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料理李峰的同時,何紫瓊和愛麗絲正在和北京來的兩個特派員談判著,因為主動權在許浩這邊,而且北京也沒有什麼好處給許浩,所以這不能算是談判,只能算是請求。
何紫瓊問過在這方面很專業的愛麗絲,知道這個基金會確實投入的太多了,削減掉一半,十億美金的年利息足夠整個基金會運營,所以有關基金會的基礎資金削減的這個條款何紫瓊代許浩答應下來,但是增加香港警方投入的條件何紫瓊沒有答應。
每年向警方投入一千五百萬美元已經是一個不得了的數據了,而且也沒有向香港政府要什麼回扣,要知道一般企業向政府或公共事業捐助,多少會在其他方面得到政府的回饋,作為私人許浩這樣大方這是相當難得的了,所以何紫瓊很堅決的拒絕了。
當然,如果削減了基金會的基礎資金,投入給他們的也相對減少,不過就算減少到原來的一半,七百五十萬美元也是一筆巨款了,相當於近幾年香港警方得到財政預算的百分之四十。你可以這樣想,如果你每月都收入都只夠你正常的生活開銷,一分錢都沒有結餘,現在突然多了百分之四十,是不是可以干很多事情呢?
這場談判就是一場艱苦的拉鋸戰,雙方誰也不肯讓步,中午飯也是讓秘書到樓下的餐廳搞來作餐。就在會議室解決地。到了晚上七點多點。終於商定了最後地方案,香港安全基金會削減掉一半基礎資金,投入香港警方的比例不變,華興科技保安部的人員上限為三百人,訓練和武器彈藥由香港安全基金會出資向香港警方購買,這些人算是香港編外警員。用於維護華興科技安全,特殊情況下香港警方可以使用這支力量,具體的什麼樣的特殊情況可以調動他們,還要進一步磋商。簡單的說就是由香港安全基金會出錢養活一支三百人地編外警員隊伍,這些特殊的警員除了特殊情況外只要負責華興科技的安全。
這兩名特派員帶著隨從離開華興大廈,車開出了一段距離才有人看到李峰的包,想起李峰還沒回來。幾人又返回華興科技問了一下門衛。確認李峰沒來這裡。幾個秘書打電話給李峰沒人接,負責接待他們的是總參二處的人,他向上面反應了一下,告訴他們李峰乘一輛摩托車走了。李峰說過是遇到熟人了,那麼那個開摩托的就是了,他跟他地熟人走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地,所以讓總參二處的人幫忙留意一下也就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兩天,所有的談判都在圍繞這支編外警員隊伍的裝備。最後商議的結果是他們的裝備按照防暴警察配置,配備厚厚的全身防衝擊鎧甲、防爆盾牌、電警棍、橡皮子彈槍、網繩槍、催淚瓦斯彈等非殺傷性武器,在殺傷性武器方面他們咬死了不答應,何紫瓊後來也沒有過分爭取。
許浩等人原以為按照香港警方可以調動這支力量的條件,他們便會利用許浩地資金把保安部打造成一支反恐隊伍。沒想到卻是一隻防暴大隊。不過和許浩的本意一樣,能維護華興科技的日常安全就好。不要配備強力武器,因此何紫瓊要求修改前天達成的協議,不再接受香港警方的調動。
因此談判又被拉長了,這支隊伍如果受警方調動,則至少配備刑警配置——防彈衣加手槍,如果目前地情況只則不接受警方管轄,經過幾個小時地口水戰,特派員讓步了,同意了何紫瓊的要求。
其實兩個特派員早就達到了初始目地,上面不過要求他們讓許浩作出表面讓步,現在已經是實質性的讓步了,他們又詳細的給香港安全基金會設了不少條條框框,已經有了這份不小的功勞,他們可不願意再把許浩等人逼急了。
兩個特派員在第四天下午完成了正式協議的簽署,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可是隨行的李峰卻還沒露臉,錢部長可是交代要創造機會讓李峰和許浩等人見上一面的,但是他人不在,這機會也不需要創造了,但是失去了聯繫這麼久,他們也稍微有了點不安。
回到酒店,兩個特派員就見到了等在這裡的陳奕龍,負責接待的人立刻為兩人介紹:「這是我麼香港分部的陳奕龍主任。」
「陳主任,您到這裡來肯定有什麼事吧?可以直接說,這裡都是自己人。」撈了大功一件的特派員顯然很興奮,等雙方握了手都坐下後就直奔主題了。
「和你們一起來的那人叫做李峰對吧?我們在沙灘上發現了他的屍體,因為屍體被海水浸泡過,法醫並不能判斷出具體的死亡時間,但肯定是你們來的當天,法醫鑒定的結果是他死亡之前沒有反抗,身體裡也沒有任何藥物,致命傷是氣管上的一條刀口。兇手很殘忍,只割破氣管,讓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我聽說李峰是跟熟人走的,這是我們的臉型庫,你們看看能不能組合出他的熟人樣子來。」陳奕龍一口氣把大致的事情說完,指著旁邊操作電腦的女子說:「你們說,讓她……」
「打斷一下,我們並沒有看到他的熟人,他說看到一個熟人,然後就走了,我們急著見華興科技的董事,立刻就進了華興大廈,所以沒人看到他的熟人長什麼樣子。你不妨找華興科技的保安看看。」
「那就算了,」陳奕龍一臉失望:「其實找你們也是抱著僥倖心理,我們在華興科技附近的人只看到他乘坐一輛摩托車離開,並沒有人跟上去,你們讓我們找他,我們便根據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找到了那輛摩托車的路線,才在一個無人的海灘邊找到他的屍體。」
其實看到那個模糊不清的監控錄像,有好幾個人第一反應認為那是許浩,因為那身黑色的賽車服他們都在資料中看過。許浩開公路賽車穿過好幾身賽車服,但是常穿的是兩套全黑的,他們分辨出是兩套全黑的是因為其中一套黑色的賽車服背後鼓起一個同色的背包,頭盔也稍大一點,賽車服的頭盔和衣領處也很特別,好像是連在一起的一樣,這些特工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記東西的本事一流,所以看到模糊不清的錄像首先就想到了許浩,可惜錄像模糊不清,而且身後還多了一人,分辨不出是不是那件特殊的賽車服,摩托車也不是許浩的,而且專門監視許浩的也證實許浩在特派員到華興大廈之前就離開了,途中哪也沒去,直接回到了研究所,直到晚上才出來,所以那個完全正確的判斷被所有人都排除了。
陳奕龍也沒當回事兒,他知道李峰的父親是中央大員的兒子,但是對方沒帶保鏢,沒有提前和自己打招呼,這裡又不是自己的地頭,死了和自己關係不大,讓那些警察頭疼去吧,自己過問不過是看在他是隨著自己接待的特派員一起來的。
既然和自己沒關係,陳奕龍和兩名特派員客套了幾句,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那兩個特派員聽說李峰死後情緒不太好,自己留下去也沒意義,早走早好。
陳奕龍是與這事情沒關係,但是和兩名特派員的關係可就大了,因為離開北京之前錢部長交代兩人照看好李峰,也隱晦的提醒了兩人李峰很重要,如果出了意外……他沒說,但是當時那樣的陰冷眼神卻讓兩人聽到李峰的死訊後渾身冰冷。
「怎麼辦?」
「向錢部長報告吧,我去看看屍首。」反應稍快的特派員站起來就向外走,把打電話報告的事情留給了他的同伴。
留下的那個特派員心裡稍有不甘,但是也只得打電話,聽電話的等待音響了幾聲就被接了起來,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錢部長,是我,我們和華興的談判很順利,他們削減了一半的基礎資金,同時只成立一隻沒有殺傷性武器的防暴隊而已。」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報喜?我聽你的聲音是在顫抖啊!」
「是這樣的,跟我們一起來的李峰被人殺了。」
「什麼!」錢部長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手上使的勁不在意大了點,一下子把話筒握碎了,還好只聽筒中間的外殼被握碎,話筒和聽筒還能用,只好一手托著一半,像使用早期電話那樣繼續問話:「怎麼死的?說清楚點!」
「我們剛到香港,他說遇到一個熟人就和我們分開了,然後我們托總參的人找他,結果他們在海灘上發現了他的屍體,法醫說被殺死之前沒有反抗。」特派員很明白自己要先撇清責任,挑重點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