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高的河水是那麼清澈,映襯著天邊的藍色整汪湖水顯得十分幽深。
其實這湖水最深的地方沒有過6米,瑞士人有一句俗語圖爾高的水需要天晴的時候才能顯得幽深。
「幽深——這個詞怎麼讓我想起美女的妙處。」繆拉曾經這樣評價的,對於他的這番評論我啼笑皆非,拿破侖的妹妹可真是一個喜好挖掘自己幽深的美女,想不到有了這樣的女朋這個傢伙還會有這樣的感慨。
這似乎是繆拉的虐根性?瞅著終於消失在對岸的拿破侖等人,我長長噓了一口氣,讓一個有前途的中將親自到前線做這樣的事情按照通常的軍事概念是不應該的,但我卻這樣同意了,或許我是相信那種圍繞每一個人身邊那種運術。
清晨,瑞士戰場因為普魯士軍隊的增加戰線終於延伸開來,有著三個師兵力的普魯士人沿著巴賽爾、沙夫豪森、阿彭策爾展開全面攻勢,相對於不斷加強的沙夫豪森、阿彭策爾支撐點,原本持中立的巴塞爾原本讓我有些擔心,但顯然有著汝拉州在西處五門老實火炮的支持,普魯士人也沒有套到太大的便宜然而我很清楚到現在為止普魯士人還沒有真正動用全力。
普魯士人估計是還不清楚我這裡到底有多少法國步兵,其實當我將手中四個團中三個平均分到三個方向我已經明確意識到如果三個方向任意一個方向普魯士全力生總攻,任何一方火力都弱於普魯士人,即便那個武器換裝還沒有完全的新編2師在巴塞爾全面展開攻勢的話也會壓倒裝備落後的瑞士民兵。
當然我這裡也有優勢,民兵儘管脫離自己的家鄉戰鬥力不能太期望,但是讓他們保衛自己的家鄉那基本沒有話說。儘管我並不能有效的將所有瑞士民兵當作職業步兵那樣做有效更多的軍事動作,但讓他們據守每一個據點,不得以拼刺刀也可以完全壓制普魯士人。
然而彈藥不足了,這一點其實是現在我最擔心的事情。儘管在事前我和拿破侖、馬塞納已經討論這件事情,並且做了相應的準備,但顯然為了彌補瑞士民兵火力不足,法國步兵一直承擔了火力壓制的任務,尤其從今早到現在普魯士人在三個方向連續的試探進攻更是消耗了很多。
圖爾高的炮兵已經不能壓制三個普魯士步兵師炮兵,儘管布呂歇爾的炮兵曾經被拿破侖完全壓制,但當三個步兵師完全到位之後,拿破侖自己也清楚沒有足夠的彈藥壓制普魯士的炮兵。
「轟——」
隨著一炮彈再次落到城鎮的街道,瑞士平民們已經做好了應付可能巷戰的準備。孩子們早就被疏散到遠離戰場的伯爾尼、蘇黎士。沿著城鎮外窪地並排坐著後方暫且不會被威脅的後方民兵,他們談笑著準備隨時協助任何一個需要他們的方向。在城鎮中救護傷員準備食物的女士們嫻熟的躲避著可能落下的炮彈,當然十八世紀的火炮顯然不能同後世大口徑榴彈炮相比,所以我們也就不組織這些女士悠閒對待流彈的態度。
拿破侖那裡還沒有消息,我靜靜地坐在圖爾高最高處的鐘樓眺望著大半個戰場,在我身邊的牧師約米埃是一個有趣的人,他和我一樣絲毫沒有忌諱萬一有那一枚走鬼的炮彈落到這個鐘樓。
「將軍顯然對贏得這場戰鬥信心十足了?」
「表面看似萬無一失的事情往往潛伏著巨大的危機。」
「將軍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吶!」約米納嘗了一口自己親手烘製奶酪牛肉,迎著暖洋洋的陽光舉起自己的酒杯。
「謹慎?我可不是那種謹慎的指揮官,我自己認為是一個喜歡先防守,後反擊的人。」我舉起手中的酒杯回禮,但卻沒有喝下去。
遠處普魯士第九師終於在阿彭策爾起來進攻。
為什麼普魯士第九師會選擇這個我準備相對充分的戰場呢?我滿心疑惑的注視著這個方向。
四千人左右的普魯士人採取本該被他們淘汰的隊列向阿彭策爾壓去,應付他們的是5瑞士民兵外帶達武的步兵團,在後方我準備了萬餘預備隊準備隨時用數量將普魯士人壓下去,在城鎮外我還有幾個機動預備隊。
數量看起來準備充分應對一個步兵師完全有餘,但我十分清楚阿彭策爾的民兵還沒有像沙夫豪森民兵因為血戰士氣被完全調動起來。在這樣的時候,阿彭策爾民兵就顯然缺乏復仇情緒,和決死的勇氣。
鼓聲從遠處傳來,沒有過多的炮火支援,四個縱隊的普魯士步兵開始向阿彭策爾陣地展開排射,在1米距離達武頑強支持著敵人的壓制,瑞士民兵緊張的藏在掩體裡沒有動彈。
說起來達武的確是一個猛將,一比四火力對抗,儘管法國人借助陣地不必挺胸面對普魯士人,但顯然普魯士人的彈霧現在採用的戰術不是命中,而完全是更現代化的火力壓制。隨後四個方隊交替用火力壓制陣地的法國人,另四個方隊開始向兩翼展開。普魯士人似乎已經摸清楚阿彭策爾法軍總數的普魯士人在成功壓住法國步兵之後,對兩翼的攻勢顯得很主動,在沒有得到中央火力支援的瑞士步兵只能端著槍藏在掩體裡忍耐,噗噗射到陣地的子彈雖然不能致命,但卻是一種巨大的精神壓力。
陣地還沒有被嚇得的直接跳出陣地的瑞士民兵,但我十分清楚這種精神壓力持續下去恐怕就會有意外,但怎麼支援,火炮麼?火炮……
說起來我不太想在此時動用火炮,普魯士人到現在還沒有揮他們全部炮兵火力,顯然準備進行火力反壓制。我和拿破侖都一致認為普魯士人會把炮兵主力放在圖爾高河的對面,因為圖爾高是我方最佳的火力支援地點,而我們的火炮射程遠於普魯士,普魯士人要壓制我們的炮兵也只會在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