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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任何事發生。
這讓劉靜學多少有點失望。這麼寶貝的一個東西,居然連一點點異象都沒有,算什麼寶貝。書上說的那些神器啊,法寶啊的出現都會有一種異兆出現,至少也會有選擇主人的情況出現。
可是這根棍子怎麼看也都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啊,既沒有發光,也沒有熱流,更沒有一個什麼聲音之類的在腦海裡面出現,而且重量也普普通通,手感也馬馬虎虎,真不知道這根棍子到底寶貝在那裡。
莫非……
這根棍子是某種權力的象徵?
不對,它明明是外面的那個假丫頭拿著的,也沒有見那個假丫頭顯得有多尊貴啊,連一個跟班都沒有,而且這根棍子都在這裡放了有一段時間了,也沒見有那種高手高高手來討,這根棍子的尊貴身份也就值得考量了。
難道是那個胖老頭看錯了?
有可能,但是又不可能。不說地上的那兩件東西的值錢程度,光是眼前的這個魔法塔,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隨便住的起的,那個不停運轉的魔法防護罩也表明了人家是具有真材實料的。
這樣的人會看錯?
劉靜學撇撇嘴,先不管它了,反正現在棍子也在手上了,還是先試一試魔法罩上面有沒有什麼空隙算了,畢竟小囡囡還在那裡病著呢。
小心的一隻手端著棍子,劉靜學做好隨時丟棄棍子的準備後(畢竟還要防備那個魔法防護罩會像電一樣沿著棍子衝過來),小心翼翼的用棍子輕輕地在魔法防護罩上面那麼一杵。
沒有任何感覺,魔法防護罩上面的火焰也沒有沿著棍子燒過來的跡象。
看來,這根白臘桿子還真是一個寶貝,居然還用火都燒不著。如果用來當作燒火棍,那簡直是太好了。劉靜學站直了身體,讚歎的收回這根不起眼的白臘桿子。
霍,連一點點火燒過的痕跡都沒有。
劉靜學頓時兩眼發光:天啦,這根棍子還真是一根絕頂的燒火棍啊,沒有損耗,那不是可以長年使用了,說不定還能夠當作傳家寶,留給後代呢。
不過,留給後代一根燒火棍,好像不太好聽啊。
唉,我怎麼給忘了呢,那大名鼎鼎的北京烤鴨啊。
這根棍子輕飄飄的,表面還光滑,還吸汗,顏色也是那種看著就感覺非常乾淨的白色,如果用來當作製作烤鴨的那個叉子,估計相當的受歡迎。
據說曾經的北京烤鴨是硬生生的靠人端著一個叉著烤鴨的叉子,慢慢的轉上幾個小時才作出來的,光那叉子就有十幾斤重,哦,還有那種烤乳豬的。那豬再小,也應該比那個鴨子重吧,連上叉子的份量,再端上幾個小時。
乖乖,那兩條胳膊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胳膊上能跑馬了。
那樣的話,趙飛燕能夠掌上起舞也就有了足夠的基礎了。那樣……
乖乖,看了還是小看了這根白臘桿子了。
剛才劉靜學捅的那個地方,魔法防護罩上,清晰的出現了一個腳趾頭大小的圓洞,大小正好和劉靜學捅過去的那個白臘桿子那一端相似。
如果劉靜學能夠保證自己的手讓那根白臘桿子穩定的一動不動的話,劉靜學相信,那個圓洞應該和自己捅過去的那一端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果然是寶貝。
應該擁有的是那種傳說中的破魔效果,這樣的東西,在這個魔法的世界裡,絕對應該算是寶貝。打架的寶貝。
想想看,雙方對戰,對方架起魔法盾,然後躲在魔法盾後面準備念叨攻擊魔法的時候,這邊卻無視魔法盾的阻隔,衝了上去,摟頭就是一棒子。
呵呵,先不管那個什麼魔法反噬的效果,打你個滿頭包再說。
鴨米豆腐,佛陀現世嘍。
一邊感歎著這根不起眼的棍子的寶貝之處,劉靜學一邊按照第一枚帶鋸齒邊的郵票的製造方法,再魔法防護罩上面捅出一個個的小洞,連接成一個矮小的通道。
不能開的太高,不然就起不到保溫罩的功效了,裡面的病人還需要那種相對恆溫的環境,外界的氣溫變化對那個病人來說還是過於劇烈了。
所以,劉靜學只能再次象某種動物一樣的爬進去了。
捅開一個不太規範的洞口,然後像撬石頭一樣,把那個留著一點點連接的防護罩撬開,拖著那根寶貝棍子,劉靜學四肢著地的爬進了防護罩裡面。
書上說的,不少的防護罩都有著自動修復的功能,帶著棍子,也可以避免自己被關在裡面出不來的事情發生。
未思進,先慮退。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類似的說法,好多的書上都介紹過,劉靜學自然不想犯這種失誤。
小囡囡還在甜甜的睡著,呼吸雖然有點急促,但還算平穩。劉靜學先使勁的搓搓手,讓自己的手顯得溫暖一點後,輕輕地伸手摸上了小囡囡的額頭。
嗯,也不算燙,而且皮膚也比較潤澤,臉上的斑丘疹也都紅鮮鮮的,看起來一切還都算正常。
只是防護罩裡面的空氣顯得有點悶。
這個好辦,以前是沒辦法,誰讓自己不想其他的豬腳一樣沒有增加一樣兩樣的特異功能,魔法鬥氣什麼的,而且自己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一個,既沒有練什麼驚天動地的功夫,也沒有那種血山屍海裡掏出來的滔天殺氣,所以嗎,自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村裡的那些矮人,野蠻人順便的一巴掌都可能把自己給扇爬下,自己能不小心嗎。自己敢不小心嗎。
現在,自己手裡有著怎麼樣一個能夠破壞魔法的寶貝,別的不敢說,給一個魔法防護罩開幾個小洞,換換裡面的空氣還是勝任愉快的。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下面一個狗洞,上面再戳幾個煙囪,空氣馬上就開始對流了,這個還是靠著魔法防護罩的加熱功能形成的良好效果。
感覺到微微的風沿著褲腳吹進了褲襠,劉靜學呵呵笑著停止了打洞的行為,不能打的太多了,不然保溫的效果就不好了。
得意的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寶貝棍子,劉靜學感到自己大有指點江山的氣概。
看誰還敢拿大巴掌拍我,事後還擺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模樣,看我不抽他丫的。
不過,彷彿,好像狂野,火爐還有那個刺客,哦,還有娃娃他們都不是使用魔法的人,如果他們想用大巴掌拍自己,自己好像還真是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啊。
就是神甫那個傢伙,他的魔法好像跟眼前的也不太一樣,那麼這個棍子會不會沒用呢?
這個,也未可知啊。
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太囂張了啊,唉,這根棍子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做得呢?怎麼會有這樣的效果呢?那麼會不會有那種可以讓人立馬變成超人的玩意存在呢?哪兒可以找到那種玩意呢?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幸運得到那種仙丹一樣的玩意的命啊。
「你手中的這根棍子叫做傳承棒。」聲音又是直接在腦海裡面響起,劉靜學都麻木了,怎麼這種能夠直接在別人腦海裡面說話的人會這麼多呢?難道是因為在別人腦海裡面說話能夠得到一種異樣的快感?所以這裡的人都忙不迭的學習這種魔法?結果造成這種魔法普及的是個人都會?
「這麼可能。」那個胖胖的白鬍子老頭笑瞇瞇的從一道門裡面走了出來:「如果不是你和我都接受過精靈族的『心之語』魔法,我是不可能和你這麼交流的。」
衝著劉靜學笑了笑,那個胖胖的白鬍子魔法師得意的衝著劉靜學呲了呲滿嘴的小白牙:「不過你的精神力明顯沒有我的高,所以你沒法感覺到我在想什麼,而我卻能夠清楚的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也不用不服氣,如果不是這樣,你可需要不少的時間來學我們這個世界的語言,而且你還要教導兩個孩子,估計那個精靈族的母親大概就是根據這種情況才用最後的一點點生命力來給你施加的這個魔法吧。」雖然臉上還帶著笑,那個胖胖的老頭的臉上卻能夠看到一絲悲哀的表情。
「精靈族的壽命都是很長的,所以他們的生命魔法都是比較常見的,那個母親大概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力已經不足她施加這個『心之語』的魔法,所以她施加的心之語的魔法並不完全,這也是你為什麼剛剛走出森林的時候沒法和別人交流的原因。」
「後來,你身邊的那個精靈族的女孩幫助她完成了那個魔法,由於前面的那個精靈族的母親是用最後的生命力給你添加的魔法,所以這個魔法可以伴隨你的終生,並且……」手一揮,一個和劉靜學身邊一樣的搖椅出現在火爐旁邊,然後再輕輕地一招手,手裡面就出現了一杯波光粼粼的酒杯,一股甜甜的酒香也漸漸的蕩漾開來:「你以後學任何的語言都會非常的簡單,簡單到彷彿本來就會一樣。」
「即使是再艱難的魔法咒語都是一樣。」古怪的看了劉靜學一眼,那個胖胖的老頭又笑瞇瞇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酒杯:「即使是威力巨大龍語魔法都是一樣。」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個老頭彷彿是放下了一個千斤重擔一樣:「可惜啊,你這個來自異世的遊子啊。遊子,遊蕩的孩子。這個名詞我喜歡。」又抬頭看看劉靜學,那個老頭再次咧嘴笑了一笑:「可惜你的身體完全不適宜魔法元素的聚集。也聚集不了任何的魔法元素,白白浪費了這種寶貴的才能。」
皺著眉頭,劉靜學懷疑的用小心翼翼的口氣問道:「你是說,我的身體沒辦法聚集任何的魔法元素,所以我也不可能釋放任何的魔法。而我獲得的那個你說的那個什麼『心之語』的魔法卻是能夠學習任何魔法咒語的寶貝,結果卻被我浪費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慢慢的品了一口手中的酒,緩緩的在嘴裡轉動了幾圈,再緩緩的吞嚥下去,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了一番那口酒的醇香,那個白鬍子老頭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看劉靜學,嘴裡用一種明顯帶著調侃的口音說到:「你也蠻聰明的嗎,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那裡的人都是這麼聰明,我稍微的說了一下你酒能夠明白我的意思了。看來你不能學魔法還真是個滿大的損失啊,如果你學了魔法,說不定你會給大夥一個意外的驚喜。真是太可惜了。」
「我學不了魔法了。」吧嗒吧嗒嘴,打算仔細的品味了一番失去學習魔法的機會的痛苦,劉靜學卻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感到有多麼的失落和沮喪。
「大概與我本來就不會魔法有關吧,畢竟我不會魔法也活了這二三十年了。早習慣了。」突然劉靜學想到那個老頭說過的話,話裡面提到了『你們那裡』,你們?這麼說他有可能見過其他的來自地球的人?還是他指的是……。
「你見過其他的我們那裡來到這裡的人?」眼巴巴的看著那個老頭,劉靜學覺得自己的心都高高的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