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天色漸晚,三人肩並著肩去山巔之上賞了落霞,然後又在清幽如水的月光下穿林漫步,這時袁寶琴忽然吟道:「月離於畢,俾滂沱矣。」
鄧雅嬋學問不高,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不禁道:「袁師妹,你說什麼?」袁寶琴只是微微含笑不語,側頭凝視著任天棄。
任天棄此時卻有驚人的才華,聽她念的是《詩小雅漸漸之石》中的一句,那「離」字,與「麗」字相通,意思是說月亮與畢星相附,必有大雨,瞧她向自己望來,眼眸中甚有調皮之意,心道:「嘿,琴兒又想來考我了。」
他讓父親傳了滿腹的經綸書典,如今有兩名美人兒在側,正好賣弄賣弄,便道:「三五明月滿,四五蟾兔缺。」這卻是一句漢詩,同是吟月,也含著天象,正好與袁寶琴的詩相應。
袁寶琴聞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且對著又如此絕佳,衝著他嫣然一笑,又道:「月麗殖娥影,星含織女光。」這是南梁一名叫劉孝威的詩人寫的一首《苦暑詩》
誰知任天棄不假思索地道:「清光無所贈,相憶鳳凰樓。」這卻是南梁另一詩人劉緩的《新月詩》。
要知道對詩之人要遠比提詩之人難得多,袁寶琴聽他對得如此之快,也是歎服難禁,而且他還的這句詩還大有深意,那是說願將這滿天的月光送與一名舊識的姑娘,芳心中的甜蜜可想而知,垂下頭去,羞澀無比。
鄧雅嬋雖然不是很懂詩,但見到兩人的語氣神態,也知道是在調情了,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但仍然想著兩人練《仙侶心經》的事,眼珠子一轉。便道:「任大哥,袁師妹,你們先回山洞去,月光這麼好,我想一個人在外面打打坐,吸納一下月魄之氣。」
任天棄與袁寶琴都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袁寶琴是心跳加速,而任天棄則裝著不明白的點點頭道:「好吧。你內丹初成,能吸納吸納月魄也是好的,那我就與琴兒先回洞去了。」
鄧雅嬋連連揮手道:「去吧,去吧,袁師妹,你和任大哥好好的聊一聊。」
袁寶琴只得輕輕的「嗯」了一聲。
告別鄧雅嬋,任天棄與袁寶琴肩並肩地向山洞走去,任天棄閒聊了兩句,見袁寶琴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便也閉了嘴。
不多時。回到山洞。袁寶琴便坐在了自己的那塊草床之上,卻用香肩背對著他。
任天棄雖然知道袁寶琴是願意和自己練那《仙侶心經》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啟齒。乾咳了兩聲,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了下來,袁寶琴感覺到了這個男子的體溫,心中猶如鹿撞,微微的讓了讓。
任天棄側頭去瞧袁寶琴,見她長著一張鵝蛋臉,眉黛如柳,星眸如波,瓊鼻櫻唇。玉膚如雪,儀容嫻雅端莊,在自己所識的女子中別有風致,心跳也有些加快,想到一個話題,便道:「琴兒,你知不知道老馮一直在找能夠對付魔剎教替他全家報仇的神仙就是玄天門,他要找到咱們可難得緊,只怕現在還在崑崙山這麼多的山峰裡亂轉哩。只希望他別迷了路才好,不過他有武功,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
袁寶琴聽他提起馮雲海,自然要搭話,便道:「馮大叔是個好人,到河南地路上,他可沒少照顧我,要是見了他,我可要多多拜謝。」
任天棄道:「好人倒是好人,但也挺會害人,我二娘一直在苦等著他,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後來怎麼樣了。
袁寶琴道:「你二娘?是不是給咱們做烙餅的那個姑姑?」
任天棄點點頭道:「嘿,這你還記得。」
袁寶琴道:「怎麼會記不得,我爹在世時,常給我說,受人點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凡是對我有恩的,我都是將他們牢牢的記在心裡面的。」
任天棄道:「對了,琴兒,你爹到底是誰害死的?」
袁寶琴聽他提起此事,臉上忽然露出了煞氣,道:「是烈勇將軍劉志高,這惡賊原本是我爹的部下,但與契丹交戰時貪生怕死,屢失戰機,我爹本來是想殺他,但經不住這惡賊的苦苦哀求,一時心軟饒了他,但為振法紀,打了一百軍棍,誰知這惡賊懷恨在心,居然去向李林甫告我爹私通契丹,我爹向來剛正不阿,曾經向皇上參過李林甫,李林甫就一直記恨著他,藉著劉志高這惡賊的告發,也不調查,就奏請了皇上,定了我爹的罪,將我全家的男子都……都殺光了,女子被充做了官奴,我娘在家中上吊而死,我兩個姐姐下落不明,我也差點兒……差點兒,任大哥,要不是你,我也一定自殺了。」
她說著這些傷心地往事,眼圈兒早就紅了,晶瑩的眼淚順著雪白的臉頰滴落下來,發出了哽咽之聲。
任天棄聞言,也大是激憤,恨恨地道:「琴兒,你放心,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除了劉志高這惡賊,李林甫雖然不當宰相了,不過他也跑不了,安祿山造反,他可也算罪魁禍首。」
他說了這話,其實心中的罪魁禍首卻是那貪淫好色的唐玄宗,若不是他昏庸無行,豈會讓李林甫這樣的人長期居於相位,又豈會養了安祿山這條虎為大唐之患,不過這江山反正是他李家的,而他又是小瓊瓊的爹,也就將就過去吧。
袁寶琴本來就想藝成之後下山報仇,不過從任天棄口中聽來,意義又不一樣,不由感激的凝視著他道:「任大哥,多謝你啦。」
任天棄瞧著她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心中覺得幾分憐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給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袁寶琴一直不敢肯定任天棄是不是喜歡自己,見到了他這樣的眼神舉動,心中頓時癡了,呆呆的任由著他在自己的玉面上撫摸,任天棄將手一滑,已摟住了她的香肩,袁寶琴就不由自主的偎進了他的懷裡,微閉眼睛,感受著情郎給自己的溫存。
過得良久,任天棄見她粉頰微紅,眼波朦朧,正是情動之狀,知道是時候趁熱打鐵了,便道:「琴兒,你是知道地,我和嬋兒在練《仙侶心經》,那裡面所載極是奧妙,如果你不嫌棄,我想咱們一齊修習,相信必然大有補益。」
袁寶琴其實一直在等他這句話,但又怕他說出這句話,聽他終於出口,只覺渾身發燙,將臉一低,卻是一言不發。
任天棄瞧她是默許了,又知道她的資質領悟比鄧雅嬋高,便將《仙侶心經》所記的女子練功之法給她說了一遍,袁寶琴雖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還是暗暗的記住了。
等到將心法口訣全部傳完,任天棄又道:「琴兒,那咱們就開始了。」
只聽到袁寶琴極輕極輕的「嗯」了一聲,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緩緩的躺倒在了草床上。
任天棄便去解開了袁寶琴的衣裳,袁寶琴此時也做了決定,默默的配合著他,沒一會兒,渾身盡赤,露出了一具堆雪砌玉的身子來。
任天棄停止了動作,望著袁寶琴,卻見她整個軀體甚是豐腴,頗有些與楊玉環彷彿,只是手臂腰肢比她要纖細一些,而一對玉乳,雖然甚是圓潤,但有著少女的尖挺,嫣紅之處,艷如豆蔻,想來那楊玉環少女之時,也和她差不多。
任天棄對袁寶琴的感覺,有著幾分喜歡,也有幾分的敬重,除去自己的衣裳,緩緩的壓了上去,只覺其軟如綿,柔若無骨,與鄧雅嬋又有不同,單以男女交合而言,這樣的女子,才是人間尤物,心中也不禁暗讚。
在刺入袁寶琴之際,其牝戶緊窄狹小不在鄧雅嬋之下,只是內肌更是充溢,令人爽快難禁,過得一陣,袁寶琴柳眉漸展,破瓜之痛稍減,臉上紅暈酡生,猶如洞外的桃花盛綻,眼波蕩漾,也開始朦朧生情。
任天棄見是時候了,便開始采戰紅蓮、雙薺、紫芝三峰,這一吸砸之下,才知道袁寶琴果真了得,不僅香津甚多,而且從雙乳間流出的瓊漿比鄧雅嬋多了兩倍也不止,而紫芝峰之內,也是玉液不絕,任天棄真是受益良多,等吸納夠了,精元盡出,袁寶琴也按著他教的心法納入自己的內丹之中。
兩人結束雙修,穿好衣裳,皆是神清氣爽,真氣鼓溢,雙眸對視,任天棄是含情一笑,而袁寶琴則是含羞低頭。
出得洞來,天上已經霞光萬道,兩人去瀑布下沖洗身子,任天棄瞧著袁寶琴豐腴如雪的嬌軀,又好生與她親吻纏綿了一陣,袁寶琴已著他手,身心已屬,對他是百依百順。
洗浴之後,便在谷中賞景輕語,兩人都是飽學之人,不免談些典故詩詞,越發投機親熱。
快到午時,才見到鄧雅嬋從山巔飄然飛下,輕盈的落在任天棄與袁寶琴旁邊,笑吟吟的望著兩人,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