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目光一轉,見數丈外有一條乾枯的樹枝,連忙爬過去撿起。
坐在山崖邊,惜望吃力的揮舞著樹枝,很快就打下了一個桃子,可惜滾落到了山崖下,這讓她有些失意。
收回目光,惜望繼續揮舞樹枝,很快,第二個、第三個落下,全都滾下山崖去。
苦澀一笑,惜望抬頭看了一眼蒼天,不甘的道:「如果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打擊,要給我的咒詛,那麼我不會怕你。」
蒼天不語,唯有烈日高高掛起。
低頭,惜望稍稍休息,第三次揮舞樹枝,這一次,終於如願以償,有一個桃子落在了兩丈外的一處茂密草叢裡。
放下樹枝,惜望有些興奮的朝那草叢爬去,不一會便來到草叢中,雙手分開雜草,找尋著桃子。
突然,惜望驚叫一聲,桃子沒有找到,卻在草叢中現了一具淹沒於泥土中的白骨,這讓她驚懼之下,身體立時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撐起身子,惜望雙手用力爬行,慌亂中只想著快快離去,卻沒有現,那沒有知覺的右腳,絆住了一樣東西。
一會,惜望爬出丈外,體力耗盡,累得趴在地上休息。
這時,天空突然多了一道黑影,就像是雲霞一下,籠罩在惜望頭頂。
抬頭,惜望臉色一驚。一隻巨大地蒼鷹,足有三丈大小,正眼神凶狠的望著自己。
為此,惜望雙手撐地,快移動,想著盡一切力量逃避。
誰想就在這樣,腳上傳來一股拉力,絆住了她的身體。
回頭,惜望看著身後。現自己的右腳掛住了一條絲帶,那上面有一條閃光的墜子,映著日光很是神奇。
回身。惜望用手拉住絲帶,很快便將那墜子抓在手中,臉色露出陶醉之意。
這是一條透明的玉墜,墜子呈心型。中間是一道紫色的光點。很細,幾乎微不可見,但卻又那樣的清晰。
玉墜的鏈子乃純金所製,精巧別緻,隱隱透著靈氣。
幽幽一歎,惜望自語道:「要是鳳兒還在,把這玉墜戴在她地脖子上,那是多麼的美。可惜——」
說話間,惜望輕輕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一刻。一縷微光閃過,隨即她全身一震,眼神在轉瞬間生了某種變異。
一聲鷹啼,震耳欲聾,將惜望從陶醉中驚醒。
抬頭。希望看著巨鷹。現它凌空撲下,目地直直指自己。
對此。惜望驚怒交加,但限於身體條件,她根本無處可躲,只得出不甘的怒罵聲這時,地面突然震動不已,一隻巨大的怪蛇破土而出,咆哮著朝撲近的巨鷹衝去。
怪蛇地出現毫無徵兆,不但將惜望地身體彈飛數丈,還讓撲下的巨鷹大吃了一驚,連忙怒嘯著騰空飛去。
看著怪蛇,惜望臉色大驚,這蛇長十丈,粗有近丈,頭上長著一個血紅的冠子,不時噴出淡淡的紅色霧氣。
怪蛇有著一雙幽綠色的眼睛,身上有些許鱗片,背部呈青褐色,此時正盤旋一團,張口吐著丈長的紅信,警惕的看著半空的巨鷹。
厲嘯一聲,巨鷹警告性的出威脅,希望怪蛇離去。
對此,怪蛇低吼一聲,頭顱高高挺起,還以相同地警告聲。
怒鳴一聲,巨鷹飛射而下,雙爪出銳利的風刃,配合自身的鐵嘴,展開了猛烈攻擊。
怪蛇怒吼長鳴,口中毒氣飛射,巨大的頭顱左移右避,應對著巨鷹的攻擊。
鷹與蛇,自古天敵,它們之間,鷹要佔些優勢,但蛇也不好對付,最終地結果需要看雙方地智慧與實力。
驚訝的看著巨獸交戰,惜望有些愣。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巨大地蒼鷹,有如此龐大的怪蛇。
此時,她親眼目睹了一切,震驚之餘,心裡也在思考,這蒼鷹突然出現,並襲擊自己,僅僅就是為了充飢?
如果是這樣,那怪蛇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與巨鷹搶奪食物,還是別的原因?
時間,在巨獸的交戰中過去。
鷹蛇之爭最終無果,蒼鷹不甘的退去。
對此,惜望有些意外,原本她以為巨鷹會取勝,誰想最後巨鷹卻受傷離去。怪蛇也傷的不輕,但它體型較大,皮堅肉厚,對於巨鷹在它身上留下的傷痕,並不在意。
這時,怪蛇朝著惜望靠近,那幽綠色的眼睛注視著惜望,讓她全身繃緊,幾乎無法呼吸。
由於雙腿殘疾,惜望無法逃避,她只能帶著不安,坦然的面對一切。
怪蛇停身惜望身前,紅紅的舌頭飛射到惜望臉上,那冷冷、軟軟的感覺,讓她全身麻,幾乎忍不住快要崩潰。
片刻,怪蛇收回紅信,目光移到她脖子上的玉墜上,口中輕輕低吟,隱約有幾分懷念之情。
惜望很是震驚,怪蛇不吃她,這讓她很意外,同時也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
低頭,惜望看著脖子上的玉墜,輕聲道:「你東西你認得,對嗎?」
怪蛇微微點頭,隨即蛇尾一甩,出一股迴旋之力,將惜望的身體彈起,讓她落在蛇背之上,帶著她朝山林中游去。惜望有些驚奇,雙手抱著怪蛇的身子,開口問道:「你要帶我到哪去?」
怪蛇低吼一聲,轉化為一道奇怪的聲音,在惜望心底響起:「五百年的等待,是緣是孽,就看你的運氣了。」
惜望大驚,不解的問道:「什麼五百年的等待,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誰?」
那聲音道:「莫要多問,是非恩怨,皆是宿命,成與不成,全仗天意!」
惜望疑惑道:「為什麼你不說明白一些?」
四周風聲呼嘯,怪蛇急前行,但卻不再有絲毫聲音。惜望不死心,又問了一次,結果依然,這讓她苦澀一笑,只得不再多提。
在惜望而言,自己從小殘廢,受上天詛咒。
到如今,最親的妹妹也死去,自己再無牽掛,又何必在意怪蛇帶自己去哪裡?
想到這,惜望頓時坦然,放開了一切。
置身雲端,柳雲陽一邊飛行,一邊看著腳下的景色,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傲月山莊之行已經結束,雖然報仇沒有成功,但救出了鐵山四人,也算是一種欣慰。
接下來,報仇還將繼續,只是除了報仇,自己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
想到這,柳雲陽臉上露出複雜之情,曾經的一件往事,讓他心裡有了某種期盼與熱切。
突然,柳雲陽臉色一驚,迅低頭看著腳下,只見一座山峰上,兩條穿梭的身影起伏迴盪,正在激烈交鋒。
停身,柳雲陽悄然而落,藏身在一顆樹上,注視著交戰的兩人。
峰頂,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度極快,那白衣男子二十三四歲,長的文質彬彬,很是清秀,一手劍法很是驚人。
那個黑衣男子三十左右,相貌有幾分英俊,但嘴角卻掛著幾分陰笑,手中使的是一把蜈蚣劍,招式歹毒異常。
看著兩人,柳雲陽略顯驚訝,心道:「是雲豹,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原來那白衣男子便是流雲仙境的雲豹。
仔細觀察,柳雲陽現雲豹實力不凡,其流雲神劍威力驚人,絲毫不在黑衣男子之下。
看到這,柳雲陽心情有些複雜,自己殺了他父親,如今該如何面對他?
雲豹從小在流雲仙境長大,不管自己與傲月山莊有什麼仇恨,他至少是無辜的。
但若要自己去幫他,那也是不甚情願的,於是柳雲陽只得離開了。
悄悄的來,悄悄的走,柳雲陽就宛如清風,沒有一絲足跡留下。
然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一股心神的震顫令他猛然一驚,那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很是害怕。是誰遇上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