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恐怕我是一股腦地跳到這個時代這個事情已經不算是秘密,不過儘管如此,面對艾琳達那樣的話,我還是不得不這樣問。
先不說露西曾經當著許多人面說我是忽然出現的天使,連那個紅衣大主教也說過類似的話,這一切聯繫起來不由讓人疑竇叢生,難道我和萊昂納多的猜測是真的麼?我們居然是被這個時代的人召喚來的?
這個答案雖然早就存在過腦子裡,但當自己親耳聽一個古代人這樣說出來的時候還真是一種說不清的恐懼與擔心,心中暗念著: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句子一遍又一遍。
「對不起,艾琳達小姐,那個,您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剛才是什麼意思麼?」
艾琳達低頭沉嚀片刻,忽然仰頭嬉笑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嗯?」我顯然一愣,雖然法蘭西有著接吻的禮節,不過你吻其他女子並不是那種深入融合的那種吻,只不過是一種淺淺的接觸。不過儘管如此,一個法蘭西女子向我主動要求親親她還真有些不適應。我乾咳了兩聲,心道入鄉隨俗吧,「艾琳達小姐是要我親你麼?」
「嗯!」
面對用力點了點頭的女孩,我湊過去了我自己的腦袋,既然只是一種禮節似乎我也不用太在意。
「嗯?唔——」我錯了,我顯然錯了,我原本只想在這個女子臉頰稍微滋潤一下,但是我被強吻了——
她緊緊抱住了我,有些措手不及,那只焦促急切的舌頭不由分說地一下子伸入我的口腔,大肆肆虐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我舌尖空腔中流走激盪。
我連忙帶著點生硬地推開了抱著我的女子,那女子嘴角掛著奇怪的笑盯著我。
「您可真粗魯呀——」聲音有些哀怨,艾琳達鬆開了盤在一起的頭髮,擰緊的金髮一縷縷地鋪散開來,這女子那雙眼睛中似乎透著一種怨涼。
「我——我看,我們還是快來開這裡吧。」我感到有些煩躁不安起來,那種催動我頭暈目眩的昏厥似乎又在刺激我的神經,我用力甩了甩腦袋算是一種抗爭。
「嗯——」又一聲長長的鼻息,歎息似乎成了這個女子的標誌性特徵。
我扭過頭盯著她,盯著這個長吁短歎的女人:「艾琳達小姐你又怎麼了?」
「沒——沒什麼——大人您可真是一個好人吶!」艾琳達側頭翹目,神色悠然。
「好人?嗯——呵!算是吧,艾琳達小姐您怎麼會——呃算了。」放在平時,詢問對方為什麼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似乎並不是一個什麼大不了,或者稱得上複雜的問題,不過在此時我卻感到這樣的問題不該問。
艾琳達似乎放棄了繼續前進的打算,我也不知道在洞裡到底呆了多久,生活在18世紀讓我有些淡忘了看手錶的概念,不過我大概知道從我醒來到現在我和這個女子在墓地裡徘徊了大概2個多小時,現在沒錯的話,大約是法蘭西臨晨兩點了。
艾琳達仔細檢查著火把和周圍的環境,最後判斷我們只走了一半多一點,那個陰森詭異的萬人坑還很遠,這裡的屍臭卻已經那麼重,按照氣味判斷陳放屍體的坑道應該就在不遠處,不過難道艾琳達真是要卻尋找一些其他的東西。
「北緯30度——」艾琳達似乎在囔囔細語著,又或者是說給我聽,在她轉身也放棄了這次探索的同時,她就似乎在自言自語著,「百慕大大三角,印加太陽神廟,青藏崑崙雷風谷,還有那個似乎就是亞特蘭蒂茲大陸曾經所在的位置……等等、等等。這一切似乎都是巧合,不過我主上帝的復活也在這一條線上,還有這一次先生離奇地出現在這個世界都和這個坐標有關,您覺得其中會有什麼關聯麼?」
「亞特蘭蒂茲?」這個被列為人類歷史未解開的秘密居然和我穿越有關?我簡直暈了,還好她沒有說我的穿越和特洛伊木馬有關,那麼我簡直就該重新審視這個時代人類的想像力和知識積累了。
「是呀,關於亞特蘭蒂茨的傳說,您夫人,露西小姐可是權威,她父親就是研究這個的,您不知道麼?」艾琳達語氣平緩,呼吸勻稱,聽起來她似乎沒有在編謊話,不過她所說的事情卻讓我感到震驚異常。
「你們知道了亞特蘭蒂茲確切位置?」
搖了搖頭,艾琳達沒有繼續延續亞特蘭蒂茲的話題,她重新把話題移回了北緯30度。這的確是一條神秘的緯線,以百慕大三角為中心這條線上的確發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如果按照艾琳達的思路和以前一些線索,難道這會是一種人類可以控制的力量?露西她身後的力量掌握了這個力量?教皇與宗教試圖借助這個力量?那麼……
「有時候真是一種緣分,我想露西小姐一直很迷惑該與先生保持怎樣一種關係與感情吧?」
「啊?」這似乎是一種挑撥,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時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知道麼?楊大人,聖墓騎士團對於這個萬人坑一直有著很濃厚的興趣,所以——」
我豁然間找到了我該說的話,「等等!等等!艾琳達小姐,在您說這話之前,我能不能先問個問題,上帝玫瑰和聖墓騎士團之間有什麼關係?關係不太好麼?」
「嗯?呵呵!」艾琳達忽然笑了起來,她那雙眼睛俏皮地眨了幾下:「同為主服務,我們的關係有點微妙吧,不過我和露西小姐應該算是私人上的嫉妒!」艾琳達在狹長的山洞裡靈巧地滑動著她的身體,不經意間她忽然滑到我面前,緊緊貼著我的臉孔俏笑起來:「知道麼?現在這種嫉妒更強烈了呢!咯咯咯……」
我的嘴唇再次被突襲一般點了一下,在我恍惚間,艾琳達一溜煙向來路飄去。濕悶的山洞中似乎又蕩起了一陣陣奇怪的冷風,這些不和諧的冷風攪入腐朽沉敗的空氣中給人一種早該塵封的血腥。
我忽然感到有些噁心,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肚子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