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紅楓別墅沒有出門,除了有點想尋找世外桃源的念頭,更重要的是觀風。
凡爾賽-巴黎-法蘭西-歐洲-甚至整個地球正在醞釀一個巨大的旋風,我正在觀察這個風會怎樣發展。
1786年5月7日開始,一切變得可以掌握了。
這一天下午,羅伯斯比爾和富歇來了,跟著迪德羅和塔列朗這兩個失蹤了有一段時間的傢伙也出現了,同時塔列朗還帶了一位能助我在巴黎進一步拓展人脈的羅德雷。
隨著這三個人物的到來,我的客廳變得擁擠起來。
桃木椅上富歇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繼續看著自己的資料,羅伯斯比爾默不作聲地繼續為自己添咖啡,說起來自從法國失去了美洲、非洲殖民地之後,咖啡已經變成一種奢侈品,羅伯斯比爾不會是在我這打牙祭吧?
迪德羅一進門就到一邊向我匯報最近他所做的工作,從他口中證實海斯就和那個曾經數次想要襲擊我的海特是兄弟。並且迪德羅很自豪的向我報告,他已經成功說服了海特投靠我,但先決條件是我原諒海特曾經襲擊過我,迪德羅還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如果我答應原諒海特,那麼海斯也會投靠我這一邊。
同時迪德羅告訴我,在我第一次去凡爾賽宮路途襲擊我的那些強盜中就有這個海特,當時海特是聽從萬洛的命令,至於萬洛當時的目的,海特自己不是很清楚。同時迪德羅還告訴我在那次宮廷狩獵中開槍打傷刺客救了我的就是海特。
最後迪德羅還告訴我在楓丹白露小鎮示威活動的內幕,其中萬洛的確受孔代親王的命令要來襲擊我,不過孔代親王給萬洛的指示是嚇唬嚇唬我,萬洛最後自作主張讓海特幹掉我。
從迪德羅的介紹,我大概知道,海斯、海特都是騎馬高手,他們以前曾經參加過西班牙北非騎兵,後來在護送船隊去美洲時受到了英國海盜的攻擊,最後失散了。
迪德羅這些話幫我理清了一些線索,不過同時也出現一些新的問題,海特、海斯投向我是不是太容易了?表面上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是這樣的反正總給一種不是很準確事情,不過問題不大,無論這來那個兄弟現在怎麼想,到了必要的時候怎樣有效使用他們才是關鍵。
用人吶,還真是一件複雜的事情,不過看到迪德羅如此賣力,我就馬上給他安排一個工作。我安排富歇和迪德羅一起去找卡隆,協商安排在凡爾賽宮收集情報的事宜。
這樣的安排我是有自己考慮的,迪德羅到現在的表現,我感覺他應該是值得在一定程度上相信的,既然如此我索性再多信任一些。
而相對於富歇,相對於他在歷史上所表現出來的野心和能力,我不能讓他在凡爾賽建立我無法控制的情報網,歷史上這個警察局長可是利用自己的情報網還和拿破侖搞過對抗,我可要提前防範。
財政總監搭配富歇——
現在的卡隆投靠我是形勢所逼,他也是一個專營地位的主,他如果和富歇深入合作了,我相信富歇有足夠能力抓住不少貴族的把柄,控制不少人。就會出現許多我無法防控制的事情。如果我創造的這個力量被奧爾良公爵或者其他人所利用,而我又毫不知情,那麼這一切就太可怕了。
安排迪德羅和富歇離開後,屋中只剩下我、羅伯斯比爾、塔列朗還有一位新朋友——羅德雷。羅德雷在歷史中的名聲似乎沒有塔列朗、富歇那般響亮,然而這個人物在原定的歷史中一直是拿破侖政治決策核心人物之一。
「楊大人!想不到一位來自東方的政治家一下子就幫我們打開了法蘭西這盤死棋。」羅德雷三十多歲,一頭整齊金髮與這個時代習慣的髮型有些格格不入,精明的眼神雖然透著少許市儈,但給人的總體感覺還是一個比較精神陽光的人。
「什麼東方的政治家,打開死棋,我可沒這個能力。」面對羅德雷這種恭維我淡笑處之,說到底我現在在法蘭西只是初步有了可以佈置反擊力量的機會,要想打開死棋還差得遠呢。
羅德雷點頭品味著我這個回答,「的確,死棋遠沒有解開,不過法蘭西的局勢卻因為大人的出現變得很有趣。」
羅德雷終於正式切入了他的開場白,他所談論的話題正是我感興趣而且是迫切想知道的。面對複雜的環境,獲得多方面的信息來源是處理各方面矛盾的最好方法。我示意羅德雷找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位子坐下,我親愛的未婚妻露西為他倒了一杯更為奢侈的中國綠茶——鐵觀音
「來!大家常常,中國茶葉是綠顏色的,很多紳士們都用英國人的方式泡茶,泡不出味道來呀!」
「嗯!嗯!」羅伯斯比爾馬上放下咖啡杯,首先站了起來,一臉期待地看著羅德雷手中的綠茶:「這就是大人家鄉的茶葉?果然味道很香!」
「呵呵!這位是羅伯斯比爾先生?聽說你前幾天你堵在巴黎市長門口索要三年內巴黎城市供水系統經費使用賬目,被市長拒絕,還被人私下毒打?」羅德雷將手中的綠茶遞到羅伯斯比爾面前,「夫人的茶泡的真香,深得大人真傳,熟悉中國泡茶文化呀!來先生你先嘗嘗。」
「嗯——不——我等夫人親自給我一杯,沾沾大人的幸福。」羅伯斯比爾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嗯!羅伯斯庇爾先生辛苦了!我親自為你倒一杯!專門用砂陶壺!」我接過露西手中的茶壺,想到他剛才和富歇淫蕩的笑容我可不能再給他機會。
「喔喔!謝謝大人!」羅伯斯比爾雙手接過砂陶杯子,連忙退到桌子邊,雙手放下。
「又喝咖啡,又喝綠茶,羅伯斯庇爾先生今晚是不想睡覺了吧?」塔列朗居然開始調侃羅伯斯比爾,頗有意思。
「反正我今晚想賴在大人這裡,雖然這裡什麼都好,不過晚上肯定睡不著,所以多喝點沒問題。」羅伯斯比爾小心吹了吹茶水,小心地抿了一小口,「這就是中國茶呀!果然不一樣!」
「晚上睡不著?」羅德雷曖昧地微笑起來。
我身邊的露西默不作聲走到羅伯斯比爾身邊,朝他腳趾狠狠來了一腳。
哀號聲響徹,我搖了搖頭看著這些沒大沒小的混蛋,盡拿我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