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神秘一笑,輕聲道:「別太驚訝,你們所看見的僅僅只是皮毛而已。此神舟變幻無常,不但可以輕易穿越時空,從地面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還可以想大就大想小就小,能容納江河百川,是天地最神秘的一樣神器。」怪叫一聲,笑滄海嘿嘿道:「這般神奇啊,那我可得想辦法借來玩一玩,也好風光風光。」對此,柳雲陽微哼一聲,只當他在做夢。而藍天卻含笑道:「此事在別人來說可能很難,但笑大俠只要辦成了此次的事情,到時候要借這流雲神舟,那自是很容易的事情。」臉色一變,笑滄海乾笑道:「如此說來,這一次的生意不簡單。」藍天淡然道:「能找上笑大俠的生意,哪一樁簡單呢?」嘿嘿一笑,笑滄海有些得意的道:「也是,憑我笑滄海的招牌,一般的生意我還看不上眼。」藍天聞言平靜一笑,不再多語。看著眼前飛後退的白雲,柳雲陽陷入了沉思,一幕幕熟悉的畫面,此刻又浮上心頭。寂靜中的人兒,總是容易想起往事,這一刻,處身於流雲神舟之上,穿梭於縹緲白雲之間,柳雲陽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臉上流露出純真的笑容,眼角掛著甜蜜的笑意。幸福的往事,甜蜜的回憶,使得柳雲陽卸下了冷漠的面具,再次變回了山村中那個小獵人,樸實無華,善良純真。人生,有許多回憶,只是美好的又有幾許?陶醉其中,柳雲陽盡力的避免著去觸及某些事情,只是他越是不願去想,那思緒就越是像潮水一般,非要將他侵襲。一聲長歎,淹沒了他臉上純真的表情。回過神來,柳雲陽眼神有些灰暗,見笑滄海正古怪的瞪著自己,他也無心理會,有些秘密遲早是要暴露的,如此又何必刻意的去在意呢?避開他的目光,柳雲陽品味著那股淡淡的苦澀,心頭有著說不盡的悔恨與惋惜。究竟何時,他才能放開一切,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心?或許那只是想像中的事情。拍拍他的肩膀,笑滄海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以無聲來安慰他。感激的看了看他,柳雲陽收起了憂傷,連同那淳樸的少年,也一併收回在了記憶裡。如此,呈現在笑滄海面前的少年,便只是一個叫做柳雲陽的冷漠少年,而非當日山村那充滿活力的雲陽。感覺到他的變化,笑滄海欣慰的道:「對於心神的控制,你已經越來越熟悉,相信要達到點塵不驚的境界,那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柳雲陽平靜道:「謝謝誇獎,只是一個人真的到了那種境界,還會不會存在感情?」笑滄海眼神一變,古怪的道:「問得好,這的確是個值得探索的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所以我雖然有些經驗與看法,卻不便告訴你,那要你自己去體會,才能找出其中的真諦。」一旁,藍天專心的注視著前方的情況,聽到二人的言論,不由看了他們一眼,現兩人神色古怪,連忙提醒道:「二位請留意,我們馬上就將進入流雲仙境。」一句話喚醒了二人,笑滄海與柳雲陽臉色一正,連忙注視著前方,看見的卻只是那滾滾白雲。扭頭,二人不解的看著藍天,顯然沒有覺流雲仙境在哪裡。對此,藍天只是淡然一笑,輕聲道:「如果輕易就能現流雲仙境,那麼它就不神秘了。好了,二位看仔細了,這可是難得的一次機會。」說完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四周的景色立時一變,一股無限廣闊之感,出現在笑滄海與柳雲陽心裡。仔細留心,笑滄海與柳雲陽驚奇的現,三人乘坐的流雲神舟正以快得驚人的度在變小。這一點固然驚奇,可更為驚奇的是,連同三人的身體也一併縮小,只剎那間就化為了一點銀光,消失在了白雲裡。遠遠看去,那流雲神舟就這樣神秘消失了,而位於流雲神舟之內的笑滄海與柳雲陽,卻是另一番感覺。看著四周的景物無限變大,那種眇小自卑之感來得是如此的突然,快得讓笑滄海這樣鎮定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是柳雲陽。驚駭間,笑滄海眼神閃動,似在悄悄的探索著某些秘密。而柳雲陽也並非一味的呆,他的心神正急轉動,在這奇妙的一刻,施展出了心靈之眼,探查著四周的一切。心眼無極,透天識地。這時候,柳雲陽透過心靈之眼的探測現,流雲神舟變小的度之快,僅剎那光陰,就已然小得難以描述,正以看似極快,實則極慢的度在前進。為什麼這樣說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流雲神舟正無限的變小,它與前方的距離便會隨之加大,故而在船上的人以為度不減,實際上卻已經生了驚天變化,只是主觀意識不易察覺。留意著前方,柳雲陽察覺到在白雲深處,有一道極其微小的神秘之門,正以極快的頻率轉變著方位,十分不易捕捉到具體的位置。而奇怪的卻是,這道看不見的神秘之門,似乎與流雲神舟有著某種關係,彼此間好似有所聯繫,任那神秘之門如何轉變方位,流雲神舟都能一分不差的準確捕捉,一步一步的靠近。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神秘之門,柳雲陽心頭微震,透過心靈之眼他現,這門很奇怪,就像一道光壁,表面上閃爍著星光,分佈著一層奇異的霞光,像是一道防禦結界,阻隔著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