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石室不大,在頂上也放了顆照明的法寶珠,裡面很空蕩,左面石壁角半躺著一個粗布白衣年青女子,樣子有幾分像那個姐姐。
而在石室中央還盤腿坐著一個女子,一身華貴的綠衣,高聳雲發,瓜子臉,一雙丹鳳眼,樣子十分美艷,她正眨著雙眼,一雙明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望著阿鐵。
阿鐵怎麼也沒想到裡面竟還有一個人,他就要取劍時但隨後卻發現,這女子上方倒扣著一個玉碗,玉碗發出一道光幕,與那女子四周地上的仙石組成的陣法發出的光幕交織在一起,原來她和三角沖牛一樣都被陣法困住了。
但阿鐵還發現,困住這女子的組成陣法中不僅有困陣而且還有隔靈陣,這讓阿鐵心中充滿疑惑,如此設置,此女不簡單。
既然裡面無危險,阿鐵就邁進了石室,回身關了門以防三角沖牛闖入,阿鐵向那半躺的女子走去,然後蹲下仔細檢查,發現這女子被一層很弱的定身禁制給制住了。
阿鐵隨手就把禁制給除去,然後手搭在她的腕上,意念探入,發現並無大礙,只是暫時昏迷,阿鐵也不忙救醒她,要是喚醒了她,等下出去見到外面的那些三角沖牛非嚇著她不可。
阿鐵從進來一直到救那女子,那坐著的綠衣女子一直盯著他看,當阿鐵做完這一切時,抱起她站起來轉身就要向外走時,那綠衣女子終於斷定阿鐵不是那些人一夥,她立刻向著阿鐵連連招手,嘴上說著什麼。
雖然那女子被困住,但阿鐵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不論到何環境他都密切關注四週一切,那女子的動作他看得清清楚楚,但卻聽不到她說什麼,隔靈陣已然阻到了她說的一切話。
阿鐵走了兩步,本不欲理睬,但隨之他腦中靈光一閃,暗道,關這女子的能量罩很厲害,裡面的這女子實力一定不弱,不如放了她,多給這些人找點麻煩。
於是阿鐵轉臉望向那女子,那綠衣女子見狀,一張臉充滿期盼,一支手四下不停地指著佈陣的仙石,示意阿鐵把它們拿開,樣子十分激動。
阿鐵放下手中女子,向綠衣女子走去,阿鐵掃了那女子一眼,然後伸出手指對著一塊仙石擊去。
本以為象破壞三角沖牛那困陣一樣簡單,不想,阿鐵的真氣快擊到那仙石時,那光幕猛地一亮擋住了阿鐵那一指。
這可出乎阿鐵的意外,阿鐵眼光一閃,接著又一指擊向那女子頭上方的玉碗,但同樣的一道光華升起擋住了阿鐵那一指。
雖未摧毀陣法,但阿鐵來了興趣,暗思這個困陣構思巧妙,上方的玉碗,原來和自己的御罩相似,都可以防止人攻擊,但這個玉碗卻是防內與防外結合的,它與下方的困陣互為,所構成的困陣比單一的一種要強數倍。
看來這裡面的人不僅重要,而且實力不弱,此女出來一定少不了找這黑門的麻煩,這下讓阿鐵更堅定了想把這綠衣女子救出來的想法。
於是阿鐵向其陣又向玉碗猛擊一掌,一聲震響,光芒四射,那一掌還是沒有攻破那光幕。阿鐵暗道,這種佈陣之法確實不錯,自己用了七分力竟還未擊破。
阿鐵噴出水劍,準備用劍再擊時,突然,阿鐵發現那綠衣女子一臉驚愕地望著自己,不,應該說是望著自己的身後,阿鐵頓覺不妙,立刻回身。
一個和那巡查穿著一樣的年青高瘦之人正立在門口,阿鐵暗道,從其衣服上判斷,此人只怕也到元嬰期,看來一場硬仗是免不了了,得盡快解決此人。
這年青人一張臉面無表情,一步步走進了屋,眼掃了一圈屋子,最後眼光又落在阿鐵身上,冷聲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阿鐵並不想答話,此時說什麼都是廢話,他正暗暗準備著發動攻擊。
那年青人見阿鐵不答話,走到阿鐵面前,看了看阿鐵幾眼,又瞅了瞅那綠衣女子,然後冷笑幾聲道:「哼,哼,才小小金丹期竟敢到這裡來救人,簡直不知死活,我們門主看上她,要和她雙修,那是她的造化,你要束手就擒,我雄鷹還會幫你說說情,門主看在你不畏死來救她的份上,說不定還會饒了你。」
阿鐵暗想,雙修,原來綠衣女子是因為這才被關在這裡的。
據玉簡上說這雙修是修行的一種特殊法門,分為陰陽雙修與元嬰雙修,這陰陽雙修就如凡間男女交和一樣,使男女陰陽之氣相通,滋陰補陽,化陽融陰,從而使修行男女體內陰陽之氣得以平衡,練功事半功倍。
而元嬰雙修,道理和陰陽雙修差不多,主要是元嬰期以上修真者使用,男女元嬰陰陽交融,陰陽互補,據說,雙修者功力進展比單修者為快。因此,女性修真者在修真界是很受歡迎的,而修真界中也有專門以雙修為主的女性修真者組成的門派。
這綠衣女子被關,肯定是那門主要強行和人家雙修,被拒絕就把她關在這裡。
那雄鷹望著阿鐵,見他在發怔,就暫時不打擾他,過了會見阿鐵沒動靜就問道:「想清楚了嗎,在這裡你是絕對出不去的,放棄抵抗,我會讓你舒服些。」
阿鐵一臉木然地道:「是嗎,絕對出不去,包不包擴絕對進不來。」
雄鷹聞言雙眼一睜怒道:「臭小子,真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你才一個金丹期竟敢在我面前撒野,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但是他正要喚出飛劍,阿鐵手中水劍就已向他擊出,雄鷹畢竟是修行了成百上千年的人精了,而且阿鐵還是和他相差一個層次,雖然被阿鐵攻了個措手不及,但他迅速飄開向後移去,等阿鐵持飛劍向他襲來時,他已經喚出飛劍,頓時兩劍硬鬥起來。
阿鐵現在對付元嬰期修真者可是架輕就熟,先是吳化亥,後是濟雲,兩人都被阿鐵的黑劍所傷,只不過,每次阿鐵都被那變態的黑劍也吸得真力全無。這次要想取勝,也不例外,肯定得黑劍不可,不過那兩次都是用黑劍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才獲成功,這次也要如此。
為了掩蓋真實的意圖,阿鐵另一支手呼地掏出激光手槍,對著雄鷹胸口當當就是一連竄的射擊。
而雄鷹在阿鐵掏出激光手槍時,以為也是個法寶,早已嚴陣以待。這時突見那黑色的管子噴出一連竄的光,當當一下打在自己的護身真氣罩上,身體並未受傷。他立馬大笑道:「就這玩意,不錯,很新鮮,但想對付我就差得遠了,你還有什麼玩意儘管拿出來。」
阿鐵面無表情,這一切他早已意料到,激光槍根本就對付不了他,連外面那金丹期的修為者都能擋住,何況這元嬰期的,他目的就是想麻痺對方,然後速戰送決。
接著阿鐵手又一翻,激光手槍消失,馬上手中又出現一把黑色的劍。
雄鷹見阿鐵又拿出把外表普通的黑劍,並無光華發出,頓時大笑道:「別盡拿些破爛玩意,你還有沒有像樣點的東西了。」
阿鐵不理,躍身向後,他眼光一閃,冷冷地盯著雄鷹,而體內真力卻有如江河決堤般洶湧地被抽入黑劍中。然後阿鐵快速地向那人揮劍一掃,直到一股強勁之劍氣向自己揮來,雄鷹才覺不妙,但此時想喚出戰甲也來不及,他只得向旁邊閃去。
然而阿鐵早已計算出他可能的動作,手中劍一直尾隨著他,雄鷹的身體才閃到旁邊,劍氣就已殺到,噹一聲響,雄鷹的護身真氣已被破去,他攔腰被宰成兩斷,身體隨貫性直撲向前,咚咚落地變成兩截,而洶湧的劍氣餘波轟一下又擊在雄鷹旁邊的那雙重防禦網上,頓時光幕忽閃,明暗不定。
雄鷹剛一落地,頭顱一下裂開,咚一下跳出一個十分小人來,阿鐵眼睛一亮,元嬰,這可是阿鐵第一次見到元嬰,這個小人簡直是一個袖珍版的雄鷹,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惟妙惟俏。
只不同的是其通體白色,滿臉恐懼害怕後悔絕望的神情,他正要向外竄出時,阿鐵一揚手中劍,頓時把他給嚇得不敢動了,立在半空中,抖抖擻擻地望著阿鐵,一張小臉皺得像桔子皮,兩支小手不停地擺動著,口中發出童子般的尖叫聲道:「你,你,求你饒了我吧,是我有眼無珠,得罪前輩,你大人不記下人過,放過我吧。」
阿鐵現在真氣所剩不多,不足以再次啟動黑劍,連水劍都難以架駁飛行。不過身體可是依然行動自如,誰叫他是機器身體了。
現在阿鐵很擔心還有人會來,可能來個開光期的低級弟子自己都難以收拾,放過這雄鷹元嬰誰知會不會招來其它人,況且對於敵人阿鐵從不手軟,於是就握住水劍向元嬰走去。
這一切發生時,光幕中的綠衣女子是唯一的觀眾,她修行已然數千年,先前雖然隔靈陣擋住了她的神識,讓她不能查看阿鐵的修為,但經過剛才的激戰,憑她銳利的眼光,還是發現了阿鐵不過是金丹期而己,那雄鷹是元嬰期的修為者,這她早已知道,她被關在這裡很多年了,對於黑門通過服飾表明等級身份,她還是很清楚的。
但是,剛才一戰,阿鐵以一金丹期修為,卻宰殺了一個元嬰期的修為者,這下可把她的興趣逗起來了。要知修真者層次間的差別,可是天差地別,就連層次中的前中後三個階段也是差別巨大,簡單的說,那種差別就像是大人與嬰兒打架的差別。
一般,就算低層次的修真者就算能有好的法寶在手,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因為,法寶越是好,其耗真力就越為巨大,而許多法寶低修為者根本啟動不了。據她所知,也有修為者憑法寶之力力戰高層次者,但那種法寶俱都要元嬰期以上修為者才可驅動。
而現在眼前這個人明明是才金丹期,卻能憑其一把不起眼的黑劍殺了雄鷹。此人實在很讓人側目。綠衣女子先是驚訝,後是臉帶著股玩味的笑容望著阿鐵。突然,她的臉色一變。
正當阿鐵要向那元嬰走去時,卻發現元嬰身後光幕裡的那綠衣女子一臉的笑容忽然她的神色一變,目光從他身上轉開移向了他的身後。
阿鐵在探明洞中大致情況後探測儀就一直關著,現見那綠衣女子之狀他又一次覺得不妙,連忙回轉身來,不幸的是,石門開了,走進來一個清瘦陰森的男子,進來後他手向後一揮,石門自動關上。他緩緩地走進屋,一雙眼睛陰沉地不停地掃視著石室。
他的服裝不像雄鷹的,但比雄鷹的要好看些,而看其氣勢也比雄鷹還強,阿鐵判定這起碼是出竅期修為者,可能是洞中那名出竅期的留守者。阿鐵眼光大閃,出竅期,現在連個開光期的自己可能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