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老爺子布下的隔音魔法罩上面捅出了個狗洞(一是因為老爺子正在睡覺,怕他著涼,二來是因為,狗洞捅起來簡單,小),劉靜學搖頭晃屁股(軍訓中學到的不太規範的匍匐前進的架勢)的從魔法罩裡面爬了出來。
看了看小囡囡還在安安靜靜的睡著,劉靜學笑了一笑,開始準備做飯了。
要抓住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現在劉靜學就要準備抓住那個狂信士兵團團長兒子的人,對於這個被硬塞過來的小弟,劉靜學能夠做到的就是先抓住他的胃。老話說的,吃人嘴短,只要那個小子吃了劉靜學做的東西,那麼以後交流起來,應該肯定會方便那麼一點點。中國人有多少的事情都是在餐桌上面談成的,估計這個辦法到了這個世界,應該還是有用的。
因為,中國菜,好吃。
這點,在村子裡都經過神甫,火爐,狂野……他們的實際檢驗,論證的。
年輕人喜歡吃一些有嚼勁的,可是還有小囡囡這個病號必須要吃一些軟和而富有營養的,老爺子肯定也喜歡吃的濡軟一點。再加上根據老爺子介紹的狂信者兵團的來歷,估計他們吃素的可能性相當的大。
能夠為了省錢,不穿盔甲,不穿鞋子,只穿一身最便宜的布衣;為了省錢,不用金屬的武器,盾牌,只用一根普通的木棍。面對兇猛的魔獸,只能依靠自己速度,力量,和信奉光明神而獲得強大的恢復能力,依靠灌注了光明神力從而變得堅硬的木質棍子去搏鬥,去拚殺。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抗魔獸那堅硬的鱗甲,毛皮,防護魔法。
他們的行為上和地球上的少林寺有點類似,不過他們發展出來的是一種狂熱的信仰,依靠借助神的力量來增加自己的生存能力和廝殺能力。這是他們具有的優勢,有著可以依靠的神,從而發展起來的一種在狂熱信仰下而存在的能力。這種力量總的說起來,還都是掌握在其他人的手裡,那麼也是把自己的生命送到,或者是塞到別人或者是別神的手裡。
而少林寺卻是依靠自身的能力,開枝散葉,發展出內功這種能夠極大開發自身能力的能力,還有各種各樣的殺敵技巧,搏鬥方法,生存技能。
相比較而言,孰高孰低還真是不好概括的簡單說一個好和壞。都是根據當地的情況發展出來的最適合當地情況的方法,就像是一個連接到一個點上面的兩條線一樣,如果非要說出那條線更加長,更加漂亮,那是純粹的為難人。
不過,能夠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好像要比把命運送到別人的手裡高那麼一點點吧,但是這個又好像是有著濃厚的地球人或者說中國人的那種與天鬥,與地斗的逆天風格,有點過於主觀了,缺乏真正的客觀立場。
能夠依靠神的力量對抗天地之威,或者對抗比自己強大的力量或者命運,好像容易點啊,比較符合最近流行的那種人文觀念,那種使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更大的利益的所謂商品世界的概念。
也許,這個所謂的光明神教的教義到了地球上,說不定能夠和那些古老的宗教來一場角力呢,呵呵,可惜我們凡人看不到。
那個耶穌基督不是在獲得基督教的建教的地址上和某個神明發生過爭鬥,連人家的佛像都給打碎了,完全的一副小肚雞腸的模樣,不像中國人,海納百川,有容為大,人家耶穌來到中國,我們歡迎,還在如來佛手下的八百羅漢中給他擠出了一個位子,完全沒有那種打的頭破血流的事情,呵呵,和和氣氣的多好。
一邊胡思亂想,劉靜學一邊活著面,準備做一頓即筋道,又軟和的面片湯吃。這種東西即符合年輕人喜歡的筋道,又符合老年人喜歡的濡軟,還能夠兼顧病人的營養需要,還真是一舉三得。省事又省力。而且還是素食。還不違反那些狂信者兵團的規矩。呵呵,真是不錯的選擇。
據說少林寺的素菜製作的那是一絕,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申請專利啊,呵呵,那些老外們別的本事沒有,搶注專利的手段倒是滿高的。不說端午節(祭),漢(韓)服的事情,光是那個聲明自己的國家最早發明麵條的國家,呵呵,有著兩千多種麵食的製作方法的陝西那片(不知道是怎麼統計出來的,再我的腦海裡,面的製作方法那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就可能製作出一種不盡相同的麵食出來,比如,因為油的種類的不同,算是一種還是算是多種?)都沒有誇過這種大口,它一個小小的麵條就能夠敢稱為麵食的發源地?
不過那碗四千年前的麵條的出土,還真是給了那些無恥的傢伙一記好好的耳光,呵呵,爽啊。
想著這些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劉靜學和面也和的興致勃勃起來。
嗯,好像光明魔法對人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狂信者兵團的人又有著強大的光明神力,如果讓他們來和面,製作糕點,會不會帶著一些治療效果?
嗯,正好這裡有著一個狂信者兵團的人,還有著一個需要治療的病人,那我們就來做個試驗吧。
說起來,劉靜學和卡奈爾還都有著一種相同的特點:都喜歡做一些研究。不過劉靜學注重的是有關醫學方面的研究,而卡奈爾是想到哪兒,研究到哪兒,沒個准。而且卡奈爾的研究有點過於隨意了,基本上有點不分時間和地點。劉靜學卻只能在完成自己應該做的工作後,才能夠抽出時間進行自己的研究。
比如現在,劉靜學就只能劃到旁邊一堆麵粉,等著過一會想辦法慫恿那個狂信者兵團團長的兒子干,自己還得先把自己現在做的這頓飯做好了再說。
我就還不信了,吃了我做的飯後,還有人能夠拒絕它的魅力。有過經驗的劉靜學的信心直接的爆棚了。
下定決心,要一次性的把敵人打倒,並且踏上一隻腳的劉靜學,乾脆大張旗鼓的開始做了起來:一聲吆喝,喊來娃娃幫忙拍蒜泥,娃娃拿著那個狂野送的大斧頭,拍起蒜泥那個快,拍了再讓小舞幫忙搗的碎碎的,骷髏沒有嗅覺器官,也沒有表皮的感覺器官,不會背蒜瓣的辣氣衝到(這裡的蒜都是那種野蒜,比起家裡種的那種蒜辣的可不是那麼一分兩分的,所以摒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節約原理,小舞是最好的分揀蒜泥的人才)。
還把自己辛辛苦苦晾出來的生醬也給搬了出來,既然打算做的是素食,那麼就不能往裡面添加肉食,這點讓劉靜學感到非常的可惜,大炒醬裡面加一些肥嘟嘟的肉碎,放上辣辣的蒜泥,加一點紅紅的醃椒,青青的蔥蒜,滴上幾滴香噴噴的小麻油,然後把熱騰騰的面片往裡面那麼一倒。
尤其是在這種早晚冷颼颼的深秋時節,端上一大碗還漂著蔥花的炸醬麵,聞著那濃濃的麵食所特有的香味,熱辣辣的喝上一口。我的小乖乖耶,真是給個金元寶都不換啊。
想著,劉靜學都覺得自己的口水都快要淌出來了。
聽著劉靜學的描述,娃娃的小肚子也開始骨碌碌的唱了起來,本來有點不情願的表情也開始充滿渴望,體現在行動上就是拍起蒜瓣來,那個乾脆,那個利落,迸飛的小塊蒜瓣打倒劉靜學裸露的皮膚上都隱隱的作痛。
「娃娃,輕點,你看你拍的蒜瓣還剩下多大一點點,都給迸飛了,辦事別那麼毛躁。」劉靜學看著有點心疼了,倒不是心疼那些迸飛的蒜瓣,這個世界,荒地太多,到處都是那一叢叢的野蒜,稍微花點力氣就可以挖到一大堆,算不上什麼寶貝東西。劉靜學心疼的是娃娃,自己距離娃娃他拍蒜瓣的地方還有著一段距離,這個蒜瓣迸到身上都會隱隱的作痛,那麼正在拍蒜瓣的娃娃被迸飛的蒜瓣打到會有多痛?
而且萬一迸到眼睛裡,按照蒜瓣的辣度,娃娃可是要吃個不小的虧呢。
正在興致勃勃的拍著蒜瓣的娃娃聽到劉靜學的這一聲訓斥,愣了一會,才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哦——」,然後就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蒜瓣。
劉靜學到是興致勃勃的繼續做著自己的頭一份異界的炸醬麵,以前因為是沒有合適的醬,所以劉靜學雖然野曾經按照炸醬麵的做法做過類似的伙食,但是劉靜學總是覺得還少些什麼,所以,劉靜學就把這次的炸醬麵當作了自己到達祖國世界的初做了。
「其實如果再有點小磨香油那才叫完美呢。可惜到這個世界後還沒有見到那兒有芝麻,而且也沒有見到那裡有那種石磨,按照曾經看過的書裡面的介紹,這個世界的手工藝者應該是矮人和侏儒這兩個種族吧,不知道他們那裡有沒有能夠製作那種小細磨的手藝。」
「嗯,到是能夠隨便的就推動磨盤的人種不少,除了娃娃他們那個野蠻人一族外,好像還有獸人吧,獸人不知道他們身上的皮毛是什麼樣的,有著那種皮毛的阻隔,估計他們如果挑挑子應該會比較輕鬆吧。」
「算了,先想辦法找到妞妞,然後再看有沒有機會到處的轉轉,估計能夠轉個幾十年的,等老了以後咱就還回到那個叫做什麼末日森林的地方去,不是說那個地方別人都去不了嗎,如果埋在那裡,應該不會有人把我的骨頭弄出來,搞成小舞那樣吧。」
想到自己死後還讓人把自己的骨頭召喚出來,成天嘎吱嘎吱的到處跑,劉靜學就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
難道,自己到時候還要來個自焚似的火葬?
想到自己渾身烈火熊熊,卻還一時半會不能死去的樣子,劉靜學覺得心裡叭涼叭涼的。真是不知道那些自焚的人怎麼能夠下的去手的,劉靜學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種膽量和狠勁在自己的身上點火。
不知道那些狂信者有沒有那種為了信仰,不分好歹,坦然面對犧牲的勇氣,如果是有,那麼自己要用什麼辦法去打動那個從小就生長在那種環境裡面,一直受著那種文化熏陶的狂信者兵團的少團長呢?
難道就依靠自己的這種美食製作的糖衣炮彈?難道他們就會對這種糖衣炮彈缺乏抵抗力?難道他們裡面不會有那種吃孫,喝孫,不謝孫的滾刀肉?
劉靜學對自己美食攻勢也不是那麼充滿信心了。
看來,自己還得做好兩手準備啊,既要在肉體上征服他們,還要在精神上摧毀,哦,不,不用摧毀,只要稍稍的糾正一下下就行了。反正那個老大爺要求的也只是要自己呆著那個少團長,也沒有給出具體的任務,只要自己能夠給他造成一些影響就行了。至於什麼樣的影響,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好像都沒有細說。
難道那個老大爺對自己就這麼具有信心?那他的信心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僅僅靠在曾經見過的一個應該,可能,大概是和劉靜學一個地方來的人或者可以叫做是神的表現,他就敢把孩子毫不猶豫的交到自己的手上,而且還一副信心百倍的樣子,那麼那個神到底是做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動作呢?
有空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