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鳳儀道:「這個我知道,你用不著擔心。目前距離野山村,大約還有多少距離?」
雲陽臉色微變,神情有些怪異,目光凝視著遠方,輕吟道:「以目前的度,至多三個時辰,就能趕回山村。」
雪鳳儀察覺到他的異樣,輕聲問道:「雲陽,你在為我擔心,還是為你自己?」
雲陽複雜一笑,回答道:「我也說不清,或許二者都有。」
雪鳳儀不語,沉默了半響後,問道:「若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你會不會很為難?」
雲陽一愣,這個問題他還不曾考慮。此時雪鳳儀問起,他才覺得有必要好好考慮。
注視著雲陽的臉龐,雪鳳儀有些緊張,一股未知的恐慌,讓她心緒不寧。
雲陽起初只是沉思,可後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回頭看著雪鳳儀,並緊緊握住她的手,鄭重的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我眼中,你就是你,聖潔美麗。我這一生萬邪不侵,蒼天既然讓我們相遇,那就必有原因,你切莫多慮。」
雪鳳儀心神一鬆,露出了笑意,低吟道:「雲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見她露出笑臉,雲陽有種自內心的高興,可想到燕飛兒,想到水痕跡,想到山洞中的妻子柳慧,他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心情矛盾無比。
這時,兩人飛行於白雲之上,穿梭於雲海之內。
兩旁地冷空氣呼呼作響。頗有幾分飄逸出塵地感覺。
雪鳳儀看著雲海。臉泛笑意。
雲陽看著雲海。感覺腦中混亂無比。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事。一路飛行。
不經意間。午時就已來臨。
這時候。雲陽突然驚醒。引起了雪鳳儀注意。
「你怎麼了,好好地為何
雲陽濃眉皺起。不安的道:「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似乎有什麼事情生。」
雪鳳儀一驚,對於雲陽地心靈感應大感意外,忙道:「你仔細想想,覺得那危險可能出現在哪裡?」
雲陽心神不定,煩躁的道:「我不知道。我心情很亂,那感覺與以往大不相同,似乎充滿了惋惜與同情。」
雪鳳儀愕然道:「惋惜?同情?那會是什麼人呢?」
雲陽苦惱地道:「我怎麼知道。我——」
正不知如何開口,雲陽身上突然泛起了光芒。這讓雪鳳儀大為驚異。
「雲陽,你這是——」
雲陽低頭一看。只見那光芒來自他的懷中,竟是那副畫像引起。
眼神一愣。雲陽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此時,他懷中的畫像自動飛出,繞著雲陽轉了三圈後,呼嘯一聲朝地面飛去。
雪鳳儀一驚,拉著雲陽就追,並道:「快走,它可能是想帶我們去某個地方。」
雲陽回過神,眼神怪異的看著雪鳳儀,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他還是放棄。
雪鳳儀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驚疑道:「你好像知道了什麼?」
雲陽點頭,隨即搖頭,舉動讓人不解。
「我只是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但無法肯定,希望我是弄錯了。」
雪鳳儀看出他地擔心,安慰道:「別想太多,注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我們既然遇上,那就是宿命,還是先去看看,然後再考慮如何處意,於是兩人緊追畫像,呼嘯一聲就消失在山林裡。
臨近午時之際,在一片竹林上空,出現了兩位修道之人。
這二人一老一少,御氣飛行,看樣子只是路過,可誰想在途徑那片竹林之際,老者驚疑了一聲,頓時停身。
年少之人感到不解,詢問道:「師父,你幹嘛停下?」
老者凝視著腳下的竹林,冷笑道:「天虹,你可現這竹林之內,隱藏著一股玄靈之氣?」聽這稱呼,原來這一老一少便是九曲真君與他的徒弟張天虹。
當日,傲月山莊被雲陽所滅,他二人悄然離去。
後來暗中追隨慈航劍齋,打算趁機出手掠走袁紅玉,可惜一直沒有適當的機會,於是逗留了幾天,決定先返回碧霞峰九曲洞天。
如今,二人途徑此地,九曲真君突然感應到一股屬性陰柔的玄靈之氣,這便停身觀測。
張天虹低頭看著竹林,現這是一片佔地頗大地竹林,看上去清一色沒有雜物,可卻感應不到任何玄靈之氣。「師父,沒有什麼玄靈之氣,是不是你弄錯了?」
九曲震驚瞇著雙眼,驚異道:「這地方有些怪異,剛剛我明明感應到了,可眨眼就消失無影。走,我們下去瞧瞧,看這裡可藏有玄機。」
飄落地面,九曲真君看著四周的環境,現這裡的竹林一叢叢分佈,看上去完全一致,令人難辨東西。
嘿嘿一笑。九曲真君道:「走,我們去瞧瞧。這裡住著何方高人。」
張天虹遲疑道:「師父,這裡感覺像是一個陣勢。我們不會被困在裡面吧?」
九曲真君聞言,哼道:「沒用地東西,平日叫你用心修煉,你總是三心二意,連這樣一個小小陣法都擺不平。」
張天虹臉色一紅。低頭不語,緊緊地跟在九曲真君身後,兩人左移右旋,在費時良久之後,眼前出現了一間草皺起。詫異道:「奇怪,這草屋之內,住地竟會是凡人。」
張天虹道:「管他高人還是凡人。先拉出來問一問,不就全明白了?」
九曲真君不語。默認了徒弟地建議,任由張天虹走入屋內。
眨眼。一聲質問傳來,隨即是喝斥聲。緊接著張天虹就走出屋外,手中拉著一個五旬出頭,夫子打扮地老者。
此時,那老者正極力掙扎,並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擅闖民居。」
張天虹一把將其仍在地上,抬頭對九曲真君道:「師父,屋內就他一人,看樣子脾氣還很倔。」
九曲真君微微頷,走到那老者身前,冷漠道:「我問你,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住在這裡?」
地上,老者掙扎著起身,怒道:「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九曲真君殘酷一笑,陰森道:「我是誰你知道無益,你只要知道一點,惹怒我,你就要倒霉。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可還有其他人住在這裡?」
老者身體一震,隱然感到一股恐懼,不由自主地道:「我叫蕭伯山,與夫人一直住在這裡,以買字畫為生。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九曲真君有些質疑,看了一眼草屋,問道:「你夫人呢,何以不在?」
蕭伯山道:「她去弄點野菜,稍後回來煮飯。你們可不許傷害她。」
九曲真君不答,對張天虹道:「你去把草屋燒了。」
張天虹應了一聲,朝草屋走去。
蕭伯山大驚,喝止道:「住手,你們為何要幹這些傷天害理地事情?」
殘酷一笑,九曲真君道:「老夫高興,這就是原屋,火勢迅蔓延,只一會功夫,整間草屋就完全燃燒起來,滾滾的濃煙直上青雲。
蕭伯山大罵不已,上前抓住張天虹的衣服,欲要與他拚命,卻被張天虹隨手甩出數丈,當場倒地不起。
屆時,九曲真君突然側身,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只見竹林深處,跑出一道青影,迅來到蕭伯山身邊,伸手將他扶起。「伯山,你幹嘛這麼傻,跑去與他拚命。」
蕭伯山摔得不輕,見妻子青索回來,強忍痛楚的道:「我不要緊,你莫要擔心。現在你離去,這兩個傢伙沒有人性,他們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青索苦澀一笑,低吟道:「我哪也不去,我會一輩子守著你,永遠與你在一起。」
蕭伯山滿心感動,呼喚道:「青索,你讓我如何放得下你。」
張天虹看著兩人,驚異道:「看不出,竟然還是老少陪,真是恩愛啊。」
九曲真君陰笑道:「天虹,以後回去記得好好修煉,莫把妖孽當**。」
張天虹不解,問道:「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
九曲真君看著青索,哼道:「你真以為這女地是人?」
張天虹一愣,驚愕道:「師父的意思是說,她是妖孽?」
九曲真君遲疑道:「她身上的氣息很怪,靈氣壓過了妖氣,想來應該是某種靈異,經過長時間修煉演化而成。」
張天虹將信將疑,目光移到青索身上,除了被她的美貌所驚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