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461法國大革命凋謝的鳶尾花六
去羅馬應該需要一個星期,何況北意大利戰事剛剛平息,路肯定不會太平。考慮到即將舉辦的婚禮這趟旅程原本應該延緩,但馬塞納的報告中說的明白,教皇正在積蓄第二次攻擊,北意大利戰事無論是進攻還是保持現狀都需要進一步增援。
「考慮到北意大利戰事還會持續,加阿爾卑斯山區不適合補給,儘管我們可以依靠海補給線,下官冒昧認為在瑞士方向開闢一條補給線很有必要……」
拿破侖的馬後炮讓我有些頭疼,當然在瑞士開闢一條補給線主意不錯,但要在獨立意識很強的瑞士聯盟維持佔領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在最終完全利用這條補給線還需要時間,當然現在有一個最有利的國際外加形勢,在普魯士包圍維也納的當口,沒有誰會真正干預法國在瑞士的佔領。
其實179年法國的確對瑞士實施了佔領,拿破侖能有效的把握瑞士聯盟內部的矛盾利用手中不到3人就佔領了伯爾尼還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但軍事佔領之後是一堆更麻煩的事情,北意大利諸邦他們內部有尋找強大外援的內在要求,即便馬賽納提出需要援軍,但實際需要給北意大利增派法國軍隊數量不會太多,畢竟北意大利有投靠法國的內力。而現在瑞士情況究竟怎樣呢?懷著不安我在伯爾尼見到了馬塞納和拿破侖。
瑞士似乎對法蘭西並不反感——考慮到我最後前往羅馬,於是我也沒有特別偽裝我的身份,一對剛剛改換新式軍服的法蘭西騎兵護衛著我的車隊前往伯爾尼,一路居民沒有表現的很歡迎,卻也不是那種反感。
沿著山窪裡出來的一群騎.士似乎剛從林地裡回來,我從馬車裡探頭出來向他們打招呼並沒有招到生硬的回絕。
「請問怎麼去聯邦廣場?」
「向前走到了翠綠大街向左拐就.到了。」一位先生語氣平淡地這般回答。
「謝謝。」
「您是哪位公爵麼?」另一位先生這般問著。
我微微愣神,隨後摘下帽子:「我.是一位公爵,但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那位公爵。」
短暫的問候應該沒有敵意,但也不會有什麼善意,.儘管在翠綠大街遇了歡迎的人群,但我想這些歡迎瑞士人或多或少也有被強迫的因素在其中。
「元帥您幸苦了。」馬塞納先向我行禮。
自從我回到巴黎我並沒有讓大家用元帥的頭銜.稱呼我,畢竟波旁王朝的元帥的稱號在巴黎沒些時候會造成每必要的麻煩,我瞧了瞧一臉耿直的馬塞納不清楚他是否接到這個通知,「前線將士們幸苦了,損失不過3人就解決了北意大利和瑞士地爭端,兩位將軍做得好。」
我轉身向歡迎的人群再次回了一個軍禮,隨後.走入這個還不算是大樓的辦公點,「期望門外這些歡迎者不是被兩位強迫組織的。」
「大人您放心,瑞.士聯邦迫於普魯士近期的壓力,所以對於我們接管防務大多數還是支持的。」
我回頭瞧了瞧眼前這個大膽包天的年輕將軍,隨後詢問他身邊的長官,「是這樣麼?」
「普魯士人的確向瑞士施加過壓力,還曾經派出營級別的部隊滲透,拿破侖將軍雖然行動有些魯莽,但卻擊退了這批普魯士人。」馬塞納的回答不太像替拿破侖圓場,我現在卻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在和大廳裡到訪的瑞士聯邦成員一一寒訕之後,也對於瑞士期望法國協助抵擋普魯士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拿破侖的話也不全對,但現在瑞士內部的確有傾向法國的呼聲,似乎整個歐洲都認為只有法國才能遏制普魯士的擴張。當然尤其當我獲知三天前俄國列特爾托夫將軍率領2萬俄國軍隊與馮霍恩1萬3千人生衝突沒有套到便宜,並且還有些吃虧的消息之後我也對瑞士的情況有了新的瞭解。
現在的瑞士聯邦並沒有真正的都,說起來伯爾尼這個辦公樓也並不是瑞士聯邦的都辦公地點,然而在瓦本戰爭戰勝奧地利的瑞士聯盟顯然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處境並不能應付如此強大的普魯士。
「諸位可知道最近巴黎還處於混亂狀態,我們無法保證一定能擋住普魯士人的侵略。」我的坦誠讓那些瑞士聯邦戴白成員面面相覷,顯然我的回答和拿破侖的煽動大相逕庭。
「大人的意思是……」拿破侖急忙試圖救場,我抬手阻止了他。
「的確,現在我們與英俄已經達成協議,但最後遏制普魯士力量還需要大家一起努力,諸位的祖先曾經在瓦本戰爭瓦解了強敵的干涉,我想只要諸位拿出瑞士衛隊那讓整個歐洲都尊敬的氣魄和勇氣,那麼一切可怕的敵人我們都不會害怕,畢竟在你們身後站著善強大的法蘭西!」
屋中的氣氛活躍起來一位官員前問道,「您好公爵大人,您傳奇般的經歷還有能力大家都已經見到或者看到……」
「先生不用客氣,您有話直說。」
「嗯,其實我們大家都還有些顧慮,聽說殿下在處理新荷蘭時候動用了一些……嗯——您知道……」
我顯然聽明白這位先生所說的話,於是我同時掃視了一眼在場其他位代表,微笑地回答到,「作為曾經的神聖羅馬帝國成員,瑞士之所以最後獨立反抗是因為想獲得公正的待遇,當然我想諸位也清楚絕對的公正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我保證瑞士會享受相應的自主權,當然對於是否成為法蘭西的一部分我也尊重諸位自己的選擇,如果諸位覺得保持自己的獨立也未嘗不可,我會在解決普魯士與中歐問題之後向其他國家提出要求爭取為瑞士爭取更牢靠的獨立中立權。」
其實我這番政客套話算不承諾,但顯然獲得在場代表們的好感,最後我回到那個代表提出來的問題,「對於新荷蘭的我採取的一些會被一些朋認為不正直的行為,我也只能深表歉意,的確應該有更委婉的方式處理,不過顯然現在的局勢不允許我猶豫不是麼?否則現在我多半還在新荷蘭處理可能的分裂活動不是麼?」
隨後我將接待這些代表的工作交給塔列郎,自己開始詢問普魯士那一些滲透部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