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飛嘴一撇,扎卡西就懂起意思了,起身讓座。
而這位先生則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張口來了一句:「在這裡能夠遇見您,真是榮幸,不知道能不能聊一下?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這不廢話嗎?都坐下來了還問能不能聊一下,不是為了這個能讓扎卡西給你讓座,劉逸飛心裡一邊暗罵一邊思索起來。
想了一會,劉逸飛只記得韓國的幾個大姓裡好像有姓李的,就當即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說話的時候,面容極其和藹:「金豬頭,你好,我叫李霸巴,霸王的霸,下巴的巴,現在發國國立石油公司擔任商業代表。」
聽到這個名字,金珠透先生略為有點吃驚,不過鑒於一種國民之間的禮貌,金珠透先生還是略為恭維了一下,並詳細的自我介紹了起來:「真是個好名字啊,李先生,我是發國解放報的特約記者兼韓國大學人文教授,這段時間在阿福漢研究我們大韓民國出兵阿福漢的可能性,能夠在這裡遇見李先生真是有緣啊。」
劉逸飛一聽,發國解放報的,頓時想了起來,這家報社經常對華夏進行各種攻擊,劉逸飛是早有耳聞了,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一個特約記者加韓國人,可謂是新仇加舊恨啊。
這還真是位人才,搞研究都搞到阿福漢來了,不愧為人瘟教授啊。
劉逸飛立即糾正了金珠透的錯誤言辭:「金豬頭先生,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喜歡別人稱呼我的名。你就叫我爸爸吧。」
「霸巴?」金珠透有點發愣,還真沒見過這樣赤裸裸來佔人便宜的。
劉逸飛不失時機地答應了一聲:「哎,你這麼熱情,我也叫你的名吧。這樣親熱些,豬頭,你這次坐飛機去發國有很重要的事吧?」
金珠透一聽到劉逸飛說到這裡,立即將劉逸飛可能涉嫌佔自己便宜地事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搖了搖頭歎息道:「阿福漢居然沒有直達我們大韓民國的班機!我只有到巴尼去轉機了,不過我研究出一個重大的發現!」
金珠透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好像希望得到家長誇獎的孩子似地。
劉逸飛立即滿足了他的這一條件:「你不愧是我們大韓民國的精英啊,研究出什麼了?」
金珠透得意的一笑:「那是當然。我可是我們大韓民國的精英啊!我給你說吧,其實歷經數年的研究。我發現這阿福漢在兩千多年前就是我們大韓民國的領土!」
這一句話語如同重磅炸彈差點將劉逸飛直接炸暈。真不知道臉皮這厚度有幾何了。
劉逸飛有點敬佩的問道:「您在阿福漢研究了數年?」劉逸飛不得不佩服這豬頭先生了,能在阿福漢這個戰亂地方待上幾年搞研究還真不是人能幹地活。
不過這位豬頭先生接著說出的一句話,差點讓劉逸飛一拳給他直接捶到臉面上,豬頭先生聽了劉逸飛地話,臉上沒有一點羞紅:「呃。這個研究我是在我們大韓民國研究出來的,我們大韓民國的研究條件比阿福漢好。」
劉逸飛又被打擊了一次,在遠離阿福漢千里的韓國研究阿福漢與韓國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不說,還將阿福漢直接劃成了韓國兩千多年前的土地,兩千年前有韓國嗎?
「兩千年前有韓國嗎?」劉逸飛實在忍不住,直接抵了一句黃(就是指出對方地錯誤)。
「怎麼沒有?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大韓民國在兩千多年前就雄踞世界之巔了。」金豬頭很顯然對自己這位「同胞」的孤陋寡聞感到鄙視,原本就比較大的聲音忽然變得更大。
是嗎?韓國有兩千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呢?真是感到羞愧啊,我錯了,大哥!劉逸飛差點一口鮮血噴在豬頭的臉上。
由於金豬頭的聲音很大。整個頭等艙的目光都交集在這裡,而一名身材修長長相甜美的空姐小快步的走了過來,微微曲腰,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很抱歉,先生,請小聲點好嗎?您已經影響到同艙地客人了。」
那豬頭的臉皮貌似比劉逸飛薄上一點,一聽這話。臉頓時紅了。在連聲抱歉之後暫時沉寂了下來。
不過劉逸飛可不肯放過他,這小子太可氣了。前面說的一歇話差點沒把劉逸飛給氣個中風加半身不遂。
劉逸飛在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決定使用殺手鑭,說實話,這一招使出來可謂是兩敗俱傷啊,輕易動用不得。
「豬頭先生,您的家鄉是什麼地方?」劉逸飛為了將這招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不得不用上了敬語。
「我的家鄉就是首爾啊,世界的中心,一個很偉大地地方,有空您去地話,我一定給您當導遊。」金珠透的語氣帶著無以倫比地自豪,這時他好像記起了面前這位是自己的「同胞」,一拍腦袋,略帶歉意的回問道:「對不起,我忘記詢問您的家鄉在什麼地方了,一定也是一個偉大的地方?」這豬頭先生特喜歡用偉大來作為修飾語。
「是啊,我離開東京都快三年了,不知道那裡的櫻花開得好不好?」劉逸飛心裡笑了起來,這擊悶棍夠他受的了。
金珠透好像沒有反應過來,順著劉逸飛的話語就接了下去:「東京是一個偉大的地方,我曾經去看過那裡的櫻花,什麼?你是太陽國的人?」金珠透話語到了最後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神色好像吃了一灘大便,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劉逸飛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來這一招效果很不錯啊,老子都自認小鬼子了,看不把你個棒子噁心死,不過這招還是少用的話,自己心理也不太爽。
不過不到一會,這金珠透回了氣,貌似這小子的心理素質很不錯,眼珠子轉了幾轉之後便又企圖和劉逸飛攀談。
劉逸飛知道,這小子是想找回場子,棒子拍了鬼子的馬屁,心裡的難受勁就別提了,不扳回來的話,以他的口必稱偉大的陰暗心理,估計這小子幾個月都睡不好覺。
劉逸飛也不理他的碴,手一招,就和扎卡西換了座位,自顧自的去睡覺了,將金珠透留在那裡憋悶。
阿福漢與發國之間的直線距離有好幾千里遠,不過坐在現代化的飛機上也不過半個覺的時間。
戴高樂國際機場到了,飛機在機場的上空開始盤旋,按照機場的指揮逐漸降低高度準備降落。
空姐那甜美的聲音開始提醒旅客做好下機準備。
飛機停住之後,劉逸飛起身招呼扎卡西下機,一轉身卻看見那金珠透得意洋洋的站立起來,還給自己打了個招呼,而扎卡西則低垂著腦袋,好像被二十多個壯漢強暴了一般。
這是怎麼了?劉逸飛有點納悶,這金豬頭不是被自己憋悶了一把,跟個死人似的,現在怎麼還陽了?這扎卡西又是怎麼了?好像死了老爹。
走到扎卡西面前,劉逸飛正想詢問,扎卡西抬起頭來,搖了搖手,轉身向著機門走去,劉逸飛還真有點被扎卡西的眼神給嚇住了,那種極度幽怨以及冒著一些小火苗的眼神。
莫不是那金珠透就在座位上將扎卡西給辦了?看不出啊,那棒子還有這愛好?
直到出了機場,再次遇到金珠透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扎卡西對劉逸飛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能去和那個人說說話麼?」語氣極度的委婉,劉逸飛愣愣的點了點頭。
隨後自己面前好像刮起了一陣大風,扎卡西幾乎瞬間便消失在劉逸飛的面前,下一刻已經將金珠透給直接摁地上了,雙手雙腳一個勁的向著豬頭身上招呼,邊打還邊叫喊:「我叫你偉大!我叫你首爾偉大!我叫你祖宗偉大,我叫你跆拳道偉大……
劉逸飛看到這一幕都快愣神了,看來自己辦了一件錯事啊,把這麼純樸的一個青年放到金豬頭身邊,這幾個小時裡,他的耳朵不知道飽受了多少的轟炸,就讓他們彼此之間發洩一下吧。
劉逸飛轉身就將正拚命跑來的一個發國警察給攔住了:「你好,警察先生,那兩個人都是我的同胞,他們正在進行我們大韓民國最偉大的運動,跆拳道切磋,如果你跑過去,誤傷了你可不好。」當然隨著這句話的說出,劉逸飛的右手掌也在警察的面前晃了一晃,這手掌上一個暗紅色的說服徽記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說服徽記乃是六級神術,可以魅惑附近的看到它的所有生物,對著這警察晃一晃雖然不足以將其魅惑,不過足以讓其失去判斷力,完全的相信劉逸飛所說出的任何一句話語,何況這發國警察的意志力並不是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