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存,居住的地方應該滿足什麼條件?
首先,應該是安全,密林中,灌木叢附近應該不予考慮,不要說老虎,豹子什麼的有沒有吧,就是蛇
不知道在那本書上看到的,應該是發生在南美的叢林地帶,一夥野外宿營的傢伙早上起來發現隊長卻還在睡懶覺,平時他都是最早起床的那個,於是大伙就前去看望,看看是不是生病了什麼的。到了跟前卻發現隊長滿頭大汗,大睜著雙眼,靜靜的躺在睡袋裡一動不動。問話,也不敢回答。只是拚命的給他們打眼色。
好像是費了不少的功夫,這夥人終於弄明白了——一條當地最毒的毒蛇鑽進了隊長的睡袋。
毒蛇是冷血動物,喜歡依靠著溫暖的地方,於是那個隊長就享受著了一番清涼和驚嚇——毒蛇在太陽出來後躲到其他比較涼爽的地方去了。幸運的是,那條毒蛇沒有在那位隊長身上留下任何的紀念品。只是讓隊長的心靈承受了一次考驗。
農夫與蛇的故事也從小就聽說過,《封神演義》裡也有關於蛇窟的酷刑。對於那些冷冰冰,老是悄無聲息活動的蛇,也許只有在餐桌上的他們才是讓人們感到安心的。
除了蛇,還有老鼠,黃鼠狼,蠍子,蛤蟆,蜘蛛,螞蟻,毛毛蟲。
灌木叢還真是一個物種豐富的好地方。這和海裡的珊瑚從是物種極度豐富的地方一樣,不知道這個能不能作為海洋起源論的一種佐證。
但是
還是另外找地方睡覺吧。至少不能早上起來發現臉上爬滿蜘蛛網,頭髮裡面鑽出毛毛蟲,或者,某個比較貪心的螞蟻準備把自己當作過冬的食物而努力。那樣
那麼,就應該找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而且不至於過於低窪,免得睡到半夜給泡到水裡,或者被突發的山洪給搬走——雖然這裡看起來應該不會出現半夜的洪水,但是如果其他地方的水沖過來呢?
那麼,就應該找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
頭頂的太陽逐漸向著某個方向移動著,那裡按照原來的習慣應該叫做西方。
這個亞熱帶叢林中,靠著山頂的地方都生長著比較茂密的灌木叢。
東張西望的走走停停,劉靜學沒有找到一片足夠安全的地方作為宿營地——在他看來都有著發生意外的可能性。
都說醫生越老越膽小,我怎麼作為一個年輕人都這麼膽小呢?
自嘲的笑了笑,劉靜學停在一片高大的樹林中間,決定了今晚的宿營地——有著遮天蔽日的樹冠遮擋著天空的危險;滿地的落葉表示著山洪的可能性極少;高大的喬木奪取了地面灌木叢的生存空間,而且在這個空地中還有著一片巨大的山石的存在。石頭中央正好有著一個較大的凹陷——這裡可以生上一堆篝火,以驅逐那些不懷好意的原居民。
「最好的是,周圍的樹木上纏纏繞繞的爬滿了各種籐蔓植物,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做上一個吊床了。」滿意的看著自己最後敲定的宿營地,劉靜學似乎能夠感覺到那種晃晃悠悠的愜意生活了。
「至少,能夠保證睡到自然醒吧。」
清理場地,撿拾枯枝,隔離防火帶,至少要保證自己睡著後不會被火給燒著了,至於引起森林大火,那也肯定是不行的,因為那樣的話,自己還是要被烤成烤「鴨」,還是一隻處男「鴨」。
然後,就是生火了。
撿了兩片看起來比較堅硬的石頭——燧石?沒找到。而且,就是有也不認識,現代人有幾個認識那玩意的,火柴都很少用了,如果不是因為吸煙有害健康,怕死,劉靜學不至於連一個打火機都沒有,還要現在這麼拿著兩塊石頭敲打著那一點點的火星。
鑽木取火?不知道那本書上研究的,那個要一個強壯的棒勞力幾個小時的時間全力運作才可以,可現在食物還沒有採集,吊床也沒有製作,防蟲的藥草也沒有採摘,時間不足啊。
能夠儉省一點是一點喏。
先把一些柔軟的乾燥的樹葉,苔蘚細細的揉搓一番,揉成那種軟軟的,細細的纖維狀物體,堆上一小堆,然後就拿著撿來的兩片石片使勁的對著那堆絮狀物敲打。
還算比較幸運,經過幾番調整努力,終於在太陽都不耐煩的要睡覺去之前,一縷青煙冉冉的升起了。
時間是不多了,山藥都比較深,是來不及挖了,隨便刨上那麼一堆黃精,先對付對付再說。
在地上刨了個坑,把黃精扔進去,鋪開。不能太厚了,不然要烤不熟的。然後在面上撒上一層土,再把火堆移上去,然後就可以去感其他的事情了——基本上是仿造鄉下烤紅薯的模式,和做叫化雞的流程也大致相似,這說明——「我餓了,而且也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時間緊張」。拍拍手上的灰塵,解決了伙食問題的劉靜學把注意力轉移到睡眠的問題上。
按照打量好的位置,把兩顆樹上纏繞的幾根籐蔓繞過離地兩米左右的枝杈牽扯到中間,使勁的給拽解釋了,這樣是為了保證不會在睡到半夜樹籐給滑脫到地上,或者過於接近地面,讓某些小動物給賺了便宜。劉靜學在尋找枯枝,採挖黃精的過程中,最少發現了若干只類似刺蝟的傢伙,還有在尋找宿營地的路途中也曾經和一群大概是野豬的傢伙錯身而過,那些淅淅嗦嗦的聲音著實讓劉靜學的汗毛浪費了不少的能量——根本就沒有反映過來,那些聲音就遠去了,也幸好他們對劉靜學這一百多斤沒有興趣,如果是有興趣的話——劉靜學不寒而慄。
「現代人的神經反射確實是退化的太厲害了。連小刺蝟都敢在我們面前玩弄特技,潛伏。」在腳前半米左右竄出一隻小刺蝟,並且成功的逃之夭夭後,劉靜學覺得自己的床鋪絕對不能距離地面兩米以內。
這些小傢伙簡直是太囂張了,劉靜學刨好堆放在一邊的黃精,轉個臉僅僅是去撿上一捆枯枝,都有刺蝟敢來偷吃。那如果睡著了——劉靜學彷彿看見一個刺蝟在他垂落到地面附近的吊床下面輕巧的那麼轉了一個身,幾顆閃著寒光的尖刺透過吊床的縫隙穿了過去。
都是看恐怖片落下的毛病。
夜色漸漸的濃郁下來,茫茫的夜色中,好像掩藏著無限的危險。
吊床已經大致成型了,兩根樹籐互相結扣,中間以較粗的樹枝給撐開,然後纏繞迂迴,添架,支撐,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一個如同草鞋底子一般的吊床成功問世,看起來還比較穩固的模樣,尤其是周圍縱橫交錯的六根籐蔓,保證了劉靜學這個一百多斤放上去後,如果不做較大的動作,應該是掉不下來的。
這是劉靜學在三次從「床上」滾落地面後作出的改進與修飾。基本保證了床鋪的穩定性與堅固性。
床鋪的厚度也因此增加了接近十公分的模樣,而床鋪的高度也從距離地面兩米左右降落到一米五左右。劉靜學的手也因此開了幾個小口,淌出了若干的鮮血。
然後,就是鋪上嫩枝,樹葉,軟籐,增加舒適度;綁上一些氣味濃郁的草木,祛除某些意圖不良的昆蟲。沿著那些籐蔓綁上一些帶刺的灌木,阻止某些動物沿著這個通道來騷擾,嗯再綁上一圈帶著濃郁味道的草木,阻止那些可能穿越帶刺灌木的冷血動物,比如:蛇。
再在周圍堆滿足夠的,能夠保證燒到天亮的的枯枝,幸好,周圍的枯枝不少,而且還幸運的找到一顆倒伏的枯樹,只是在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不斷的傳來一陣陣不明所以的聲音,讓看過不少恐怖片的劉靜學毛骨悚然。
「早知道,說什麼也不陪著那些女生半夜看恐怖片了。」哆哆嗦嗦的不斷的東張西望,劉靜學從心底泛出了一絲後悔:「為了揩那一點點的油水,結果害的自己現在心驚肉跳的,還真是有點划不來。」
「不過,那些油水揩的可真是爽啊。」回想在學校偷偷的和那些女生一起半夜看恐怖片的經歷,劉靜學忍不住滿嘴的口水。
黃精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