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紫瓊裝昏迷,許浩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坐了一到外面和那些偽裝成醫生的特工打個招呼,又請一名護士幫忙看著,自己先出去找了一家洗車店把車上的鮮血洗了,然後回到自己的研究所進行自己每天的肌肉反應鍛煉。
等到晚上莊淑娟回到研究所,幾人一起吃完飯,許浩等姐姐洗好碗,走到廚房門口:「姐,今晚有事情嗎?我有點事情和你說一下。」
「好的,你去沙發上等我,我就過來。」
許浩倚在沙發上看了幾分鐘電視,莊淑娟就端了兩杯茶出來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了許浩身邊:「說吧,又遇到什麼事情?」
「那天和你說的何紫瓊,她是國家特工,國家不放心我,所以決定把她派到我身邊來,她們組織裡並不知道我和她認識。今天他們安排了一場戲,讓我把她撞進醫院了,其實她也沒什麼事,就是在演戲,他們演戲給我看,我和何紫瓊又演給他們看。她肯定會換一個名字的,你見過她,下次見到千萬不要叫出真名,也不要在她面前說什麼秘密,因為她身上帶著竊聽器。現在我要和她配合把這齣戲演下去,不但要讓那些特工認為我愛上了何紫瓊,還要表現出一些提防,真是頭疼。」
「知道了,那她現在叫什麼名字?她是特工?那現在你對何紫瓊什麼態度,還喜歡她嗎?她對你什麼態度?你怎麼知道這事情的?國家為什麼盯上你?是不是因為這個研究所?」
許浩點點頭:「嗯,這個研究所被中英美三國的情報機構盯上了,因為我上次讓那麼多科學家過來聚會,驚動了這三國的情報機構。他們一直沒什麼收穫,所以我們國家把她派到我身邊來了。她現在的名字我還不知道,她是特工我早就知道,我喜歡她,沒想到她也喜歡我,我們之間想要騙對方不太容易。她要到我身邊監視是上次和她見面時告訴我地,今天在我車上時也告訴我一點情況,我只知道她要裝著昏迷兩天,還有腿部骨折,貌似還要編一個讓人心疼的身世。博取同情,剩下來就看我的表演了。」
「呵呵,既然你們相互喜歡,就好好地乘這個機會討好她啊,把她真的當作病人照顧,感覺自然點就好了。」
「總感覺說不出的彆扭,明明認識而且喜歡,卻要裝做不認識,還要表演慢慢喜歡上對方。」
「我也覺得奇怪,你就慢慢找感覺吧。就當作你們是在演電影,你自己也不一直說是演戲嗎?」莊淑娟想想。也覺得好玩,笑了起來。
「嗯,反正你記得再見到她不要叫出真名來就好。」
「記住了,不要再重複了,你還有別的事情沒有?」
「沒了,你忙吧,我下去看看他們的研究。」許浩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了電梯。
地下一層是電子實驗室,現在大部分實驗室還空著,因為只有那個十八歲的索菲婭博士和她的兩名助手。還有就是先來的哥本哈根大學地教授。現在兩人都是在研究微型光開關,也就是光腦的基礎科學,因為許浩提供的一些基本理論,他們的研究已經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已經幾乎是靠純手工做了一個光電結合的大型計算機,說是大型計算機不是因為運算速度趕上大型計算機,而是因為體積是一台大型計算機。光一個光電混合中央處理器就佔了三個多立方米,主頻大約是1T赫茲,比現在的台式電腦要快幾百倍。當許浩知道世界上第一台電腦佔了三個房間那麼大,運算速度比不上現在任意一台電腦的時候心理平衡了,研究所的第一台光電結合計算機至少在運算速度上有所突破。
這台原型機當然留給他們使用了,許浩按照他們要求設計了模擬軟件,希望他們能繼續在光開關上下功夫,縮小體積,並找到量產的方法,不過也沒有催他們,畢竟人太少了。如果可以,許浩甚至想用這台原型機去引誘那些電子學家來為自己服務,可惜現在已經被間諜機構盯死了,不能有任何觸及他們神經的動作。
許浩和他們一起忙到兩點,把四人都趕到樓上休息去了,自己也回自己地房間休息。
許浩早上沒有課,大約九點到了醫院門口,想起應該送點花,進了醫院旁邊的花店,看著各種自己不認識地花,也不懂應該送什麼樣的花,只好請花店老闆幫忙,告訴花店老闆是看望女病人的,讓她幫忙紮了一束混合的花。
許浩捧著一束花,怎麼都覺得不自在,總是感覺好像有人盯著自己,估計是因為那些特工在監視自己吧。
許浩進了何紫瓊所
護病房,和病房裡的特工護士打個招呼,一邊詢問了況,一邊將花放在靠近窗台的桌子上:「你好,這位小姐怎樣了?」
「還昏迷著,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許浩心中一凜,難不成他們知道了何紫瓊認識自己?那個特工不知道,背對著自己將花插進花瓶的許浩已經做好突然爆發地準備了。
許浩報著一絲僥倖,開口道:「不知道,昨天我撞到她的時候,她在橫穿馬路追一名搶她包的竊賊,估計她的東西都在那包裡。」背後沒有什麼動靜,許浩插好花轉過身來正對著特工護士:「警察不是來過了嗎?警察沒有找出她地身份通知她家人麼?」
「警察?香港這麼多人,警察光憑一個人相貌,一天就能查出一個人的身份?」
聽特工護士的口氣,對警察很不屑,不過他們確實比警察強多了。
「人都在這裡了,畫像以後用電腦比對啊,或者昨天失蹤人口報告中就沒有找她地?」
—
特工護士被許浩問住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是警察,我不知道。」
之後兩人都不知道再說什麼了,許浩坐在了病床另一邊的椅子上,仔細的看著何紫瓊,而那個特工乾脆掏出手機玩起來。其實這裡最難受的是何紫瓊,明明清醒的很,卻要一動不動躺著,連翻個身都不可以,在心裡祈禱著許浩快點離開。
許浩也感覺到何紫瓊的不耐煩的感覺,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掏出一張寫著自己電話號碼的紙放在了床頭櫃上:「我先走了,我明天來看她,要是她醒了或者警察來了通知我,電話號碼放在了這裡,再見。」
特工護士頭也不抬,繼續玩著手機:「知道了,再見。」
許浩也不管她有什麼態度了,離開了病房。當開車離開了醫院,被人監視的感覺才消失。
許浩早上起來鍛煉了一小時,洗澡完剛準備吃飯,電話就響了,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估計是醫院打來的。
「許先生,我是照顧那位小姐的護士,今天她的腦波活動頻繁,醫生說她今天應該可以醒來,您什麼時候過來?」
「是麼?我待會兒就去,謝謝你,待會兒見。」
「不用謝,再見。」
不知道他們今天怎麼演好甦醒這場戲,許浩放下電話,很快的扒掉早飯,開著車子去醫院。
到了何紫瓊的病房外,就聽見裡面有好幾個人在,許浩推開門,屋裡站了兩名醫生和一名護士,一名醫生盯著顯示腦波活動的示波器,另一名醫生和身邊的護士小聲的說著什麼。聽到許浩推門進來以幾人只看了一眼又各幹各的,許浩一眼就看出這三人都是特工,不動聲色的移動到看示波器的那個特工醫生身後,裝做好奇的問道:「正常人活動和她現在有什麼區別?」
「正常人清醒思考的時候活動最快,睡覺不做夢時最慢,她現在的腦波活動比正常人清醒的時候稍微慢點,比做夢的時候快點,所以應該要醒來了。」
聽著這個特工一本正經的講著,許浩覺的十分好笑,如果把感應貼片真的貼在何紫瓊頭上,他們肯定會發現何紫瓊的腦波比正常人要快好多,幾倍都有可能。
「還要多久能醒過來?」
「很快吧,我不清楚。你不妨試著和她小聲的說話,這時候他應該能聽到,有助於她盡早清醒,有時候甚至可以喚醒沉睡的植物人。」
「好啊,不過我要和她說什麼呢?」這方法許浩來到這裡以後確實聽說過,但是用在一個裝昏的人身上,還是有點想笑。
「說些她經歷過的事情。」
「我又不認識她,怎麼說?」
「你和她不認識?那隨便說點吧。」
「好吧。」許浩走到何紫瓊床邊,坐在床頭,湊近何紫瓊耳朵:「小姐,快點醒來,我是撞到你的司機,不過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搶你包的那個強盜啊。我又是超速又闖紅燈,還幫你付醫藥費,我知道你無以為報,我看你長的還馬馬虎虎,我長的也不賴,乾脆以身相許好了。」
那個告訴許浩要在何紫瓊耳邊說話的醫生很好奇許浩要說什麼,前面離的有點遠了,沒聽清,就聽到許浩說的最後幾句,你長的還馬馬虎虎,我長的也不賴,乾脆以身相許好了,差點吐血,何紫瓊長的馬馬虎虎?還以身相許?只好祈禱實際清醒的何紫瓊不要忍不住發飆。