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醫生在異界 正文 12,產房
    又是一副好久沒見到的血腥場面。

    可以看見,一個人形物體躺臥在那只雌鳥的腳邊,鮮血淋漓。雌鳥伸展著翅膀,焦急的勾著頭使勁的看著腳下的部位,雄鳥遠遠的站在旁邊的一個大樹枝上,不時的向著雌鳥的腳下探頭探腦,好像滿焦急的模樣。

    看到劉靜學伸出頭來,雄鳥頓時呱呱的大叫起來,還急促的撲閃著兩隻碩大的翅膀,帶起的狂風差點把準備爬上閣樓的劉靜學給扇飛出去。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一陣急促的呼叫從雌鳥的嘴中發出,目標是那只興奮的雄鳥。看的出,她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看來,雄鳥是作了什麼錯誤的事情,或者是說了什麼錯誤的話,小聲的低鳴著,點著頭,向著它蹲著的樹枝裡的陰影部位裡更加的深入了一些,直到完全的藏在了大樹的陰影中。

    看到雄鳥已經服軟了,雌鳥也轉過頭來,對著劉靜學一股勁的點頭哈腰,嘴裡還連綿不絕的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只是劉靜學有聽沒有懂。

    看著劉靜學莫名其妙的表情,那只雌鳥更加焦急了,動作的幅度也更加的大了,甚至,在她的眼睛裡,劉靜學還看到了淚水。

    「看來,她是有什麼事情讓我做,而且,還很緊急。」劉靜學苦惱的撓撓頭:「只是她到底要我做什麼呢?能夠讓一個抱窩的老母雞怎麼的緊張?」秉承一貫習慣,劉靜學把這只孵蛋的兇猛大鳥叫做了老母雞,這樣有利於他保持著平靜的心態對待那些巨大的差異。只不過曾經是錢財之類的,現在變成了殺傷力。

    「你的蛋有什麼問題嗎?」很簡單的問題,一個母親只有對自己的孩子的問題上才會不顧一切。

    「它的蛋出了問題。」一個清脆的,好聽的,帶著一點點沙啞的聲音傳入劉靜學的耳朵。

    不對,耳朵沒有聽到聲音,聲音是直接從劉靜學的腦海裡響起的。

    「金翅鷲的生殖期應該是在夏天最熱的時候,依靠天地間充沛的火元素完成孵化,晉級。成功的孵育出後代的金翅鷲會成為七級的魔獸,而沒有孵育出自己的後代的金翅鷲僅僅是一個比較厲害的猛獸罷了。」

    映著周圍的寒霜,那個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女人艱難的轉過生來。

    一張精緻,美麗的臉龐展現在劉靜學的面前。儘管滿臉的血跡,依然掩不住那驚心動魄的美麗。

    可惜,劉靜學關心的不是這個。

    他的眼光首先落到那個相對比較粗大的腰身上。

    「倒霉,又是一個孕婦。」而且那個孕婦的腹部形態顯示著,瓜熟了,距離蒂落的時間不多了。

    「還有多少時間。」劉靜學直接的問道:「我是說你的孩子。」

    那個俏麗的孕婦一愣,轉眼就恍然了,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紅暈:「應該差啊——,唔——」腹部的劇烈收縮感打斷了她的話語。

    瞥到那個俏麗的美女那寬大的衣服下已經有著一絲的濕漬,潔白的膝蓋上沾染了一絲的殷紅,劉靜學頭都大了。

    「該死的,怎麼又來了。」幾步衝到靠著大樹的哪一側的樓梯口,使勁的掀起那裡的一個蓋子,露出下到自己的樹屋的樓梯口。轉身抱起那個產婦,就鑽進自己的樹屋。

    「它們的孩子」這個孕婦居然在這個情況下還沒有忘記那對金翅鷲,強抑著痛苦對著劉靜學提醒著。

    「讓它們先等一會。」都什麼時候了,還多管閒事。劉靜學沒好氣的衝著那個泥菩薩低吼了一聲。

    「那也是兩條命。」掙扎著,那個女人給劉靜學製造著麻煩:「你一定要幫幫它們。」

    「你要生孩子了,你知道不知道。」劉靜學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既然到了臨產的時候,你就不要亂動,現在你出了這麼多的血,還收這傷,再生個孩子,你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難說的事,還管人家。」

    那個漂亮分女人不再在劉靜學的腦海裡說話,靜靜的讓劉靜學把她包進樹屋,放到床上,然後看著劉靜學架起火爐,燒起開水。

    「◎#◎◎#◎#◎#」一串婉轉的「鳥語」響起,聽聲音應該是那個女人。

    劉靜學奇怪的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聽不懂這個大陸的語言,」還是那個聲音在劉靜學的腦海裡直接的響起:「你是為了什麼來到這個靜寂森林的?」

    「魔法?讀心術?心心相印?」劉靜學好奇心大起:「你是怎麼辦到的?腦電波?α波?β波?還是某種沒有發現的大腦的發出的波?」

    「我的魔力沒辦法仔細的跟你說」帶著一些遲疑,那個女人籌措著合適的語句。

    「那就別說了,留著到時候跟你的孩子好好的交代吧。」摸到那個女人細數的脈搏,冷濕的皮膚,劉靜學打斷了那個女人的話:「我現在只能盡力的保證你的孩子的安全,因為沒有藥材,沒有血漿,沒有器械,我沒辦法在你生過孩子後保障你的安全,沒法給你止血,以你現在的情況,我甚至無法保證你能夠安全的生完孩子,有機會你還是想辦法給你的孩子留下些什麼,交代交代後事,我將盡可能的保證你的孩子的安全,必要的時候」

    抱過來兩堆草把那個女人的雙腿高高的架起,褪下那個女人的內衣,暴露產門,看著那裡不斷流出的混合著羊水的淡淡的血液,劉靜學強自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悲傷:「這樣可以保障你身體裡面主要臟器的血容量,希望你能夠順利的生下小寶寶。」

    那個女人默默的任由劉靜學擺佈,只是默默的看著劉靜學,看著他那淡漠的表情。

    「我去給樓上的那家安排安排。」子宮收縮的頻率還沒有那麼快,距離高峰期還差一點點,劉靜學受不了那個女人沉默的注視,對於即將到來的慘劇也缺乏心理上的承受力。在收縮的間歇期,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你好好的躺在這,放鬆,不要使勁,好好的恢復一下體力。」

    仔細的交代清楚後,對著那個滿頭大汗的微笑的母親,擠出一絲微笑,劉靜學匆匆的走出那間再次被當作產房的樹屋。

    仔細的檢查著那個雌性金翅鷲腳下的窩,感覺著窩裡溫暖的溫度,還有那帶著一絲涼絲絲感覺的鳥蛋,劉靜學無奈的搖搖頭:「唉,真倒霉啊。」

    抬著頭,看著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雌鳥,劉靜學無奈的苦笑:「看來只能讓你們搬到我的屋裡住了。那裡暖和點。」

    雌鳥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一股勁的使勁點著頭。

    蛋倒是容易搬,只要雌鳥同意就好,兩隻手,一邊一個夾著那有著西瓜大小的鳥蛋,轉個彎就拐進了下層的樹屋。

    在靠著陽台的一個距離火塘較遠的角落,清理開一個足夠大的地方,放下手中的兩個碩大的鳥蛋,看了看那邊還算安靜的產婦,還有那個難得安安靜靜的寶寶。把那個連鋪帶蓋的被子用樹枝撐起來,遮擋好後。劉靜學打開通往陽台的門,把外面上竄下跳的兩隻鳥放進屋來。

    「你們就在這裡呆著,不要亂跑。當心火」仔細的交代著兩隻大鳥注意事項,劉靜學一邊分心注意著簾子後面的每一絲的動靜。

    「你別亂跑。」再次使勁的把那個好奇的探頭探腦的雄鳥拽了回來,劉靜學惱火的衝著滿意的假寐的雌鳥大聲的叫喚著:「管管你的老公。」

    「呲——」簾子後面傳來一聲嬌笑,大概是感覺劉靜學說得比較好玩吧。

    「哇——」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嚇了雄鳥一跳,狐疑的它,轉動著腦袋,豎起脖子上的翎毛,如臨大敵的看著那塊黑乎乎的簾子。

    「滾滾滾,滾過去。」腰部發力,劉靜學用肩膀頂著那只雄鳥,使勁的把它給頂回雌鳥的身邊:「你看好它,不然你們都給我出去。」

    眼睛都沒有睜開,那只雌鳥對劉靜學伸到自己鼻子下面的手指理都不理,輕聲的那麼低鳴了一聲,雄鳥就乖乖的走到她的身邊蹲了下去。

    「算你識相。」劉靜學滿意的向簾子後面快速的衝去,臨走還衝著那個雄鳥點了點手指頭:「你老實點。」

    簾子後面,那個產婦抬著頭好奇的看著那個指手畫腳,哇哇大哭的小子。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聽不懂的話。

    「哎呀,這個小傢伙怎麼又尿了。」手忙腳亂的把小傢伙挪了個地方,在那個女人的嘰哩咕嚕中,劉靜學拒絕了那位即將升級的母親伸出的雙手。

    「你還是好好的幹你的活吧。」劉靜學衝著那位嘟著小嘴,擺出一副生氣模樣的母親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以後有你抱得。如果你能夠挺過這一關的話。」後面的一句劉靜學是在心裡說的。

    衝著劉靜學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舉起那個白生生的小拳頭衝著劉靜學狠狠的比劃了兩下,就被接踵而來的劇烈疼痛衝擊的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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