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的東方元帥 第七卷 265 偉大的統帥 (七)
    十八世紀步兵是排著隊列進入陣地的,這種戰術要求一直到了拿破侖戰爭後期一些裝備來復槍的步兵隊伍才打破了這種常規。現在奧裡發所要調動的雷尼亞師裝備的依然是十八世紀時代傳統的滑膛火槍,同時這個步兵師當然也是按照標準線形步兵隊列戰術要求訓練出來的。所以當奧裡發要將雷尼亞師調向2號山包右側的小樹林時,排著整齊隊列的步兵師在通過2號高地的時候必然會留下某種痕跡。

    在小樹林可以佈置一直切斷普魯士增援的戰線這一點想必馮霍恩早有察覺,但他之所以沒有加以阻止的原因應該有兩個:

    其一這個樹林處於2號山包炮有效火支援範圍內,他在這裡搶佔步兵陣地得不到自己炮火的支援十分不利;另外一個就是這很可能是馮霍恩對於2號高地究竟有多少伏兵的一種試探。

    行軍鼓響起,雷尼亞師踏著整齊步兵隊列直接穿入2號高地,這個萬餘人的整師在通過2號高地隊列絲毫沒有一點紊亂,只當他們所列成的4個橫隊在通過炮兵陣地時故意表現出有點凌亂。

    「他們這居然——」一直猶豫的馬塞納對於指揮這樣一個步兵師終於心動了,「他們居然訓練到這種程度?」

    相對於馬塞納的驚訝我相對表現得平靜一些,當然這不是因為我比馬塞納高明一些,而是我對於怎樣訓練出如此嫻熟的步兵隊列完全沒有概念,「馬塞納上校。」

    「是的——將軍——」馬塞納再次轉身面向我站直了身體。

    「呵呵。」我瞧了瞧我們身邊的焦急等待馬塞納答覆的奧裡發,「上校,如果您有把握就接受這個任務吧,我想儘管有點語言不通。然而奧裡發將軍肯定會幫你安排好的。」

    「殿下——」此時地馬塞納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轉身請示般地等待著奧裡發的確認。

    看到馬塞納已經心動,奧裡發十分高興,對於馬塞納的能力,幼發拉底戰役中已經有了體現,所以奧裡發繼續展現自己的高效,很快交代了雷尼亞師現任師長是一個新提拔起來的年輕的,並且是很好學的軍官,這樣的安排就不會出現主官矛盾上地問題。最後奧裡發給自己的高效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他調來一批在幼發拉底與馬塞納配合過的土耳其軍官直接插到雷尼亞師,其中就有阿罕上尉。

    馬塞納接受了一個師指揮權顯然對於他地人生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刻,同時交給他一個主力師地奧塞納顯然也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對於自己的意義,那麼對於馬塞納能否擋住馮霍恩的攻勢我基本可以認為不用擔心了。接下來就是奧裡發發揮自己優勢騎兵的時候了。

    隨著軍號聲,五千土耳其騎兵一瀉而出。首先向已經到達谷地的普魯士步兵隊列撞去,面對這樣地攻擊普魯士人也早有打算,儘管刺刀陣不足以扼制騎兵的衝刺,但將步兵隊列收攏起來對於戰馬來說也是一種威脅。

    就在普魯士步兵隊列開始收攏隊列準備抵抗土耳其騎兵衝擊地時候,土耳其騎兵卻改變了方向向奧地利人右翼撞去。此時的奧地利人右翼已經不能像普魯士人那樣可以迅速收縮動了,在被土耳其數倍火力傾斜下已經臨近崩潰的奧地利人終於撐不住了。

    突破了——奧裡發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這位土耳其王儲顯然和我一樣都清楚戰鬥並沒有結束。當奧裡發那五千騎兵衝垮了奧地利人的右翼,在隊列中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來的繆拉就帶著土耳其精銳騎兵向奧地利人中央直接撞去,按照通常的戰術突破,只要當戰線上出現一個突破口,那麼整條戰線的士氣都會動搖,但奧地利人地抵抗意志顯然超出繆拉地預料,當他扭轉馬頭撞向奧地利人中央等待著他的不是奧地利人總崩潰。而是一排滾熱地子彈。

    「繆拉!」我失聲喊了一嗓子。因為我看到繆拉從戰馬上消失了,不過很快這個小子就再次出現在馬背上。揮舞著自己不是很順手的土耳其戰馬刀直接向奧地利人削去。確定繆來美事後,我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這小子——」

    繆拉利用嫻熟的馬術驅趕著還在頑抗的奧地利人,在他身後的土耳其騎兵也備受鼓舞,看這樣的情形奧地人被徹底擊潰只是時間問題,可在這之前還會有什麼變數麼?

    「親愛的楊,您手下能幹的人才真不少!看!那應該是馮霍恩步兵隊列主力下來了!」

    根據奧裡發的提示我將注意力轉向了馬塞納方向,在馬塞納還沒有完全在小樹林站穩腳跟的時候,普魯士人便開始發起了衝擊。看起來通過雷尼亞師通過2號高地時的隊列變化,馮霍恩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於是他調出了四個方陣,每個方陣大約一千多人的步兵隊列向馬塞納發起了首輪攻擊。

    按兵力上來說用頂多六千人衝擊一個精銳萬人師有點以卵擊石的味道,當然作戰從來不以數量作為參考最後勝負的主要因素,但是馮霍恩對小樹林這首輪衝擊的規模是否太小了吧?儘管他這支部隊配備了從我軍械廠生產的後膛填裝步槍。

    「親愛的楊,你總共賣給奧地利人和普魯士人多少武器,在這裡能方便給我說說麼?」奧裡發瞧著馬塞納十分得體地將兩翼步兵伸向普魯士兩翼,中路主動退入樹林中避開普魯士人彈火的優勢的戰術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顯然也清楚馬塞納這樣佈置兵力的弱點所在,也清楚在馬塞納右翼還有數千重新展開行軍隊列的普魯士人正在準備下一步行動,——

    「這可是商業秘密——親愛的奧裡發將軍,您這樣問一個商人的秘密可不太好呀!」我調侃般地回答著,同時盯著在馬塞納與奧地利已經崩潰的右翼間那一對普魯士士兵的行動,從他們毫無慌亂的隊列變化當中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處境,並且顯得從容不迫,同時結合納繼續頑抗的奧地利人中路也表現出頑強的戰鬥意志,那麼支持他們的究竟是什麼呢?馮霍恩還有什麼後招?

    「行了,我親愛的楊,您現在可是我們穆斯林心中的最偉大的戰士——傳說將軍,傳說將軍可不會像這樣對待兄弟,對兄弟有所隱瞞的,不是麼?」奧裡發半笑半不笑地算是回應我的調侃,當戰場正處於關鍵時刻,奧裡發顯然沒有我這個相對來說的外人輕鬆,「傳令洛桑貝納和繆拉上尉脫離敵人,全力救援卡巴依——那個小伙子現在快到底線了,但願他沒事——」

    「奧地利人後方的騷擾還沒有停止,卡巴依他們應該還在戰鬥,現在看起來形勢有利於我們,但我總覺得馮霍恩似乎在藏著什麼——」我慢慢收攏手中的望遠鏡,摸了摸我涼颼颼的頭頂,實在不清楚那個刺客給我弄了一個怎樣的髮型,不過從頭頂正中削去一塊總不會很時髦。

    「確實——」奧裡發頗有同感地抬起望遠鏡向普魯士人那已經顯得單薄的山包張望,沒有到戰鬥的最後一刻他似乎也不敢掉以輕心。

    看著奧裡發凝神思考的神情,顯然這是再不是調侃的場合了,於是我顯示了我的坦誠。「奧地利採購了兩批步槍,第一批1萬4千隻,第二批3萬隻,普魯士人的應該差不多都在這裡了,大約8千隻。」

    「謝謝!謝謝您親愛的楊。」

    「不客氣,勝利後請我吃駱駝大餐就行。」

    「喔?呵呵,沒問題,不過就怕到時候您吃不下——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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