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靜學用改版的和氏璧與藺相如的故事解釋了一番後,所有瞭解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意思的人都沉默了下來,眾人看著劉靜學的眼光也忍不住改變了。
「唉,算了,還是你們拿回去吧。」到是古菲特最先想明白:「按照我們現在的實力,想保存好這樣的寶貝是根本不可能的,與其為了一件用不上的寶貝拼掉全部的人手,還不如放棄這樣寶貝,保全自己的人要緊。」
「可是……這是鍍了精金的箭誒,唉,算了,還是你們拿回去吧,這箭太小,我們也用不上,既然能夠用上的人都這麼說了,那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嘴裡說的是捨得,但看狂風用一隻大手把那支精金箭握的只露出一點點尾翼的模樣,任誰都能夠看出,他實在是不太捨得。
「嗤,狐狸吃不到葡萄的時候,通常會說葡萄是酸的,它不想吃哦。」不用看,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只有劉靜學,看著他那副兩手環抱胸前,兩眼斜視天空,一條腿還在那裡不停的抖啊抖的,讓人忍不住就感覺牙齦發癢。
「算了,算了,拿走吧,統統都拿走吧。」氣惱的把裝著精金箭的木筒和手裡的那支精金箭順手往對面一扔:「省得有人說三道四的……好寶貝。」
看到木筒和寒光閃閃的精金箭向著自己飛來,阿瑟普蘭沒有猶豫的立刻閃開了,免得自己因為阻擋在精金箭的前進路線上,而被精金箭傷害。
當然,木筒,她是不怕的,順手攔了下來,雖然份量有點沉,還好,在搭上兩隻手後,平安無事的給接住了。
而無人敢阻擋的精金箭就那麼歪歪扭扭的飛了出去,斜斜的插到牆壁上的一個石頭上,半沒而入。引來了狂風的一句大聲的讚美。
看到精金箭這麼出彩的表現,狂風和古菲特他們的眼睛更加光彩奪目了,可惜,這樣好的寶貝就要離開他們了。
「你確定……真的不能留下一支,哪怕就是一支就好啊。」掂著從牆壁上的石頭上輕輕鬆鬆的拔出來的精金箭,眼巴巴看著劉靜學的狂風眼中的不捨都快變成實體了。
「不行,堅決一支都不能留。」看到傳說中的削鐵如泥在面前上演,劉靜學的臉色更加憂鬱了:「不但不能留,而且還不能讓其它的任何人知道侏儒族有這樣的東西,也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與侏儒族有聯繫,不然,我們的幾個族都可能被人大舉的圍攻,然後雞犬不留。」
「所以為了幾個部落裡的老弱病殘考慮,出了這個門後,大家最好都忘記掉侏儒族有精金箭的事情,哪怕是自己最親的人都不能告訴。」劉靜學的面色嚴肅,兩隻眼睛緩緩的巡視著周圍的人:「這一點,你們一定要清晰的記住,如果是真的為了你們的親人好,那就最好把這件事情給爛在肚子裡。千萬千萬不要給說出去。」
「當然,如果你們能夠有著無懼外界的任何壓力,並且你們能夠確保你們的親人不受威脅的時候,你們可以把這件事情當作茶餘飯後的一個故事來說說,在此之前,你們最好還是閉嘴。」
「如果有喜歡喝酒的,握勸你們以後少喝一點酒,不然喝醉後來個酒後吐真言給說出去,那就是對你們的親人的生命不負責任。」聽到劉靜學的話,狂風大聲的哀號了起來。
「如果有喜歡說夢話的,那麼恭喜你們了,以後,你們睡覺的時候,最好先把嘴給堵上,不然要是被人無意聽到你們說夢話說出這種秘密來,後悔的可是你們的事。」看看如喪考妣的狂風長老,劉靜學就知道,他又中獎了:「在這裡的人都不是笨蛋,關於這樣的寶貝能有多少的人喜歡大伙也都能夠想出個七七八八。越是有錢和有權的人就越是怕死,為了一件能夠保命和救命的東西,他們不會太過於吝嗇自己手中的金錢和權力。」
「你們可以想像,在大批受到金錢刺激的瘋狂傭兵揮舞著刀劍衝過來的時候,在你們就是要喝口水,吃口飯都要擔心被人下毒的時候,在你們睡覺,上廁所都要小心翼翼的拿著武器的時候,你們的生活會怎麼樣,你們的家人會怎麼樣,如果你們不希望過那樣的日子的話,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記這件事。」
「完全徹底,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的忘卻這件事,不然,你就想辦法讓自己不再記得這件事。或者……」
「你們想辦法,讓別人再也不能威脅到你和你的家人,朋友。」
「哼,說了半天,只有最後的這句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都是老熟人了,虛頭巴腦的說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想讓我們幫你幹什麼事,你就爽快的說吧,憑著我們現在的實力,差不多的事情都可以幫你完成了。」狂風對劉靜學嚴肅認真的說了半天的話嗤之以鼻,看到阿瑟普蘭小心翼翼的把精金箭收到懷裡後,要不是古菲特提醒,他還真沒有在意自己一個勁的瞅著人家女人的胸脯有什麼不好的。
結果被古菲特叫醒後,弄了個大紅臉的狂風那是看誰都不順眼,偏偏還有著一個同樣紅著臉龐的阿瑟普蘭老是在眼前晃悠,情緒激動之下,他就暴露了自己聰明,或者應該說是『狡猾』的本色。直接的點明了劉靜學潛藏的想法。
「我有什麼想法,嘿嘿,我能有什麼想法呢。」看到周圍的人根本就不為所動,狂風還毫不客氣的撇了撇嘴,劉靜學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開旅店。」
「旅店?」眾人對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給驚呆了:「你想讓野蠻人幫你開旅店?」
「其實,我想開的是那種有著休閒,娛樂功能,同時能夠享受旅遊,購物,休息等功能的酒店。」劉靜學有點靦腆的笑了一下:「可是限於眼前的人手和狀況,我只能開一個旅店了,這樣既可以讓大伙幹點活,不但可以幫助過路的旅客,也可以幫助侏儒們賣賣東西,掙點服務費之類的。」最主要的,眾所公認的,就是酒樓和旅店通常是小道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
這樣的話,對找回妞妞又多了一條消息來源。
眾人聽的都張大了嘴:「酒店有這樣的功能嗎?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也可以開嗎,我們開的酒店,經營些什麼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幹嘛要走人家限定的老路。人要具有改革創新的精神,老是躺在前輩的經驗上,怎麼能與時俱進,站在時代的潮頭浪尖……」擺出一副訓導主任的架勢教訓了一番不思進取的,思想老舊的保守派。訓的眾多的長老們或低頭沉思,或訕訕不已,都做出一副自我反省的架勢。
劉靜學到是興致勃勃的說出了自己早就計劃好的方案:「我們現在可以說是白手起家,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衝著要張嘴說話的狂風擺擺手:「我說的人是那種能夠經營酒店的管理性人才,你認為你們野蠻人中有嗎?」
看著狂風閉上嘴鬱悶的坐在哪兒不說話了,劉靜學搖搖頭,繼續的說了下去:「缺乏管理人才,那我們只能小打小鬧的干了,那就只能開一間由獸人和野蠻人當服務員的小旅店了,我們可以在提供住宿的同時,給他們提供購買侏儒族的產品的機會和美味的食品。」
「我決定,初期,我們就經營包子和火鍋這兩種食物,至於……」
「火鍋?!」不管有沒有吃過劉靜學做的飯,但是娃娃的手藝大伙可都領教過了,在地下的哪幾天,娃娃也沒少給侏儒們做食物吃,而據娃娃說,那些能夠讓人把舌頭都吞進去的美食,都是劉靜學傳授給娃娃的,讓眾人對劉靜學的烹調手藝感覺莫測高深,也充滿期待。現在既然劉靜學都鄭重其事的提出這個聞所未聞的新鮮食物,讓大家都感到相當的期待。
「對,火鍋,本來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做出這些玩意的,不過有著侏儒族的加盟,我想到了這個主意。他們可以幫我做幾個火鍋。」劉靜學的口水也忍不住有點泛溢的感覺:想到能夠再次的坐在熱氣騰騰的火鍋旁,用筷子從那紅艷艷的湯水中撈起一片薄薄的肉片的時候,劉靜學忍不住吸溜了一口滿口的口水:到了劉靜學這個樣,大伙忍不住對那個叫做火鍋的食物充滿期待起來,畢竟,能夠讓劉靜學都這麼樣的食物,那它的味道……
「唏——」幾個人同時吸入快要流出的口水的聲音相當的響亮,弄的眾人都愣了起來。然後由狂風帶頭,大伙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想讓我們野蠻人在你的那個酒店裡工作,順便幫助你保護你的酒店安全是吧,沒問題,不過你要負責管飯。也不需要太好,能夠管飽就行。」限於生活,野蠻人的要求真的不高,可是劉靜學卻連這個都不敢保證。
「這個,我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客人怎麼辦?」
「怎麼會呢,」眾人一同大驚失色:「你教娃娃做的那些食物不是好吃的很嗎,怎麼這個什麼火鍋就會沒人吃呢?」
「那個……火鍋裡……要用到辣椒。」劉靜學的話一出口,頓時讓古菲特和狂風都長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都白了。引得侏儒族的幾位長老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是……那個辣椒?」小心翼翼的用手向著上面指了指,狂風輕聲的,生怕驚動了什麼樣的問了一句。
「就是那個辣椒。」劉靜學無奈的點點頭。
「不用行不行?」古菲特也湊了過來,輕聲細語。
「……」劉靜學搖搖頭——火鍋如果沒有辣椒,那叫什麼火鍋。
「那……能不能少放一點?」狂風實在是想嘗嘗那個叫做火鍋的食物,能夠讓劉靜學都吞口水的食物,那將是怎樣的一個美味啊。
「啊——」劉靜學被狂風的一句話給驚的呆住了:自己光想到坐在溫暖的房子裡,看著窗外的飄雪,在天寒地凍的冬天,美美的吃上一鍋辣辣的火鍋;光想到,既然是火鍋,那就一定要辣的在大冬天裡也要辣的渾身汗津津的,辣的不停的張嘴哈氣,辣的欲罷不能。
那樣的話,辣椒就一定要多多的使用,要讓整個火鍋湯底都紅艷艷的如同天邊的火燒雲一樣,充滿熱情,要像春天的草莓,夏天的櫻桃,深秋的紅柿,冬天的炭火一樣逗人愛,讓人的眼光陷進去後,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劉靜學忘了,辣椒,只不過是個調味品。按照中國菜的做法中,調味品通常就是根據客人自己的口味進行調製的意思。多少隨意,豐簡由君。在烹調中,調味品來就沒有限制過量要多少,就像是中醫中的辨證論治一樣,是看客下菜碟的意思。
看來慣性思維還真是害死人啊。
「不行?」狂風失望的擺出一副悲憤的表情:「那我就拼了,說什麼我也要嘗嘗這種連你都要留口水的食物。大不了……大不了……我坐在鳥族那裡,就著水邊吃,豁出去喝一肚子水……」
「不用,辣椒可以根據個人的愛好添加份量的。」劉靜學的一句話堵住了狂風長老後面的話,噎的他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