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見三個月前,有一個人帶著一個精靈族的小孩那裡經過,在和當地的貴族發生爭執後,殺傷了二十五名騎士,五名魔法師,在大軍包圍之前逃入精靈森林。」唐傑克德的消息讓劉靜學他們在驚喜後又失望的低下了頭。
「那個消息我們都知道了。」克裡斯蒂吶有點無奈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唐傑克德,實在是有點不忍心打擊他的信心:「而且在兩個月前都知道了,你的消息也太慢了吧,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信息不暢可是做生意的大忌之一啊。」
「哪兒能呢?」唐傑克德笑了,笑的很得意,很……欠扁:「那個消息我也是在兩個月前就知道了,保證不比你們慢。」
「不過你們知不知道那兩個逃入精靈森林的人是什麼人?」唐傑克德的話登時問倒了一片人,大家面面相覷一番後,卻發現居然沒有人知道那兩個在奧姆帝國大鬧一番的精靈是什麼人。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嗎?那個人帶的可是一個精靈族的小男孩啊,那個,我要找的……,你是說那個精靈族的小男孩其實是由小女孩化妝的?他就是我的妞妞化妝的?」劉靜學想到了那些影視中常見的那種『人妖』,停著碩大的女性體征,在嘴上貼上一撮毛,穿上一套男人的衣服就敢冒充男人,還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在……。
唉,雖然說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但也別把人看的太白癡好不好。就像是港版的《飛越瘋人院》裡面說的那樣:我們是瘋子們,但我們可不是傻子啊。這樣地把觀眾當成白癡,還能夠有臉說票房不好嗎?
不過。一個沒有發育出第二性徵的女孩子想裝成男孩子,那個可是不要太簡單哦。簡單的只要把頭髮給遮掩起來就成了,或者,連頭髮都不用遮擋住:有不少的小男孩,頭上的那根沖天辮,不比女孩子短多少,而且還有相當多的小男孩,居然比女孩子還要細皮嫩肉,還要嬌滴滴。還要象女孩子。
如果再加上一些大人的引導和生活環境的影響,這些男孩子們很可能在性格上都偏向女性化,甚至還以自己身為男性感到恥辱,在想方設法把自己化妝成女性的同時,有些人還通過所謂地現代技術,讓自己無限的接近女性的造型,一些很極端的,就乾脆的把自己從心理上或者心理上徹底的變成女性,這種人。通常的稱呼叫做人妖。在劉靜學曾經的那只如同雄雞一樣的國度裡,在雄雞地臀部後面,就有一個以盛產這種人妖而出名的國度。
製造這種外型極端類似女性的人妖,過程很複雜,效果也很短暫,後果也很嚴重。這點,學醫的劉靜學很清楚。
把一個小女孩在外表上變成一個小男孩,尤其是妞妞那種平地都要蹦三尺的活潑女孩化妝成一個男孩,一個一俊美聞名天下的精靈族男孩……。看了看娃娃,劉靜學和娃娃相視一笑。
接著。兩人都開心的笑了,放肆的笑了,笑的是那麼的開心,那麼地放肆,那麼的……淚流滿面。
喜極而泣。
旁邊的眾人都看著這一對父子,不約而同的歎息了一聲。也都為他們開心的微笑了。
「她在哪兒?現在怎麼樣?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苦受累?有沒有……」劉靜學感覺自己地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從心裡發出的喜悅,驚慌,恐懼,期待等感覺,五味雜陳的攪拌在了一起,讓他雙腿有了難以承受身體重量的覺悟,他伸手抓住了娃娃的肩膀,支撐著自己站立:「瘦了?」
「你問這麼多的話,我這麼能夠一下子就回答出來。」看著激動的劉靜學。唐傑克德覺得自己也有點激動,有點不想把下面的話繼續的說出來:「要知道,她們可是進入了精靈森林啊,那裡可是從來都沒有人踏進去過啊。」
「這麼說你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驚喜過後地失望讓劉靜學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無力的跌回了搖椅,巨大的失落感讓他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我要告訴你。」經過唐傑克德的這麼一說,大傢伙都明白了事情的變化了,一些本來沒有什麼聯繫的事情也被人想起了來了:「我不得不遺憾的通知你,因為奧姆帝國地一位王子被精靈族給殘忍的無辜殺害了。在於精靈族交涉不果後,奧姆帝國憤而向光明神教求援。要求由光明神教出面,號召所有地人類國度向精靈森林發動最後的聖戰。徹底的將蔑視人類主權,無視貴族權力,殘忍的以人類的鮮血和生命來對孩子進行殺戮教育的精靈族,從神的光輝照耀的大地上給抹去。還人類世界以和平安寧……」
笑瞇瞇的克裡斯蒂吶閉嘴了,看著劉靜學和娃娃那通紅的眼睛,笑了笑,她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誰能告訴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在娃娃的拉扯下,劉靜學彷彿如同野蠻人一樣,狂化了。雙眼通紅的他,在娃娃和見勢不妙也搶上來幫忙的海族壯漢們的幫助下,奮力的掙扎著,狂怒的踢打著,撕咬著,如同一個陷入陷阱的母獸一樣,為了自己的孩子,拚命了。
「教皇宮已經接到了來自奧姆帝國的請求,經過教皇和諸位紅衣大主教的討論,徵求了長老殿,狂信者兵團長老們的意見,向光明神祈福後,獲得光明神的神諭,決定於九月中旬,樹木的葉子開始下落的時候,對精靈森林發動落葉戰役,把不信神,不遵從光明神教義,同暗黑種族做了骯髒交易,已經徹底墮落的精靈族給徹底的滅絕。維護光明神光芒照耀下,所有地方的純潔與光明。」無視劉靜學要吃人的目光。安琪兒卡特爾走到劉靜學面前,雙眼看著腳下,刻板的把自己知道地信息給說了出來
「嗯∼?!」熾熱的氣息從劉靜學的鼻孔發出,在通過一段空間旅行後,撞到了安琪兒的臉上,帶起一片氣旋,捲起幾縷金色的頭髮,狂野的在空中飄蕩著。
「爺爺說,這裡面有些事很奇怪。好像有人在操縱什麼似的,就把我留在這裡,自己回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抬起注視著地面的目光,安琪兒直視劉靜學的眼睛:「他說,要我在你需要地時候,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還把他的長老令牌也交給你,讓你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指揮狂信者兵團,為狂信者兵團留下一些種子。」
潔白的小手從腹部抬起。一個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木牌出現在安琪兒的手心裡,在滿屋的人注目下,直直的伸到劉靜學地面前,穩穩的,一動不動的停在哪兒。顯然,這就是那塊狂信者兵團的長老令牌了。
「嗯!?」屋裡的人們都感到了事情開始不對了,狂信者兵團的長老令牌。雖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關這件物品的消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件寶貝肯定是能夠達到某種目的的,具有很大權力地物件。
也許。這塊令牌還能夠操縱狂信者兵團的生死呢。
無論是克裡斯蒂吶這位海族公主,還是比日葛洪挺妮.蘇珊這位魔界魔王,還是托斯唐城的一城之主唐傑克德,都看著安琪兒手裡的那塊看起來被撫摸的油光發亮的木牌,不吭聲了。都擁有權力地他們也都能夠明白這種類似官印的玩意代表著什麼,也知道這塊背後有著大陸第一軍之稱的。狂信者兵團的長老令牌背後承載了多大的權力。
至於當事人,那位有著兩個世界見聞的劉靜學先生,當然知道這種臨終托孤似的舉動後面所代表的意義,權力和義務。總的說來,就是只要自己一接過這塊所謂的狂信者兵團地長老令牌,那麼自己就又要在身上擔起那個大陸第一軍的生死存亡。還有那些被狂信者兵團所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有了野蠻人和獸人那裡的經歷,劉靜學當然對這種麻煩那是敬而遠之,而且身負魔界眾多生靈的未來,還有精靈族的安危在等著他(妞妞那是肯定要救的,卡奈兒也是肯定要救的。那麼,她們的七大姑八大姨之類地親戚,那也是肯定不能不關的。根據精靈族地壽命還有她們的那個與世隔絕的居住方式,精靈族之間估計每個人也都是有著或遠或近的親戚關係。那麼,救妞妞和救精靈族還有什麼區別嘛?)
而且,既然老卡特爾連這個玩意都給交出來了,那就是說明事情應該是相當的嚴重了,嚴重到了……
文學作品中,影視作品中。現實生活中,類似的事件叫做交代遺言。寫在紙上叫做遺書,病床前叫做交代後事,這些,都是在生離死別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事情,至少也是在有一方即將踏上,具有相當大的幾率可能為不歸路的時候,才會發生類似這樣的事情,而現在老卡特爾就幹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是說明:他沒把握能夠再回來。
一個狂信者兵團的長老都沒把握回來,事情都嚴重到這個份了嗎?!
和克裡斯蒂吶對視了一眼,蘇珊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駭,也看到了自己那帶有一絲恐懼的面孔,想來她在自己的眼裡看到的也是類似的內容。兩女都同時扭頭,向著劉靜學看去。屋裡的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注到劉靜學的身上。
「都看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老卡特爾都交代了遺言,雖然也不知道老卡特爾回去後會面對什麼樣的困難和危險,但是劉靜學還是知道,安琪兒手裡的那塊不大的牌牌,不是那麼好拿的。
「這個東西我不能要,嗯,是現在不能要,你先把它收好,等你爺爺回來後我問清楚了情況再給我好不好?」蹲下身,仰面看著安琪兒,劉靜學伸手把安琪兒攤開的手給合上:「你看……,你幹什麼?」一聲驚呼從劉靜學的嘴裡發出,在大家緊張的心情上又給加了一把火,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警惕的轉向了劉靜學發出驚呼的方向。琤琤的幾聲響,幾位攜帶武器的武官還緊張的擎出了自己的兵刃,一時間更加的加重了屋裡的緊張氣氛。
「敵襲!」
「敵襲,保護公主!」
雜亂的腳步聲和奔跑時盔甲那鏗鏘作響的撞擊聲,還有兵器碰撞的脆響聲,弓弦拉扯的絞響聲們,魔法吟唱的聲音都從門外傳來,更遠的地方,悠長的海螺軍號聲也清晰的傳來,屋外,一片混亂。
屋裡,一個個海族的護衛把克裡斯蒂吶給緊緊地包圍在裡面,高擎的兵刃上閃爍的寒光,掌指間那閃爍的魔法光芒也在警告著旁邊的人:不要靠近這裡,那種動作太危險。在克裡斯蒂吶的腳下,一個帶有玄奧意味的魔法陣在漸漸的清晰,一個淡藍色的魔法護罩也讓克裡斯蒂吶能夠在受到傷害前,有著充足的發動腳下那個傳送魔法陣的時間。
另一邊,魔族的那些嬌滴滴的魅魔也都緊緊地把蘇珊給圍在中央,外圍又是一圈的魔族護衛在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空氣中,一陣陣透明的晃動也預示著虛空中也不是沒有危險,一個黑色的空間們也在蘇珊的附近閃爍著漸漸擴大成型,如果蘇珊不顧面子的來個懶驢打滾,她就能夠迅速的逃脫進魔界,遠離危險。
在事態緊急,情況不明的狀態下,海族和魔族不約而同的完成了以保護重要人員為任務的防護體系,無論是在完成防護的力度上,還是在防護人員的態度上,都顯得可圈可點的。比較起來,這次海族在形成防護的速度上稍微的慢了那麼一點點,顯得稍遜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