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年,12月20日,我依然停留在波蘭,算是在等待馮-霍恩,不過等到的不僅是這位和我一樣同樣是被召喚來的普魯士將軍,同時還來了一位俄羅斯名將蘇沃洛夫。
蘇沃洛夫居然直接從俄土戰場跑到華沙這或多或少讓我感到意外,隨他到來的還有一隊俄羅斯哥薩克騎兵。
歷史中的蘇沃洛夫因為支持開明君主體制而被保羅沙皇疏遠,而最後導致被軟禁直至鬱鬱而終,當這位教導出庫圖佐夫類似名將的俄國大元帥在俄國、甚至奧地利都有很高的威望。
1787年,12月20日,天空洗藍沒有一絲白雲,蘇沃洛夫與馮霍恩各帶一隊騎兵魚貫向華沙翼騎兵軍營推進,儘管這兩隊騎兵數量都沒有超過千人,然而在一片潔淨的白雪中,這兩隊外國騎兵依然是如此扎眼。
「他們來了」斯塔尼勞二世的語氣顯得很不輕鬆,對於一個國王卻沒有能力阻止外國騎兵到自己首都溜躂,這也的確夠讓這位國王憋悶的。當然對於俄羅斯方面的領軍是蘇沃洛夫,斯塔尼勞二世表現出他的少許欣慰。
「尊敬的公爵殿下,您一定想見見這位偉大的軍事家蘇沃洛夫上將吧?他可真是一位偉大的人物呀!」
「嗯!」我點頭表示相同的情緒,儘管我已經將拿破侖這樣偉大的軍事家收為了小弟,但殊不知拿破侖的縱隊戰術卻是是完善於蘇洛洛夫的戰術,那麼對於對於這位軍事家我就肅然起敬。
俄羅斯是一塊神奇的土地而又無奈的土地,我這般感慨並不是無病呻嚀,想起蘇沃洛夫元帥和他後世代的圖哈且夫斯基元帥相似的命運,這的確頗讓人感慨呀。
「蘇沃洛夫上將是反對俄國對波蘭採取軍事行動地將領吧?」我這話算是問身邊地塔列朗,也算是在問詢斯塔尼勞二世。
「是的,大人,蘇沃洛夫伯爵是反對俄羅斯參與波蘭事宜地。這位將軍認為波蘭土地即便被佔領。也不會能被俄羅斯有效的利用。不過這位上將的建議沒有被保羅沙皇所採納。」塔列郎故意把沒有被保羅沙皇所採納這幾個詞念得又重又清晰。
「的確是這樣,不過將軍這次來我們不就有希望了麼?」斯塔尼勞二世回頭瞧了一眼身後那身披鐵甲紅袍的波蘭翼騎兵。他試圖用「我們」來拉攏我和他之間地立場,然而他和我或多或少都清楚,我們始終無法站在一起。
斯塔尼勞二世深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從他嗓子深處迫發出一聲吼聲:「軍號歡迎!」
號聲與禮炮聲驚醒了皚皚雪原上所有生靈,戰甲上插著翅膀的波蘭騎兵列隊湧出了要塞軍營。壓抑著從鼻孔中奔湧而出的白色呼氣。波蘭騎士們注視著逐漸走進的兩隊騎兵。
馮霍恩帶領的普魯士騎兵披著白色的披風,儘管他們的軍裝與蘇沃洛夫所帶領的哥薩克騎兵穿著相似地灰色軍服,但顯然在茫茫雪原中,普魯士騎兵顯得更加隱蔽。
「很難看清不是麼?我是說這群普魯士騎兵不太容易在雪地中找到他們不是麼?」奧利洋夫伯爵的口音聽起來有點費勁,他這種被稱為俄式法語發音的口語在東歐頗為流行,據說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東歐更需要學習俄語。
「這是一種迷彩,在作戰中穿著類似於環境顏色地服裝利於隱蔽自己。」我這般解釋著,不只是出於本身一種喜歡講解的嗜好還是因為對於馮霍恩這隊騎兵的莫大好奇。
「隱蔽自己?嗯。不過這樣的服裝怎麼才被指揮官與戰友發現,還有形成編隊陣勢?」奧利洋夫顯然還在依靠18世紀末期的軍事調動思路在思考問題,對於十八世紀鮮明的隊列服飾是用來區別戰場各方和互相調度而設置的;同時依靠友軍龐大的隊列鼓舞己方士氣。打擊敵方士氣也是軍人著裝鮮明的主要目的之
我沒有對奧利洋夫伯爵進一步解釋迷彩偽裝在有無線電配合下會有怎樣地變化,畢竟18世紀地人比較難理解縱深協同隱蔽作戰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顯然斯塔尼勞二世和蘇沃洛夫似乎都想到了什麼。
「有趣的軍服,可以作為潛伏作戰時配用,不過」斯塔尼勞二世低聲囔囔著。
「還可以大規模野外設伏,不過需要特殊地方法協調部隊之間的配合。」
蘇沃洛夫顯得有些消瘦,一雙略帶倦意的眼睛在雪野中不能完全睜開,不過這位騎在戰馬上的俄羅斯上將有著敏銳的觀察力,他顯然發覺了馮霍恩部隊雪地迷彩的特點。
「馮霍恩有著遠程通訊的設備無線」我向這位著名的軍事理論家行了一個軍禮,「您好!上將閣下。我是瓦朗慈-楊。」
「喔。您就是那位公爵楊」蘇沃洛夫轉目上下打量著我,臉上凝著親切地微笑。
將軍。這位正是法蘭西那位傑出的將軍楊,另外歡迎您到華沙!」斯塔尼勞二世見到蘇沃洛夫顯得很激動,提著戰馬試圖湊到這位俄國名將面前。
「對不起,陛下,將軍有點疲憊」一個年輕的金髮軍官引馬隔開了斯塔尼勞二世靠近蘇沃洛夫的企圖,這位自稱列特爾托夫少將的軍人很快就讓我意識到他就是到達這個世界最後一個穿越人,當然至今為止最後一個穿越人。
「你好!楊!我們尾隨而來,一起改變這個世界,不過你似乎是這一切改變的關鍵,當然這只是似乎」列特爾托夫低聲在我耳邊說出這一串話,毫不掩飾他自己的身份。
「我們以不同的目的來到這裡,不過我想那一位先生會是我們共同敵人,至少短期內」列特爾托夫在馬上直了直自己的身體,朝著同樣走進的馮霍恩行了一個軍禮。
「歡迎諸位先生們,歡迎諸位先生到華沙來!」斯塔尼勞二世似乎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俄**官有意隔開自己和蘇沃洛夫的接觸,他當然也清楚儘管瑪麗夫人說服我繼續留在波蘭,但並沒有可能讓我支持他的事業,不過這位國王依然用最真真摯的微笑歡迎所有來到他的王國的「客人」。
波蘭翼騎兵軍營今日有些擁擠,本該只能容納3000名士兵的軍營此時聚集了近五千名士兵,當然這次聚會並不是一個類似於諾曼底60週年慶祝這樣簡單的外交慶祝活動,作為這次聚會的東道主斯塔尼勞清楚今天的聚會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儘管不是自己祖國,但自己已經愛上的土地在今天要經歷一次考驗,一次殘酷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