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的東方元帥 第六卷 215 聖城的晶雪
    「蘇丹您好,很榮幸您能接見我這個淺薄的武器商人。」

    聖城耶路撒冷今天很冷,空中飄落的寒氣雖然沒有給我帶來噩運,但宮殿裡殘餘的寒流也讓我不由覺得頭皮陣陣發冷。

    今天是聖誕節,處於北緯3度左右耶路撒冷還從來沒有過嚴寒的概念——這是一座曾經讓無數勇士浴血的巨城,這是一座第一次在中世紀見證傳說將軍的聖城。

    今天從西方有一位新的傳說將軍竟來到這座城市,這個消息早在數天前,甚至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在整座聖城傳開。傳播這個消息的理由聽起來似乎還不夠充分,按親王和萊昂納多的解釋土耳其需要一個凝聚力,雖然處於亞非歐銜接部的奧斯曼土耳其的確是一個視信仰為生命的國家,然而一個來自基督國家的傳說將軍究竟是從什麼角度凝聚這個國家呢?

    耶路撒冷不是土耳其的首都,按道理土耳其蘇丹王並不應該在這裡出現,正當奧地利所率領神聖羅馬帝國聯軍在亞平寧半島挫敗了土耳其先鋒部隊的關鍵時候,這位蘇丹王卻千里迢迢趕到了這裡,趕到了這座在中世紀首次見證傳說將軍的聖城。

    耶路撒冷雖然是聖城,然而這裡沒有恢宏燦爛的宮殿。在大理石地面之上,在耶魯撒冷公國議事聽基礎上改建的臨時行宮裡透著陣陣冷氣。當我身處大殿正中,那種原本圓桌議會形式的圓形議事廳站滿了土耳其將軍,儼然讓我處於包圍正中一般。

    大廳正中央就是土耳其蘇丹阿巴德一世,這位年近50十歲的帝國皇帝微瞇著雙眼靠在寶座上顯得有些疲憊,「伯爵客氣了,貴卿知道當年傳說將軍在這座城市曾經做過什麼麼?」

    在中東這塊神奇的土地之上,聖城耶路撒冷曾經有著神話般的巨牆——世詩巨牆。公元1099年,一隻由戈弗雷率領的基督徒們來到這座神聖的城市面前都駭然了,眼前這究竟是什麼?連接天空的阻礙麼?

    高達50米的城牆高聳入雲。一排排滿眼都是仇恨地穆斯林戰士站滿了城頭,穆斯林戰斧和彎刀在這座巨大的城牆爍爍放光。

    「將軍我們能攻下這座城池麼?」幾乎所有人都疑惑了。就連領軍戈弗雷自己都疑惑了。然而在隊伍中有一個人他沒有疑惑,滿臉自信——這人就是科隆比埃家族第三十六代傳人,聖墓騎士團地創始人,傳說將軍雷蒙德的父親——霍斯汀-科隆比埃。

    這是血腥的一戰。高大堅聳的城牆轟然崩塌。在巨大地火雲燒灼下,血海火海連成一片,口口聲聲為了聖戰而來的基督徒們滿手血腥,當他們用殺戮、屠城來發洩長達數月的血戰的時候,正當他們宛如惡魔般手持上帝的正義的時候,正當這些標榜正義和神聖將屠刀架在驚恐的孩子和婦人時,天空忽然迸現一片金色祥和地光輝——

    「主啊!願您寬恕我們地罪孽吧!」

    霍斯汀大聲號召著:「快到聖墓中向我主祈禱吧!」

    這是一段被秘史記錄的歷史片段。這是一段被無數人想要塵封鎖密的歷史。現在眼前這位土耳其蘇丹在提到這一段歷史的時候忽然瞪大了眼睛,盯著我這個正處於包圍當中的傳說將

    大廳裡透著寒氣,這寒氣來自滿天飄舞的晶粒,來自於滿場那些面如冰霜的土爾其貴族與將

    穆罕默德親王還有裡娜公主神情淡然,他們雖然在一路上對我講訴了成為傳說將軍有莫大的好處,然而當我處於被包圍的狀態地時候他們並沒有站到我一邊。

    「尊敬的土耳其之王。」我傾身施禮,面對這樣的環境我只能強挺傳說將軍的豪氣,絲毫膽寒,怯懦都會讓我遭受殺身之禍。穆斯林畏懼勇者,他們更加尊重勇者。

    「629年,聖祖穆罕默德進入麥加的時候天空也飄著這樣地雪晶吧?」

    這是老親王告訴我地細節,但我這句來自於穆罕默德家族傳留下來的傳說在這座議事堂裡被我說出來地時候,整個大殿裡頓時騰起一陣騷亂。

    「你這是把自己與我聖祖相提並論麼?」一聲喝斥打斷了大殿裡的騷亂。這個此時站出來發話的人就是土耳其調到中東十萬馬穆魯精銳的總指揮奧裡發。

    奧裡發-穆罕穆德。歷史中在1789年取代此時蘇丹哈利發-阿巴德成為新一代土耳其君王。這個秘密也許在場只有我和萊昂納多知道,但當此時這位將軍站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妙。

    現任蘇丹王遠赴千里來到歷史中就要取代自己的將軍勢力範圍。這似乎有什麼不對——

    我將目光不自覺地轉移向穆罕穆德親王。此時這位老親王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慢條斯裡地捋著自己的鬍子,看他的神情似乎在迴避我的目光,甚至感覺他想迴避這裡的一切,是這樣麼——

    「膽敢褻瀆我教聖祖穆罕穆德,你知道是什麼罪孽麼?」奧裡發-穆罕穆德氣勢依然咄咄逼人,這個全身甲冑的將軍卻不像一個單純的莽夫。歷史中這個未來的國王將帶領土耳其這個開始衰敗的帝國經歷一次重大的改革,延續了這個開始落魄的帝國一直支撐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版圖。

    「尊敬的將軍,你、我、聖祖穆罕穆德原本都是凡人,他們不同於世俗最大的區別在於勇氣與努力,你不覺得麼?」

    「你——」奧裡發雙目微動,面露微怒,眼睛卻不自覺地向四處掃去。

    翻譯們小聲地翻譯著我倆的對話,在場的貴族和將軍們不由竊竊私語起來,坐在高台上的阿巴德一世在此瞇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天降晶雪,洗滌世人罪孽的心靈,在聖祖穆罕穆德進入麥加的時候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現在我的到來雖然也出現了類似的情形,不過似乎並不是因為我一個人的力量招致這樣的景象發生,因為聖城的雪已經下了好幾天了,不是麼?尊敬的蘇丹王還有您,勇敢的將軍。」

    「陛下,楊伯爵來到聖城可是真主帶給我們的最大契機呀!」穆罕穆德親王終於開口了,只見他跨步走進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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