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德很會吊人胃口,而且他也很會講述八卦,當然作業商人擁有這樣的技能也不奇怪。
當孔代親王閉門不出第二個月,奧爾良公爵前去拜訪。原本的冤家——當然我們先忽略他們這對「冤家」其實彼此間的矛盾含著水分,但這兩個皇位順序繼承人在貝捨爾宮呆在一起一個月,別說路易十六,任何一個有閒工夫的人都會很感興趣地去瞭解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於是1787年12月底,元旦前的一天,路易十六造訪貝捨爾公,據說當時哥哥和弟弟熱淚盈眶地抱在一起,法蘭西宮廷一片和諧的報道隨之刊登在巴黎各家報紙,人們都儼然覺得波旁王朝又將迎來一場盛世。
「儼然覺得……」我品味著諾貝德這句話,回味著其中的意思。
「公爵殿下,您可是一個仔細的聽眾呀!」諾貝德這番讚許算是帶著幾分真誠,「我很冒昧的使用這個表示深刻懷疑的詞的確有著自己的目的。嗯——不知道——」
諾貝德轉身瞧了瞧自己的隨從,隨後道,「不知道殿下注意了沒有,我隨從中有不少原孔代親王的親隨——」
原孔代親王的親隨顯然指的是海特那一批人,當諾貝德提到貝捨爾宮內路易十六、奧爾良公爵、孔代親王談了一整夜,儘管還沒有搞清楚他們究竟談了什麼。第二天路易十六就和自己言歸於好的弟弟一起回到凡爾賽宮,在凡爾賽宮1788年新年元旦慶典似乎並不簡單,那些被阻隔在鐵牆之外的人們紛紛猜測這次聚會與2月2日籌備的三級會議有關。」
「深圳?」我不清楚列特爾托夫花了多久才意識到深圳究竟是什麼,而顯然塔列郎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列特爾托夫接下來地暴怒和這個名詞有什麼關係。
列特爾托夫大聲用俄國土話罵了一句,跟著再次提高嗓門,「深!胡扯什麼?那個能比麼?你難道也讓我把這個城市圈成幾部分?」
我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宛如驅趕讓人噁心的蒼蠅、蚊子那般,「這種小事你還要插手?莫來煩我——」
「你這臭東西!」列特爾托夫已經出離憤怒了,我不用看他地表情,單從他這已經完全沒有檢點的用詞就可以得出這樣地判斷,並且他和我一樣也用上了肢體語言,當然他的肢體語言所需要的能耗比我大。
塔列郎實在不適應我和列特爾托夫這種談話方式,也搞不清楚我們所談的深圳究竟是怎麼回事,也難為他出來做和事佬:「大人們,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列特托夫將軍,您說我們殿下——」
我謝絕了塔列郎的調停,繼續不給列特爾托夫面子,哼哼道:「那點事情也讓我幫忙?法國現在要開三級會議這事情誰幫我搞定?」
「三級會議?」列特爾托夫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名詞的重要性,他那原本憤懣的情緒在瞬間也平復下來,「三級會議不是要在1789年麼?哎不是—你們現在法國財政還處於危機?」
「我也不清楚——」顯然蝴蝶效應改變了很多,我實在搞不清楚諾貝德帶來貝捨爾傳聞與現在正在巴黎舉行的三級會議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最近宮廷又缺錢了麼?可孔代親王裁剪親隨又是怎麼回事?
毫無線索的思考只會讓人感覺更加煩悶,於是我還是賣給列特爾托夫一個面子,幫他解決莫洛托夫城裡流民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也就和窩瓦河水脈有關,這些聚集在這裡的韃靼人就在等待使者立刻去烏拉爾山聖地。
「大家出發了——」素凌大聲宣佈著,看她的模樣就是在等我決定啟程的模樣。可是我的上帝,根據達木爾介紹還有我對水利的瞭解,馬可河源頭的水量可是通過一個複雜的地下水網脈補充彙集的,依靠十八世紀末期的技術,要解決這地下水脈淤積的問題這些韃靼父老們可不能對我期望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