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單是精靈族那是肯定不是光明教廷的對手的。也不是沒有朋友啊,不說那些同樣以森林為家,和動物做朋友的德魯伊,就是你的加入,也會給戰局造成不小的影響啊可我怎麼看你跟沒有什麼信心似的?」
這是尼古拉斯詢問劉靜學的話,也是劉靜學最想知道的一個事情:「可是我不知道我擁有的實力到底是多大啊。」
「這話怎麼說?難道你還有什麼沒有拿出來的人手?」嘖嘖稱奇的尼古拉斯看著劉靜學的眼光如同看一個怪物:「你看看你的周圍,魔族那是不用說了,往年都是靠著全大陸的力量才能夠把他們打退,光是他們就夠光明教廷頭疼的了,現在還有一個實力不亞與他們的海族,另外還有大陸上單兵戰鬥力第二的野蠻人,獸化後實力不亞於野蠻人的獸人,會製造高級武器的儒族,最好的偵察兵鳥族,這樣一來海陸空三個方面你都聚齊了。尤其是海軍和陸軍,那是無敵啊。嘖嘖,有這樣的實力你還愁眉不展的,你到底是想拿誰做對手啊,就憑光明教廷的那點力量,實在是不夠看啊。」
尼古拉斯滿足的歎了口氣,一臉的憧憬:「唉,要是有一天能夠指揮這樣的一隻大軍作戰,說什麼都滿足了啊,打不死他,我嚇也嚇死他了。哼哼,看那時候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是啊,看著人挺多的,可是這些人裡面,會有多少人可以放心大膽的用呢?」嘴角擎著一縷無奈的笑容,劉靜學搖了搖頭「儒族雖然能夠製造精巧的武器,單是他們本身的實力並不強。讓他們上戰場那是肯定不行地。野蠻人有著很強的單兵作戰能力,但是如果沒有達到清醒狂化的野蠻人,那是肯定不能放上戰場的,不然要是他們狂化後來個敵我不分,那就麻煩了。可是能夠清醒狂化的野蠻人,實在是太少了啊。」
尼古拉斯也贊同的點點頭:「也是,野蠻人狂化後的戰鬥力確實是很強,但是他們狂化後敵我不分的那種情況也確實是讓人頭疼,而且。他們的人數也實在是太少了,對於那些上萬人地大戰,就他們那點人數,合在一起都不能對戰局產生太大的影響。還要擔心他們會因為彼此間的狂化而互相打起來,還白白的損失戰力。」
「獸人有一部分應該是會幫忙。但是他們的人也還是太少了啊,而且常年的吃不飽的生活,就算是他們的獸化,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啊。」劉靜學唉聲歎氣一臉地愁容:「雖然說有著獸人中的鳥族是最好的偵察兵,可以讓我們受到埋伏。被人伏擊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可是如果對手用那種堂堂正正的戰鬥方式,不管我們的侵擾,只管向著精靈森林前進,我們也只有和他們堂堂正正的大戰一場了。那時候,我們的人少的毛病,就完全可以要了我們的命啊。」
尼古拉斯當時就是一愣:「侵擾?那是什麼意思?不是找一個地方堂堂正正地與他們作戰,難道還有什麼不一樣的辦法?」
「堂堂正正的作戰?怎麼可能。」劉靜學表情古怪的看著尼古拉斯,一直看的他低下頭去:「堂堂正正的作戰,那當然是王道。那是在自己地實力遠遠高於對方的時候才使用的一種最後決戰,是一種在不成功便成仁的時候的選擇。這麼傻的辦法,我當然不會用了。」
「傻……傻辦法?不……不會用?」幾番驚愕後,尼古拉斯興奮起來,他可沒有忘記劉靜學曾經做出的那種以幾百士兵(背後的那些提供武器的儒族當然不能算是士兵了),解決。俘虜三四千人類傭兵的那次大展風頭地事跡:「那麼你會用什麼辦法呢?就現在的這些手下,要是和教廷作戰的話,你會用什麼辦法呢?」
「當然是游擊戰咯。」理直氣壯的劉靜學,鄙視的看了看尼古拉斯:「我們的單兵作戰能力要遠遠高於對方,我們的偵查能力也要遠遠的高於對方,我們的運動能力也……不一定高於對方。」劉靜學想到了騎兵,想到了那些為數二十多萬地騎兵。光靠人的兩條腿跟騎兵地四條腿賽跑,比運動能力,劉靜學還沒有那麼狂妄,雖然在他的護衛隊裡確實是有不少的人有著那種能力。比如鳥族。狂化的野蠻人和獸化的獸人都可以在一段時間裡以超過坐騎的速度奔跑,但是,那樣總被人在背後追著的話,游擊戰的騷擾戰術就不用實行了。
那麼,想給教廷的大軍造成一些麻煩,幫精靈族減輕一些負擔的想法,也只能是一種想法了——把騎兵給引走,對教廷大軍進攻精靈森林的作戰目標好像沒有太大的用處,就算是撕開了教廷對精靈森林的包圍。也只是延長了精靈族滅亡的時間,讓精靈族就如同二戰時期的猶太人一樣。東奔西跑的,沒有寧日。
就算是靠著海族的關係,在海外給精靈族找上一個藏身之地,找上一個大大的島嶼,讓精靈族生活在那處世外桃源中,這個在海族看來確實是不太難的事,找幾個同台灣,或者海南島那麼大的海島,對海族來說,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在這個路途中,劉靜學不敢保證妞妞會沒有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衣食無著,顛簸流離的生活,劉靜學不敢保證妞妞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雖然她是一個天才,雖然她很受寵愛,但是,這並不能保證她就能夠在戰火中留下生命和健康。
如果在逃離精靈森林的路途中出上點什麼事——按照妞妞的年齡來看,這個應該是有相當大的可能的,而且根據妞妞受到的教育,沒有經過系統魔法和箭術培訓的妞妞,在受到傷害了可能性上,將遠遠高於那些從小就生活在精靈森林裡的那些同齡人,這是外行指導
必然表現(可能性大於50%)。
這。不是劉靜學所希望地結局。
如果有選擇的話,劉靜學還是希望精靈族依然住在精靈森林裡,依然過著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那樣的生活,妞妞的安全會得到最大的保障,比跟著自己的保障還要大。
但是,事情還是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心想事成地事只是豐盛在祝福裡。
那麼,你要戰,我便戰,給你你所需要的。也還給你我所不需要的。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既然你貪求別人的生活,貪求別人的財富,那麼,希望你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和決心吧。
「我一手拿著鮮花,一手拿著寶劍,你拒絕了我的鮮花,那麼你就接受我的寶劍吧。」如同吟遊詩人一樣,劉靜學站起身來,大聲的吟唱起來。想明白了地他。心中雖然不捨,但是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憐憫之心。
戰爭,需要的是血與火。在這個世界,還要加上魔法的洗禮。
「司湯達,我的那份精靈森林的地圖呢?」
「司湯達,有沒有整個大陸的地圖?」
「司湯達,有沒有光明教廷勢力的分佈圖?」
「司湯達,……還是把尼古拉斯喊過來吧,我需要問他一些問題。」
忙碌起來的劉靜學算是攪的大伙都不得安生,各種各樣地要求。請求,詢問在知已知彼的旗幟下被他一點點的提了出來,作為經常被提問到的尼古拉斯,他感覺在大有收穫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無比的苦惱和羞愧:還不知道,戰爭地準備居然會有這麼多。除了那些平常的兵員數目,質量,訓練特點,作戰特長,後勤供給外,劉靜學還詢問了兵員駐地的天氣狀況,地理構造,風土人情,生活習慣等大量的偏門知識。
這些尼古拉斯到還是知道一些的,也瞭解劉靜學這樣問的一些目的。但是還有好多尼古拉斯都不知道劉靜學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去詢問的,甚至,尼古拉斯還一度懷疑劉靜學是不是有著什麼樣變態地愛好。比如:那些兵員家鄉年輕人的結婚年齡,生育時間,是一夫一妻還是一夫多妻,是男人當家還是女人當家……等等。
好,就算是這些根據劉靜學的說法應該是估算那些士兵的身體素質,結合著他們的當地的風土人情和飲食習慣等,能夠大約的估計出他們的身體潛力。身體的底線在什麼地方。
但是,你問人家是男上還是女上。是白天做事多還是晚上做事多,有沒有滴蠟,捆綁等習慣,最小同居地時間等等這些,難道也是與作戰有關?難道也是為了估測他們的作戰素質?
「天地之間,萬事萬物都有他們自己地道。」對尼古拉斯的疑問,劉靜學表現的有點漫不經心,看著車廂六個方面的各種各樣的地圖,一邊東張西望的看著地圖研究著什麼,一邊掰著手指頭算計著什麼:「你知不知道道是什麼?」
看著茫然的尼古拉斯那充滿求知慾的眼神,劉靜學只能無奈的收起了手指:「道,就是世間萬物萬事的最基本的要點,只要把握了這些要點,就可以說把握了世間萬物的發展演變史,就可以說把握了事物的發展規律。這,就是知已知彼的基礎。」
尼古拉斯知道那個知已知彼,那是說知道和瞭解自己和瞭解對方,達到一種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的狀態,以達到百戰不殆的最高境地。
但是,這些和劉靜學所問的那些有關與夫妻之間的事情有關嗎?
「你啊。」劉靜學的嗔怪讓尼古拉斯感到很是羞愧,對自己的這種無知和愚昧他感到有點無地自容,但是為了知識,為了知道劉靜學瞭解這些是為了什麼,也是為了劉靜學的那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表揚,他硬著頭皮的接受了劉靜學的教導:「既然你知道了道是什麼,那麼我們就來說說道在什麼地方。」
「道,是世間萬事萬物發展的基本規律,但是這些規律我們通常會因為主管方面的影響,把我們的一些理解給強加上去,從而失去了對道的瞭解,造成了我們的失誤和誤解。」劉靜學的話說的尼古拉斯若有所悟,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悟出了什麼,只能繼續的虛心聽講。
「我們瞭解道的途徑是什麼呢?這個,就是靠著我們的感覺系統,靠著我們的眼睛看,鼻子聞,耳朵聽,手摸心會。」習慣性的劉靜學用了一個醫學上的名詞,還好,尼古拉斯好像也聽明白了。
「算了,我還是直接告訴你我問這些問題所獲得的信息吧,我給你趟條路出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領悟力了。」揮舞著手,猶豫了一會,劉靜學還是放棄了系統的給尼古拉斯展開一番主管和客觀的思想政治教育,選擇了那種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懶方法:「男上還是女上的問題,可以瞭解一個人對自己的信心和實力的肯定,對士兵的承受能力和耐性也有著較好的體現。而對自己的實力和信心的肯定,又可以對士氣產生較大的影響。而士兵的承受能力和耐性在戰爭中的重要性,就不用我說了吧。這些你應該都懂啊。」
「……」尼古拉斯點點頭,剛要說話,車猛然就停下了話,猝不及防的他一個跟頭翻出了車外,跌落塵埃。
「站住,打劫。」一片亂糟糟的呼叫聲從外面傳來,從聲音的音量和範圍來看,車隊已經被包圍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強盜,或者說強盜是什麼樣的?劉靜學很好奇的從車廂裡爬起來,小心的探出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