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和董宜靜談完正事,已經是中午了,兩人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從公司樓裡出來的時候許浩敏銳的直覺感覺到有人在監視自己或者董宜靜。許浩一邊和董宜靜聊著,一邊用眼角餘光搜索感覺到的方向,很快鎖定了在報亭裡裝做看報紙,卻眼睛盯著許浩這邊。許浩並不清楚這人是針對兩人之中的誰,暗自留心周圍的情況,感覺一下周圍是否還有更多的人在監視。許浩將自己用真實身份接觸過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沒有在他們面前露出什麼破綻,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那麼盯梢的目標是董宜靜了。周圍感覺到還有三個人在不同位置監視,如果過會兒許浩和董宜靜吃完飯不消失,許浩不介意幫董宜靜的忙除去這幾個傢伙,順便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要知道董宜靜現在是自己的員工呢,沒她幫忙,自己根本沒興趣開公司。
許浩特地選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方便觀察外面的那些監視者。這次和董宜靜一起用餐,是許浩請客,作為沒帶禮物回來的賠禮,董宜靜不客氣的點了好幾樣貴的。
許浩一邊吃東西聽董宜靜講那些女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剛才四個監視的有一個打了電話,然後繼續監視著,沒多久就有一男一女進了餐廳在背對許浩不遠的地方坐下,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許浩這桌,許浩感覺到這一男一女不簡單,目光很犀利。另外三人因為許浩進了餐廳,都放鬆了下來,各自找了地方買了外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注意著餐廳門口。許浩覺得有點奇怪,後面的一男一女好像對自己非常警惕,目光基本都落在自己身上,許浩又仔細想了一遍,絕對沒有得罪過誰,隨他去好了,如果要來硬的,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許浩兩人從餐廳裡出來,把董宜靜送到公司樓那邊,和董宜靜告別以後,許浩也不取車,獨自沿著馬路向東走,一邊感受著那些監視者。打電話的那個和後來的一男一女很快便不再注意自己,而那三人卻還盯著自己。
許浩領著三人在路上逛了一會兒,走進一家商場,帶著三人左逛右逛,三人為了不被許浩甩掉,不得不縮短了距離。許浩突然轉到洗手間的走廊上,有兩人停下來,只有一人跟著過來。現在是下午一點多,商場本來人就不多,洗手間的根本沒人,許浩並沒有進洗手間,只站在了商場那邊看不到的走廊拐角。
那個跟過來的傢伙沒想到一轉角就看到許浩正盯著自己看,想跑來不及了,被許浩抓住一隻胳膊向前一帶,另一隻手落在自己的脖子後面,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許浩像拖死狗一樣把這個盯梢的拖進男洗手間的一個小隔間裡,往地上一扔,從外面把隔間門帶上,帶上男洗手間的門,又把從洗手間裡找到的一塊暫停使用的牌子掛在男洗手間門口。
許浩從洗手間的走廊出來,兩個盯梢的還在,許浩從他們身邊經過,那兩人緊張的看看許浩,又看看洗手間走廊,沒看到跟在許浩後面的盯梢的出來,兩人交換了下眼神,其中一個向洗手間走去,另一個準備跟著許浩走。
許浩一直關注著身後兩人的動靜,兩人的小動作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原來三人是一夥的。等那個去洗手間查看的傢伙剛轉到洗手間走廊看不到外面,許浩突然轉頭向回走。唯一留下盯著許浩的男子也知道被發現了,立刻向洗手間跑,準備和其他人會合。許浩算好距離和速度,在這個男子剛轉到洗手間走廊上就追上他,毫不費力的將他打暈,然後拖向男洗手間。
許浩打開男洗手間的門,剛才進來查看的男子正看到被打暈扔在地上的同夥,準備打電話,許浩左手關好男洗手間的門,右手把手裡拖著的男子當砂包一樣砸向準備打電話的男子。
剛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男子也顧不得電話了,雙手前伸準備結果被扔過來的同夥,可惜許浩用的力氣不小,那人抱住同夥時聽到了他手臂骨折的聲音,然後兩人一起向後飛了一小段距離,滾倒在地。
許浩走過去在這個唯一沒昏迷的傢伙身邊蹲下,幫他把身上昏迷的傢伙挪開。這傢伙被一個人砸倒後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了,連挪開同伴身體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好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不回答的話我有的是方法整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甚至不會讓你流血,而且你也不要騙我,我問完後會把你打暈,再去問他們同樣問題的。」許浩微笑著對躺在地上的傢伙說著,語氣很輕柔,好像在騙小孩棒棒糖的叔叔;「第一個問題很簡單,你們是哪個組織的?」
這個傢伙看許浩的眼神很堅定,也不開口,聽到許浩的問話後乾脆把頭轉過去。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許浩說著,突然抓起這傢伙的右手,將他的拇指第一個關節向後反扭90度,這是以前許浩抓到舌頭以後常用的逼供方法,無需器具,又不見血:「看我沒騙你吧,我說過不讓你流血的。」
這個傢伙倒是堅強,硬忍住沒叫出來只是臉上已經煞白了。
許浩見他不開口,直接把他的大拇指整個向後扭了90度:「你還是不說麼?不要急,一隻手有十四個這樣的關節,我可以這樣做十四次,兩隻手一共可以有二十八次機會的。其實你挺住不說也沒關係,等到我扭完你的手指了,我就去扭他們的,我就不信他們也能熬過這二十八次,只要有一個人受不了開口了,你的痛苦就白挨了。」
第二次扭斷這傢伙的手指時,這傢伙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轉過頭來看許浩的眼神已經是怒火滔天了,但是聽了許浩的話後他的思想鬆動了,眼睛裡開始表現出了其他的意思,不再全是怒火,有迷茫,有害怕還有猶豫不定。
許浩看到這傢伙眼神散了,決定在加把火:「現在告訴我的話對你來說更好點,他們都昏迷了,只要你告訴我後我把你打暈和他們放在一起,他們不會知道是你出賣的。要是你不回答,我問他們的時候不介意口誤表示我已經從你這裡知道了,只是驗證一下。」
「好,我說了,你得向我發誓不告訴其他人。」
這個傢伙終於肯說了,許浩暗自鬆了一口氣:「好,我發誓不告訴其他人是你說的。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是東星的。」
「老大是誰?為什麼要盯我?」
「老大是貓頭鷹,是負責元朗這邊各種消息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來盯你,老大交代下來盯住董小姐身邊的男人,查清楚資料。」
「什麼時候開始盯著的?一共幾人?」
「只有我們哥三,大約有一個多月了,不過董小姐周圍一直沒有什麼男人,所以我們也就一直盯著董小姐,今天你出現了,還和董小姐一起吃了飯,我們哥三就跟過來看看。」
低頭看看這個躺在地上的傢伙,剛才回答許浩問題時許浩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按照多次逼供的經驗,確定他沒有說假話:「我現在打暈你了,以後沒事別再跟了啊!」直接翻過這傢伙身體在腦後一敲,然後把三人都丟進那間隔間,從外面別上門。
許浩從洗手間裡出來,邊走邊想,一個多月前剛好是公司剛籌備,辦理證件的時候,自己那幾天總是和董宜靜在一起,誰會無聊讓這些消息比較靈通的黑社會來查自己呢?這人首先不認識自己,只知道自己和董宜靜認識,便從董宜靜下手查自己,這麼一想,只有一個人符合條件,便是那天和董宜靜在法國餐廳遇見的那個小白臉,而且他也有這個動機。可惜自己對董宜靜並沒興趣,那傢伙白擔心了。那麼另一夥盯著董宜靜的又是什麼人呢?那三人比這幾個強多了,想幹什麼呢?
許浩從商場出來,走回公司所在的大廈,看到那個盯梢的還在,坐到了公司大廈正門對面的茶館裡,一邊盯著公司大門,一邊喝著茶,很是悠閒;而中午的另外一男一女都不在了。
許浩進入茶館,走到這人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這人剛才的注意力都在對面大廈門口,突然有人坐在自己的對面,不由的轉頭看過來,看清是許浩時,瞳孔猛的一縮,全身緊繃起來。
「好了,放輕鬆,不要做什麼無聊的舉動,你們對我形成不了什麼威脅。我來只是問問你們為什麼要監視董小姐,只要回答好了,我想我不會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許浩抓准了這傢伙不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和背景,先詐詐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信息。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許浩瞇著眼,打量著對面的人,這人大約三十多歲,穿著鍺黃色的皮夾克,國字臉,看起來是常經風吹日曬的人,有點像保鏢或是私家偵探,回想一下中午的情景,倒是挺像是在保護董宜靜的;「要不我來猜猜?你是董家派來的吧?」
「你到底是誰?」
許浩的話一出口,這傢伙更緊張了:「這麼說我猜對了?」
「你到底想怎樣?」國字臉還是很緊張的看著許浩,許浩剛才打量自己的目光他感覺到了,那種眼神看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捆好等待屠宰的豬,所以現在自己雖然有槍在懷裡也不敢亂動,對方很可能在自己沒掏出槍之前放倒自己,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不想怎樣,你們真是董家派來的?」許浩再次問道。
國字臉很艱難的點點頭,許浩站起來,掉頭就走。等許浩出了茶館,國字臉才感覺神經一鬆,背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許浩回到大廈停車場,開自己的車回家,今天姐姐說回來的,自己早點回去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