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仗都打完了,誰……哦,那肯定是我們贏了,本沒有機會實施完這個手術,也不會見到你咯。」看著前來報告戰鬥損失的唐傑克德,劉靜學笑了。
「真是謝謝你了,我代表我們影魔一族一,真是謝謝你了……。」看著躺在地上,平穩呼吸,睡的正香的那位影魔,雅紳特看著著劉靜學的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嗨說這個幹嘛。他還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呢,說起來,而我只不過是盡了我作為醫生的本分,能夠保住他的一條命,也算是靠著大伙幫忙才完成的。光靠我一個,那是肯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真的說起了,我還該好好的謝謝他。為了我,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真是……。」劉靜學感覺下面的話就有點不好說了,不管說什麼,都好像有點輕了。
可是,自己還真是可以算得上是身無長物,現在身邊的好東西雖然多,但是那些都是有主的,自己就算是想給點什麼報答一下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了。
給錢,是不是顯得忒俗了點?畢竟人家可是以後有可能成為殘廢的哦。胸部受到這麼嚴重的穿透性傷害,怎麼說對他以後的生活還是會有著一定的影響的,如果不感染,不粘連的話,就是那個穿透處的傷害也是會形成一個大大的肺大泡的,再加上血管和氣道的改變,那可是形成感染的良好病灶啊。這個,給他些什麼才好呢?
劉靜學還在猶豫呢,蘇珊就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唉喲,這個這麼傷的這麼重啊,劉靜學先生的手藝還真是不錯啊。受了這麼重地傷都能夠救下來,真是太棒了,只是不知道他要多長的時間能夠恢復健康呢,我們這才剛剛出門呢,就被強盜團的給盯上了,那後面的路上想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好走的哦,這一路上帶著一個傷員……我們這裡當護衛的人手可是有點不太夠啊。」
看著蘇珊那雙無辜的眼睛,劉靜學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作為一個魔界的魔王,作為一個為人口過多而憂愁的人。居然會叫嚷著人手不夠地理由,這個,是不是太明顯了點。就算是你想敲竹槓,那個,能不能稍微的隱蔽上那麼一點點,不要做的這麼幼稚?
「沒關係,反正我們都已經是劉靜學先生的追隨者了,就算是為了他搭上一條性命那也是沒什麼的。」看著圍過來的娃娃他們的臉色都有點陰沉了,雅紳特知道蘇珊的話太過了:「而且。如果不是劉靜學先生加以援手,這個小子很可能小命不保,現在能夠留下一條命來,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就算是後面的路上碰到更多更凶狠地敵人……。」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是……會擋在……劉靜學先生的前面……。」解除了昏睡術的那個影魔小伙子醒了,接上了雅紳特的話。斷斷續續的話裡,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雅紳特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影魔一眼,身影漸漸的淡了,消逝在虛空之中。
「你……。我不管了,要死要活的隨你們地便。」跺跺腳,蘇珊扭頭從圍攏來的長老護衛隊中擠開,又從海族的那些高大的護衛者中擠開,遠遠的跑了。
「先不要說別的,你先好好地養傷。爭取盡快的恢復體力。不然,就是你想擋在我的前面,沒有力氣的話,你也沒辦法擋住啊。」拍拍那位影魔的手,劉靜學擠出一縷微笑,說了一個並不好的冷笑話。
那位影魔看了看劉靜學,有點茫然,但是卻一聲不吭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根據他那開始有點波動的身影看。應該是開始鍛煉影魔一族的秘法了。
劉靜學張張嘴,又閉上了嘴:就讓他先練著吧,反正不管是那種修煉的方法,都是要先想方設法地激起人體最終的力量來,那種狀態,對傷員的恢復還是有著好處的。至少,充滿鬥志的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能夠堅持的時間還是長一些的。也許,影魔一族的秘法中。會造成什麼樣地難以預測的變化呢,那個燕南天所練地嫁衣神功不就是先把自己給弄的經脈寸斷。然後才能夠擁有嘯傲天下的本領的嘛。那個掌握了獨孤九劍的令狐沖,如果不是喪失了內力,他能夠領會到獨孤九劍裡面的那種以巧破力的精髓?,他能夠寸步不移的應付下當世的一流高手?
另一個同樣震驚天下的功夫,不管是稱他為葵花寶典還是稱為辟邪劍譜,不也是先要捨才能得嘛。雖然那個捨掉的東西確實是……嘖嘖。但是為了獲得那些個讓人高看一眼的本領,不是還有不少的人毅然而然的下了刀嘛。
也許,影魔一族的修煉秘法中就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變化呢
安慰著自己,劉靜學把報答那個影魔的事情先擺在了腦後,跟在娃娃的身後一起去探望那些其它的傷者了。
一圈轉下來,劉靜學的心也安定下來了:除了那位影魔外,只有五十個人因為沒有即時躲進海族魔法師支撐起來的魔法罩,被那些巨弩給射死了:也是巨弩的密度太高,只要是沒有在第一時間躲進魔法罩,或者躲在足以減弱巨弩的殺傷力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個死定了的下場。
這五十個被射死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站在靠著強盜巨弩那側的,當第一波的弩箭射來的時候,缺乏緩衝餘地的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給其它的同夥們掙到了一絲活命的機會,成為最明顯的目標的他們,在第一時間吸引了絕大多數的弩手的目光,在那些沒有很好分配目標的弩手的攢射下,大多數的死者都是最少承受了兩隻以上的弩箭,在第一時間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由此看見,那些強盜們最少擁有五十架以上地弩車:如果這個世界還沒有發明出那種能夠連續發射的弩車的話。
「他們有多少人?」看了看那些死透了的奴隸,讓唐傑克德安排人把他們妥善的安葬後(劉
用屍體會帶來傳染病的理由),又安排了人照顧那些(為了盡快的增加可用的人手。增加戰鬥力),劉靜學在準備返回分給自己住地帳篷的路上問了一句。
「大概有兩千多吧,打起來後我就沒注意了,具體的人數估計在鳥族哪兒有。」跟在身後的娃娃在河裡洗淨了手上的血漬,換了一身乾燥的衣服,神情有點蕭索,也有點興奮。想來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戰鬥,真刀真槍,血雨腥風的拚殺一場後。心理上產生的一種不適應感。
「周圍負責包圍地有三千六百多人,在那個山背後的樹林裡,還埋伏著三千多人。河那邊也應該有一批人埋伏著,估計人數應該也少不了,總的統計一下,周圍包圍的大概有上萬人。」雅紳特作為探子,還是有一定的專業水準的。
「前面二十里外還有為數兩千的騎兵在,對面的樹林裡埋伏的人有三千多,都是輕甲兵和弓箭手。在樹林後面的山丘後面,大概還有三千多人,是輕騎兵,從身後還有兩千地重甲兵跟上來了,其中有將近一千人看起來應該是重騎兵,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穿盔甲,沒法確定。剛才被打散的那些強盜們也都在那邊的山後匯合了,大約還有六千多人。」一個鳥族的護衛從空中一個盤旋,落在了劉靜學的面前,向他報告了最新的敵方實力。
「這麼多。我算算,二,三,三,二……」
「總數是一萬六千到一萬八千人之間,而且兵種還滿全地。輕重騎兵都有了,還有弓箭手,還有弩車,看來這些人對這個隊伍還是蠻照顧的嗎。爸爸,看來我們的身價還是相當的不低啊。」娃娃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感覺太過驚訝
「是啊,這說明我們應該是有了足夠買回你妞妞妹妹的錢了。」劉靜學表現出一副很高興的模樣,旋即又換了一種嚴肅的思考模樣:「只不過,如果你的妞妞妹妹呆在精靈森林裡,我們還有必要掏錢把她買出來嗎?」
「你就是想買。估計那些精靈族也不會賣的。」蘇珊不知道又從那個地方鑽出來,衝著劉靜學聳了聳鼻子,一臉的鄙視:「先不說你地那個妞妞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就算是普通的精靈,你又聽說過誰從精靈森林買到過。只要精靈一進了精靈森林,想讓他們出來,除了毀了精靈森林外,就只有讓他們主動的走出來。如果你有辦法讓那你的那個妞妞自願的跟你走出精靈森林,就算是精靈族的長老會也是沒辦法的。」
「這麼說……」劉靜學和娃娃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和失望:「妞妞是真地在精靈森林了?消息確定嗎?消息的來源是從什麼地方來地?能不能……。」
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條,比日葛洪挺妮蘇珊顯得有點意興闌珊:「這個。是從精靈森林傳出來的消息……。」紙條已經從她的手中消失了,再出現,就是在娃娃的手中了。劉靜學也趕忙的探過頭去。
「信是用精靈文寫得。」依然的慢條斯理,依然的有條不紊,蘇珊甚至轉過身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相信你們和妞妞呆在一起也有幾年了,應該是認識的,我就不在這裡……。」
「我很好,爸爸救我。」眼巴巴的看著蘇珊轉身要走,劉靜學正在措詞想問一問紙條上寫的是什麼,從虛空中,雅紳特的話就傳來了一個讓劉靜學感到心跳的消息。
「你,你說什麼?」劉靜學和娃娃同時扭頭看著虛空中聲音傳來的地方,那裡就是雅紳特剛才說話的地方。
「他說的是紙條上寫的話,你個該死的雅紳特,你閉上嘴沒人當你是啞巴。」已經走出兩步的蘇珊轉身又走了回來,咬牙切齒的對著虛空中詛咒著,可以相信,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是會毫不客氣的在雅紳特的身上啃上那麼兩口的。
「哦,是不是有什麼事你還沒有說。要不然就是你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些什麼。是錢嗎?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給你一部分,不過我不能全給你,我還要留一點給我的妞妞。」從娃娃的手裡接過那張紙條,雖然一個字都不認識,劉靜學還是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蘇珊:「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掉教廷對精靈森林的圍困,不然在亂軍叢中,妞妞還是很可能會受到傷害的,這些,必須要用到一部分的錢,所以,我不能把錢都給你。」
「我不是要錢。難道我就是那麼的貪財嗎?」看了看有點悻悻然的蘇珊,劉靜學父子又對視了一眼,同時裂開嘴笑了笑,看著蘇珊,心情愉快的,狠狠的點點頭。
「你……你們……算了,不跟你們說了,有什麼事等躲過這次的教廷大軍後還留有性命的話再說吧。現在說這麼多都是廢話。」扭身就走,在走了兩步後,蘇珊又扭回身,咬牙切齒的指點著劉靜學父子兩個:「你們……你們……給我記著,這件事,我會好好的記著的,到時候我栽跟你們好好的算算。」扔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大小女人,婷婷裊裊的走了。
「爸爸,她剛才說的是,這些人都是教廷派來的,你信不信?」楞了一會,娃娃才用懷疑的口氣詢問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但是,她好像沒有必要用這樣的謊話來騙我們吧。」雖然早就做好了與教廷對抗的準備,但是劉靜學沒有想到的是,教廷的大軍居然會來的這麼快,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這個應該是真的,這樣的大事,她是不會拿來開玩笑的。」雅紳特的身形在空中閃動了一下,聲音中有點自嘲:「難道在這片大陸上教廷的實力就這麼厲害?耳目就這麼靈敏?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們在這裡的消息?派一萬多人來對付我們,他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