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醫生在異界 正文 99,讓人心疼的浪費現象
    「你是叫劉靜學是吧。」

    「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別弄這個,我聽著肉麻。」

    「你看,我幫助你聯繫我原來的那些精靈族的朋友,讓他們幫助你找你的妞妞。那麼你是不是應該作些什麼呢?讓我這麼個老人家做做白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唉,你不就是看上我的那點有關藥材和醫學的知識嘛,首先聲明,這些東西我本身就記的不全,只能認識常用的幾樣,而且功效知道的也不太精確,只能知道個大概,所以,有的我不知道的你也不要逼我。」

    「行,行,行,你怎麼說怎麼行。只要你告訴我你的那些有關藥草的知識就行。」

    經過上面的談話,劉靜學就被賣給了古菲特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年)鼠(族獸人)。

    十二屬相裡面,鼠排在第一位。

    據說那是因為老鼠和牛打賭,比賽誰的個子大,輸家要背著贏家上天,結果他們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後,人們都驚呼好大的老鼠,沒有人誇獎老牛的塊大,於是憨厚的老牛只能背著狡猾的老鼠上天,而且老鼠因為站在牛的頭上,在牛奮力衝刺進南天門的時候,也就輕鬆的佔了先,結果首先觸線,排在了十二生肖的首位。

    在十二生肖中,老鼠的財運一直是相當的棒的,位列前三甲以內。並且由於善於溜鬚拍馬,官運也相當的亨通。至於因為心眼靈活,聰明伶俐,能夠討女孩子的歡心,從而帶來的桃花運的色彩繽紛,那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種福利了。計較不了太多的。

    現在,每天面對面的對著一個真正的屬鼠的鼠輩,劉靜學才算明白了為什麼說屬老鼠的都隨身帶著一個耙子,什麼都往家裡樓了。

    見過刻苦學習的,沒有見過這種刻苦的。

    每天,天沒有亮,古菲特就派人催劉靜學起床。他派的是雞族的獸人,一個男性的雞族獸人,叫什麼,劉靜學忘了,只知道他有著一雙在清晨的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眼睛。每天早上,他都是用洪亮的嗓門,帶著冬日清晨的寒風捲進劉靜學睡的房間,『溫柔』的呼喚劉靜學起床。

    該死的,不是說雞都有夜盲症嗎?怎麼這個雞族的小子光遺傳了雞的打鳴的能耐,卻沒有遺傳那種天黑看不見路的毛病。不然的話,他敢在天最黑暗的時候跑來喊劉靜學起床嗎?

    「這隻雞肯定是姓周的。」反正那個雞族的小子聽不懂劉靜學說的什麼,劉靜學也就不客氣的把他歸於那位扒皮的地主的親戚了。

    「一般的獸人都是沒有姓的,尤其是像我們這種沒有強力戰鬥能力的獸人,能夠有一個名字就不錯了。」古菲特到是每天神采奕奕,讓劉靜學弄不明白,那具矮小的,佝僂的身軀中怎麼會容納那麼多的能量:「如果你能夠賜他一個姓,他會很高興的。」

    看著那雙帶著期盼的眼睛,劉靜學只能使勁的壓下自己的同情心,使勁的縮下了自己的脖子,彷彿因為天冷一樣,裝作沒有聽到古菲特的後面的那句話。

    笑話,如果賜他一個名字,那就是要把他呆在身邊,就像豬八戒他們弟兄八個一樣,當作自己的跟隨者。那樣的話,自己就要管他們的吃喝拉撒,生活起居,婚喪嫁娶,學業功課,甚至子孫後代。

    那樣也實在是太麻煩了。

    現在的劉靜學非常的怕麻煩。因為他自己還有著一大堆沒有解決的麻煩。

    在古菲特那裡,劉靜學看到了不少的好東西,最讓劉靜學感到驚喜的,是一個有著半尺長的頭,密密麻麻佈滿『眼』的人參,經過劉靜學仔細的數過後,大概是有三百多個,按照一年一個的話,這個人參應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

    只是讓劉靜學感到痛惜和憤怒的是:這個人參是被硬生生的從土裡拔出來的,就像是從菜園子裡面拔蘿蔔一樣的拔出來的,那些彌足珍貴的人參根須都被毫不可惜的給遺落了。而且不知道那個笨蛋傻乎乎的象啃蘿蔔一樣給咬了一大口。

    他把這根三百多年的人參當蘿蔔啃!

    劉靜學有著要咬人的衝動,三百多年的人參啊,就這麼給當蘿蔔啃了一口,而且看那個牙印,這一口要給咬去一兩多的人參肉。人參生吃的味道並不好,苦苦的,完全沒有蘿蔔的那種爽脆甘甜,劉靜學素質都能夠看到那個笨蛋咬了一口『蘿蔔』後,發現不好吃,又給吐在地上的景象。

    實在是太浪費了。

    「這個東西你認識嘛,這是你的那個跟隨者中最小的那個撿回來的,當時他們還小,弟兄幾個刨到這個東西後就讓最小的那個先吃了一口。他們倒是心疼弟弟了,結果那個小子差點沒有給毒死,小傢伙一個勁的喊熱……」當年也是看到這個植物有點奇怪,並且好像含有不小的火系魔法能量,古菲特才把它給保留了下來,不過看劉靜學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個東西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還不斷的變幻著,好像這個東西是一個還算蠻珍貴的東西一樣,古菲特忍不住為當年的好奇心感到慶幸。

    沒有等到古菲特說完,劉靜學就衝了出去,抓住門口的豬八戒之一:「你們的老ど在哪兒?」劉靜學還能夠記得,那個老ど的塊頭比其他的兄弟要大上那麼一圈,一直以來,劉靜學以為那是父母偏愛,吃好東西多的緣故,只是沒想到,那個老ど吃的好東西居然這麼好。

    「老ど和其他人一起去採集食物了,你找他有什麼事?」那個不知道是老幾的跟隨者,看到劉靜學心急火燎的架勢,也嚇了一跳,以為老ど又幹了什麼出格的事了。

    尤其是看到劉靜學手裡的那個有著一個細小咬痕的東西後,他也感到心急火燎起來了:「自從那次老ど咬了一口這個東西後,連續的燒了三天三夜,亂說胡話,最後雖然挺過來了,整個人都有點不怎麼聰明的樣子,雖然個子猛長了一截,但身體還是不怎麼好的樣子。而且每年的春天都會流鼻血,怎麼是不是他又吃了這個東西了?」

    「那倒是沒有,只是我想問一問,這個東西,你們還知道那裡有沒有。這個可是個好東西啊。」劉靜學的心裡感到舒服了一點點,拿著三百年的人參當蘿蔔糟蹋,活該你招報應。沒出人命就算是不錯的了。

    「唉,你的手裡拿的是什麼,讓我看看。」劉靜學又在那個不知道是豬八戒裡面的老幾手裡看到了一件好東西,彷彿,可能,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角。

    「這個,是我在那邊撿的,應該是那些角獸脫落的,我看它怪堅硬的,想用來做一個匕首。」不知道是豬幾戒的豬族獸人,把手裡的那個沉甸甸的暗色動物角遞給了劉靜學,滿臉緊張的,還帶著滿臉的不捨。

    從手接觸到那個獸角,感覺手裡傳過來的那種涼殷殷的,又帶著一種角質所特有的溫熱感,劉靜學角知道自己猜對了,撿到寶了:「敗家啊!」看著地上石頭上那一簇簇混合著石粉的粉末,再看著手裡被磨去一個角的獸角,劉靜學心疼的彎下腰去……

    「呼——」那個不知道是豬幾戒的豬族漢子,看到劉靜學向著他剛才磨獸角的石頭彎腰下去,以為劉靜學想坐下歇歇,連忙搶在劉靜學前面吹去了石頭上的粉末,還慇勤的用手使勁的抹了兩把,把石頭上的所有粉末都清理的乾乾淨淨,然後看著劉靜學嘿嘿的一笑,眼睛卻仍然直勾勾的看著劉靜學手裡的那只獸角。

    那個獸角可是個寶貝啊,堅硬的很,還很有韌性,是個做武器的好材料啊。如果被主人給搶去,那……

    「你∼?」劉靜學渾身都哆嗦了,眼看著那堆珍貴的粉末就這麼被一口氣給吹的紛紛揚揚,飄飄蕩蕩的飛了個漫天,落到地上,混雜在泥上,再也撿不回來了,劉靜學終於憤怒暴走了:「你個笨蛋,白癡,豬頭,你知不知道,你吹掉的是什麼,那是犀牛角,你知不知道,犀牛角要多難弄到,你知不知道,它用於小孩的發熱驚厥效果有多好,你知不知道,就你吹掉的那些,能夠起多大的作用……」,劉靜學揪住那個不知道是豬幾戒的耳朵,大聲的在他的耳朵邊咆哮。

    「是,是,是,我知道。」大概是被訓斥的習慣了,那個不知道是豬幾戒的漢子雙手握住劉靜學的手,護住耳朵,擺出了一副虛心受教的架勢,一迭聲的應著。

    「……」牙癢癢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阿諛表情的壯漢,再看看已經被踐踏混雜在泥土裡面的犀牛角粉,劉靜學無奈的放下了揪住那個漢子耳朵的手。

    「你是老幾?」看他這種長期接受壓迫形成的習慣性的服從,劉靜學估計他在家裡也是一個沙包式的人物。

    「啟稟主人,我是老七。」點頭哈腰的如同一個討好主人的小狗,那個豬七戒的樣子讓劉靜學感到一種大權在握的驕傲感,感覺自己有一種俯瞰眾生的感覺,有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那種滋味讓人很舒服,劉靜學感到自己都有點飄飄然了。

    「你平常經常受欺負嗎?」既然他稱呼自己為主人,那麼看在他『獻給』自己這麼大的一根犀牛角的份上,還是關心關心他吧。

    「那個,主人,我都習慣了。」豬七戒低著頭,響亮的抹了一把鼻涕。

    「可憐,你受苦了。」看到豬七戒有著感動的趨勢,劉靜學放緩了聲調,語音中帶上了一些感情色彩。

    「謝謝主人的關心,現在我相信,在主人的照顧下,我們一定能夠吃的飽,睡的好,長的胖胖的,不辜負主人對我們的關心,愛護。……」大概是長期的鍛煉,豬七戒都形成了一種格式化的認錯章程,一張嘴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說了下來。讓劉靜學聽的是渾身舒坦,心曠神怡。

    在這開心的時刻,不知道是為什麼,劉靜學心裡想到了一句老話:捧的越高,摔的越重。

    「那個,主人,你看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也知道自己錯了,看著我這麼聽話的份上,您是不是把那根角獸的角還給我,我還得趕快把它磨出來呢。」看到劉靜學表現出那種飄飄然的樣子,豬七戒大著膽子,眼睛死死得盯著劉靜學手裡的犀牛角,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劉靜學大愕,繼而大怒:感情自己剛才的訓斥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他自己說的話也全是一通廢話,根本有口無心,居然現在還想著用寶貴的犀牛角用來磨匕首。

    「……」劉靜學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豬七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由剛才志得意滿到現在的痛心疾首,之間感覺的劇烈轉變,讓他暫時性的喪失了語言能力。

    看到劉靜學一聲不吭,只是指著自己只哆嗦,豬七戒倒有點不樂意了:「那個,可是我冒著被角獸發現的危險,跑到山那邊的野蠻人的部落換來的啊,花了我的三個餅呢,還有一把刀,你就是想要,那也得還我的三個,不,加上我跑路的,你應該給我五個餅。還有把刀,那種你的小孩拿的那種好刀。」

    「三個餅?一把刀?」劉靜學感到自己的大腦有點不聽使喚了,這麼大的一個犀牛角,居然只換了三個餅?

    「是啊,對面的那個野蠻人部落裡,這樣的東西多的是,只不過很少有人去,又吃不了,他們又大方的很,要不是看在都是熟人,說什麼我也不會給他們加上幾個餅的,要知道,我自己還沒吃過呢。」豬七戒看起來一副非常委屈的架勢。

    「他說的就是狂野的那個部落?」劉靜學扭頭問古菲特。

    「是的,他們那裡……」古菲特點點頭,準備向劉靜學介紹介紹那個部落。

    「那我們能不能也去?」劉靜學想去看看那裡聽起來遍地黃金的地方,到底還能夠給自己多少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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