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喘吁吁的安琪兒從腰裡掏出一個皺袋,從裡面掏出一疊獸皮卷,伸到劉靜學的面前。
「什麼?空間袋?」一邊接過安琪兒遞過來的東西,順口問了一句,劉靜學一邊把眼光緊緊地盯在安琪兒手裡的那個小口袋。怎麼看那個口袋都不像是能夠從裡面拿出比那個口袋大得多的那卷羊皮紙,可事實是安琪兒就是從那個口袋裡拿出的那卷羊皮紙,這表明了那個皺巴巴彷彿沒有洗乾淨的口袋,就是聞名遐邇的空間袋了。
「是啊,是爺爺給我的,可惜就這一個,就連哥哥都沒有,要不然我就給你了。現在就不行了,爺爺會罵的。」安琪兒俏皮的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做了個鬼臉。
「那個倒是不用,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東西,用不著那種東西。而且本來我也有一個,給你的娃娃哥哥了。」那卷羊皮紙折疊的很緊,劉靜學很費了些功夫才把它打開:「而且我現在身上還有兩個……這是什麼?」劉靜學問的是那卷羊皮紙上寫的東西。
「地圖啊,我抄的精靈森林的地圖啊,下面是我問出來的那些家裡有精靈的家族的名字,這個可花了我不少的時間呢?」安琪兒得意洋洋的顯擺著:「你說你身上有兩個,兩個什麼?不是……。」
「你弄這些幹什麼?」劉靜學心裡明白,這是安琪兒為了幫他找妞妞所做出的努力,這個聰明的小丫頭知道自己在找妞妞,就幫自己查出了家裡擁有精靈奴隸的家族,還幫自己找到了精靈森林的地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我想你不是在找妞妞妹妹嗎,我就想幫你找一找。就藉著和爺爺到處拜訪的時候到個個家族裡去看。我還叫那些貧民窟地小夥伴幫忙,讓他們幫我看著那個奴隸市場最近新近進了精靈奴隸,那個家族最近新買了精靈奴隸。你不知道,他們的消息可靈通了,那些貴族們誰家發生了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們,有時候我就用他們告訴我的事去問那些貴族們,他們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一個勁的問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快。」安琪兒驕傲的昂著頭,向劉靜學顯示著她曾經做出的努力,一臉的期待與得意。
「沒想到啊。我地安琪兒也長大了,曉得給哥哥幫忙了。謝謝啊。」劉靜學也不吝嗇那幾句讚揚,而且安琪兒也確實是值得讚揚的,雖然這些事裡面還有一些辦的不太妥當的地方:「那個,你沒有把你的那些小朋友幫你的事告訴那些貴族吧?」
「當然沒有了,告訴了他們,到時候他們不就都知道了,那可是我的秘密,我可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哦。」如願以償的安琪兒興奮的臉頰通紅。悄悄地湊到劉靜學的耳邊,得意的語氣滿溢著幸福:「我可是連爺爺都沒有告訴哦。他都問了我好幾次了,我就是不告訴他。」
「為什麼?為什麼你連爺爺都不給說呢?」劉靜學沒有想到,這件事安琪兒居然連老卡特爾都沒有說,這麼說來,這個小丫頭的保密意識可是不低哦,看來很有做秘密工作的前途。
「誰讓他老是讓我學這學那的,都不讓我出去玩兒。」
安琪兒的回答好懸沒讓劉靜學趴下,一個踉蹌後,劉靜學扭頭看著得意的安琪兒。哭笑不得,難以置信的問:「就這個理由?沒有別的原因?」看來,還是自己想地複雜了。
「當然了,要不還能有什麼原因!?」安琪兒有點奇怪的看著劉靜學那張表情古怪的臉,心中有點不安了:「是不是這樣不好,爺爺對我這麼好。我還有事瞞著他,是不是不對,要不等我和爺爺再見面的時候我告訴他?」
「不要,千萬不要。」劉靜學連忙正色的阻止了安琪兒的行為:「這件事,你最好誰都不要告訴,自己偷偷地知道就行了,告訴別人,會給你的那些小夥伴們帶來危險的。」
「為什麼啊?」小『情報頭目』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為什麼會給那些小夥伴們帶來危險。
「從你爺爺都想知道你的消息來源來看,你的那些消息。很可能是他也不知道的,或者是沒法知道的。也就是說是秘密。」劉靜學費勁的仔細的觀瞧著手中地地圖,臉開始皺縮,開始『脫水』了:「那麼就可以知道,這些秘密中的主人翁,也肯定是不想自己的秘密隨隨便便就讓人知道了。這個你能夠明白嗎?」劉靜學抬起頭,看著專心致志的聽著他說話的安琪兒,詢問了一句。
「明白,當然明白。就我也不想我洗澡的時候被別人看見啊,更別說他們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安琪兒咯咯的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那幾個胖乎乎地傢伙還老是想找我的麻煩,我就把他們和那些女孩子一起洗澡地事情給說了出去,他們被他們的家裡人好好的收拾了一頓,他們現在見了我還老是衝我呲牙咧嘴的,好好玩哦。」
「洗澡且那些貴族們還沒有和侍女們一起洗澡的經歷嗎?這個他們家裡應該是不會干涉的吧,貴族的生活,不都是那麼荒淫緋亂的嗎?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害怕呢?
等等……洗澡……不穿衣服……裸體……男女……,難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洗澡?」
「一個叫做什麼什麼院,還有幾個叫做什麼什麼樓。我也不知道,不過爺爺說那些地方不是女孩子應該打聽的,我就沒有多問。哥哥,是不是那些什麼什麼院,什麼什麼樓的有問題,不然,他們怎麼會挨那麼大的一頓打,打的好狠哦。」安琪兒顯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一臉的不忍心。充分地演繹出貓哭耗子的傳神表現。
那就沒錯了,看來應該是這些人上妓院和青樓尋風流的事發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吃果果』的給暴露了出來,讓安琪兒給
把柄,然後被安琪兒報復的給『投訴』了。
只是,這個投訴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效果呢?難道這個異界也有整風運動?而那些倒霉的傢伙正好給撞到了風頭上?然後就被當成了那只嚇唬猴子的雞了?還是他們地政敵抓住了安琪兒的這次告發,落井下石的給加了不少的油水?讓他們的家長只能忍痛割愛?
「囡囡,你是在什麼地方說他們的那些事的?」這麼說,安琪兒那次告發的時機和地點都有著一定的講究。不然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麼誇張地效果的,不然原來的那個世界裡,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長電話,**長信箱,**長郵箱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暗箱操作,地下勾當,潛規則的存在了。縣官不如現管,如果沒有足夠的權力,就這些上妓院。喝花酒的事情,絕對是不會印象那些貴族們的生活的,他們也不會用那種難得一見地『暴烈』手段,做出一副沉痛認錯的樣子,打那種討饒的可憐牌了。
「是在教皇爺爺的彌撒上啊?有什麼問題嗎?」安琪兒的問話很困惑,表情也充滿了疑問,不過劉靜學還是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沒有看到任何地一絲困惑的表現,而且,顯得有點上抬的下煙鹼也說明了,很顯然。她是在裝佯。
「小丫頭,看來你倒是狡猾的大大滴啊,白害的我為你擔心了。」伸手在安琪兒的頭上大力的揉搓一番,劉靜學笑罵了一句後,面色有沉了下了:「不過既然你知道這件事能夠產生的後果,你就一定要注意保護好那些小傢伙的安全。你身後有你爺爺做靠山,而且好像教皇大人也跟你的關係不錯,只要是你不威脅到他們地身家性命,那些傢伙是不敢動你,也不會動你的。」
「但是那些平頭老百姓的孩子們可就不同了。」劉靜學歎了口氣,顯得有點憂心忡忡:「一個貴族,弄死個把貧民,那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點,我早就知道了。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
安琪兒咬著嘴唇,默默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看到安琪兒這樣的表現,劉靜學心中一動:「你那樣的整治那些貴族,是不是想給誰報仇?是你地那些小夥伴嗎?他們被那些貴族給……殺了?」雖然不知道安琪兒的光明魔法學地怎麼樣了,但是憑她身後的狂信者兵團的那位老人,還有那位老人的關係網,如果是一般的傷害。甚至是傷筋動骨,缺胳膊少腿。整治起來,問題都應該不大。
想來沉醉與劉靜學所說的那些治療方法中的老卡特爾,應該是會很喜歡這種『試驗材料』的。他也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動用自己的關係網,不僅僅是為了新收的乾孫女的開心,也是為了獲得第一手的治療資料,他一定會動用自己的所有的能夠動用的能量,挽救那位安琪兒的受傷小夥伴的。
只是看著安琪兒這種黯然的模樣,顯然那位小傢伙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於是小傢伙就以她那個年齡不符合的一種方式進行了報復,目的,是給那個或者那些孩子們報仇,方法,是為了避免那些孩子們再次的受到傷害!於是就用了一記借刀殺人,利用在教皇的彌撒上的一個機會,接教皇的威勢,用別人的手教訓了那些貴族們。
好厲害的小丫頭,好深的心機,好巧的手段。
「好苦的小丫頭。那樣的日子不好過吧。」最終,心裡的感歎化成了一句愛憐的問候,劉靜學輕輕地把安琪兒給摟到了懷裡:「可憐的孩子,為了幫我找妞妞,這麼小就開始接觸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這都是……唉,你可受苦了啊。」
被劉靜學給摟到懷裡的安琪兒一動不動的站著,彷彿沒有任何的表現一樣,但是隔著衣服劉靜學都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和線條都有所加快,大概就是每分鐘一百多次的模樣,顯示她內心並不是那麼平靜:「好孩子,想哭就哭一會吧,你的那些朋友們出事的時候,你大概就沒有好好的哭過吧,現在你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老憋著,對身體不好。」
「我才不哭呢?」安琪兒側了側臉,讓自己靠著劉靜學的懷中顯得更加舒服一點,小嘴一撇,柔聲細語的抗辯著:「我才不哭呢,我一定要讓那些傢伙為小石頭他們付出代價,我跟他們沒完的,我會讓他們知道,窮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也不是可以讓他們隨便欺負的。」
低頭看了看小丫頭,劉靜學看到雖然小丫頭嘴挺硬,但是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他的胸前已經濕潤了一大片了,一陣海風吹來,一陣陣的涼意中,那一股股的暖風是小丫頭那急促的呼吸:「好,好,好,我們不哭了。我們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小公主,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就算是我們小公主手下的那些小蘿蔔頭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隨便欺負的,想欺負他們,那是必須得付出代價的,哼哼,他們仗著有那麼點身份和地位,仗著有點錢,就以為可以隨隨便便的那別人的生命不當命嗎,惹火了我,我照樣可以跟他拚個魚死網破,照樣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嗯-」懷裡小丫頭的身體也有力的答應了一聲,她那小小的身體也堅決的堅實了起來,顯出一副可以給人依靠的架勢。顯出一副有仇必報的凶狠。
「您的意志就是我們的使命,尊敬的主人,請問您想要誰的性命?或者說,您想要掉他的身上的某個部位?或者想幫他記住一些教訓,如果您有這樣的意願,只管告訴我們,我們影魔一族保證按照您的意願幫您完成您的要求。」雅紳特的聲音和他的身影一起從劉靜學的身前出現,單腿著地的他們,在恭敬中,透露出一絲絲興奮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