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時間:04年11月
推薦歌曲:AvrilLavigne——FallToPiece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百分百是巧合!
「不過,金在中啊,你怎麼會跑來這裡啊?」走出廚房,李然顯得有些疑惑,「聽說今天你們放假,你不回家嗎?」知道金在中現在對這個話題並不是很想提及,江逸寒上前拉了拉李然的手,「小今,以後再說這事。」然後轉身對金在中說,「今天,金在中啊,你就在我們這吃飯吧,好好放鬆下咯。」
隨後,江逸寒就走進廚房,大顯身手,邊說到,「可惜啊,今天一一好像和那個權志龍出去聚會了,晚飯不回來吃,不然有這個小搗蛋在家,肯定熱鬧很多。喂,今兒啊,上次,一一說了那個權志龍的事沒啊?」
「你真是,搞得和小一父親似的,問題那麼多。」李然拿出茶具,煮開水,泡起茶來。「小一不是說,權志龍是練習生嗎,好像已經練習了6、7年了,正在準備出道來著。」
「小一是江逸寒他妹妹,一起過來讀書了。」看到金在中一臉的疑惑,李然粗略解釋了一下,「最近小一新交了一個朋友,他老不放心,東問問西問問的,其實就是瞎操心。」
「練習生?怎麼感覺,你當個經紀人一下,我們家老和娛樂圈扯上關係啊。」江逸寒把頭從廚房探了出來,嘟了嘟嘴。
「哎呀,你真是麻煩。」茶很快就泡好了,李然端了上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一多愛你啊,她什麼事不會和你說啊,這不沒機會嘛,等她回來了,她肯定告訴你。你不記得啦,你家小一,連有男生給她情書,或者什麼類似情況,哪次不告訴你啊。我估計,她以後男朋友要是你不喜歡,就得吹。」雖然有個陌生人在這,但是面對江逸寒,面對江家兩兄妹的事,李然的冰山形象顯然不適合,倒有點多嘴公的意思。
「也是哦,嘿嘿。」江逸寒就好像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一樣,笑的特開心,「我們家一一,男朋友首先是她選,當然我給拍板才算的啊。」
「逸寒哥和他妹妹感情很好啊?」對於江逸寒那一臉的得色,金在中也好奇起來。
聽到了金在中的問話,還在廚房的江逸寒自然是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在客廳陪著金在中看著電視的李然,時不時插上幾句,氣氛很是輕鬆愉快。金在中也很快的就融入這樣輕鬆的氣氛,笑聲不斷。金在中家裡,他上面還有八個姐姐,所以在家裡,沒有什麼和兄弟相處的經歷,再加上出道以後這一年,行程一直很忙,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回家,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家裡的溫暖了。李然和江逸寒家裡溫馨愉快的氣氛,讓金在中有些享受。
不一小會,四菜一湯就端上了桌。「不知道今天有客人,所以沒有買什麼好菜,都是一些家常菜,正宗中國南方的小菜。」江逸寒坐到飯桌旁,等李然給他盛飯,說道,「你嘗下吧,看下你吃的習慣嗎?」
李然把飯都裝好後,也坐了下來。
「嗯,很好吃。」金在中嘗了嘗以後,讚不絕口,「沒有想到,你手藝還真不錯。我也會煮一些飯菜,以後有機會煮給你吃啊。」
「呵呵,吃得習慣就好。」江逸寒那滿臉的笑容,讓整個飯桌的氣氛其樂融融,金在中顯然對這個男生的笑容沒有什麼抵抗力,越發的和這個朋友親起來。江逸寒說完,順手給李然和金在中都夾了夾菜,這是習慣,關心別人的好習慣。「今兒啊,那個權志龍是哪個公司的練習生啊?上次一一提過,我沒記住,好像不是你們公司的吧?」
「嗯,不是,是Y然想了想,回憶起來了。
「YG?」金在中聽到,抬起頭來,「他們公司的HIPHOP音樂做的很好啊,和我們公司競爭很激烈的。」
「嗯,沒錯。」李然邊吃邊聊了起來,「YG也是韓國的頂級五大娛樂公司之一。他們以實力出名,反而對外貌不是很看重。他們旗下的輝星,Bigmama,e7en都是現在韓國的頂級歌手。實力很強勁,這幾年和M,JYP幾家公司的競爭十分激烈。」
「哇,這樣的公司,聽起來不錯啊。可以和你們公司分庭抗禮。」不瞭解具體情況的江逸寒只有不住驚歎的份。
「呵呵,最出色的這幾家公司都各有所長,各有各的優勢的,自然競爭激烈。」金在中補充到。
一頓飯吃下來,三個男生你說說我談談,但大部分都是江逸寒一個人在說,說到開心之處還會手舞足蹈,讓人情不自禁地投入到他的話題、他的世界裡。一頓晚飯吃下來,也花了快一個小時。
「好了,吃飽啦。你去刷碗吧。」江逸寒對著金在中說到,看著金在中楞著的表情,「怎麼?不想去啊?不行,吃飯是要分工合作的嘛。我煮飯,李然泡茶還有收拾家裡,那自然是你洗碗咯,哈哈,快去吧。」
江逸寒的這個舉動,顯然是在表示,你,金在中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好朋友,不是客人,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能一起幹活呢?雖然只是一個下午的相處,這個行為開朗,笑聲感染人的男生,把金在中打動了,心裡小小的被感動了下,開心的把碗整去洗了。
「金在中啊,你們M公司怎麼樣啊?聽李然說,你們公司很大哦。」洗完碗,三個人又坐了下來,不知怎麼就聊到了娛樂圈,就聊到了M公司,江逸寒好奇的開口問道。
「我們公司啊?說好,當然好啦,是韓國數一數二的公司,知名藝人也有許多,而且後備的練習生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可以說實力很雄厚,像剛才說的YG公司,他們的練習生的儲量就沒有我們多;可,如果說不好的話,」金在中緩緩的說了起來,雖然有點猶豫,但還是一吐為快的心理佔了上風,「不好的話,就是我們公司簽約會很久,8年10年是很正常的,差不多算是終生約了,再就是若有似無的惡劣的傳言咯,說我們的理事,李秀滿老師,會打罵旗下藝人。」
「啊?打罵?真的假的,江逸寒一臉被嚇到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現在是還沒有經歷過啦,所以不好亂下評論。」金在中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誰知道以後又怎麼樣呢?事情被傳出來,總是有理由的,不會平白無故的就這樣說吧。」
「小今,真的假的啊?」江逸寒把頭轉向了李然。
「真的假的,我現在又沒有進入高層,我怎麼知道。」李然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我也是這樣的想,事情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傳出來的。像之前HOT和神話這樣的頂級組合,也都傳出這樣的消息,說被打了。且不說真假如何,可消息卻是有板有眼的。要知道,韓國不像在香港,狗仔隊可以看圖編新聞,以博取高關注,在韓國,消息的傳出雖然也有誇大的成分,但大部分來說,還是以基本事實出發的。」
江逸寒聽了,不禁噓唏,藝人的生涯啊,「那也就是說,真的可能性比較大咯。我暈啊!不過說真的,當藝人真的很辛苦,聽今兒說,你們當練習生就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出來也不知道,而且出道以後能受關注,能成為頂級藝人的幾率也不知道有多大啊。而且現在藝人的隱私越來越少了,唉,辛苦啊!」
「嗯,對啊!。」金在中也有感而發,看著眼前茶杯裡的熱茶緩緩冒著熱氣,思緒開始搜索起來,「以前在練習生的時候,日子過的很苦的,我有過那種沒有錢吃飯的日子,一分錢也沒有,連雜醬面都吃不起。而且那時候就感覺前途漫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道,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裡,甚至有時候會想到說,花了5、6年值得不值得。當然,在練習生時期,也交了很多朋友,一起練習的朋友,大家一起吃苦,一起努力,那樣的生活應該是練習生生活的一個亮點吧。終於出道了,有些突然,但還是很開心。出道以後,剛開始,可能是由於我不善於表達,不太愛笑的原因,我的人氣一直不好,算是組合裡最低的。」聽到這裡,江逸寒伸頭仔細打量了下金在中,那金在中的臉都看紅了,不好意思起來,江逸寒說,「我看挺好一孩子,哈哈,換我,我就喜歡。」
「呵呵,也就你這個大好人會這樣想。」金在中聽到江逸寒的話,笑了起來,「那時候,我人氣不好,自己很是擔心,晚上都睡不著覺,很傷心。也許是出道時間長了,漸漸人氣也起來了,煩惱也來了。自己的私生活根本保證不了,雖然很早就知道,做藝人的代價就是如此,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很難心平氣和啊。」
房間了沉默了一會,金在中很是猶豫,表情一直陰晴不定,江逸寒在想是不是說到人家不想回憶的事了,正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金在中突然哭了起來,這讓江逸寒和李然很是不知所措。
金在中終於下定了決心,傾訴了起來,「前段時間,公司的高層把我叫去了辦公室,打了我一頓,讓我退出東方神起。」
話不多,卻讓江逸寒和李然都震驚到了,嚇得呆住了。
「公司覺得我的人氣不高,不適合再呆在東方神起,所以讓我退出,我不願意,所以他們就對我拳打腳踢。他們都只打我的身上,這樣傷才不會被看出來,因為之前神話的Any前輩被打在臉上,然後神話的歌迷都鬧起來了,所以這次公司就知道不能打臉。」金在中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我的其他隊員都有為我去求公司,他們還下跪了,可是都沒有結果,還連累他們也都被打了。逸寒哥,我該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我不想離開,我不想離開東方神起。」(註:這是真實的東方神起黃玫瑰事件,不信的親可以去搜索下就知道了,事情遠遠沒有我說得這麼簡單,唉。)
江逸寒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把金在中輕輕的抱在自己懷裡,讓他痛快的哭出來,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昏黃的燈光,讓整個房間有一種淡淡的溫馨,江逸寒所帶來的溫暖,讓金在中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最後消失不見,江逸寒看了看,原來他睡著了。這段時間太大的壓力,身體上的受傷,精神上的打壓,已經讓這個少年疲憊不堪了。今天他的出走,沒有發洩他心裡的不甘,但徹底的哭出來以後,整個人就彷彿失去了精神頭一般,沉沉的進入了睡夢中。
隱約可以聽見金在中在睡夢中說,「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要離開」。聽著這些話語,江逸寒不禁有些心酸,對於這個剛認識的朋友,除了心疼,江逸寒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情。娛樂圈的複雜不是普通人所可以瞭解的,除了訓練的辛苦,需要不斷學習新的東西來充實自己,不讓自己被淘汰,還有藝人和藝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藝人和公司之間的利益衝突,當然也有*公司那樣的黑暗中的暴力,也許其他公司也有,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成為一個藝人,所需要付出的,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光鮮亮麗的生活裡面又藏著多少淚水,除了藝人自己,又有誰知道呢。
江逸寒把金在中抱到了房間的床上,然後走出來,和李然坐在桌子前面,兩個人只是喝著茶,沒有再說什麼,只有窗外隱約的風聲,房間裡滴答的鐘聲,金在中偶爾的呢喃聲和低聲抽泣的聲音,電視裡傳出來嘈雜的歡笑聲,世界就只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