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鐵與濟雲兩人重新換了個地方,立在那一處更遠的山上窺視山谷,兩人靜靜等候著天黑,雖說修真者不用睡覺,但出於習慣,到了夜晚,還是會各自打坐休息的,兩人商量決定趁著夜晚摸進去救出小梅。
終於夜深了,兩人摸下山悄然向山谷前進,濟雲不敢主動放出意識,阿鐵也不敢再開啟探測儀主動掃瞄,不過幸好阿鐵還能從衛星中觀察這裡。
這處山谷很是隱蔽,外人既難以尋到,地形也同樣複雜,卻也方便阿鐵與濟雲隱藏,阿鐵他們進入的這個方向,阿鐵早已通過衛星瞭解到那守衛的位置所在,而且先前阿鐵開啟探測儀時也察知這四方的守衛俱是些心動期的低級弟子。
這些守衛級別太低,根本不可能察覺濟雲這個出竅期高手的存在,對阿鐵那就更加不易察知,阿鐵現在又把身體隔靈陣調整到和身邊的這些山巖樹木般一樣,除非親眼所見,否則難以察覺。
也許是這處地方太過隱蔽,這些人反而失去了警惕性,到了谷中就沒有人在守衛了,兩人悄然向小梅被關的石屋摸去,幸運地是那石屋並非在山谷中央,而是在眾石屋的邊緣部分。
兩人在樹木石屋間閃挪,很快接近了那石屋,阿鐵與濟雲慢慢地各自移到石門兩邊向裡望去,然而裡面的情形卻讓兩人眉頭緊皺。
這屋是普通弟子的住處,裡面有5人,都是些心動,靈虛期的弟子,修為雖低,但這幾人卻並未在入定,而是在聊天,而小梅卻躺在一個角落中一動不動被。
阿鐵與濟雲相視,這下可就麻煩了,收拾這幾人不難,但就怕只要弄出一點聲響,驚動了那些高手,就是再加兩人也是不夠人家看的。
兩人正思索該如何做時,裡面人的談話內容卻讓引起了兩人的興趣,暫時讓兩人放下其它念頭,裡面一人道:「頭,你說,那鼎真有那麼神奇嗎,它煉得丹藥真能讓人服了修為一下提高幾個等級嗎?」
一個帶點沙啞的聲音道:「當然,那鼎可不是一般的鼎,你知道那鼎要用什麼來煉丹藥嗎?」
另一個人插口道:「知道,不就是女子嗎。」
那頭輕哼道:「是女子沒錯,但你們知道那要多少女子才行,而且又是怎麼煉得嗎?」
裡面眾人一聽,也一下來了興趣,紛紛叫嚷道:「頭,快說,怎麼回事?」
阿鐵與濟雲先聽用女子來煉丹,都心中暗罵,真是邪魔!但後聽那頭如此說,也來了興趣,兩人也傾耳相聽。
那頭咳嗽了下,又清清嗓子,直讓那其餘幾人眼都瞪直了,呆足了胃口他掃視了眾人一眼才悠悠道:「知道那要多少女子嗎?」
眾人忙接口道:「要多少人?」
那頭嘿嘿一笑又停了一會道:「3600女子。」
眾人一下就驚乎起來:「天,居然要那麼多人。」
屋外的阿鐵有濟雲一時也是面面相覷。
但接著那頭又道:「而且,這些女子還都是要處子之身。」
裡面眾人喘了口氣,議論紛紛:「真是神奇,真不愧是王鼎。」
雖知那頭聽了卻搖搖頭,又說了句吊足人胃口的話:「真正神奇的是它的煉製之法。」
眾人一下又都齊聲問道:「有何神奇?」
那頭又咳嗽兩聲,然後道:「據說,要用王鼎煉丹,就要把王鼎泡入蝕魂血液之中,然後把活生生的女子赤裸地放入鼎中。」
眾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那頭。
那頭掃視了眾人一眼又道:「那活生生的女子就被放入鼎中生煉,女子會被一點點的煉小,直到煉化成一點點陰精之元,那可是生煉,要讓其活活煉製才能激出其陰能,這樣煉出的丹藥效果才好。」
那其中一人忽驚道:「生煉,一點點縮小,頭,這豈非和最厲害的酷刑一般。」
哼哼,那頭冷笑道:「當然,而且要煉3600個才行。」
眾人全都倒抽口涼氣。
阿鐵與濟雲也是駭然相望,居然有這等凶殘的煉丹之法。這時,有人瞅瞅了屋角的小梅忽道:「頭,目香主逮來的那女子,據說那可是個極陰之女,是肉鼎的極品材料,不知會煉出什麼了。」
一提小梅也要被當成煉丹之鼎,濟雲頓時眼光一閃,幾乎就要衝入屋中,阿鐵連連揮手示意,濟雲這才強壓制住衝動,但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屋中眾人。
另一個人嘿道:「煉什麼,他也不會分你一分,嘿嘿,想從目香主手中拿到好處,難哦。」
那頭卻噓了一聲,小聲道:「你少打聽,目香主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誰敢管他的事,我們只管看好就行,只望目香主早點來把她提走,省得我們擔心。」
其餘之人也連連點頭稱是。
阿鐵卻心中一動,他擺擺手示意濟雲不要動,然後阿鐵濟雲就又見到了駭然一幕,只見對面的阿鐵眨眼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一個身著灰衣的一臉陰森之人。
濟雲張大了嘴,雙眼睜得大大的,如不是阿鐵先向他打了個招呼,加上先前見識過阿鐵的變形能力,濟雲幾疑對面的絕對是另外一個人,他手手微微一動幾乎就要動手。
阿鐵又一次向他示意,這才再次讓濟雲確認眼前之人是阿鐵,接著阿鐵向他點點頭,在他震驚中,阿鐵推開了石門,走了進去。
門一開,阿鐵冷哼一聲,屋中眾人聞聲都向門口望來,這一望之下,剛才還熱鬧的場面忽地一下靜了下來,那頭見了阿鐵顫聲道:「目……目香主。」
阿鐵一臉冷青,用冷眼掃視了眾人一眼,又冷哼一聲,眾人大驚,這目香主的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睚眥必報,在門派中很少有人敢惹他,現在剛才正說著他的事,他就來了,八成是被他聽到了,其中一些膽小的,乾嚥了下口水,心中直道:「我們可沒說他什麼,可千萬不要惹到他。」
阿鐵也不答話,其實他是不敢答話,他只從空中看過這灰衣人即他們所說的目香主的形貌,但可沒聽過他說話,現在只有用冷哼來代替說話,這也是阿鐵剛才聽到他們在說這目香主的為人時想到的對策,用冷哼應該能瞞過眾人。
阿鐵又掃視了眾人一眼,陰冷的目光直射得眾人發寒,看著眾人害怕的樣子,看來自己瞞過了眾人,於是緩緩轉過頭向小梅走去。
小梅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估計被某種手法禁制住了,阿鐵伸手抓過小梅,然後又轉身向外走去,到了門口,阿鐵又回頭啊眼掃視了眾人一眼,又重重冷哼一聲,這才出了門。
阿鐵出門了良久,那些人才從呆滯中恢復過來,一個後怕地道:「今天我們真是走運了,往常要有人敢背後說,不死也得脫層皮。」
另一個怕怕道:「今天他真是慈悲了,就是不知會不會算後帳?」
出了門,阿鐵從和濟雲交換的眼色中知其一切正常,於是拎著小梅向外圍走去,而濟雲則藉著樹木與石屋也潛蹤而出。
走出不遠,兩人在林間匯合在一起,濟雲按下心中激動,正要繼續向前時,阿鐵卻定住了,眼光一閃,然後小聲道:「不好,真的目香主發現了,那幾個高手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