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很快降臨波蘭這塊古老的土地,在波蘭翼騎兵軍營內的比拚,馮霍恩似乎作了些許放水。而到波蘭並不是來出風頭的蘇沃洛夫顯然也樂意見到眼前的結局,當然對於期望製造黑騎士威脅論的列特爾托夫有些失望。不過不管如何到了聖誕節總是該好好放鬆一下的。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顯得很高興,讓這位國王感到最欣慰的是翼騎兵的表現對貴族們起了一定程度的作用。
「先生們,聖誕節到了,今晚邀請諸位到皇宮過聖誕節,不知諸位一下如何?」
我首先搖了搖頭,擺出無奈地微笑:「陛下的盛情真是難以拒絕我現在只好把巴黎數十萬百姓飢渴不顧,留在波蘭過聖誕節了。」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有點承受不起我這個玩笑,顯得很尷尬地乾笑起來:「公爵您看能否這樣今年波蘭收成還成,要不您可以考慮用一批軍火來換,我這裡盡力安排一些」
還沒等這位國王把話說完,列特爾托夫調侃般插嘴道:「恕我冒昧,陛下,公爵可是準備和我們俄羅斯做貿易的,您可不能橫插一桿和我們搶生意呀!」
「列特爾托夫!」蘇沃洛夫瞪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副官,顯然老上將對於自己這個性格過分張揚的部下也感到些許頭疼。
我用略帶誇張地語調表態著,「沒關係!對我武器感興趣的多多益善,我不顧忌技術外瀉!」
「技術外瀉?」馮霍恩苦笑地搖了搖頭。
列特爾托夫乾脆直接揭穿我的虛偽,「就算讓我們把槍械拆散了,我們也沒辦法仿製吧?公爵這獨家生意做得可真好呀!」
「嘻嘻!過獎,過獎!」我故作奸猾地笑了起來。
對於未來槍械地結構。我、馮霍恩還有列特爾托夫顯然都比較清楚。然而製造出來可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這是涉及到材料和具體加工工藝地細節。在我採用流水線製造地前提下。我製造地武器這個時代是沒人能簡單仿製地。
「哼」馮霍恩不滿地哼了一聲。關於他用無煙火藥技術交換我地機槍製造工藝談判他沒有佔到便宜。畢竟要實際生產出加特林機槍。前段需要解決一系列地加工細節。用一系列加工流程細節和他換一個無煙火藥地技術細節我才沒那麼傻。
「公爵。您難道要獨自承包下整個歐洲地軍火製造?」列特爾托夫顯得很不忿地瞪大眼睛。「你丫嗯。中文怎麼說來著喔!你這金手指開得可真大!」
「僥倖是做工程工藝地。不像兩位是職業軍人」我微笑著向列特爾托夫和馮霍恩兩人鞠了一個躬。「說起來。英國那位是職業作金融地」
「你似乎也比較精通金融行業。已經辦起銀行來了?」列特爾托夫再次抱怨起來。
「比理查根男爵顯然差一些。但在十八世紀混混還可以-
「媽的!你這個傢伙作弊太嚴重了!」列特爾托夫用很地道地中文罵了一句,引得馮霍恩不得不再次苦笑,逗得露西笑了起來當然她應該聽不懂金手指是什麼意思。不過顯然聽明白作弊這個詞。
正當我們這一群懂中文的在彼此交流的時候,上將蘇沃洛夫、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這兩位再次傻眼。
「諸位在說什麼?」蘇沃洛夫清了清嗓子,逼問自己的部下列特爾托夫。
露西再次為列特爾托夫打圓場:「沒有了將軍。他們在談論武器採購的事宜,列特爾托夫將軍抱怨楊沒有拿出最好的軍火,楊說沒辦法,我們要為急著為巴黎百姓採購糧食,所以這次沒法把最好的樣品帶來,所以他們吵了起來。」
「嗯,這樣」蘇沃洛夫狐疑地瞧了瞧列特爾托夫,點了點頭,「感謝露西小姐的解釋。列特爾托夫。我親愛的小伙子,你怎麼最近一直需要女士來幫你解釋呢?這可有些丟臉了。」
「是地!大人,的確很丟臉。」列特爾托夫有點狼狽的傾了傾身體,「露西小姐發語比我精通,您又用法語問我,所以」
「好了,小滑頭,你地外語可不差!」蘇沃洛夫瞪了一眼列特爾托夫。列克爾托夫再也不敢言語。
蘇沃洛夫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他臉上浮現的並不是打壓住一個過分活躍部下之後的成就感。而是一種欣慰,「孩子,你是很有才幹,但不要太張揚。」
「是的!將軍!」列特爾托夫漲紅臉點了點頭。
蘇沃洛夫拍了拍列特爾托夫的肩膀,「看你!臉隨便就會紅,還是這樣藏不住心裡的情緒,想比起來公爵就比你成熟多了。」
「我?」我差點呃了一聲,被別人這樣陳贊可真感到彆扭,「將軍可真會開玩笑。我有什麼好學的。」
「不!年輕的公爵。能做到您這樣的程度,歷史上還真沒有幾個人」
「大人過獎了」我額頭激起了幾根青筋。至少應該會有類似地生理反應,「在您面前我怎麼敢」
「好了,年輕的公爵。我們彼此就不用客套了,您說得對,武器並不是決定戰場的主要因素,不過公爵大人,您給土耳其訓練的那一批新式火槍兵可真差點要了我的老命,您可是罪魁禍首呀!」
蘇沃洛夫忽然轉移的話鋒再次讓我嗯,說實話我不肯定類似額頭出現幾根青筋這樣的生理反應究竟會不會有,不過我覺得我的額頭再次被鼓起幾根青筋。
「呵呵敝國太窮,不得不靠販賣軍火換取糧食救濟百姓,所以得罪將軍」
蘇沃洛夫舒展雙眉,爽朗笑了起來,「難得呀!不用這筆巨大的財富去謀取利益,卻想著貧苦百姓,哎」
我再次感覺額頭鼓起幾根青筋,在這樣場景下我實在不方便坦白我之所以可以大膽兜售武器,也算是別有用心。無非是武器還可以換代,只要有足夠地銷量,那麼我就有足夠的資本繼續改良生產製造工藝。同時武器從換裝到形成戰鬥力有需要實戰檢驗,並且我最險惡的用心就是框死各國應對我新式槍械的思路,否則新武器出來,某些人搞出一些稀奇的戰術偏方那就大大頭疼了。
大體知道我險惡用心的露西抱著我的胳膊笑得混身顫抖,唯有不知情的蘇沃洛夫將軍還感慨般地歎息,沙皇俄國怎麼沒有我這樣的賢臣兼武將,這情形也同時讓大體知道其中門道地馮霍恩和列特爾托夫鬱悶異常,他們兩位此時估計都暗暗咬牙心裡罵道:「這王八蛋金手指開得真讓人鬱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