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現在!」
我十分清楚現在的拿破侖能調用多少火炮,我更清楚我所製造的火炮有多大精度,更不得不佩服拿破侖對於火炮的感覺真不是蓋的。十八世紀的火炮射擊可沒有詳細完整的測距定位,標尺標高等一系列參數,到了20世紀初火炮射程到了16公里時人們才開始研究複雜的火炮測距技術。那麼簡單來說,拿破侖能第一炮就打那麼準,直接把我面前十米左右的波斯兵炸成齏粉,那真是不可多得的支援。我可不能期望我在這裡和拿破侖玩一個21世紀才有的戰術——數字化終端精確打擊配合,我站在波斯騎兵堆裡,不停的給拿破侖的火炮指引目標和誤差。
「好——」萊昂納多臉色慘白,聲息凝沉,雖然沒有看見他的側肋滲出多少血,不過從他現在的表現看起來他的傷不輕。
我深深提了一口氣,掃視了整個戰場——處於步槍射程之內的波斯騎兵他們在人數上和質量上的確遠遠優於我所帶進來的法蘭西騎兵,但顯然波斯人無法繼續完成對步兵隊列的衝擊,也無法對插入他們側翼的法蘭西騎兵於殲滅性打擊。
波斯騎兵的衝擊性因為片刻的猶豫使得整個衝擊不得不功虧一簣,然而在火器射程範圍內他們又無法對插入的法蘭西騎兵實施有效打擊,整個戰局對這兩千餘波斯騎兵來說變成進退維谷的僵局。
「撤出的機會來,」我在腦海裡再次確認著戰場態勢,萊昂納多傷勢不明,波斯人將衝擊步兵陣列的打算改變成直接剁了我——至少現在看起來是如此。我也是這樣安排自己在戰場的角色,我原本很膽小,其實我現在也很膽小,但我卻更清楚此時退無可退,如果我一旦退縮我所帶領的部隊就會被全殲,我自己的小命也不保——還有。還有我接下來的路無論選擇哪一條無法走下去了。
「將軍!將軍!您沒事吧!這些波斯騎兵很詭異,我們損失不小——」繆拉滿臉血污地衝到我身邊,看著他那身華麗的騎兵上尉服被割成一條條地慘狀,我也大概清楚他那邊遇到了什麼問題。
「傳令!傳令撤退,我們這次的任務完成了!」
「是大人……」一向威猛的繆拉此時也顯得大鬆一口氣的味道。的確和自己不是一個等級地怪物騎兵作戰任由他這樣的騎兵指揮官也難免有些心怯。
軍號再次響起,然而撤走處在混戰中的士兵豈是很容易的事情?我決定殿後,這樣的決定似乎顯得我很大膽,其實不然,如果我安排士兵們一古腦衝進來,然後我第一個人撒丫子逃跑。那麼以後在我後面放黑槍的回不在少數,何況現在我還背著一個傳說將軍地虛名,這個虛名的代價就是要玩命。
「我傷不要緊,我做你貼身保鏢一起走!」萊昂納多顯得很固執的樣子,看著這個電影明星的模子與我並肩挨砍。還真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也許說得對。相對於現在受傷地他,其他法蘭西騎兵地處境更危險,幸好波斯人並沒有把殲滅這隊法蘭西騎兵放在主要注意力上,加上馬塞納指揮的步兵也很好的發揮了步槍火力急襲,拿破侖的冷炮也放得很高明。所以我們現在的處境真地不堪設想。
「我有兩位美女護法,你就先撤吧。以後再保護我,現在……」
「哥們!」萊昂納多忽然蹦出一句21世紀很地道的中國話,然後他直了直自己的身體,努力抹了一下自己蒼白的臉蛋——嗯,也許用臉蛋形容這個詞不是很合適。特別當這傢伙將一手鮮血抹到自己臉上的時候更是如此。「男人老要女人保護不好吧?」
「滾!沒有她們保護,我被你劫持賣了都沒辦法。趕緊滾下去——」
當我和萊昂納多還在露西與陸酩香支持下掩護法蘭西騎兵撤退的時候,混亂地天地間,在隆隆炮聲與陣陣排槍地呼嘯聲當中,我似乎又聽到了波斯人的號角聲——波斯騎兵要採取新地行動了?
「將軍,撤得差不多了——」繆拉瞧著陸酩香懸飄騰空抬手一揮,將衝到面前兩個波斯騎兵直接振下戰馬,不由吐了吐舌頭,「真——真厲害——」
「沒有衝鋒鎗這的確很強悍了——」我也不由感慨起來,「回去馬上給我統計一下傷亡,快走吧!」
「衝鋒鎗?啊——是大人,您還不撤?」繆拉還沒緩過勁的樣子繼續問道。
「我馬上也要——」戰場的氣氛有些不對,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打亂了我的一些思路,似乎也是一種強悍的王八氣——難道——
波斯軍號角再次在戰場響起,原先圍困我們的波斯騎兵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他們似乎開始撤退了——但又不全是——至少他們不是一哄而散的撤退,而是有目的的撤退移動。
看起來我應該鬆一口氣,擋住了波斯人第一波騎兵衝鋒,按道理我是應該這樣感慨,但實際上我卻有一種更糟的感覺,在我胸前的郁水蘭發出了一種共鳴,嗡嗡作響。
「你們快走,我斷後。」不知道陸酩香什麼時候再次回到我的身邊,只見這個茶仙子廝殺了那麼久居然身上依然沒有一點血污,不過淅淅的雨水終於打濕了她那一身素白的輕紗,被雨水淋濕的頭髮也緊緊貼著額頭。
「是朝著我來的——」我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有點害怕?不清楚——當我看清有一隊波斯騎兵筆直向我這個方向撞來,我感到有一種奇怪的氣勁在我周圍,在我體內激盪。
「可你還沒有準備好!」陸酩香轉身瞧著我。
「該來的,避也避不了,看起來這個波斯將軍也是一個會王八氣的。」我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只筆直向我衝來的波斯人領頭的正是一個將軍,應該就是那個安提那——看他的勢頭似乎是要准總帥單挑——很可笑的舉動,尤其在已經進入19世紀火藥戰爭時代,這樣的舉動原本是很可笑,但我卻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我感到正向我衝來的波斯將軍是勢在必的,這是一場士氣上的爭鋒,我無法逃避-
來了,我和他單挑?找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