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白露事件讓我感到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面前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而且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撞開了無數多米諾骨牌,一個簡單的事情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各方面的力量似乎都在找我的麻煩。
現在還沒到法國大革命,事情就如此複雜了,以後會變得怎樣越來越無法預測。
「先生您以前見過富歇先生?」
回想著羅伯斯比爾這個問題,我不禁搖了搖頭,看來以後這樣的問題還會很多。說實話這也是我唯一膽敢挑戰滿天星斗的資本,現在的我站在這個陽台上,面對著滿天星點,我像一個無所不知的星相家一樣。
我站在這裡,我大體知道了許多人未來的命運,當然他們的未來可能會有些不一樣,但他們在歷史中留下痕跡就足夠讓我站在一個有利的位置上,不過如果當有人知道我有這個優勢的時候,我又會怎樣?
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我感到一陣寒意,不過此時我卻沒有足夠時間準備應付這個可能的威脅,畢竟這還只是可能,現在已經面對的問題就夠讓人疲憊的了。
「那顆是射手座,楊你怎麼一個人來看星星呢?」
偉大的男人身後一定有一個偉大的女人這個名言還不適合我,不過一個疲勞的男人身邊一定要一個可愛的女人,現在很適合我。
身穿淡藍色的絲裙,露西今天做了一個新的髮型,在左耳一側長長垂下的金髮打破了歐州從羅馬時代就留下的對稱審美佈局,側重一側的金發給人一種傾斜的美麗。
「你可真漂亮!」我輕輕捧著露西的額頭吻了一下,隨後將她摟到懷裡。
「你嘴可真甜,知道麼今早瑪麗王后殿下來信了。」露西依在我的懷裡。
「喔?王后殿下來信說了什麼?是談論她今天的新款髮型麼?」我挑撥著露西的長髮,吻了吻露西清秀的耳垂。
「嗯——」露西輕哼一聲,抬眸看著我:「主要不是這個了,巴郎登和利昂古爾公爵故意懈怠檢舉貪官,陛下動氣了。」
「國王陛下動氣了?」這倒是在意料中的事情,按道理路易十六派迪姆理耶到我這裡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不過王后現在傳遞這個消息又意味著什麼?
「嗯,這次楓丹白露事件很可能是孔拜親王自己策劃的,這也是王后陛下傳來的消息。」露西掏出那封信一邊說著一邊遞到我手中。
「自己策劃?什麼意思?」想不到一片迷霧的棋局豁然間找到了一點方向,我有些激動了。不過我很快冷靜下來,因為我清楚地知道到任何一種消息來源都有有待於鑒別它的真偽性。那麼怎麼判斷呢?首先要考慮王后為什麼要提供著信息給我,我從露西手中接過那封瑪麗王后殿下寫來的信。
「我想瑪麗王后的意思是楓丹白露事件是孔拜親王一人策劃的,和別人無關。」露西在我找到答案之前先給了我一個看法。
「嗯——」聽著露西的分析我沒有表態,我期望在王后的信中找到更多的訊息。從信中我大概判斷,王后是聽說了我的埃及之行,於是她判斷我們可能會將新式武器出售給土耳其人,於是這位王后就特意寫了這封信向我示好。並且在信中表示奧地利與於法蘭西的友誼就全靠我立刻前往維也納,而且暗示,整個奧地利帝國很樂意成為我在凡爾賽的靠山。
整個奧地利將成為的靠山?好大的誘惑呀,不過這樣的空頭支票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我呢——我以為——」露西依著長欄緩緩挪動著身體,她用輕柔的聲音把我從煩躁中安撫下來,「王后殿下可沒把事情全說出來。」
「嗯?」這是我第一次聽露西對於政治發表意見。我沒有那種歧視女性政治判斷力的觀點,但是當我聽到露西要發表意見時我的確有些意外。
不過露西應該有這能力吧?我不由想起小翠農宮裡露西和王后的那場對決,算是經典吧,可惜沒下面了,按現在的流行的話說太監了!太邪惡了!我那時是抱了多大的熱情期待下面呢!真是遺憾。
「繼續說!我聽著!」我心中暗道露西你這次可不要太監了,你太監了我的幸福就沒有了。
「上次巴赫爾夫人偷偷換了一件鮮紅的蕾絲內衣,你知道麼,楊,第二天整個凡爾賽所有都知道了,大家都私下議論巴赫爾夫人那一晚——那一晚……」露西說著說著耳根通紅起來,「所以那麼大一件事情,王后怎麼會不知道呢?」
「喔!霍——」我不由呼了一聲,露西說得很有道理,孔拜親王親自策劃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涉及如此多人,其他人不可能不清楚,而且國王陛下處理的方式也顯得太周全了,派迪姆裡耶將軍者為何我關係還不錯的將軍來救援,從這一點就能感到國王當時是有足夠時間處理這件事情。
露西依靠著陽台,指著天上的星星:「楊,你現在就是天上那顆閃亮的星星,大家都注視著你呢!」
「呵呵,我那麼受人關注,那露西今晚穿的什麼顏色內衣來吸引我注意力?」我嬉逗著露西,開始伸手去挑露西藍色的裙衣。
「你——你幹什麼?」露西神色大窘,抽身想逃。
「呵呵!」我一把牽過露西,小心把她拽到懷裡,看起來這個表面清純的女孩,越來越覺得不簡單,難道我一開始就被色誘了麼?不過就算知道了這一點我似乎也沒有辦法。先不說露西的確可愛,就算我真想單飛我也不得不考慮我在法蘭西還有多少根基,「露西,那你知道最近我巴黎工程進程出現問題的原因麼?」
「你不知道麼?」露西轉身嬉笑著,「你會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臭露西!我知不知道你先不管,我想聽聽你說。」我輕輕拽住露西的手,重新拉回懷裡,用雙手緊緊擁著她。
「哼!你才臭呢!不理你了!」露西抽身又想逃,我豈能讓她如意,這個小丫頭有了越來越多讓我疑惑的地方,我可不能輕易放過她,想到這裡我雙手順勢向她酥胸悄然摸去,手指挑開絲衣,輕撥秀珠,「嗯——粉色的——嘿嘿——比巴赫爾夫人的誘人哪!」
「嗯——嗯——啊——你好壞——」紅暈浮動,露西全身軟綿綿地靠在我懷裡。
「好了!你快說說你對巴黎工程有什麼辦法?」
「我——我——我怎麼會知道呀!」露西藍色的眼睛緊緊閉著,金絲包裹的粉蕾通紅通紅的。
「好呀你還不說!」我狡猾地從露西耳朵吹了一口氣。
「啊——好!好——人家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