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堅硬的長石條搭建每一個房間是中世紀古堡的傳統特色,作為中世紀開始修建的聖米特城堡當然也不例外。
經過數百年的歲月,光照、雨水的侵蝕已經讓昔日的堅堡布上厚厚的青苔與蔓枝,在一間位於城堡最高處的一間石屋裡聚集了聖殿騎士團50位職業騎士中的12位。
曾經的聖殿騎士擁有萬人職業大軍,經過數百年後,依然謹守聖殿騎士團格言的騎士們只剩下了700餘人,但他們都是最後的精英,也是曾經那個時代留下的最後的戰士。
圍在一張碩大的圓桌周邊,我、露西、陸酩香、高手李連傑還有眼前這12位騎士已經靜坐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天邊逐漸紅透的晚霞提醒著我應該繼續說些什麼,否則這次靜坐就要持續到晚餐甚至到第二天天明。
可說些什麼呢?我第一次疑惑了,眼前這群騎士似乎已經認定我是他們的頭,認為我能帶著他們重振聖殿騎士團,他們願意隨著我出生入死。
這聽起來是很好的事情,可是這只是聽起來而已,人與人之間這種能交付性命的信任可不是一種兒戲,這無論對於信任者還是被信任者都是一種壓力,另外他們彼此之間還要有相近或者相似的目標。
我略帶煩躁地站起身在石屋中開始踱步,「諸位怎麼認定我就能帶領諸位重振聖殿騎士團呢?馮霍恩不是更會打仗?」
「馮霍恩是我們的過錯」傑勒斯看了看在場幾位同伴後,繼續代表發言,「經歷過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檢討著哈丁戰役。儘管導致那次戰役失敗的因素很多,不過最根本的問題卻在於領袖大人,馮霍恩可能會是一個令人生畏的軍事指揮官,但他卻不是一個值得效命的領袖。」
領袖這個詞砸在我心裡頗感沉重,因為我這個聖殿騎士團們所看重的領袖對於復興聖殿騎士團並沒有什麼興趣。儘管宗教騎士精神作為宗教信仰的一部分依然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凝聚力,然而此時的歐洲已經不能再推廣這樣地理念,「諸位所期望的復興是怎樣一種狀況?獲得一塊領地?或者是諸位的騎士精神再次得到世人的崇敬?還是什麼其他的?」
我的問題引起在場12位騎士不小地騷動,或許近600年的歲月的堅持也讓他們感到迷茫。
「我們聖殿騎士團已經流浪了很久了。我們需要一個家,儘管數百年間我們的夥伴試圖在各處扎根,但我們依然像孤兒一般四處流浪!大人!這就是我們的願望!」傑勒斯略帶哭聲般地起身回答著。
瞧著這位兩鬢花白地騎士帶著哭聲般地回答。我頗感為難地撓了撓頭。「諸位。聖殿騎士團原本作為保護前往聖地朝聖信徒而誕生地。後來作為基督在聖墓地守護者而不斷壯大。現在諸位所期望地家是什麼?是重新在聖城建立自己地王國麼?還是只是要一種認可。一種被這個世界所承認和讚許地認可?」
「大人重新奪回聖城已經是過去地理想了。或者只是一種夢。我們只是想找回自己。數百年許多兄弟都離開了。但我們還留下了我們等待著那一刻重新被人認可。因為您知道我們都是平民出生。在這個世界無論我們怎樣努力都無法得到其他人地承認。但作為曾經和我們一樣地您卻做到了。您現在就成了整個歐洲都尊敬地人。所以我們相信您能領導我們找到我們期望地東西一種認可。一種歸屬感」
「這樣這是所有人地想法麼?」當我問出這樣地問題後。我就感覺自己這個問題提得很愚蠢。七百多人地想法當然不可能一樣。不過眼前這個團長顯然說出了絕大多數聖殿騎士地心聲。於是我再次確認般問道。「要讓聖殿騎士團重新回到聖戰時地輝煌我做不到。畢竟時代不同了。但如果大家相信我。認為我能讓大家重新找到尊敬。認可和榮譽著我卻可以盡點綿薄之力。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兩個問題。」
「大人請」我環視在場這些騎士。說起來如果能把他們納為己用地確很不錯。然而獲得一支部隊地真正支持顯然不容易。更不用說是一支有著光輝過去地部隊。所以當這些男子漢決定把自己生命交付給我地時候。一些事情必須交待清楚。因為信任是彼此地。至少我這樣認為。
「首先意大利獨立事業或許是諸位不少戰士決定支持我地原因。儘管我也承認意大利。甚至德意志都有著統一地趨勢。但現在時機不成熟。我也暫時沒有相關地具體計劃。甚至就算未來實現了意大利統一。諸位也不要期望能在意大利獲得昔日教皇曾經允諾給聖殿騎士們地優惠條件。聖殿騎士是來自平民。諸位理當有權利得到人們尊敬。但尊敬並不意味著可以延續曾經地特權。因為時代不一樣了。曾經存在地特權也失去了存在地條件」
嘈雜地議論聲頓時打斷了我地講述。顯然我點中了眼前這些騎士心中地一些要害。
「大人!教皇陛下允諾我們可以享受什一稅和領地」一個高個子騎士站起來發言,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顯得很激動。
「是呀!是呀!」
我大概計算了一下在場12位騎士中對於物慾有著較大期望的這六位。心中大概把對於他們地信任度降了幾個級別,隨後擺了擺手。讓他們安靜下來:「稅收和領地無非就是一種收入來源,諸位有沒有想過現今歐洲依靠農業稅收為主要財政來源已經成為過去,所以在這裡我並不是否決教皇陛下對於諸位地承諾,只是告訴諸位即便意大利獨立了,我不能劃撥領土出來,只支付諸位年奉和月薪
一個身穿紅色錦袍的騎士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我們以後依靠什麼生活?」
又有人抱怨道,我掃了一下大概此人長什麼樣後回答道,「依靠世襲領地地貴族最近破產的還少麼?難道先生想要和他們一樣麼?」
「這」
我再次環視在場的這些騎士,此時我已經對於收編這個騎士團有了很大興趣,因為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是可以值得期待的戰士和部下,「諸位放心將來的生活,對於為我工廠工作的工人我都不會忘記他們的福利,更不用說諸位。」
在解決了這一層面的問題,我和騎士們談到了我和法皇的關係。對於對500多年前法國國王迫害聖殿騎士團的心中多少存在心結,確定他們各自對於法國和波旁家族的看法顯然也是實現我和這些騎士良好關係的重要一步。
夜幕終於落了下來,聖米特堡徹夜未眠,這過後,我的麾下就有兩隻強大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