她的真陰已經被任天棄破去,自己與西王母萬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心中當真是狂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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