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提及的聖堂騎士讓我不由聯想起奧爾良公爵,今聖堂騎士的這個老狐狸來說,最近在法國的表現太安靜了當然或許是因為我距離法國太遠了,富歇等人也沒有給我真正的訊息或許。
在我分神的剎那,大公遞給我一杯滾熱的酥油,「親愛的朋友,再來一杯?」
「嗯謝謝」輕輕嚼著浮在酥油上的稞麥,我繼續聽鐵達爾講述韃靼先祖參加的那場戰役,顯然接下來的故事中將會提及更多關於聖堂騎士的故事。
昔迪河畔戰役之後,韃靼人獲得一段時間的休整沒有參加托爾若克城攻堅戰,根據歷史記載,托爾若克城的戰鬥整整持續了兩周,雙方傷亡都不小。
幸好沒有參加那次戰鬥。冒頓托布爾絲毫沒有在自己後代面前掩飾這種情緒的想法,當他真正接觸到歐洲還有聖堂騎士這樣存在時,冒頓托布爾心中的那一絲恐懼開始蔓延起來。
「必勝的信念著我們連續奮戰,無畏生死,然而當我親自面對過那樣的戰士,我心中有了畏懼。長生天吶!期望您原諒我心中的懦弱。」
鐵達爾說自己每次念到祖先這一段話都不由感慨萬分,他說他這份感慨也正是他所以反對韃靼人盲目崇拜先祖「偉業」的原因之一。
鐵達爾如此說道,「親愛的朋友,您我都是真正經歷過戰爭的人,我想您對於戰爭也會有自己的看法吧?」
「呵呵,這幾仗我都是替別人打仗,目的我也說不清楚,雖然也認同戰爭給人的心理壓力和恐懼,但還沒有真正的理解這種畏懼。」
「是這樣呀您是一個坦誠的人。」鐵達爾繼續講述先祖的經歷,韃靼人後來也沒有正式參加持續了7周之久的達科澤爾斯克城攻堅戰,不過當次年1239年,3月3日基輔會戰開始之後,韃靼人再次踏上征程。
西征持續到第二年。蒙古人已經顯出些許疲態。拔都大軍沒有向諾夫哥羅德領地繼續進攻除了由於氣候。與地面與原因以外。長時間地攻堅戰讓更原因野戰地蒙古人也感到心力憔悴。不過儘管如此考慮到基輔在俄羅斯地重要地位。拔都還是在1239年發起了基輔戰役。在這一場戰鬥中。韃靼人再次遇上了歐洲地宗教聖戰士。
基輔地戰略地位當時地拔都做出了正確地評價:基輔為南俄羅斯大都會。先是全國奉為首都。後大勢北移。雖兩都並建。但還是以弗拉吉米爾為上邦。基輔位於第聶伯河之中游西岸。利用第聶伯河和黑海。與東羅馬通貨貿易。故很富庶。
因此。拔都制訂了佔領俄羅斯。必須先攻下基輔地戰略順序。123年初。蒙古西征軍向南俄羅斯進軍。同年末。蒙古西征軍派遣另一支部隊北上。征服了莫爾多瓦地區。同時向奧卡河上穆羅姆城推進。並把它佔領。次年3月3日。拔都統帥親自率領地部隊。在佩雷雅斯拉夫爾和契爾尼戈夫地區地格雷霍夫遇上了一隻俄軍部隊。這支部隊有這一批來自歐洲各國地宗教聖戰士。
對於歐洲宗教聖戰士。蒙古人做了很多調查。相比起他們對手那低劣地偵察手段。蒙古人對於宗教聖戰士有著充足地準備。但事實再次證明準備好地計劃永遠趕不上事情地變化。
123地面正在化雪。戰場是距離伊茲梅爾不遠地格雷霍夫。對於俄國人能主動出來打野戰。拔都或多或少有點意外。而對於經歷過數次惡戰地蒙古士兵們大多都意識到這一場戰鬥不會太輕鬆。
對方似乎是一隻聯軍瞧著山包上出現一些衣著整齊地部隊。拔都這樣判斷著。當然在曾經交過手敵人中找一隊服飾完全一樣騎兵也不難。但山包上出現一隊服飾相同地步兵這讓拔都在開戰前不得不做更多地準備。
他們應該是瑞士長戟兵。冒頓托布爾對於歐洲武裝還是做了一些功課,在昔迪河畔戰役遇到聖堂騎士之後更是如此。
對於專門受過訓練的歐洲步兵蒙古人並不算太在意,但隨著山包上出現一群騎士,一群沒有見過的弓箭手,還有一些步行戰甲步兵之後,山樑上又出現了一隊手持戰斧的騎士。
「那是丹麥戰斧騎士」
長年的戰爭沒有讓蒙古人養成嬌縱輕敵的習慣,當對面的敵人規模完整地展現在面前,拔都和他的將領們沒有托大,他們十分清楚將面臨一場惡戰。於是經驗豐富的蒙古人選擇在東側展開隊伍,當天空的驕陽拋出刺眼地光暈,蒙古騎兵開始發動首輪攻勢。
在號角聲中,兩隊千餘蒙古輕騎兵分別從軍陣兩側衝到戰場當中,跟著這些在俄羅斯聯軍陣前快速馳過的騎士們背對著陽光向敵人正中央丟下一陣箭雨。刺眼地陽光顯然給聯軍步兵們帶來不少麻煩,在一片哀號中倖免的步兵們很快聽到馬蹄聲,蒙古人集中力量開始突破中央了。
快速跟進的蒙古步兵人人都是射箭好手,當蒙古鐵騎衝入聯軍大陣之前,一陣陣由蒙古步兵射出的箭雨進一步消弱俄羅斯聯軍步兵陣營,跟著騎兵終於撞入步兵隊列。面對從烈陽中忽然出現的騎兵,聯軍步兵遭受了極大地損失。
然而聯軍的指揮系統沒有慌亂,根據以後地瞭解聯軍指揮就是著名的烏克蘭將軍狄米脫裡。
狄米脫裡沒有貿然派出自己地重騎兵,因為他清楚在短兵相接的過程中騎兵沒有太大優勢,而且他更清楚此次趕來增援他地部隊都是一些更不知道變通的貴族騎士,當然那一隊精銳的聖戰騎士是王牌中的王牌,然而他們的數量不多。
在軍號聲中,丹麥步兵武士首先動了,他們排在瑞士長戟兵之前對突入步兵方陣的蒙古騎兵發動了攻勢。
大聲呼喊著,丹麥步兵儘管沒有雙手長劍那般具有著驚人的殺傷力,然而對於蒙古騎兵彎刀和騎士槍,丹麥步兵很快就拿出砍伐北原森林的幹勁,向蒙古前鋒騎兵營撲去頓時山包上喊殺聲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