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把聖器給他們!」露西大聲的抱怨著。
「你怎麼能讓素凌姑娘和長老和他們一起走?」露西拽著我的胳膊又喊了一嗓子。
我沒有回答露西,其實我想她也該明白我為什麼那樣做。
「竟敢到這裡殺那麼多人!」列特爾托夫顯得很憤怒,他緊緊握著拳頭用力臨空抓了兩下,似乎要把天空那條冰晶雲生生扯破。
列特爾托夫顯然不夠高,不可能夠到高空的白雲,於是他只能苦悶地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深深吸了幾口氣,「楊,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你有把握把他們攔住麼?」我毫無情緒地回應了一句,盯著天空一粒粒終於變小的冰雹,我的心情似乎有了些許好轉,可不是麼——
那些遠去的聖堂騎士並沒有回來的跡象,現在也不用擔心天上會砸下拳頭般大小的冰雹,而且——而且我算是保住了一些人的性命——當然其中包括我。
「嗯——」列特爾托夫開始盤算。而我腦海卻在想別的事情——聖堂騎士收集聖器是否和提前召開的三級會議有關?當中會有必然聯繫麼?
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線索的推測只會讓人更加憋悶,我用力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
「對不起,李師傅,我把你——」
「那個到沒有關係。不過你可能還不清楚聖器彙集起來會發生什麼。」李連傑臉色依然很難看。一種憋悶地漲紅。他緩緩將自己地手從陸酩香手中抽出。臉色稍微平復了些許。
緩緩揉著自己地胳膊。那只剛剛被陸酪香捏著地胳膊。李連傑歎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崑崙長老們所說地劫難吧?」
「現在這樣說還太早。不過列特爾托夫將軍你可能不清楚聖器匯聚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不過相信你看過剛才發生地景象。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不就是依靠這些聖器來到這個世界地麼?楊。我們分頭行動吧。我看這批聖堂騎士在俄國一定有接應。在這個時代我還真沒有把握一定能截住他們。那麼你——」
「我趕回巴黎去——也該回去了——喀山城那裡——」我很為難想起喀山城。先不說地嘯聖器是否該還給韃靼人。達木爾和素凌被擄走就讓我很為難。
「喀山城我去解決。」列特爾托夫掏出手絹塞了塞鼻子。似乎濃重地血腥味讓他也感到
不舒服,「你已經讓河水重新活了起來,你已經成為韃靼人的英雄了。至於長老和素凌,他們在試圖拯救水脈的時候就已經有那個覺悟了,不是麼?」
列特爾托夫的話沒錯,沿著烏蘭爾山沿向西望去,卡馬河逐漸漲滿,雖然不清楚是否因為龍山歸位重接了地下水脈,還是由於天潭逐漸沉沒,或者因為聖器地緣故——亦或者是因為天空還在飄落的冰雹——
冰雹逐漸越來越小,天際的那片冰晶雲也在逐漸縮小,隨著咕嚕嚕地響聲,天湖沿著中央的孔洞逐漸漏去。清澈見底的湖水中捲起一圈又一圈旋轉的水暈,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怪魚來不及隨著水流一起流去,於是只能竭力在乾涸地河床上掙扎拍打著自己的魚鰭,發出辟辟啪啪地聲音。
河面上的星宇慢慢淡去,湖中地石台隨著郁水蘭被拆除早就消失不見,然而這原本的星宇虛像卻還久久凝在天湖之上,隨著一遛遛終於注入天湖的血跡,星宇幻象晃動著被一溜溜地扯碎。
「你們快看那些魚——」
露西緊緊抓著我的胳膊這般喊著,我們順著她地目光看見那些原本還在湖底掙扎的怪魚——
真是十分詭異地景象。即便我這個來自211世紀的人也不由這樣感慨——
沿著河床流淌的鮮血很快流到湖底,原本掙扎拍打著魚鰭的魚兒沾染上血水後居然一動不動,宛如僵死一般。跟著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浸泡魚兒的血水宛如強酸一般開始腐蝕魚的魚鱗、魚肉、內臟、當一個個雪白的骨架也被新湧上的血水侵蝕乾淨之後,天湖與她特有的魚一起消逝地無影無蹤。
「都沒有了——」列特爾托夫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身體似乎也微微發抖。
我瞅著列特爾托夫如此般的反應,不由也緊了緊衣領。
露西仰頭這般問道:「楊,你在發抖?」
「我有點冷——」
完全沒入烏拉爾山的龍山終於消失不見,宛如龍山與那汪湖水原本就不存在——
我瞅著終於凝干的血跡,我瞅著終於停了的冰雹,我瞅著天空中消褪的冰晶雪雲,感歎般地長吁一口,「這總算為韃靼人做了一點事情——我們在這個世界做了一些事是吧?列特爾托夫將軍?」
「嗯?啊——是這樣吧。」列特爾托夫擠出一絲笑容。
我將目光再次移到遠處的卡馬河,瞧著恢復往日活力——或許說恢復本來活力的卡馬河,我不由可以這樣說卡馬河真的復活了——當然用復活這個詞或許太玄幻了。
沿著這條恢復活力的河水,我們回到莫洛托夫。
在這裡聚集的韃靼人已經少了很多,那些看到卡馬河重新開始漲水的韃靼牧民迫不急待地趕回去通知其他人,而剩下的人們多數也都沉浸在喜悅當中,然而還有一些人,他們在等待,儘管龍山不是所有人能上去,儘管他們自己也沒有圍在龍山周圍親眼目睹卡馬河是怎樣再次恢復活力,但他們已經意識到有些什麼不對勁——
自己的同伴沒有下山,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很快不會再是一個秘密,然而我們選擇了沉默。列特爾托夫去尋找莫洛托夫衛戍指揮官詢問聖堂騎士的事情,而我就留在廣場和大大人們宣佈——
「龍山回歸,大地再次恢復寧靜,為了曾經為了一天努力犧牲的人們,大家更要珍惜剩下的日子,為了美好的未來,大家一起努力吧!」
「萬歲!萬歲!」此時,或許只有此時整個莫洛托夫才和韃靼人一起歡呼,他們相擁在一起不分彼此,一起唱一起跳,直到幾個韃靼勇士走到我身邊。
「尊敬的公爵殿下,尊敬的命運使者,感謝您給我們韃靼人帶來了新的希望,不知道長老和公主他們去了哪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