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騷擾我!我——」
我試圖提出抗議,不過這樣的抗議早就被證明不適合艾琳達這樣的女人,艾琳達將她的身體趴在我的身上,軟軟地頂著我嬌哼著。
「木頭!你發現了什麼?」
我試圖挪了挪身體,「一個看似裂紋的符號。這符號——」
這符號似乎像一個什麼?一朵花,這不是——
「郁水蘭麼?真是郁水蘭耶!」艾琳達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她自己沒有發現的圖案,她的語氣將自已的驚奇表現的淋漓盡致,「你——你怎麼能——嗯——郁水蘭,你有感應?」
艾琳達確定了這個圖像後,囔囔著挪開了她緊貼著我的身體,「真是這樣麼?」
「真是這樣?」我重複著這句話,不太明白艾琳達這樣自言自語的原因,同時我摸了摸一直在胸口掛著那個郁水蘭,說起來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當艾琳達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不由聯想起不少事情,「郁水蘭?郁水蘭——」
郁水蘭,這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天露西送給我的東西,這朵花是一朵象徵著英雄的花?
「我們進去吧。」艾琳達輕歎著開始在那個郁水蘭的圖案邊摸索著,這個圖案的確是一個機關,「楊?你在巴黎萬人坑沒有其他發現麼?」
「其他發現?當然沒有,你期望我找到什麼?」
「沒——沒有——」盯著緩緩敞開的迷道艾琳達似乎在走神,黑洞洞的迷道吐出一股濕冷的寒氣,艾琳達倒退了一步。
「沒有?如果你真想找到什麼,你就該告訴我,我才好針對性地去發現該發現的東西。」
艾琳達恍然大悟般地回過頭,不過黑暗的隧道讓她再次猶豫,「露西沒告訴你麼?」
「什麼東西?」我有些不耐煩了,女人有時候就像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婆婆媽媽這個詞了,「到底什麼東西。」
「一道門,我們走吧。」艾琳達拋出一個似乎答案的詞句,然後轉身跳入黑暗,身形不算敏捷,卻感到有些踉蹌。
「一道門?時空門?」
「不是了!我們快點——」艾琳達點亮了火種,探了探腦袋看了看秘道,似乎在調節著自己的情緒,「我們小心點——還有輕點——」
迷道!又是迷道,我盯著眼前這在火光中閃現的謎道心中合計,怎麼又和這個女人探秘道?我一邊看著眼前慢慢向前的艾琳達不由嚥了一口口水,背心湧起的一股寒氣。
「我們要進去麼?」
「嗯?咯咯,你不進去,那你跟著他們到這裡幹什麼?」艾琳達失聲笑了起來。
「那個,那個——」我忽然找不到合適的話回應,說起來我的問題提得狠傻,難道我還能回答我不敢和你鑽洞這一類話,「我只是跟著來看看,說起來你跟我多久了?」
「啊——那個呀,看了你的舞姿,很不錯。」
「跳舞?」難道艾琳達從我露西一起跳舞就在尾隨我了?我微微發楞。
「快呀!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再等他們可能都要出來了!」艾琳達不由分說一把拽住我就向黑暗衝去。
這個洞不算很深,對於很深的洞我已經有了很深的陰影,還好馬耳他島歷史不算悠久,這裡的謎道也就不那麼詭秘和深長。
這說起來不算是一條謎道,嚴格意義上說是一條通向秘密倉庫的暗道,當年馬耳他騎士團為了堅守這個小島修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然而當他們在挖掘這個地下空間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什麼。
「楊,你知道在歐洲歷史中被奉為傳奇的聖殿騎士團的故事麼?」艾琳達控制著火把的亮度,在這條長長的長廊中,先期進入的騎士團長普萊頓並沒有像電視劇裡常表現出來的一進入謎道就把謎道裡的火把全點燃,當然那應該是為了方便電視觀眾。
「你這光亮很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吧?」
「那我熄滅火把,我倆一起摸黑走?」
艾琳達回眸瞥了我一眼,雙眼似乎傾溢著一股熱量,嚇得我不由退了一步。
「嗯——呵,那算了,反正他們也需要光亮不是麼?」我打量著四周,古老的倉庫現在沒有堆滿食物,一些看起來陳年的朗寧酒還有一些油布包裹的肉乾一類東西放置得很整齊,也沒有腐爛,發霉的跡象,看起來這裡並不是很隱秘,不讓大多數人進來的地方,至少光讓騎士團長一人維護這裡不太可能。
「你說這裡會找到什麼?」
「不清楚,和郁水蘭有關的秘密應該讓人期待吧?」艾琳達看了一下周圍,這裡似乎沒有別的出路,堆著食物的倉庫裡沒有被東西塞滿,之前我們所走的路看起來也沒有岔路,那麼前期到這裡的普萊頓等人是到哪去了呢?
我和艾琳達再次一寸寸尋找著可疑的地方,這裡的空氣很乾燥,作為儲藏食物的倉庫的確很適合,然而按照地下倉庫的普遍特點,潮濕是必然的,如果這裡乾燥,那說明——
「郁水蘭到底是什麼?」
「郁水蘭——通往……嗯,這個露西也沒有和你說麼?」
「啊?說過,我只是看看你們的答案是不是差不多。」我掏出懷裡的郁水蘭仔細端詳起來,對於這朵花的介紹我只從露西第一次送給我時聽到一些,聽艾琳達的語氣,所有的答案應該露西告訴我,露西沒有說的,艾琳達也不打算說。
「那應該差不多,上帝玫瑰和聖幕騎士團得到的消息差別不大。」
「你就那麼確定?」我還沒有死心,感覺自己被隱瞞的事情太多了,雖然知道這樣的處境在所難免,然而這樣的感覺總之很不好。
艾琳達在酒桶和油布包之間找了很久,看起來沒有什麼收穫,她舉著火把盯著我掏出來的郁水蘭,「她開了!」
她開了?是郁水蘭——是那朵露西給我介紹的殉情鮮花——當然這也只是露西唯一和我介紹的一些東西,只見紅色花瓣一層層綻開,幾點晶透的露水凝在花蕾上,這裡很乾燥呀!這花怎麼開了?
我伸手去觸摸那幾點花蕾上的露水,那個曾經被露西說成是承認儀式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